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曲笛正自我糾結着,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舒逸給他發了信息。
舒逸:【睡了嗎?】
他這明顯就是明知故問,這才幾點,大家也都剛剛才回到酒店,怎麽可能就這麽早睡了。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床上,兩條白嫩的腿屈起來在身後一晃一晃的,臉上的笑透露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曲笛:【還沒。】
舒逸:【開門,我在你門口。】
曲笛:【?】
他連忙下床,幾步就跑到了門口,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但是外面安靜地可怕,一個人也沒有。
曲笛:【你在開什麽玩笑嗎?】
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他的信息。
舒逸:【你怎麽搬走了也沒說?】
他拿着特地訂的晚餐在門口就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但是等來的卻是他的舍友,他只好說是唐夕言拜托他帶晚餐給曲笛,但是那人卻告知他曲笛搬走了。
曲笛意識到他是跑到樓下的房間去了,他趕緊問他有沒有人看見,這也怪不得他杯弓蛇影,這年頭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媒體能給你創作出一個跌宕起伏,繪聲繪色的故事。
舒逸:【沒事,沒人看見,就是遇見你的舍友了,我說是夕言讓我給你帶東西。】
曲笛:【我在53樓。】想了想,加了一句【在你房間的對面。】
舒逸沒問什麽,直接說【我現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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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笛:【好。】
他把門關上,背靠着房門靜靜地等着,曲笛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完完全全就是接受了舒逸對他的好,并且心裏是無法掩飾的滿足,或者說他從頭到尾都抗拒不了這個人,如春風一樣悄然而至,當你發覺的時候,心中的那一點點感覺已經生根發芽無法剔除了。
沒過多久,他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他打開門讓舒逸進來,整個過程就像是在偷情一樣。
曲笛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不好意思,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這麽……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
舒逸把手中的晚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想和你一起吃頓晚餐,所以就過來了。”
“……”曲笛眼神裏都是懷疑,且不說他手上的東西看起來就不是兩個人的分量,主要是他事先不知道自己搬來了這裏,哪裏會找他吃晚餐。
“被你發現了?”舒逸表情有些調皮,把手上的東西交給曲笛,脫了鞋子,換上門口的一次性拖鞋,說:“原本是打算帶一份給你吃的,但是既然現在你房裏沒有別人了,我就找個借口進來和喜歡的人共進晚餐了。”
這話說得露骨,曲笛經不起這樣的挑逗,很快就紅着臉不說話了,但是他卻沒有把人趕出去,反而乖乖地提着他帶來的東西走了進去。
舒逸看了看房間,幹淨整潔,地上放着他的行李箱,看起來還沒有打開,他很自然地坐到了休息室的沙發上,就像是這裏的主人一樣,倒是曲笛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他的後面,束手束腳地,好像連走路都不敢太大聲。
舒逸朝他招了招手:“過來呀,這裏是你的地盤,我就陪你坐會兒,不會吃了你的,你別緊張。”
“我……我沒緊張。”
你沒緊張你結巴什麽,舒逸覺得好笑,別人看見他都恨不得黏上來,他倒好,好像看見長輩一樣,說話都是小小聲的。
最後兩人并排坐在沙發上,桌上放着外賣壽司,量其實也不少,至少曲笛覺得自己吃不完,裏面還有一樽蜜桃清酒,還送了兩個精致的杯子,曲笛經常看夕言叫外賣,這頓飯肯定不便宜。
舒逸給兩人都倒了酒,說:“你吃吧。”
“其實兩個人分分還是夠吃的,你今天那麽累了,不能不吃東西。”
明明這壽司也算是碳水,他平時都很嚴格限制唐夕言吃這樣的東西,說寧願他捧着一大塊雞肉啃都不給他吃一碗米飯,現在他卻慫恿劇組的男一號在晚上吃帶着芝士的壽司,要是唐夕言看見了,肯定要罵他雙标。
舒逸沒說話,只是看着他,像是要從他的眼裏看透他的心思一樣,曲笛心裏一驚,躲開他的視線,開始擺弄桌上的東西:“我……我來開吧……怎麽只有一雙筷子。”
話音剛落,他就覺察到舒逸坐得近了些,他的聲音低沉,不知是想要蠱惑誰:“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話,無論是誰曲笛可能都會很熱情地招呼着一起吃,怎麽他說出來就這麽暧昧呢?
他剛想說不是,舒逸已經接過他手裏的木質筷子,夾了一塊鳗魚壽司遞到他的嘴邊:“嘗嘗看,這家的鳗魚很新鮮。”
曲笛慌亂地想要把筷子接過來自己吃,但是舒逸卻抓得緊緊地沒有松手的意思,他只好就着這個暧昧的姿勢吃了下去。
“怎麽樣?”
他的嘴巴塞得滿滿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表示好吃,這是實話,他吃過最貴的也就是楊嵇生日的時候帶他去的那一家西餐廳,花了九百塊,其中三百是付給那個幫他們拉小提琴的人。
鳗魚肉香而不膩,還帶着些炙烤的焦香,即使什麽都沒有沾,味道也是剛剛好,他嚼了幾下才不舍地吞了下去,這盒壽司雖然挺多的,但是種類也多,一個口味就一兩個。
“下次別買那麽貴的了,我也不懂這些,浪費錢。”
“好,下次你想吃什麽告訴我。”
曲笛覺得自己好像自己跳進了什麽圈套裏面……
“你也吃吧,我晚上吃不下很多的,別浪費了。”
他把筷子還給曲笛:“你先吃,吃不完的話我再吃。”
曲笛也不推辭了,他現在是知道了,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即使溫和如舒逸,其實骨子裏也是帶着Alpha的霸道的。
最終兩人還是分着吃完了,還一起喝了幾杯,這樽日本清酒度數不高,更多的是蜜桃的味道,甜甜的像是在喝果汁一樣,但是又帶着一絲絲酒香,曲笛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
“別喝那麽急。”舒逸伸手幫他擦去嘴邊的水漬,然後便停住了,或許是氣氛正好,或許是自己心有期待。
反正在舒逸撫着他的臉吻上來的時候,曲笛沒有躲開,他一雙碧眸水汪汪的,帶着些微醺的迷離,就這樣看着舒逸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聽見了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聲,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拳。
在他吻上來的一瞬間,曲笛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舒逸不知道是不是天生體涼,連他的唇都帶着一絲涼意,混合着熟悉的蜜桃清酒的味道。
明明自己喝得不少,為什麽卻覺得他的味道更濃。
在舒逸摟住他的腰身時,他閉上了雙眼,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脖子,接着有什麽濕、軟的物體撬開了他的嘴,想要與他有更深的糾纏。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接着是唐夕言的大嗓門:“曲笛!曲笛!”
曲笛如夢初醒,猛地推開了舒逸,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不敢去看舒逸,轉過身沒說話。
敲門聲愈加大了起來,舒逸站起身,聲音帶着些沙啞,說:“不介意的話,我先去你房間躲一下。”
“啊……好,我……我去開門。”
兩人兵分兩路,曲笛拍了拍自己的臉,盡量放松自己,想要自己看起來不那麽不自然,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呼出一口氣,然後把門打開了。
“你怎麽不接電話啊?我外賣填錯了信息了,他給我打電話我就去拿上來了。”
曲笛接過他手裏的外賣,說了一聲謝謝就要把人趕出去。
唐夕言覺得他有些奇怪,擋住了他的門,仔細端詳起他的臉,最後手覆上他的額頭,有些擔心地問:“你是不是發燒了?”
曲笛一個激靈把他的手拍了下來:“沒……沒事,就是剛剛睡着了,被子悶的。”
“這樣啊,那就行了,我先走了,吃飽了再睡吧。”
“好。”
他一轉身,門好像十分迫不及待,一下子就關上了,唐夕言後知後覺地沉思了起來,他好像聞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蜜桃味的?
算了……應該是自己太累了,曲笛房裏怎麽可能有Alpha。
曲笛看了看這份粥,有些煩惱,他其實已經吃飽了。
這時候舒逸走了出來,也看見了他手上的東西,問:“夕言給你帶的?”
“嗯。”
“他對你倒是挺好的。”
不知道為什麽,曲笛似乎聽出了其中有些嘲諷的意味,但沒等他想清楚,舒逸就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頭,不舍地輕聲說道:“我先走了。”
頓時他什麽其他心思也沒有了,點了點頭:“嗯……”
舒逸走出了曲笛的房間,門關上之後他就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面無表情的樣子顯得有些陰郁,他抽出自己随身帶着的手帕,皺着眉擦了擦自己的雙手和嘴唇,最後将看起來還是幹淨如新的手帕丢在了門邊的垃圾桶裏面。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麽我覺得這個舒逸真的好渣啊……
不知道這種程度的親親會不會太露骨了,求別舉報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