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闖大宋

第3章 (3)

”風清揚繼續抵賴。

“風姑娘那日制服黃天霸那一招用的雖然是劍指，但在下可以認出是華山派玉女十三式中的第五式弄玉吹簫！”展昭終于面色如常地說話了。

“哦！那時你就疑心了？”

“在下看風姑娘匆匆趕往華山大會，又身懷華山武功，所以大膽推測與沐老前輩有關！”

風清揚還要抵賴，突然展昭将其一把推開，一枝箭牢牢釘在樹上，箭身已沒入樹幹。

“你們先走！”莫一兮隔開兩箭，青鋒出鞘，縱身上前，風清揚發現他們已經被十餘人圍在中心，對方貌似個個都是高手。

“風姑娘，你先走！”青光閃動，巨闕已然出鞘，響起一片金屬相撞之聲。

“開什麽玩笑！”風清揚道，怎奈手上是把地攤貨，使得費勁。

黑夜中，那群人似鬼魅一般纏住他們，招招致命，莫一兮和展昭有寶劍在手應是打起十二分精神，風清揚手中只是凡鐵，應付更加吃力，好幾次差點傷在對方手裏。邊上展昭和莫一兮自顧不暇，若是等他們相救，怕她是要非死即傷了。風清揚咬咬牙，腕抖劍斜，向對方脖頸刺去，去勢極快，對方哼都沒哼即刻斃命。

“七十二手連環奪命劍！好劍法！還說你不是我師妹”那邊莫一兮喝彩。

“管好你自己！”風清揚使出七十二手連環奪命劍，左沖右突，招招致命。三人各形成三個小圈，刀光劍影，莫一兮劍法靈動，輕功卓絕，指東打西，青鋒所指之處非死即傷。展昭劍法沉穩，巨闕光華流轉，若舞梨花，如飄瑞雪。風清揚施展輕功，左沖右突，劍法狠辣。半個時辰後，三人終于将刺客清理幹淨，風清揚看下地上躺着的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有的更是一招斃命，空氣中夾雜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忍不住跑到一邊幹嘔起來。

“七十二手連環奪命劍是師父獨創，只傳門下弟子，由于劍法毒辣，所以非緊要關頭不可輕使！師父在傳你劍法時肯定已經叮囑過了！”莫一兮輕輕拍着風清揚的背，像是自言自語。

“師兄！”風清揚輕聲叫道，

“嗯！”

“師父已經仙逝了！”

“哦！我早料到了！”莫一兮輕輕答道，語氣淡得近似空靈。

“師父是聽說卓師叔要繼任掌門後，将內力傳給我後虛脫致死的！”風清揚眼裏閃着淚光。

“放心吧！我們定不會讓卓清如願以償的！”莫一兮堅定道。

夜涼如水，三個人影靜立于夜色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回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枝灑在西廂的院子裏，樹上傳來陣陣鳥鳴。西廂廂房內靜立三人。一位中年男子青衣布履，腰系素白腰帶，手握一枚玄鐵令牌，手微微發抖，神情激動。另外一男一女立于其身側。男子身穿破舊道袍，眉宇間盡是滄桑。女子大約十五六歲年紀，蛾眉斂黛，嫩臉勻紅，肌膚勝雪，一雙漆黑的大眼睛中依稀含着淚光，手中拿着一紙書信。

“方正大師、沖虛道長與門下各派弟子君鑒：

吾于營救老友途中遭人暗算致殘，吾本年逾古稀，死不足惜，但若華山落入奸人之手，恐吾無面目見歷代掌門于九泉之下見歷代掌門前輩。師弟卓清勾結外人，欺師滅祖，欲奪掌門之位，即日起逐出門下！吾一生得徒三人，林非老成持重，堪當大任，故将掌門之位傳之。次徒一兮，資質聰穎，怎奈執念太深，望其能堪破執念，助師兄光大華山。小徒清揚，活潑乖巧，于吾年老體衰之時承歡膝下，吾心甚慰，故将雪魄劍傳之。望爾三人團結一心，相親相愛，則吾亦可含笑九泉之下。吾不久于人世，恐座下弟子無力除奸，望兩位老友念在往日交情替吾主持大局。沐清絕筆”念完風清揚将書信交于青袍人，神色凄婉。

“師兄，這是師父遺筆！還望你體恤師父他老人家一片苦心！”靜立一旁的男子開口道。

“一兮，此事關系重大！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打草驚蛇！”青袍人道。

“這事不難，只需請師叔出示他那份遺書，而邀方正大師，沖虛道長共同鑒定即可！師兄，華山大業，不容有失啊！”莫一兮神色激昂。

“言之有理！你與師妹先去藏劍閣取劍，我派弟子去邀師叔、方正大師和沖虛道長，并召集所有弟子，咱們一個時辰後在華山正殿見！”林非斷然道。

華山後山風景清幽，由于地勢較高，雖然已是晚春時分，山坡上仍然零零落落開着小野花，與湛藍的天空交相輝映，一派風和日麗。藏劍閣便坐落于此，華山派以劍法名震江湖，歷代掌門、前輩均是使劍和識劍高手，藏劍閣便收藏了自華山派開創以來，歷代前輩收集和使用的寶劍及劍法秘笈。

藏劍閣依山而建，分為三層。第一層的架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寶劍，邊上貼着标簽。

“龍吟、紫電、飛鳳”風清揚好奇地念着标簽。

“這些都是上等的龍泉寶劍！”莫一兮拿起其中一把，拔出寶劍，寶劍寒光閃閃，一時間刺得風清揚睜不開眼睛。看着她懵懂的樣子，莫一兮有點好笑。

“哦！挺好的！”風清揚道。

“龍泉劍不但削雪如泥，而且剛柔并濟”莫一兮将劍在腰間繞了一圈，寶劍并不折斷，想來柔韌性極好。

“哦！”風清揚漫不經心地應道，順手拿起一把劍，劍柄和劍鞘不知是由什麽木頭制成，發着淡淡的清香，劍柄上鑲着一塊碧綠的翡翠，晶瑩剔透，劍鞘上了點綴着一些綠色的玉石，煞是好看，不禁問道：“這把叫什麽？”

“這把劍雖然名貴，但是中看不中用！”莫一兮順勢從風清揚手上接過“這把叫碧游，劍身過于厚重，而劍刃過于輕薄，兵器雖然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但劍身如果過長，且又過于鋒利，則易折。”

“哦！”

莫一兮看着她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暗道對牛談琴，搖搖頭道：“我們上去看看！”

“好！”風清揚笑道。

二層的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樣的劍匣，數量較一層少得多。莫一兮走到一排架子旁，拿起一個大大的劍匣遞給風清揚道：“就是它了！”

風清揚接過劍匣，劍匣由上等的檀香木制成，發出淡淡的幽香，劍匣上刻着寒梅傲雪圖，上面寫着四個篆字“雪魄梅魂”。風清揚打開劍匣，一把劍靜靜地躺在匣子裏，銀色的劍柄、銀色的劍鞘、配着銀白色的劍穗。

“一把劍用這麽大的匣子，真是浪費！這可是檀香木！”風清揚皺了皺鼻子。

莫一兮好笑道：“你對木頭還挺有研究，這把劍由千年寒鐵鑄成，價值連城，一個檀香木劍匣算什麽？”

“那也不能這麽浪費啊！一百兩是錢，一文錢也是錢！”風清揚不滿道。

“這個匣子不算大，本來是兩把劍的！”莫一兮道。

“兩把？那另一把呢？”風清揚好奇道。

“雪魄梅魂，一把叫雪魄，另一把自然叫梅魂了！這兩把劍還有一個奇特之處，用內力催動其中一把劍時，另一把劍會自鳴！”莫一兮道。

“不就是共振嘛！古人就愛大驚小怪”風清揚小聲嘀咕，又問道：“那梅魂去哪了？”

“自梅師叔失蹤後就下落不明了，那把劍是她的！”

“梅師叔？是師父的師妹嗎？”風清揚奇道，“沒聽說過啊！”

“梅師叔是師父的親妹，據說她是華山百年來天份最高的女子，本來應是江湖奇葩，可惜二十歲那年下落不明！”

“哦，是叫梅若涵吧！原來還是我們的師叔啊！”風清揚道。

“你知道？”莫一兮道。

“嗯，師父跟我提過，不過沒說是咱們的師叔！但是她不是下落不明哦！”風清揚湊近神秘道，“她是與人私奔！”

“私奔？太師父和師父都疼愛梅師叔，她若有心上人，自可上門提親，何需私奔？”

“不知道！師父不肯說！我瞎猜的！”風清揚道。

“此事關系師叔名節，不可胡說！”莫一兮叱道。

“知道啦！第三層藏的是什麽劍？”風清揚好奇道。

“哪來那麽多劍！第三層藏的都是歷代前輩高手所著的華山劍法！”莫一兮道，“要不要上去看看？”

原來是個圖書館啊！不過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道：“每個弟子都能看嗎？”

“當然不是，由師父根據弟子的資質進行挑選，練武之道，貴在專一，最忌貪多不爛！年輕一輩的弟子是不允許上三層的！走吧！”

“不是年輕一輩的不讓上嗎？我不上去了！”

“年輕一輩？！”莫一兮好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華山派的輩份？” 莫一兮看她仍是一副懵懂的樣子，搖了搖頭道：“走吧！”

三樓的架子上整整齊齊地擱着一些藍皮的手裝書，風清揚随手抽出一本玉女十三式翻開，玉女十三式是她練得最好的一套劍法，用沐風的話說，這套劍法在于“巧”，講究的是輕功與招式的配合，不由想到沐風手把手教她練劍的日子，心裏一陣心酸，眼圈又紅了！

莫一兮見她眼圈泛紅、神色凄涼，知她又想起師父，心頭也是一酸，問道：“丫頭！你可還有其他親人？”

風清揚搖了搖頭道：“我八歲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後來遇見師父，他待我就像女兒一樣”說着眼淚便掉了下來。

“丫頭，以後華山就是你的家！”莫一兮用力握着風清揚的肩邊道。這時突然鐘聲響起，外面一片混亂，莫一兮拉着風清揚道：“前殿出事了！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不是太羅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