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電影進行時
《拳王》是錢文生進軍國際市場的第一部 作品。
為此錢文生下了不少心思。讓一個窮困潦倒的街頭少年變成有錢人,這個巨大的跨越,除了天上掉餡餅外,也就只有出賣自己這一條路。
貧民窟出現不了比爾蓋茨,卻可以出現泰森。
電影用了大量的片段來向觀衆展示電影中連城飾演的羅輝生長在一個多麽糟糕的環境。
一無所長的母親靠着賣身賺錢養活他和同母異父的妹妹,她還有吸毒史。
電影一開頭,羅輝就是在深夜接到社區醫院的電話,前往太平間認領屍體。
他的母親因為吸毒過量而去世。
醫院工作人員冷漠詢問他:“你知道你的母親患有艾滋病嗎?”
吸毒的人上頭的時候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交換針頭,濫交,這些都是艾滋病傳染的重要途徑。
羅輝眼神死寂,随意攤手道:“知道。”
他的妹妹羅素生下來就是個艾滋病毒攜帶者。
“好吧。”這樣的事情在貧民窟不算少見,醫院工作人員多見不怪,又殘忍地告訴羅輝一個事實:“你的母親只能火化,但你們沒有錢購買墓地。出于人道主義,墓地那邊設有認領點,每年你們只需要繳納三百美金的費用,我們就會為你保管好你母親的骨灰。”
羅輝皺着眉頭,工作人員看得出來他的為難,卻欲言又止,把筆帽蓋好,下達逐客令:“好了,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回去吧。”
其實羅輝想問的事,骨灰可不可以不要了。
但工作人員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回家的時候,羅輝比來的時候更沉默。他的家在貧民窟裏,這裏住的人魚龍混雜,除了不遵守法律,他們什麽事都幹。
羅輝和妹妹住在一輛一棟房屋中,但當他回到家時,才發現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只穿着單薄的裙子,坐在臺階上。
周圍還散落着一堆他們的物品。
“哥哥。”
“安妮,你怎麽會在這裏坐着。”羅輝抱起妹妹,安妮冰涼的小臉在他臉頰蹭了蹭。
她咳嗽幾聲,小聲道:“房東大叔把我趕出來了,還有我們的東西。”
羅輝咬緊牙關,從散落的衣物中找出衣服裹住妹妹,如果她感冒了,那會很麻煩。
他現在一分錢都沒有,根本無法給妹妹看病。而艾滋病患者一旦生病,就是要命的事情。
把妹妹放下來坐好,羅輝随意從地上找了根鋼管,走到不遠處房東住着的地方,把鐵質車門敲的邦邦直響:“老湯尼!你出來!”
他連續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答。
羅輝饒到窗戶那裏,窗戶緊閉,窗簾也拉的死死的,他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向裏面看,可以看到湯尼夫婦躺在床上。
卻沒有呼嚕聲,他們醒着。
床上肥胖的兩夫婦在黑夜中眼睛睜的大大的,他們早就想把羅輝母子三人趕走,尤其是老湯尼的老婆,她信奉宗教,總是認為羅輝的母親是一個蕩婦,死後會下地獄。
老湯尼曾經因為羅輝母親的美貌而收留他們,也曾經動過色心。
可後來知道羅輝母親感染了艾滋……
現在羅輝母親死了,他剛好趁着羅輝不在家時,把睡着的羅素丢了出來,還換了新鎖。
果然羅輝在門外怎麽都叫不醒他們兩個,氣的又折回自己家,拿鋼管想要撬開房門。
羅素仰着小臉看他,“哥哥,我們是不是無家可歸了。”
羅輝停下動作,咬着牙齒看着她,胸腔裏似乎有什麽在翻滾。
他蹲下來抱住羅素,“你還有哥哥,哥哥還有你。我們還有家。”
老湯尼鐵了心不讓他們進去,羅輝沒辦法,只好把東西收拾好,抱起妹妹走。
臨走前,他深深地看向老湯尼的家。
羅輝找到了自己在高中時期的朋友,雅各布是個膽小的棕發男孩,因為他瘦弱又膽小,高中時經常受到一些大塊頭的勒索。
是羅輝出手幫助他,為此,他們還成了不錯的朋友。
但現在,羅輝抱着睡着的妹妹,低聲請求雅各布:“求你了,就收留我們這一晚,我妹妹需要休息。”
雅各布為難地回頭看看樓上,他拼命壓低聲音,怕爸爸媽媽聽到聲音而察覺。
他父母一向不允許雅各布和羅輝成為朋友,沒有父母願意自己的孩子和母親患有艾滋病的孩子玩耍。
羅輝知道他很為難,“就一天,明天我會找到新的住處,到時候就不用麻煩你了。”
雅各布咬咬牙,說道:“就一天,但我只能收留你的妹妹。還有,你的妹妹不會随意吐口水吧?”
羅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她很乖,不會的。”
雅各布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從他懷裏接過羅素,“好了,你去找房子吧,記得下午來接她,不然——”
不然被他父母知道,可能會因為害怕艾滋病而掐死羅素。
羅輝戴上衛衣帽子,小聲道:“我知道了。”
他摸了摸羅素嫩滑的臉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離開雅各布家中,羅輝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度過明天。
他已經成年了,有撫養妹妹的合法權利。
可他養不起一個患有艾滋病的小孩子。
當然,他也可以把妹妹送去兒童福利院。
只要他狠下心來,不去擔心妹妹很快就會去世。
天快亮了,羅輝疲憊地走在街頭。
他去食物發放中心領取了一份免費的食物,然後去便利店等地方詢問是否有工作可以提供給他。
如果有,那可不可以先給他一個月的工資。
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拒絕了這個落魄大男孩的請求。
到了中午,羅輝依舊一天沒喝水了,他抱着頭,坐在街道的臺階上。
放空大腦。
腳踩高跟的白領女士從他身邊經過,一張票子輕飄飄地停留在地面,落在羅輝眼底下。
他拿起十美金,把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等待綠燈的女士上,跑上前把錢遞向她,“對不起女士,你的錢掉了。”
白領一回頭,露出一張明媚的臉。
她漂亮,活力,是全美正當紅的好萊塢女星,是無數人的夢中情人。
尤其是這回頭一笑,把她優雅的女性魅力展示的恰到好處。
錢文生坐在攝像機後面,滿意地看着這一幕,他花了大價錢才請到西弗的加持,盡管這位時薪五百萬美金的女士只在電影裏出現不到三分鐘。
但宣傳的時候,依然會有無數人為了她前仆後繼湧入電影院。
把錢用在刀刃上,是一個合格商業導演應有的判斷能力。
電影中的羅輝也露出驚豔的表情,他有些不好意思,又結巴着把話重說了一次:“你的錢……”
少年慕艾,或許這是他們相遇相識的契機也不一定。
可很快,羅輝的心就涼了一截。
女白領往他身後看了看,不好意思一笑,從他手中抽回十美金,“我以為你和他們一樣,對不起。”
“他們?”羅輝也回頭一看,街頭上或躺或坐着兩個流浪漢。
綠燈亮了,女白領裝作看時間,露出細白的手腕,“不好意思,我……”
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支吾了幾句,攤攤手,過跟随人流過了馬路。
羅輝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他來到鐵軌處,距離他和雅各布約好的時間不到一小時,他還沒找到新的住處。
以前母親在世時,他無比的厭惡母親,她吸毒,撒謊,對吃盡苦頭的羅素沒有一點母親該有的仁慈。
但至少她在的時候,羅輝和羅素不至于流浪街頭。
羅輝的臉,不知道是太陽曬的,還是臊紅的。
他低聲罵了句:“侍t!”
他怎麽會懷念那個*子似的女人,如果沒有她,羅素不會生下來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存款沒有住處沒有一技之長。
太陽快落山了。
雅各布急的在屋子裏亂轉,他不知道為什麽羅輝還沒有回來。
“你的哥哥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他會把你扔掉嗎?”
“照顧一個患有艾滋病的小孩子确實很麻煩,但他也不能把麻煩丢給我啊!”
雅各布快煩死了,他父母快要下班回來了。
如果被他們發現了羅素的存在,羅素絕對會被送往福利院。
福利院?
雅各布眼睛直放光,他咬着下唇,思考着,“或許把你送去福利院真是不錯的主意。”
反正羅輝也沒有把妹妹照顧好的能力,如果被兒童權利協會的人發現了,他們依然會奪走羅輝的撫養權,把羅素送往福利院。
雅各布看看時間,距離五點不到半小時。
“五點,如果你哥哥不回來,我就會代替他送你去福利院。”
羅素低着頭不說話,她已經一天沒有喝水吃飯了。
雅各布甚至不允許她開口說話,就因為害怕她說話時艾滋病毒會跑出來,傳染給他。
距離五點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羅輝回來了。
幾乎是門一開,羅素就沖過來,抱住他的大腿,眼淚也流了出來,“哥哥!”
羅輝按着她後腦勺,把她抱了起來,“想哥哥了嗎?”
還沒說話,羅素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這時候還沒吃晚飯很正常,羅輝擦去她的眼淚,“等會哥哥帶你去吃東西。”
雅各布去樓上把他的東西提了下來,“你找到新住處了嗎?”
“找到了。”羅輝接過包背在身後,伸出拳頭和雅各布碰了一下,“謝了兄弟。”
說完他轉身就走。
雅各布扶着門,有些愧疚。
羅輝帶着羅素來到一家快餐店,點了兩個漢堡兩杯奶昔。
羅素餓慘了,大口大口地往嘴巴裏塞着東西,都顧不上說話了。
羅輝伸手把她耳邊碎發撥到腦後,“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他幹脆坐到羅素旁邊,取下她的發圈,重新給她綁好頭發。
羅素幾乎就是羅輝撫養長大的,小時候沖奶粉換尿片,生病了帶她去醫院,他們的母親沒有一天靠譜的時候。
她是個混血兒,誰也不知道她的嫖鬼老爹是誰,也許就是整日和羅輝母親一起吸毒的那群人。誰知道呢。
淡金色頭發,棕色眼睛,說她和羅輝是親兄妹,也許只能從兩人同樣出色的外表上才能看出來。
羅素并沒有告訴哥哥,她在雅各布家中一頓飯一滴水都沒有吃過,因為家庭的原因,她比同齡的孩子要早熟許多。
出了快餐店,羅輝把包挂在身前,身後背着羅素,前往他新租的房子。
依然在貧民窟,月租很便宜,他賣血的錢夠租下這裏兩個月。
在這兩個月裏,他要打工攢錢,換個地方住。
這裏的環境比他們在老湯尼那裏租的更差,髒污的街道,穿着火辣皮裙的站街女,還有光着膀子渾身是紋身的黑道混混。
白人黑人都有,但亞裔帶着混血兒小女孩的組合還是很少見。
在他們的注視下,羅輝抱着羅素走過又長又黑的街道,來到他們的家。
隔音很差,衛生環境很差。
也沒有暖氣。
羅輝給羅素穿的很厚,抱着她在床上度過漫長的夜晚。
第二天,羅輝要去找工作,但他并不放心把羅素一個孩子放在這種環境裏。
無奈,他只能再去找雅各布。
雅各布拒絕無能,再次幫他照看妹妹。在羅素淚眼汪汪中,羅輝去找工作。
下午五點,他要在雅各布父母下班回來之前把妹妹接走。
羅輝終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在移動快餐店上班,戴着小醜帽子做甜筒。
一到下班,他就飛快地換上衣服,乘坐地鐵,再以最快的速度接走妹妹。
再帶着妹妹去快餐店吃晚飯。
可到了第二天,羅素怎麽也不肯再到雅各布家裏去了。
“哥哥,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在家裏?”羅素眼淚汪汪地懇求道。
她從來不會這麽不懂事,羅輝皺着眉頭詢問道:“為什麽不肯去,你不喜歡雅各布嗎?”
羅素怯生生地看她哥哥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
如果告訴哥哥,雅各布不讓她說話,也不讓她吃飯,甚至就在她小聲哭的時候吓唬她。
那麽哥哥肯定會和雅各布打架,他就沒有朋友了。
羅素吞下了想要說的話,擦幹眼淚道:“哥哥送我過去吧。”
如此過了一周,羅輝還是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妹妹的手腕上出現膠布的痕跡。
他抱起妹妹,發現她小臉蛋上還有着淚痕,眼神瞬間就暗了下來。
他看向雅各布,雅各布眼神躲閃。
羅輝并沒有多說什麽,他默默抱起妹妹離開。
走到公園裏,他才心疼地摩挲妹妹手上的痕跡,裝作不在意地詢問:“安妮,你在雅各布家中,都會做些什麽?”
羅素流着淚搖頭,她今天實在餓得肚子疼,就找雅各布要食物。
可是雅各布卻不肯給她,她哭了起來,雅各布像是看到什麽肮髒的東西,氣急敗壞地找膠布來,把她的嘴巴封住,還用膠帶捆住她的雙手,把她放到衣櫃裏。
羅輝快要氣瘋了,他雙眼猩紅,什麽都沒說地帶着妹妹回家。
夜裏趁羅素睡着,他推門出去,管道爬到雅各布家中,把還在睡夢中的雅各布捂着嘴巴打了一頓,“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做完這些,憤怒的火焰還沒在心中消失。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頭閑逛,随後進了酒吧。
在那裏喝了一杯酒,才壓下心頭嗜血的殺意,帶着一身涼意回了家。
雅各布的報複很快就來了,他告訴羅輝工作的快餐店店長,羅輝母親因為艾滋病而去世,他還正在和患有艾滋病的妹妹住在一起。
雖然羅輝并沒有得病,可店長為了生意考慮,還是辭退了羅輝。
雅各布躲在幾個混混打手身後,他渾身是傷,眼神裏滿是憎惡。
羅輝一天之內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工作。
災難總是接踵而至。
羅素生病了,感冒。
對于普通人只是小毛病,可對于艾滋病患者來說,就是和死神搶奪生命權。
幾個小時之內,羅素就從普通病房轉到搶救室。
高昂的醫藥費很明顯不是羅輝能夠付得起的。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去賣血了。
但這次抽血的人看着他蒼白的臉還有瘦弱的身體,好心地拒絕了他,“再抽下去你會死的。”
“可我需要錢。”羅輝毫不動搖,他堅持伸着手臂,要賣血。
“不,我不能抽。”護士收回工具,禮貌地把羅輝請了出去。
他蹲在醫院門口,有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走到羅輝身邊蹲下。
他抽着煙,一開口說話,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需要錢?”
羅輝看向他,輕聲道:“需要。”
他被投放入無邊地獄,這時候讓他做什麽,只要能逃離地獄,他都願意。
男人笑了笑,露出黑黃的金牙。
他帶着羅輝轉了幾趟車,來到一座廢棄的工廠。
燈光很暗,随處可以見到穿黑衣戴墨鏡的保安人員。
男人帶他穿過長長的甬道,推開一扇門。
裏面有個白人男子在接打電話,他做了個手勢,男人便拉着羅輝到一旁等候。
比爾挂斷電話,點燃一支雪茄,他手上帶着好幾個寶石戒指,看向羅輝:“你們來做什麽?”
“比爾老大,這小子急用錢為他妹妹看病,想要來一筆快錢。”
金牙男人臉上堆滿谄媚的笑,猥瑣至極。
比爾笑着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吞雲吐霧道:“來快錢?只有用命才能拿快錢,你敢嗎?”
“敢。”
羅輝毫不猶豫。
比爾看了他幾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兩條路,一個腎,我為你找到合适的買家,五五分。或者你打贏一場黑拳,七分三,你七我三。”
他向前探着身子,臉上滿是探究,“你選哪個?”
“打黑拳,那是什麽?”
比爾站起身,走到羅輝面前,拍了拍他還算健壯的身體,“體格不錯,練過?”
他帶領羅輝和金牙男子走出去,坐電梯,到達地下室。
一出電梯門,狂熱的歡呼聲快要把他們三個淹沒了。
地下室最中心,是一個八角籠。
臺上有兩個肌肉隆起的黑人壯漢在生死殊鬥,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血灑在拳擊臺上,又被他們踩踏,怒吼着沖向對方,似乎不打死對面的人就不肯罷休。
一塊顯示屏挂在八角籠後面,上面顯示着一串數字。
紅3:黑1。
“這就是說他們之間的賠率,史丹是拳場的黑馬,如果贏下強尼,他的賠率會越來越高。”
賠率後面的數字,就是眼前這群狂熱賭徒們投入的錢。
羅輝在心裏數了數那串數字,史丹和強尼這一場比賽,下注金額高達三百萬美金。
勝方會拿到所有的下注金額,再分三層給莊家。
羅輝眼睛紅了。
如果有這些錢,他可以把羅素照顧的很好。
“如果我上場,也會有這麽多錢嗎?”
比爾看着他,嗤笑道:“你在做什麽美夢呢?”
新人想要在地下拳場出頭,簡直比登天還難。要想獲得高昂的下注金額,必須要讓這些狡猾的賭徒們看到你的價值。
不然他們才不會下太多的錢到一個菜鳥新人身上。
強尼“轟”地一聲倒在臺上,壓史丹贏的人們興奮地倒計時:“十,九,八……”
強尼沒再起來,他渾身是傷,眼球因也為重擊已經出血,倒在臺上不斷吐出血沫。
史丹的情況沒比他好太多,也是強弩之末,只是他還站着。
在八角籠裏,誰能站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一行人翻上臺把強尼擡下去。
“他還活着嗎?”
“那誰知道呢。”比爾毫不在意,就算治好了,強尼也是個殘廢了。
“所以,你要選擇哪個?”
羅輝吞咽口水。
他選擇了高利貸。
從比爾這個黑老大手中,借來了一萬美金。
他離開時,金牙男人還有些可惜,如果羅輝選擇賣腎,那麽他做為引薦人能夠拿到3%的提成。
但羅輝只是借了高利貸,他拿到的提成少了一大半。
用這筆錢及時繳納上醫院的治療費,羅素也從搶救室出來了,她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機,只剩下一些微弱的呼吸。
現在,等待着羅輝的,是更加黑暗的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周一就出院啦~回家後更新應該能穩定一些吧?
抱住你們rua一口,小可愛們可以點一下預收文哦ヽ(*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