俠女闖大宋

第25章

清晨，龐祿提着食盒來給安樂侯送早膳，自安樂侯回京後，他一日三餐都來送餐，衆人也不以為意。

龐祿将清粥小菜擺好之後，又從食盒中拿出一屜蟹黃包，道：＂娘娘聽說侯爺今日過堂，特地囑咐給侯爺加的，另外吩咐說，包大人公正廉潔，天下皆知，侯爺只要實話實說，包大人定能秉公審理，侯爺不必擔心！＂

又趁左右無人之時，指了指蟹黃包，安樂侯會意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複娘娘，叫她不要挂心！＂

開封府公堂，包拯身着官服坐于案前，身後是青天白日，堂上高挂明鏡高懸匾，公孫策坐于一側的書案前記錄，展昭一身紅色官服立于包拯身側。四子立于堂下，大堂兩側站了兩隊官役。

包拯一拍驚堂木道：＂升堂！＂

早有差役将項福并災民受害女子一幹人等帶上堂來，項福對行刺一事供認不諱，畫押之後，包拯一拍驚堂木，道：＂有請安樂侯！＂

安樂侯頭帶紫金冠，身穿深紫色蟒袍，腳蹬皂色小朝靴，在差役引領下來道堂前，長揖不拜，道：＂小侄見過包叔父！＂

包拯一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只問案情，不敘私情，還請小侯爺自重！＂

安樂侯翻了個白眼，敷衍道：＂是！包大人！＂

包拯正欲問案，突然有差役進來通報：＂龐太師到！＂

包拯端坐道：＂有請！＂

龐太師發須皆白，身穿太師服色，行禮之後，龐太師道：＂犬子不孝，闖下彌天大禍，老夫此次僅為旁聽而來，包大人盡管秉公執法！＂

包拯點頭，道：＂來人啊！給太師和安樂侯看坐！＂

待二人坐定，包拯又道：＂公孫先生，你将口供給龐太師和侯爺過目！＂

公孫策将口供交與龐太師和安樂侯，二人看畢後，安樂侯大呼：＂包大人，冤枉啊！＂

包拯道：＂你有何冤枉？＂

安樂侯道：＂小侄年幼無知，被奸人蒙蔽，到陳州之後，便将災糧交與蔣大人，由他分配，蔣大人告訴我已将災糧都分發出去了，沒想到他狗膽包天，居然敢私吞災糧！＂

包拯又問：＂那私設軟紅堂一事該如何解釋？＂

安樂侯道：＂那宅子是蔣大人的，他對小侄說這些都是孤女，無依無靠，小侄一時心軟便收留了她們，後來她門又對小侄說情願服侍小侄一生，小侄一時糊塗，但小侄真的不敢強搶明女啊！＂

包拯一拍驚堂木，怒喝道：＂一派胡言！難不成那金玉仙誣告你不成！＂

安樂侯道：＂蔣大人約小侄去寺廟游玩，巧遇金玉仙，小侄見她貌美，多看了兩眼，誰知蔣知府竟将她擄來，小侄毫不知情啊！＂

包拯道：＂那你為何将其軟禁于軟紅堂，還派侍妾去勸其歸順！又威逼利誘勸其順從！＂

安樂侯道：＂小侄只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不想讓人誤會，我那幫侍妾只想讨我歡心，所以有此誤會！包大人，天地良心啊！我若真有心，怎能容她守身如玉！＂

包拯道：＂那是因為她性情剛烈，誓死不從！＂

安樂侯道：＂包大人冤枉啊！小侄絕無此心！＂

包拯又問：＂那項福招認乃受你指使，行刺本官！你又做何解釋？＂

安樂侯道：＂大人，我真不知此事，想是那蔣大人……＂

包拯道：＂那項福乃是你的手下，你怎會毫不知情？＂

安樂侯道：＂此人确是小侄手下，但幾天前蔣大人說他手下缺人，小侄便将項福調他聽用，不想……＂

包拯一拍驚堂木道：＂一派胡言！＂

安樂侯道：＂小侄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龐太師道：＂包大人，依我之見，此案不如等蔣完歸案之後再審！本官先将犬子領會，嚴加管教！＂

說罷欲攜安樂侯離去，＂慢着！＂包大人怒喝，＂侯爺有重案在身，不得擅離！＂

龐太師道：＂侯爺只是受奸人蒙蔽，本官自會攜他去聖上面前領罪！＂

包拯道：＂是受人蒙蔽還是幕後主使，要等問過之後才知！＂

龐太師怒道：＂若是你們一輩子抓不到蔣完，你們要關侯爺一輩子嗎？＂

包拯道：＂太師不必憂心，若查無實據，本府自會釋放侯爺，若查證屬實，就別怪本府不留情面了！＂

＂好！＂龐太師咬牙切齒道，＂你要記住今日之話！＂說罷拂袖而去。

包拯一拍驚堂木道：＂退堂！＂

包拯等剛回到書房，便有一名差役進來禀報：＂啓禀大人，在城西的宅子裏發現兩具屍體！＂

展昭道：＂屬下先去看看！＂

城西距開封府府衙頗有些距離，此時是白日，不便飛檐走壁，展昭走了長長一段路才到，宅子門庭大開，裏面卻井然有序。

快班的班頭鄭東領着幾名差役早已等在那裏，見到展昭忙招呼道：＂展大哥！＂

展昭進去問道：＂什麽情況？＂

鄭東答道：＂死者兩人，均為男子，一個死在前廂，另一個死在後廂，都是一劍封喉！＂

展昭道：＂先進去看看！＂

二人快步來到後廂，展昭掀開屍體上埋的白布，一張慘白而熟悉的臉映入眼簾，驚道：＂蔣知府！＂随即又問道，＂還有什麽發現？＂

鄭東道：＂房內被翻得亂七八糟，但財物都在，不像是為財殺人！＂

展昭冷笑一聲，查看死者傷痕，死者表情驚恐，面色慘白，雙目圓瞪，頸中一點鮮紅的傷痕，竟有說不出的詭異。

＂兇手可有留下什麽痕跡？＂展昭起身問道。

＂暫時還沒有發現！＂

展昭道：＂去前廂看看！＂一出門展昭便躍上牆頭，屋檐查看，終于在前廂牆頭的青苔上發現幾處腳印，依大小推斷兇手應為女子！

展昭又去前廂看過後，喚人将屍首搬回開封府，又在宅子裏細細查看，在喚房主問話後方才回去。

回到開封府已是華燈初上，展昭未及用飯直奔書房內，見禮之後，展昭将現場發現逐一詳細陳述，包拯道：＂公堂之上那安樂侯巧舌如簧，将罪名推得一幹二淨！之後蔣完又死于非命，其中必有關聯！＂

展昭道：＂如今帳本下落不明，龐家占盡上風，想要安樂侯伏法，怕是難上加難！＂

此時公孫策推門而入，包拯道：＂公孫先生有何發現？＂

公孫策道：＂兩人可能在子時左右斃命，死者頸部皆為劍痕！＂

展昭道：＂據清揚所說，那晚行刺田夫人的女子也是使劍，可能是同一人！＂

包拯道：＂如今線索已斷，如今只能靜待小王爺找到帳本了，展護衛，兇手可有留下其他線索？＂

展昭搖頭，公孫策道：＂大人，為今之計不如雙管齊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