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當歸酒超貴滴!
寒風凜冽,樹葉卷起一圈圈落入遠處,熱鬧的泗水縣有了那麽一絲寂靜。
幾個黑色勁服的男子走過大街,巡查這縣中是否有什麽不安穩的現象。
“縣令,禦史大夫說,最後一個月,讓我們交出殺害瑾王爺的兇手,不然讓我們全縣陪葬。” 白鐮半行禮對着年近四十的縣令說道。
縣令吐出一口沉沉的氣,問:“夏丫頭又去泗水村的斷崖了嗎?”
白鐮沒有應答默認了。
他趕到的時候太遲了,寧岑手中的錦綸扇一動,勁風瞬間而起,千枝反應迅速,将夏渺推開,而他自己卻沒有抵住那股強有力的勁風,一下被推到斷崖之下。
“好好安葬千枝公子吧!畢竟他在捉拿那群悍匪有功。”
白鐮應了一聲好,接着這說:“公瑾王府這件事....”
白鐮開了個頭,接下來的話沒有說什麽,這件滅門案做的滴水不漏,除了千枝似乎沒有出現過第二個有用的人證。
縣令沒有應答,低頭沉思着。
“這件事交給我,我要去查滅門案。”清冷的嗓音帶着風寒進入兩個人耳朵。
縣令跟白鐮問聲望去,俏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身後寬闊的灰茫茫天空襯的女子渺小,卻又那麽不可忽視。
夏渺走進來,将身邊的配刀摘下放到桌子上,桌子瞬間砰的發出一聲巨響。
縣令跟白鐮交換一個眼神,拍了拍猛然驚呆的小心髒。
最後,縣令向前一步,道:“夏丫頭啊 這件事讓你師兄去查,你最近好好休息一下。”
夏渺臉一橫,黑了半張臉,說出的話含着絲絲威脅,道:“難道我半月之多沒有回來,師傅就忘記了我的身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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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剛落地,夏渺抄起大刀,沖出屋子,幾秒之後,本來還剩五片葉子的海棠樹瞬間光禿禿。
縣令看着還在空中飛舞的枯葉,無奈應了下來,但還是不放心,說:“白鐮在旁邊輔助你,有事找你師兄商量啊!”
苦口婆心,任重道遠,全都被此時的夏渺丢在腦後。
曾經,瑾王府層次有致,灌木設計環環相扣,而現在,夏渺一踏進去就看到燒焦的樹木,空氣中似乎還彌漫這那日的凄慘。
夏渺盡量放輕步伐,不破壞現場,可是夏渺看着這裏一草一木,居然想到那片生機勃勃的碧綠色,以及身穿碧長衫的那個男子。
“千枝。”夏渺喃喃自語說出來的時候,自己心裏都猛然震驚了一下。
一旁的白鐮眼眸深沉,轉個身去別處查看了。
暮色襲來,蒼茫暗沉,二人皆一身失落走出瑾王府。
一路上,二人不曾言語,卻不曾落下腳步。
“白鐮,你先回去吧,我想去喝酒。”夏渺停下腳步,看着左邊道路上開着的酒肆。
白鐮還沒有回答,就看着夏渺自己邁着腳步進去,夏渺邊走邊說:“白鐮,這酒我只想一個人喝。”
白鐮剛要邁的腳步頓時停下來,眼睜睜看着夏渺走進去酒肆。
酒肆招牌的布錦在寒風中飛舞這,白色的布錦上只有兩個黑色大字。
當歸。
“老板娘,你這酒好苦啊,該不會釀的時候放錯了酒料吧。”
夏渺一杯一杯喝下去,碗大的酒杯空了一次又一次。
老板娘垂頭,額前碎發落下幾許,讓人看不清樣貌,但是聲音很好聽,這是夏渺的印象。
老板娘說:“沒有,姑娘喝的是當歸酒,當歸酒評人而異,姑娘心裏怎樣喝出來的酒就是怎樣。”
荒謬,說的跟千枝算命一樣,胡謅亂造,這酒怎麽可能憑人而異
但夏渺越喝月沉浸在酒裏,一向警惕的性子在此刻也放了空。
“夏渺,當歸酒真的不醉人,只有人自己醉。”秦殇覺得自己說完都一幅羽化升仙的老道之言,可一想自己本就不是人。
夏渺頭暈眼花,心裏直泛小心思,這老板娘怎麽回事,跟千枝一樣,老神叨叨說些聽不懂的話。
千枝,千枝....
這酒也不好喝,夏渺很不滿,清明眉眼布上一層水霧,搖搖欲墜像馬上就要丢下來一樣。
不會吧,這麽快就醉了,這女捕頭比自己想的還要快。
輕輕一聲,秦殇準确接到夏渺跌下來的身影,右手掌心向外,微敞的大門一合,将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
“青鳥,拿一條被子出來。”秦殇扶着夏渺,吩咐道。
青鳥撲打這翅膀,別看青鳥個頭小,不一會一條比青鳥大好幾倍的被子被青鳥掀出來。
青鳥準确無誤的将被子扔在夏渺身上,秦殇将幾張桌子并在一起,一個運功将夏渺放上去。
“青鳥,你說這次當歸人又含着怎樣的情感”
兩次經歷的事情讓一向心大的秦殇有些感悟。所以這次踏入夢墟境,秦殇倒顯的淡定,但是秦殇看着飛來飛去的小青鳥,一抹陰慘慘的笑容出現在當歸臉龐上。
小青鳥還渾然不知,依舊飛來飛去不亦說乎。
清晨,灰茫茫的天空隆重厚沉,幾縷光線好不容易透過那層保護膜,落在窗戶上。
宿醉的夏渺睜開眼睛,一個踉跄差點摔倒,緩了緩,才看清楚自己周身的位置。
“夏捕頭,你醒了,這是昨晚的賬單哦!”
一身黃色收尾裙的秦殇拿出昨晚夏渺喝酒的賬單,盈盈笑意遞給夏渺,夏渺無知的接過去,然後...一聲咆哮在當歸酒肆中擴展開來。
“要命啊,一百兩,我就喝了幾壇酒。”我一月供奉才三十兩,真是坑人的酒肆,夏渺心想。
“夏捕頭,你喝的是酒肆的招牌,一晚上十來壇的喝,加上一晚住費,一百兩少了。”秦殇平靜的眼眸閃着光,夏渺渾身顫了顫,我昨晚為什麽要進入這樣一家店。
簡直就是黑店!黑店!
夏渺深刻感受到捕頭這個職業是有多窮,居然連買酒的錢都沒了,昨天還覺得這老板娘聲音甜的,自己當時真的喝傻了吧!
在夏渺顫顫巍巍從布兜裏拿銀兩的時候,夏渺做好賴賬的準備,甚至腳底加快,準備開摸溜掉。
秦殇撥拉這算盤,眼睛精明一閃而過,道:“不過夏捕頭,你的錢已經有人付了,不用付了。”
夏渺又驚了,有人付了,一百兩啊!誰這麽富有啊!
“夏捕頭,你該出去巡查了。”
公雞蹄叫三聲後,秦殇好意提醒道。
夏渺還楞着,就被秦殇邊說邊退出酒肆大門。
寒風一過,夏渺渾身打了個顫,那些丢失的煩惱再次回來,滅門案,究竟什麽樣的深仇大恨讓整個府都死了。
街上早起的小販開始擺攤,一個七歲左右的小女娃穿着破亂的棉襖坐在板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盹。
夏渺餘光一撇,突然想到一件事,向着風清衙門奔去。
“你個小青鳥,都修煉這麽長時間啦,怎麽還沒成人形,每次來夢墟境都跟一個鳥對話,會讓別人覺得自己有問題的!”
秦殇帶着青鳥,向着禺林走,可邊走邊忍不住吐槽,這銘熙帝君制夢制習慣了吧,每次喝酒就把我送到這裏面來,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
“小青鳥,等你修煉成人形,我替你找個好婆家,逃離銘熙帝君遠遠的。”
青鳥飛行速度快了起來,直直向禺林裏唯一一棵青綠色樹飛去。
秦殇看到也裏面提口氣追了上去。
“那天我救的那個丫頭呢?”夏渺一路輕功運行到風清衙門內,抓住一個小差役問道。
夏渺神色匆忙到充斥一股扭曲感,小差役大概沒來幾天,被夏渺提着衣領想說話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夏丫頭,你溫柔點,這樣下去你還嫁的出去嗎?”縣令無奈的對着夏渺說。
夏渺聞言,松了手,小差役立馬遁尿了。
“師父,這批差役不行啊,膽子這麽小,怎麽對悍匪啊!”
夏渺看着小差役行為表示鄙視。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對着敵人往上沖啊,你身邊真少個能替你出主意啊!”縣令不成器的說道。
夏渺往前走到縣令身邊,私底下夏渺都是師父師父叫着縣令,偶爾在官場上才縣令縣令叫着。
“師父,你還記得我從瑾王府救出來的那個小女娃嗎?她可是瑾王府唯一人證了。”
說起這個,縣令也有點印象,說:“被你白鐮師兄接做了,說是安頓下來了。”
“好勒。”夏渺應了一聲趕緊去找白鐮。
縣令寵溺的搖搖頭,還是天真了點。
夏渺心田提着一口氣,一路快速找到白鐮,剛踏進武術場,就看見大汗淋漓的白鐮。
“師兄,那天我從瑾王府救出來的小女娃呢?”
白鐮聞言停下來,拿起毛巾擦着臉上的汗珠,清明的眼睛裏面黑白分明,眼睛轉了轉,道:“那個小女娃啊!”白鐮想了想,突然驚呼一聲,道:“被東街田姨接走了,怎麽了嗎?”
夏渺立馬轉身離開,白鐮沖着門口大喊怎麽了?
“那可是除了千枝之外唯一的人證了。”
夏渺撇足一口氣,向着東街跑去,只要找到小女娃,千枝就清白啦,這樣他走的也能安心,他身上也不會背負着什麽肮髒。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一個大bug
小青鳥:不會告訴你明熙帝君就在天空外面看着你。
銘熙:呵呵,當歸一會我親自去陪你哦!
還什麽都不知道的當歸感覺一陣陰風測測而過,居然有些冷當歸抱緊手臂無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