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被那大濃妝給雷得想去洗眼睛,他得想不通到什麽地步才可能跟這個娘兮兮又邏輯奇特的人成為戀人啊?!但不可否認的是,當他離開孫放時,銅錢就會上升到人體難以承受的溫度,當他和孫放相貼時,銅錢又變回常溫,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是求什麽的?”孫放追問道。
祁铮說:“什麽都不求,裝飾用的。”
“裝飾?”孫放擺明了不信,“不對,這肯定不是裝飾,這是你用來施展巫術的道具!”
祁铮:“……”
孫放拽住祁铮的銅錢,往自己這邊拉,想要看清那銅錢上的紋路,由于祁铮比孫放高,孫放這麽一拉,祁铮就不得不低下了頭,兩人的臉貼近得連對方皮膚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
祁铮皺眉道:“你放開。”
孫放不服氣地哼哼,“那有種你先放開我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是放不開!”祁铮把手一擡,愣了下,難以置信地上下搖了搖自己的手,他居然放開孫放的屁|股了!
孫放哇哇叫道:“我靠你這個色狼總算松手啦,我的屁|股痛死了。”他當即就丢掉祁铮的銅錢,雙手去給自己揉屁|股,結果他一放開,那銅錢又有發燙的跡象,祁铮的手不受控制地往孫放身上貼去,摸上了孫放的胸。
孫放問:“……你是想再驗證下我是不是女人嗎?要麽你幹脆摸我下面吧。”
祁铮:“……”
祁铮亂七八糟地跟孫放解釋了幾句,也不管孫放聽懂沒聽懂,就用空下來那只手去拉孫放的手,強迫孫放握住銅錢。
祁铮說:“在我說放開前你千萬別動。”
孫放說:“我就說你這銅錢是巫術道具你還不承認。”
祁铮無力地說:“你說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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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錢一與孫放接觸,兩人就從連體嬰的狀态分開了,他們同時呼出一口氣。
祁铮側耳聽了聽,隔間外沒有人,他把門打開一條縫,自己擠出來,把孫放給留在隔間裏。
祁铮說:“你別出來。”
“你要把我關在廁所裏?”孫放不樂意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又摸我屁|股又摸我胸的還要關我,你是囚禁PLAY的愛好者嗎?”
祁铮耐着性子說:“你也見識到了,這個銅錢會把我們黏在一起,只有當我們離得夠遠時這種吸力才會消失,所以我會把隔間的門關上,将我們兩個隔離開,再飛快地跑走,這樣我們就不用黏在一塊兒了。”
孫放說:“那你幹脆把銅錢給我啊,反正只要銅錢在我手裏就作不了妖了吧。”
“不行。”祁铮否定了孫放的提議,“這是我家的傳家寶,是不能給人的。”祁家的銅錢只能給自己心上人,如果祁铮把銅錢給了孫放,那就代表他要把孫放給娶進門了,這件事光是想想就很恐怖。
孫放撇撇嘴,說:“好吧,那聽你的,你可不要再趁機吃我豆腐咯。”
祁铮說:“……我沒有吃你豆腐。”
祁铮話音一落,就把門給狠狠關上,他與孫放就被阻隔在了兩個不同的空間。祁铮把銅錢從門縫裏抽出,轉過身拔腿飛奔,那速度比他在校時五十米沖刺還快,他能感到銅錢的溫度在上升,那股吸力拉扯着他,使得他幾乎是踉跄着跑,姿勢實在是不太雅觀。
祁铮風一般地沖出商場,融入人流之中,銅錢總算消停了,吸力也逐漸減弱,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水,頭發濕漉漉的,多少有幾分狼狽,不少人都在偷偷看他。
倒黴透頂,祁铮這麽想着就去車庫取車要回家,才一上車陳年年就來電了,他這才想起他來這商場的目的是陪陳年年呢,跟孫放那一通折騰,他早把陳年年給忘到天邊去了。
祁铮接通電話,說了個“滾”字,果斷把手機關機,杜絕一切騷擾,他急需冷靜一下!
祁铮一回家就先洗了個澡,洗去一身臭汗,心情好多了。
他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赤|裸着上身靠進沙發裏,将銅錢取下放在手中把玩。他從前是不信銅錢能幫祁家找姻緣一事的,在他想來,多半是祖上因什麽事結緣,而這事又跟銅錢能扯上關系,才會有銅錢尋姻緣這麽一說。
如今在經歷了和孫放的事後,他不得不信了,這銅錢不僅幫人尋姻緣,還亂點鴛鴦譜,藥下得還挺猛,一來就是動手動腳。今天他“非禮”的人要不是這腦袋缺根弦的孫放,而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或者別的重面子的人,他恐怕就沒這麽容易走人了,多半還得鬧到上新聞頭條。
他回憶着孫放那張臉,妝化得太濃他根本就沒看清對方究竟是長什麽樣子,只記得那飛揚的眼影和粗得別出心裁的眼線。
應該不會再遇到他了吧,祁铮這麽期待着。
祁铮休息了會兒,陳年年來了。
祁铮現在一看到陳年年就來氣,要不是這家夥非要去他什麽商場,哪裏會發生這麽丢臉的事?!他假裝沒聽到陳年年敲門,可陳年年是篤定了他在家,賴在門口不走,又是按門鈴又是喊名字,讓人不甚其擾,祁铮只好去給陳年年開門了。
門一打開,陳年年就色|眯|眯地吞了口口水,贊嘆道:“哇,阿铮,你身材越來越好了,有八塊腹肌了诶,嗷,胸肌也好發達,人魚線性|感死了,好想咬一口。”
祁铮說:“滾。”
“哎呀,不要這麽冷淡嘛!”陳年年熟門熟路地換鞋進屋,趁着祁铮一個沒防備就在祁铮的胸肌上摸了一把,完了後還陶醉地聞了聞手指,說,“我真是好中意你的肉|體,當然,我也很喜歡阿铮你本人的。阿铮,你說你家裏在逼婚,咱倆又都是基佬,不如我們在一起嘛,門當戶對又郎才郎貌,多好。”
祁铮冷笑道:“那你給我壓啊。”
“不要。”陳年年雙手抱胸,斷然拒絕,“我才不要當受。”
祁铮說:“那你就閉嘴。”
陳年年不甘心地咬手指。
祁铮和陳年年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論交情是肯定能稱為死黨的。後來陳年年出國,兩人分別了幾年,等他再回國後見到祁铮長成了成熟穩重英俊多金的男人,當即就萌動了春心,開始追求自己這位好友。奈何祁铮對陳年年半點興趣都沒有,且二人型號不匹配,都要當攻,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陳年年調|戲了祁铮幾句後說:“诶,我說你怎麽都不等我就走了?”
“呵呵。”祁铮套上家居服,說,“你讓我等了多久你自己算算。”
陳年年說:“也就半小時嘛,也沒有多久啊。”
祁铮說:“你還想當小攻呢,哪個當小攻的會在約定的時間遲到?”
陳年年理直氣壯地說:“我啊。”
祁铮不想和這人交談了。
陳年年幹笑了兩下,說:“哎,阿铮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
祁铮打開電視,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陳年年。
陳年年挨着祁铮坐下,手極其不自覺地隔着布料去摸祁铮那鼓囊囊的肌肉,被祁铮一巴掌把手背給打得通紅,他自己吹了吹,老實了,“其實我想讓你給我出個主意的。”
祁铮說:“廢話少說。”
陳年年說:“你說我這回國也有幾個月了,我到底要做什麽好啊?”
祁铮說:“你公司裏的事呢?”
陳年年說:“有我哥在打理嘛,哎,我也不太想管公司的事,建房子買房子賣房子都沒什麽意思。”
祁铮問:“那你認為什麽有意思?”
陳年年思考了半天,說:“做飯吧。”
陳年年從高中就出國了,大學學的專業是金融,讀書成績一般般,倒是廚藝鍛煉得相當不錯,中餐西餐日餐韓餐樣樣拿手,給他足夠的時間和食材他能一個人搗鼓出滿漢全席來。
祁铮說:“那就開餐館吧。”
“開餐館好累的。”陳年年沒骨頭般窩在沙發裏,說,“我懶,不想動。”
祁铮說:“那你就懶死在床上吧。”
“可是我父母不會準我懶死在床上的。”陳年年抱着一個靠枕,唉聲嘆氣地說,“阿铮我好羨慕你哦,每天都這麽有活力,那麽大一個公司還管得井井有條,每天都能看到養眼的老小鮮肉,那麽多美麗的肉|體免費看真是太棒了。”
祁铮說:“……你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陳年年假裝羞澀道:“瞎說什麽大實話。”
祁铮想把這人給踢到九天外去。
祁铮真不想搭理陳年年,這家夥又懶又沒志向,讓他去做什麽都沒有幹勁兒,這能成什麽事?要麽就幹脆找個有錢溫柔的老公養他一輩子算了,不過這家夥非要說自己要給別人當老公,想來也是搞笑。
祁家和陳家是世交,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