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言是沒事兒的,便不再糾纏。
陳年年問:“駱先生,你去複查了嗎?”
“不關你事。”駱言冷淡回答。
“怎麽會不關我事呢?”陳年年說,“是我害得你要去診所檢查……嗯……小弟弟的,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最重要的部位,要是你有個萬一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駱言說:“我沒事。”
陳年年說:“你沒事就好。”
駱言說:“你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不,我有事。”陳年年轉了轉眼珠子,“我屁|股疼得要炸開了!”
駱言:“……”
陳年年的屁|股是真疼,但說疼到受不了了卻也沒到那份兒上。他之所以會用這個理由來留住駱言是因為駱言不茍言笑的樣子微妙地戳中了他的萌點,讓他忍不住想要再多逗一逗駱言。
陳年年裝可憐地說:“駱先生,你上次受傷我可是親力親為地送你去診所全程陪同的,這次換我受傷你可不能對我置之不理。”
“小區的診所關門了。”駱言眉心的褶皺能夾死蚊子,“你真的很痛嗎?”
陳年年說:“痛得走不動了,我現在十分需要趴着休息會兒,塗點紅花油什麽的。”
駱言站着沒動,猶豫了半晌後他蹲下|身,說:“來吧。”
“啥?”陳年年愣了,“幹嘛?”
駱言說:“你不是走不了嗎?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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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年問:“背我去哪兒?”
駱言說:“我家。”
陳年年沒想到駱言是個這麽耿直的人,他本以為駱言一定會推三阻四想方設法地脫身的,如此看來他對駱言的了解遠遠不夠呢。
陳年年心安理得地趴到駱言背上,說:“謝謝了。”
駱言說:“不用,撞到你是我錯。”
陳年年說:“你人挺好的。”
駱言沒回話。
駱言比陳年年高半個頭,背陳年年并不費勁兒,他寬闊的肩背無端的讓陳年年生出了安全感,于是陳年年賊笑着把自己的臉埋在了駱言的頸窩。
駱言:“……”
為了不讓這段路程太過安靜無趣,陳年年挑起話頭跟駱言聊天,“駱先生,你這是才回家呢?”
駱言說:“嗯。”
陳年年問:“怎麽現在才回家呀?”
駱言說:“有演出。”
“哇,我都沒留意,不然我去給你捧場了。”陳年年惋惜地說,“駱先生下次有表演前通知我一下呗,我也好去欣賞欣賞高雅的鋼琴曲,陶冶下情操。”
駱言說:“沒必要。”
“怎麽會沒必要呢。”陳年年說。“給朋友捧場是天經地義的嘛。”
駱言說:“……我們沒那麽熟。”
陳年年說:“我見過你的小弟弟,你背着我回家,這還不夠熟?”
駱言無言以對。
陳年年每次開口時呼出的氣息都盡數噴灑在駱言的耳邊,在吹動駱言發絲的同時也把熱氣灌入了駱言的耳中,這讓駱言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偏生陳年年不解其意,非要對着駱言的那只耳朵講話,害得駱言手一抖,險些把陳年年給甩地上讓他再摔上一跤。
心裏暗自發笑的陳年年看着駱言的耳朵尖漸漸變紅,樂得笑出聲。
駱言問:“你笑什麽?”
陳年年說:“沒什麽,我就覺着你這人挺好玩的。”
駱言頭一次得到這樣的平價,不置可否。
陳年年說:“駱先生,我預感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駱言:“……”
陳年年說:“成為朋友的第一步就是親熱地稱呼對方,以後我就不管你叫駱先生了,我叫你阿言吧。”
駱言說:“……我們真的沒那麽熟。”
陳年年自顧自地說:“你叫我年年就好。”
駱言:“……”他現在把背上這個人扔地上還來得及嗎?
駱言把陳年年背到家後直接把人給扔沙發上,結果扔的位置不太好,陳年年的尾椎骨撞到了沙發扶手,弄得個傷上加傷。
陳年年疼得額頭都冒汗了,“阿言,咱倆真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嗎?”
“抱歉。”駱言木着臉扶了陳年年一把,讓他在長沙發上躺下,“我沒注意。”
陳年年說:“算了,我趴一會兒就好了。”
陳年年幹巴巴地趴在沙發上,駱言也不跟他講話,他就絞盡腦汁地找話題,奈何駱言自帶沉默屬性,無論陳年年說了什麽到他這裏都會石沉大海。駱言這個當主人的也完全不懂待客之道,也不管挺屍的陳年年,自己進鋼琴房去練鋼琴了。
駱言沒彈什麽世界名曲,就即興編了首曲子自顧自地彈着,流暢的音符從他指尖洩出,鑽入陳年年的耳中,讓陳年年浮躁的心平靜了下來。
真好聽,陳年年這麽想着閉上了眼,沉浸在音樂之中,睡着了。
陳年年在駱言家睡夢正酣,祁铮卻在自己家輾轉難眠。
祁铮一閉眼孫放就會跑到他腦海中鬧騰,唇上似乎又有那濕|熱的觸感,令祁铮渾身發熱,熱着熱着他就硬|了,祁铮懷着一種哔了狗的糟心感沖進浴室,等發洩完了重新躺回床上,卻是睡意全無了。
睡不着索性不睡了,祁铮打開床頭燈,靠在床上玩手機,企鵝消息仍停留在“寂寞煙火”發來的他要去和浪客面基,看來自己跟孫放費的那麽多唇舌都是白瞎了。
祁铮對着孫放的殺馬特頭像隔空扇了兩巴掌,順了順氣,這才來回複。
力争上游:我不建議你和浪客面基。
寂寞煙火:啊,小争争,嗚嗚嗚,你終于理我啦。
力争上游:你還沒睡?明天沒有拍戲嗎?
寂寞煙火:有啊,淩晨五點就有一場戲呢,但我滾來滾去都睡不着,小争争,你陪我聊天嘛。
力争上游:拍戲時狀态不好會影響發揮。
寂寞煙火:強扭的瓜不甜,睡不着強睡會折壽的。
力争上游:……
祁铮第一次聽說這麽神奇的理論,既然孫放不想去睡他就不勉強了,要是孫放當真沒心沒肺睡成一頭豬的話估計他得心塞一整晚。
力争上游:不要轉移話題,你別和浪客面基。
寂寞煙火:小争争你的語氣怎麽和我的變态老板一模一樣?
力争上游:說明我和你老板都是在為你好。
寂寞煙火:我和浪客認識好久啦,關系很好的,我當初是許諾過浪客來我的城市我要請客吃飯的呢,男人不能說話不算話。
力争上游:你還不是男人,你是男孩兒。
寂寞煙火:嗚哇,小争争你怎麽能這樣?我會傷心的。
力争上游:……你是公衆人物,要謹慎行事。
寂寞煙火:我會做好僞裝的。
力争上游:你幹嘛非要去見浪客?你就說自己有事在身走不開推脫掉不就好了?
寂寞煙火:我答應浪客了啊,再說我也很想見浪客啊!我跟你講哦,浪客給我發過他的素顏照,很帥呢。
力争上游:和你的老板比呢?
寂寞煙火:哦,那是我的變态老板更帥。诶?不對啊,幹嘛要跟那個變态比,哼,浪客是好人,變态是變态。
力争上游:……你還是睡覺吧。
祁铮跟孫放聊個天聊到內傷,他不但沒能打消孫放要和浪客面基的念頭,反而收獲了“變态”這個稱號數次,郁悶到不行。那他就要放任孫放去見浪客嗎?祁铮把手機抛上抛下,一個沒抓穩把手機給抛到床下去了,好在手機抗摔,連個印痕也沒有。他點亮手機屏幕,盯着對話框發呆,他仿佛親眼看到了孫放因要與浪客見面而期待得兩眼發亮。他想,不行,孫放的緋聞夠多了,要是再被逮着一次那孫放的前途就堪憂了,作為一個好老板,他要最大限度地幫助公司旗下的藝人。
力争上游:你和浪客具體面基的時間是多久?
寂寞煙火:後天下午兩點鐘,剛好沒有我的戲份。對了,小争争你在哪個城市啊?
力争上游:A城。
寂寞煙火:哇!那我們在一座城市,天啊,咱們認識這麽久我都沒問過你在哪座城市好失策。小争争,要麽後天你來跟我們一起面基啊,我請你們吃火鍋。
力争上游:……我忙,沒空。
寂寞煙火:哎呀,小争争請個假來面基嘛,我好想見見小争争的真面目哦。不如小争争你發一張照片給我呀?
力争上游:……我不愛拍照。
寂寞煙火:小争争你敷衍得好沒誠意。哼,總有一天我是會和小争争你相見的。
力争上游:大概吧。
祁铮在問清了孫放和浪客面基的時間地點後就有了打算,他要在當天去堵孫放,讓孫放出不了影視城。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到了那一天時祁铮壓根兒就沒能去影視城,他到機場接人去了——他在外留學的弟弟祁容回國了。
30
銅錢
祁容是祁铮同父同母的親弟弟,然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