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拖延時間罷了,也許這七個月內,他能憑自己的本事找到一個可心的男朋友呢,若實在找不到,就只有跟家裏講實話了。
祁铮用一根紅繩穿過銅錢的孔眼後挂在脖子上,做成了一個吊飾,平日裏就藏在衣服裏,別人只能看到他脖子後的一截紅線,也看不出他到底戴了個什麽。不過第二天到了公司後傳出了莫名其妙的流言,說總裁有戀人了,不然他這麽一本正經的男人怎麽突然會佩戴吊墜呢。祁铮哭笑不得,只覺大家的腦洞都非常大,很值得用什麽東西把腦洞給堵住,于是就公報私仇地把工作量翻了一倍,害得全公司上下叫苦連天。
一個月後,祁铮對銅錢的作用是半點期望都沒有了,因為在這一個月裏不僅銅錢沒有半點反應,就連他自己也沒能碰到一個能看的人。這所謂的能看就是長相身材能入他的眼,雖然他以前沒談過戀愛,但時不時也總會碰到那麽一兩個讓他覺得外貌條件符合審美觀的,可自從佩戴了這銅錢後,好像他遇到的人顏值都大幅度下滑,一個養眼的都沒有了!
祁铮多少有點郁悶,時間每過一天,離老夫人給他的死線就更近一天,他可不想到時兩手空空地去見家長,太丢臉了。
電話響了一聲,是微信消息,發信人是陳年年。
陳年年是祁铮的死黨,才從國外回來沒幾天,格外粘人,要祁铮陪他去商場挑衣服。
兩個大男人一起逛商場的畫面怎麽都很怪異,祁铮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然後陳年年就來了電話,各種撒嬌威脅,非要祁铮陪他。
陳年年人如其名,就是一塊超強牛皮糖。祁铮拗不過他,到底是同意了。
然後,祁铮就後悔了!
陳年年這人有一毛病,愛遲到,并且練就了一身無論別人幾點到他總會比別人晚到的本領。祁铮有幾次故意遲到了十分鐘到達約定地點,結果陳年年還是到得比他晚,那之後祁铮就懶得跟陳年年計較了,反正他永遠都不可能遲過陳年年。
祁铮在商場裏等了會兒,陳年年說他在路上堵車了,讓祁铮自己先逛逛。祁铮百無聊賴,擡腳要進一家高檔西裝店,可他這腿還沒邁開,就感到胸口上挂着的銅錢在發熱發燙,讓他的皮膚像是在火燒般難受。
這是怎麽了?
祁铮驚疑不定,就在他想把銅錢取下來時,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左邊倒去,像是有一股牽引力在牽扯他前往什麽地方。他試着反抗,但那股吸力堪比地心引力,讓他無法抗拒,腳下不由自主地就跟着那股力走了。因此,商場裏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跳詭異的機械舞。
路人們都用“=口=”這種表情看着祁铮,祁铮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磚裏。
那神奇的牽引力許是沒長眼睛,眼瞅着祁铮就要撞一人背上去了,祁铮叫道:“小姐,讓讓!”
那長發的姑娘還沒來得及回頭,祁铮的大巴掌就“啪”一下拍人家屁|股上,那響聲別提有多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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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铮:“……”
祁铮下意識地動動手指,手感還挺好,姑娘猛地回頭,飄逸的長發給了祁铮一耳光,他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瞪着人,像是在瞧一個什麽新奇的事物。
這姑娘畫着誇張的濃妝,深藍色的眼影拉長到太陽穴,眼線也粗得像毛毛蟲,假睫毛更是長得猶如兇器,一張烈焰紅唇像是在起火。祁铮和姑娘離得太近,他一呼吸吸入了一點姑娘臉上厚厚的散粉,忍不住側頭打了個噴嚏。
祁铮強忍着不适,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祁铮嘗試着拿開的自己的手,但是他的手上好像有了502膠水,牢牢地粘着姑娘的臀|瓣,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挪開分毫。他額角滴下一滴汗,這下糗大了!
姑娘倒是不惱,一雙因化妝而大得堪比二次元的眼睛眨了眨,竟是有點天真地問:“你是色|狼嗎?”
祁铮想着這姑娘嗓子挺粗,說:“我不是。”
“那你摸我的屁|股。”姑娘一拂頭發,祁铮閃躲不及又挨了一耳光,姑娘毫無自覺,仍搖頭晃腦地說,“只有色|狼才會在大街上摸別人的屁|股,嘿嘿,我的屁|股是不是特別好摸?雖然我看着很瘦,但是屁|股上很有肉哦,又挺又翹的!”
祁铮嘴角抽了抽,說:“小姐,關于你的……嗯,我們稍後再讨論,現在我們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那就是我的手拿不下來了。”
“什麽姑娘啊?”姑娘翻了個白眼,“我叫孫放,是個男的啦。”
祁铮盯着孫放的脖子和胸,果真見這人是有喉結而胸部一馬平川,再加上那比女生低太多的嗓音,的确該是個男人。
濃妝豔抹的女人祁铮都受不了,更別提是濃妝豔抹的男人了,祁铮此刻有種把自己的手給剁了的沖動。
祁铮深呼吸一次,又被嗆得打了個噴嚏,他說:“好吧,孫先生,你有什麽解決方法嗎?”
“我第一次被人叫先生呢。”孫放笑嘻嘻地說,“你再叫我一聲嘛。”
祁铮有點想揍人。
祁铮說:“孫先生,要不我們換個隐蔽點的地方解決我們的問題吧,有人在圍觀了。”
盡管這個高檔商場平日裏人流量不大,但一層樓裏加上導購員好歹有那麽幾十號人,這會兒一大半的人都在圍觀他們呢,祁铮還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說現在的人都好奔放,這簡直令他百口莫辯。
祁铮說:“我們去找一家試衣間吧。”
孫放驚恐地說:“你想對我做什麽?試衣間是能随便進的嗎?”
“我們這情況就适合在試衣間解決吧。”祁铮一個頭兩個大,他在說話時也不停地試圖将手抽離,但他越是掙紮反而吸得更緊了,他覺得孫放的臀|瓣估計得留下個紅紅的手印子。
孫放說:“這年頭試衣間是不能亂進的好不好!”
祁铮一腦門問號。
孫放說:“我們去廁所吧!”
這商場的廁所隔間空間大,打掃得很幹淨,祁铮糾結了幾秒後只有同意了,于是,兩人頂着路人們怪異的眼神,在非自願的情況下摟摟抱抱地進廁所了。
祁铮迅速拉着孫放進了一個隔間,把門給反鎖掉,他放下馬桶蓋,對孫放說:“屁|股撅起來。”
“你想幹嘛?”孫放怪叫道,“哇,你不僅是色|狼還是強|奸|犯嗎?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你長得英俊潇灑人五人六的,沒想到是這麽龌蹉的人呢。”
祁铮說:“你想太多了,我是想讓自己的手和你的屁|股分離。”
“切~”孫放又甩了甩長發,祁铮機警地後仰,躲開了這夢幻的第三個耳光,“你是不是在手上沾了強力膠啊,我才不信扯不下來呢,我來幫你扯。”
孫放扭過腰,握住祁铮的手腕,向外用力拉扯,可當他拉開祁铮時,他卻覺得自己的屁|股在自動往祁铮的手掌上貼!
這是怎麽回事兒?
孫放問:“你是不是用了什麽巫術?”
“你的想象力真的好豐富。”祁铮黑線,要是他會巫術的話兩人現下也不用這麽尴尬了。
孫放說:“那為什麽我的屁|股會自己往你的手上貼?一定是你的手上有一個能吸納萬物的黑洞。”
祁铮說:“要是我手上有黑洞那吸的就不止是你的屁|股了,你整個人都得沒了。”
孫放想了下,打個寒顫,說:“可怕。”
祁铮:“……”
兩人商量了下,決定在祁铮抽手的同時孫放往前蹦,兩人都用力分開。
祁铮喊了“一二三”的口號,他們就同時發力了,這招果然有效,兩人分開的距離比起之前有長足的進步,然而就在祁铮以為他們總算能成功解體時,銅錢又開始發燙了,就如同浸入開水之中,燙得他的皮膚快要起水泡。
祁铮被燙傷的疼痛分散了力道,大巴掌“啪”地一下又拍回孫放屁|股,拍得孫放像只兔子般往前蹦跶了一大步,膝蓋“嘭”地撞馬桶蓋,疼得要飙淚。
孫放不爽地說:“色狼大哥,雖然我的屁|股是百年一見的好屁|股,你也不能這麽兇殘啊,我這是屁|股不是饅頭,會疼的诶。”
“不好意思。”祁铮給孫放道着歉将銅錢從衣服裏拉出,他可不想再被燙一次。
孫放說:“你把銅錢當吊墜呀,也真是夠愛財的。”
祁铮說:“你不懂,這銅錢不是求財的,是求……”他默默地把“姻緣”兩個字給吞了,直到此刻他才反應過來,如果他和孫放的這種遭遇是銅錢造成的,那豈不是說明他命中注定的戀人就是孫放嗎?
祁铮上下打量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