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在跟何知樹做沒羞沒躁的這件事上,阿薩斯向來都保持着一種處變不驚游刃有餘的大爺姿态。
按倒,剝衣,親嘴。
三位一體一氣呵成。
這使得被按在牆面或者地面又或者桌面……倒是很少在床面上的何知樹每每都有一種自己是一根攤到了砧板上撕掉包裝紙就等着人磨刀霍霍下嘴來的大肉腸。
……
而現在,在面對威武雄壯的已經快貼到他臉上來的另一種意義上的‘大肉腸’,何知樹表情很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在三分鐘之前阿薩斯用手托着他冷的連尾巴尖兒都縮起來的屁股蛋子,把像個樹袋熊似的纏在他上肢身軀上的何知樹給扛回了逃生艙。
然後,把他整個人不要錢似的往駕駛座上一扔,就騎了上來。
這個動詞用得特別好。
騎。
小學語文學的特別好的何知樹船長眼睜睜看着他以下犯上的船員用一種捕獲到心儀獵物的大尾巴狼的得逞表情,騎在他身上解開了褲.頭,掏出了大.棒。
然後就把那根壯.碩.雄.起的大.棒往他臉上戳過來。
外星人大.棒上濃郁的雄.性.氣.息混合着發.情信號的荷爾蒙如春風般撲面而來,在何知樹把翻白眼這個表達輕蔑的姿勢如同教科書般完美的在阿薩斯面前展示了一遍之後。
心眼簡直壞的冒水的外星人淡定地放開雙手,何知樹眼看那根大.棒在沒有了它主人的攙扶之後依然直挺挺地豎在那裏,刺激着他的狗眼和大腦皮層。
阿薩斯的雙手按在了何知樹的大.腿上,這兩條修長的不給他主人丢臉的腿此刻正大刺刺地分開着擱置在逃生艙的儀表盤上,阿薩斯慢悠悠地道:“你要是掙紮的話,指不定會碰到哪個操縱杆,到時候逃生艙可能會飛到某個未知的星域,我們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何知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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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斯奸計得逞地挺了挺腰,把大.棒前端溢出的透明液體塗在地球人唇瓣上:“乖,張嘴。”
在意識到這情況已經由不得他掌控之後,何知樹認命地松開了牙關。
那充滿了雄性味道的粗長物體迫不及待地擠進這片溫暖濕潤的場所。
阿薩斯揚着他弧度優雅的脖頸,惬意地滑動了一下喉結,發出一聲低沉的舒.爽.喘.息。
何知樹閉着眼睛給他舔了一會兒。
忽然感覺有些不自在地睜開眼,正看到阿薩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船長大人仿佛吐掉什麽不愛吃的菜一樣呸一聲把大.棒吐出來,朗聲問:“瞧着我做什麽?”
阿薩斯:“沒什麽。”
何知樹一時覺得有些異樣,視線落到前面的儀表盤上,只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沒等他細想,阿薩斯已經一把撈起他的雙腿,以一個完全不符合人體力學的姿勢擡高挂在自己的肩膀。
何知樹:“……!”
你他娘的當我是體操演員還是瑜伽教練呢!
這個姿勢令何知樹的臀.部緊緊地貼合在剛才已經由他自己親自濕潤過的硬.物上,阿薩斯幹脆利落地剝開他內褲的邊緣,往那被他疼愛過數次的小.穴裏伸入兩指,就跟完事了要回去趕集似的匆匆擴張了幾下——粗糙的指腹精準地摩擦過何知樹早已被掌控的敏.感點,令他大腿根痙攣着咽喉中瀉出甜.膩的呻.吟,前.端的性.器略微有勃.起的趨勢,就扶着那兇殘的大.棒頂了進去。
“卧槽!”
何知樹倒吸一口冷氣,剛才感受到快.意立起的前.端立刻就萎了下去。
“我在操。”
阿薩斯淡定地俯身親.吻他的雙唇,不顧船長大人兇狠的像是要吃人的眼神,一下一下,緩慢而堅定地在他體.內沖撞起來。
這個姿勢令他每一下都狠狠地撞進何知樹的最.深.處,再擦過他所有的敏.感處退出到只留一個頭部,下一秒又仿佛要将他頂壞一樣兇.猛地整根撞進去。
何知樹被他這種要命的進出方式折磨得放聲大叫,快.感如潮.水般一**融入四肢百骸,他放任外星人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般兇狠地親.吻着他的嘴唇,舌頭被吸到發麻,唇.瓣被咬的紅腫,四肢無力地只能緊緊攀附住面前這具強壯的身體,後.穴被搗得一片泥.濘。
最後當他仰着頭失神地被注.入滾燙的液體,也顫抖着射.出白.濁到噤聲時。雙眼無神地看到頭頂有一顆閃亮耀眼的星辰,急速地黯淡了下去。
……
在方圓何止八百裏都空無一人的外太空做.愛,這絕對是何知樹此生最新潮的一次體驗。
之後他又被阿薩斯前前後後按在駕駛座上插了三四次,天知道為什麽區區一個逃生艙會有震動功能?!!
整個過程何知樹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只記得阿薩斯吃掉了他的很多液體。
而自己也被逼着吃掉了很多他射.出.來的液體。
後.入……傳.教.士……騎.乘……當阿薩斯摟着他的腰把他放在那好像永遠軟不下來的棍子上坐到.射.出.來的時候,他的整個後.庭裏都盛滿了外星人射.出的白.色.液.體,是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是個雌性生物一定會被做到受.孕的量。
……但這是不可能的。
何知樹惡劣地收縮已經麻木的後.穴,把那些令他分外不舒服的液體排出體外,心說你們老爹這輩子注定要絕子絕孫啦嘿嘿嘿嘿。
……
……見鬼的!他幹嘛要跟這些玩意兒說話!
兩個人就這麽偎依在一起感受了一下那所謂的高.潮之後的餘.韻,然後阿薩斯獎賞似的捧着他的臉親了親他,說:“回塔拿去吧。”
……
出來容易回去難,幸好他們兩個之中有一名在這顆星球出出入入好多年都如若無人之境的通緝犯先生。
當何知樹等人踩着晚霞——塔拿一區是這個時間——回到梅麗姑娘經營的旅館時,正好看到這個活力熱情的紅發姑娘正幫着他父親在收店面前的招牌。
何知樹愣了一愣,上前問:“咳咳,你們這是……要關店?”
剛才叫的時間太長,嗓子有點啞。
梅麗大大咧咧地笑着:“是啊,要為了國王接任儀式做準備,三天後新國王會在整個一區傷口游行一周,按照規定這裏的街道什麽的都要進行清理。”
何知樹:“……”
我以為只有地球人才喜歡搞這種面子工程,看來上千萬光年外的外星人們也會搞這些玩意兒。
梅麗收着東西,忽然反應過來,詫異回頭:“奇怪,你們不是在房裏嗎,什麽時候出來的?”
阿薩斯惡劣地蹭了蹭他現在還很敏.感的腰間,何知樹輕顫了一下,尴尬地咳嗽了一聲,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們早就出來了,旅游嘛,就是到處逛逛。你們沒注意到吧。”
然後便做賊心虛地跑上了樓。
三天後是國王接任儀式。
何知樹因為這個消息整整三天都像遇見了流竄通緝犯的片兒警一樣目不轉睛地注意着阿薩斯。
通過三天前他們那‘友好’而‘親切’的交談。
他是知道阿薩斯此行的目的正是即将要退位的老國王。
那位老國王……雖然他本身并沒有見過,但光憑他對阿薩斯族人所做的那些事,對崔健沖所在的門羅傭兵團所做的事,以及不知道多少個星系種族裏被他抓去做非法的人體實驗那些事等等等等。
何知樹那時常忍不住泛濫的聖母同情心馬上就變得死水般平靜了。
他甚至還回想起那遙遠的十幾世紀前,對他上輩子故鄉天朝發動侵略戰争的島國天皇……那家夥就算是腸穿肚爛死無全屍了自己都只會覺得那是舉頭三尺的神明來讓他罪有應得了。
想到這裏,何知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塔拿星特産的茶水,眼神百無聊賴地跟着館子裏跟個陀螺一樣馬不停蹄在廚房跟餐桌前來回轉圈的梅麗姑娘轉。
這些天他沒在阿薩斯身上發現什麽需要注意的疑點。
三天來唯一出的一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還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純能量體不見了。
那塊軟乎乎的,果凍狀的史萊姆形生物。
一開始只有藍球大小,然後變成臉盆,最近正在往腳盆發展的他們船上禦用修理工兼任備用燃料。
失蹤啦!
由于這位船員身份的特殊性,每次他們把純能量體帶下船不是用背包背就是用箱子裝。
這回他們還準備了個大箱子,來到旅館之後就擱在伊萬的房間裏。
然後在來到這裏的第三天早晨,伊萬慌慌張張地沖下樓,語無倫次地對坐在一張桌子上惬意地享用早餐的綠蔭號衆人叫道:“純……純那個不見了!”
何知樹:“……”
想個靠譜點的代稱會死嗎?
之後他們找遍了旅館的每個角落,甚至耗子洞都讓滾滾鑽進去游覽了一遍。
不知道塔拿星的老鼠是不是特別兇殘,自打滾滾從那地方回來之後整只鼠都萎靡下來,零食也不愛吃了覺也不愛睡了,以前何知草抓着它蹂躏它撒開腿就跑。現在每每跑起來都要捂着菊花………………喂喂別這樣,很容易讓人想歪的好嗎?
純能量體在遇到他們之前就是在一顆死星上寂寞的待了許多年。
而現在,好難得來到這麽安逸而且熱鬧的地方。
它就這麽跑掉想在這顆星球定居下來也不一定。
梅麗姑娘抱着水壺轉到何知樹身邊,客客氣氣地問:“要加茶嗎?”
何知樹收回紛亂的思緒,淡定地一擡手:“加。”
……
國王接任儀式就在今天。
前一天晚上整個塔拿哪怕是一區人民都把街道洗滌了一遍。
足以可見塔拿人民對這場遲來了七十年的國王接任儀式有多重視。
昨天晚上何知樹還溜進了阿薩斯的房間,趴在他床頭暗示地問:“你要不要做個準備什麽的?”
阿薩斯:“什麽準備?”
何知樹:“比如磨磨刀啊,洗洗面罩啊,練練準頭什麽的。”
阿薩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興奮?”
何知樹:“……怎麽可能!”
而事實就是他沉寂了多年的‘春游前夜綜合征’莫名其妙地發作了,今天一早爬起來眼底帶着淡淡的青,精神極度萎靡。
現在他正慢吞吞地嚼着早飯,被足以用精神煥發做代名詞的阿薩斯一把從飯桌上拉起。
“走。”
走?走去哪兒?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阿薩斯拉着他一路爬上旅館的屋頂,當他們兩人并排坐在屋頂上凝視着面前一望無際高矮不一的建築群時,何知樹這才發現他們住的這家旅館貌似是這附近最高的建築物了。
賽門市的經濟看來十分不發達,人民群衆都住不上高層樓房。
咬着面包跟外星人挨在一起,何知樹恍然覺得這場景貌似有些眼熟。
……三天前他們不就這麽挨在一起曬月亮嗎!
這回不曬月亮改曬太陽了?
何知樹的吐槽魂好容易忍住了沒有發作,這時卻遠遠地看到一輛偌大宏偉的被裝點成花車般五彩斑斓的飛行器正遠遠朝着他們這裏駛來。
整座船體由特殊的合金打造,日光下閃耀出奪目的光芒。
如果他沒猜錯,這就算是國王的游行船了?
何知樹忽然福至心靈地猜到了些什麽,猛地回頭見鬼地盯住一臉淡然的阿薩斯:“你早就知道國王的游行船會飛到這裏來?”
阿薩斯:“這條游行路線,自塔拿星全民移民到內部以來,就沒有變過。”
何知樹:“……這也是你以前潛入塔拿王宮發現的資料?”
阿薩斯擡眼,默認。
何知樹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既然你這麽神通廣大,早就能進塔拿國王,為什麽沒有早讓老國王罪有應得?”
在何知樹的記憶中,外星人鮮少有如此夾雜着凝重與陰鸷的表情,他眼中情緒平靜如一汪深潭,卻仿佛有無限暗流湧動:“因為,還沒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