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卧槽你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東西!”
在差點把蘿蔔摔在厚顏無恥的外星人臉上同時,何知樹本身也感到有些納悶,是啊,他怎麽忽然開始想吃生蘿蔔了?
都說口味忽然改變不是身體出現重大病症就是有……
何知樹:“……”
他面沉似墨地把阿薩斯拉到一邊:“你們亞克星人除了把自己切塊跟男女j□j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繁殖方法?”嘎嘣嘎嘣嘎嘣。
阿薩斯饒有興味地用視線将何知樹上下打量了一遍:“如果有的話,你想怎麽辦?”
何知樹:“……”
他松一口氣,放開外星人,恢複情緒地道:“有就有呗,老子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就是男人帶球跑你不覺得世界觀都要碎裂了麽。”
如果說這個外星人身上有一樣東西是他所熟悉的,那一定就是他這惡趣味爆棚愛唬人(特別是他)的德行。
一看阿薩斯露出那種死表情就知道沒這回事了。
于是何知樹心安理得地繼續嚼蘿蔔,對于地球人的體質來說多吃蔬菜水果有益身心健康,能補充ABCDE維生素……哎喲吃完了,他眨巴了下嘴,瞄向亨利手裏的小菜籃:“還有嗎?”
亨利黑線着再遞給他一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窮兇極惡的星際艦長充滿氣勢地威脅下,波羅星的居民們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着他們每天的日常。
何知樹他們跟着亨利走過一家又一家的商店。
別說伊萬這種阿宅,就連何小草也不禁開始腿酸,哼哼唧唧地拖着爸爸的手有種不想走的感覺。
何知樹回頭瞥了阿薩斯一眼:帶下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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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外星人心領神會地把小崽子粗暴地提了起來,無視他被突如其來的騰空驚吓到而發出的大叫,把何知草擺在自己的肩膀上。
後者立刻牢牢地抓住還沒認親成功的老爸脖子,
聳了下鼻子,雖然很不情願,但向來跟自己老爹一樣精明的何知草自然明白自己不會吃虧,于是光明正大地抱着阿薩斯的脖子不動了。
五個小時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麽事情能讓整個星系的雄性生物無一例外地趕到無聊的話,那麽必定是陪別人購物無誤。
最關不住話匣子的伊萬最先忍不住,試圖在無聊的陪購過程中跟同行人員發展一些新的娛樂項目,譬如——八卦。
伊萬:“你們覺得那個海盜艦長說的凱是誰?”
何小草的體力在阿薩斯肩膀上恢複得精神抖擻,最先插嘴道:“一定是個正義的警察叔叔!曾經逮捕過那個海盜大壞蛋艦長,所以他現在跑來找他報仇!”
這個想法倒是合情合理。
身為前任地球特警的奎克贊嘆道:“确實會有這麽無聊的罪犯,為了曾經吃過的一次憋,不惜耗盡大量代價對一度跟他站在對立面的警察死纏爛打,甚至不惜潛伏到對方的工作崗位……”
——咚!
衆人回頭看去,走在隊伍最後方的崔健沖把手提的淡水桶給捏出了一個洞。
何知樹:“……這個價值三天工資的合金真空密封金屬桶就從你的薪水裏扣。”
崔健沖:“……”
亨利:“……你們船長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奎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他是一位可敬的船長。”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東西之後補充了體力,何知樹覺得整個人走起路來都輕快起來。
有種眼神都清明了,聽覺也靈敏了,心靈都很歡快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亨利少年你給我的不是蘿蔔而是長白山千年人參精吧?
然而周圍的景象卻慢慢變得有些反常。
原本飛在空中的行人紛紛都有些吃力地減慢了速度,随處可見有人飛累了停下來歇一歇。
亨利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
何知樹跟阿薩斯對視一眼,事情有些不對勁。
五個小時到了。
原先還能勉強飛在空中的人像只被箭射落的鳥一樣猛然從天上墜落。幸虧砸到有緩沖力的樹枝上,蔬菜店的老板娘無論怎麽往種子上澆水都不能讓它發芽,電器行的老板在摸電門的時候渾身抽搐着倒在地上。
……
亨利訝異地張着嘴,快步往家的方向跑,衆人緊跟而上,在漆黑的巷子裏,傳來撲通撲通地人體摔倒聲。
亨利咬了咬牙,走進去打開燈光。
雜亂的走道裏。
一個纖瘦的身影在四周亮起來的同時驚恐地捂住了頭部,片刻過後,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用那雙烏黑清澈地眸子無措地注視着表情愕然的亨利等人:“我的……我的耳朵不見了。”
……
事實證明,布萊克的耳朵不是不見了,而是變成了正常的人類耳朵。
他那條光滑柔軟的尾巴也消失了。
因此,習慣了用尾巴來保持平衡的獸人少年始終無法單靠兩條腿直立起來。
所有異能者的異能都消失了。
蔬菜店老板娘失去了操縱植物的能力,電器行的蓄電人老板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觸電的感覺,在被救過來之後還嘿嘿地笑道說這種感覺挺有趣的。
這場奇特的變故來的突如其來。
唯一能讓人跟這件事聯想起來的就是五個小時之前海盜艦長的一番威脅宣告。
……真的假的?
何知樹忍不住去摸黑豹少年的頭頂,耳朵真的沒了?那雙毛茸茸的,黑的發亮的,撲棱着的可愛耳朵?
布萊克很煩躁地拍掉那只在他頭頂肆虐的手,然後表情別扭地望向亨利那邊。
五個小時前他還在嘲笑少年沒有異能。
現在他自己也沒有異能了。
這臉打的實在是大快人心……何知樹忍不住要給海盜艦長點三十二個贊。
他們打開電視,原來不僅僅是商店街,整個波羅星似乎都陷入了這種異能者失去異能的窘境。
許多靠着異能者支撐維持的行業都面臨岌岌可危的危險。
世界各地都一片混亂。
然而插播進的一條新聞卻讓何知樹他們紛紛打起了精神——“根據最新消息,有一大批非異能者正在逐漸覺醒出自己的異能,盡管他們人數較少,但他們已經投入到幫助社會建設當中……”
啪。
電視畫面關閉,亨利動了動嘴皮:“應該是這座城市的總蓄電站失效了,那裏是靠很多蓄電人作業起來的。”
即使是剛才那一小段新聞,依然給何知樹他們帶來了相當有用的信息。
異能者們失去了異能,而非異能者則開始慢慢覺醒一直都不曾擁有的異能。
好事話唠伊萬躍躍欲試地摸着自己的身體上下:“那我們呢?我們是不是也能覺醒異能?”
何知樹忍不住吐槽他:“你以為異能是兩塊錢的白菜滿地都是啊?”
伊萬:“……!”
何知樹:“……幹什麽這麽看着我,蔑視船長的話我有權利扣除你半個月薪資的哦?”
伊萬:“……船……船長你頭上那是什麽!”
頭上?
何知樹在衆人或驚異或火熱的目光中伸手摸向自己的頭頂:“……卧槽這是什麽!”
阿薩斯難得笑得如此愉悅:“還有尾巴呢船長大人,難怪你那麽愛吃蘿蔔。”
☆、50
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何知草三個月前還獻寶似的跟爸爸表演這首他學會的兒歌。
……現在爸爸居然變成兔子了,他頓時感到一片迷茫。
何·頭上長着兔子耳朵的·還有尾巴·艦長大人,正以一種嚴謹學術地态度把自己頭上多出來的兩根覆蓋了純白絨毛的聽覺器官彎到眼前仔細查看。
他的褲腰裏鼓鼓地露出一包毛茸茸的毛團,被褲腰勒得十分難受,于是何知樹大方地解開褲帶,露出小半個臀部讓這團東西舒展開來。
然後受到了某位曾經對那個部位肆意使用過的外星仁兄的強烈直視。
何知樹坦然地抖抖尾巴,怕什麽,反正這裏又沒人知道。
亨利:“……兔人。”
何知樹:“那是什麽?”
亨利:“……一種獸化型的異能,兔人有比常人更加敏捷的速度和感知力還有洞察力。看來那種對非異能者的影響也開始在你們身上出現。”
何知樹漫不經心地抓了抓尾巴:“真可惜,這能力聽起來好雞肋。”有種純粹拿來賣萌的感覺。
而且一聽就有種邪惡反派即視感有木有?
相比起研究船長身上多出來的部件和能力,其他幾個人都比較感興趣自己會不會也收到影響觸發異能。
伊萬已經興奮地在原地大跑大跳起來,他超級期待自己能有飛天遁地之內的能力。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剛剛才失去了自己獸化異能的布萊克。
他不死心地悄悄爬到衆人視線範圍外,然後咬着牙直起膝蓋,扶住牆壁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五個小時前他從本市最高的大樓跳下來也會毫發無損,而現在他連直立都需要進行難以想象的困難。
沒有那條習慣用來調節平衡的尾巴,他像是失去了一條腿一樣有些彷徨但無畏地邁出了那一步。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
黑豹少年剛松開扶住牆壁的手就跌倒了下來。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雙屬于他同齡少年的腳。
“你需要幫助。”亨利輕聲說。
“不需要。”
布萊克扭過頭,固執地道:“我跟某些人不一樣,就算沒有異能也不需要人照顧。”
亨利沉默地盯了他一會兒:“随便你。”
回到何知樹他們身邊,剛剛獲得新能力洞悉了剛才發生的小插曲的何知樹瞥了那只還在不停摔倒的小黑豹一眼:“放着他不管沒問題嗎?”
亨利聳了聳肩:“讓他去吧,如果剛才我把他扶起來他才真的要殺了我呢。”
大概是兔人異能的影響,何知樹仰頭看了看這條小巷的結構,道:“這條巷子采光不足,你應該長期開燈才對。”
亨利眨了眨眼:“我想省電。”
何知樹:“別騙我哦,我可不覺得憑你在商店街的受歡迎程度,會付不起這麽一點電費。”
亨利輕輕哼了一聲,閉口不答。
這個問題他當然不能回答。
——因為如果這裏一直都是亮亮堂堂的,某只別扭的黑j□j科動物就不會趁黑鑽進來了嘛。
伊萬千等萬等,沒等到自己的異能出現,反而一直靜待在旁邊的奎克眼神一黯,伸出右掌——上面帶着一只鐵環。
在奎克不在的時候以伊萬為首還曾經八卦過這只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的生物帶着這個環到底有什麽象征意義。
而現在,這個其貌不揚的鐵環猛地在他手心彈跳了一下,固狀的金屬結構一瞬間化作液狀,然後再騰空結起變成一條鐵絲。
目睹全程的綠蔭號船員們:“……”
亨利:“我沒見過這種異能,是什麽?”
奎克榮辱不驚地重新把鐵絲變成鐵環帶在手指上:“我能跟某種特殊的合金産生共鳴,随意把它們扭曲成想要的樣子……三十歲前我在特警隊運用這項能力穩坐沖鋒隊第一把交椅。”說罷懊惱地啧了一聲,“可惜能力消失之後我只留了這麽一點在身上做紀念。”
……這能力簡直酷炫!
何知樹的眼睛簡直都要發出紅光!——當然不排除是他兔化嚴重的成果。
如果有了這種能力,那家具碗筷,刀具廢捅這類生活雜物全都不需要再額外采購!一年能節省下多少生活資金!
……
能把這種能力運用的如此大衆老土恐怕也非我們這位萬事以錢為先何知樹船長莫屬了。
相較他們這邊的氣氛歡樂其樂融融,巷子以外的地方已經一團糟了。
剛才千辛萬苦一步一摔走出巷子的布萊克忽然又回來了,依然保持着一邊走一邊摔的節奏,不過這次從一步一摔變成了三步一摔。
有進步,可喜可賀。
何知樹抖了抖耳朵:“嗨少年,怎麽不趕緊回家?”
布萊克盯着那雙在他現在看來特別礙眼的獸耳,并不怎麽友善地道:“外面亂套了,我覺得與其在外面還不如在這裏比較安全。”
外面的情況又豈非是一句簡單的亂套形容的了的。獸化黑豹人都變成這幅德行,其他失去了異能的人又能好到哪裏去。
何知樹摸了摸自己的下唇,長耳朵尾巴倒還好說,可別變成個三瓣嘴。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離開波羅星我們應該就變回原狀了。”
伊萬一聽頓時傷心起來:“诶,我的異能還沒出來呢?”
何知樹瞪他一眼:“閉嘴好麽,是你個人出風頭重要還是集體的安全利益重要?”
伊萬:“……船長你怎麽!”這不像是他摳門小氣斤斤計較的船長嘴裏說出的話啊!
何知樹:“……別忘了我現在感知力滿級,你心裏想什麽我全都能猜到。不想繼續作死扣工資的話就給我把嘴閉上把臉藏起來。”
伊萬:“……”
不過現在他們要想走,也很困難。
何知樹道:“出了這種事空中戒備一定很森嚴,滿天都是海盜艦綠蔭號要想出去應該很麻煩。”
不要說海盜了,他們船上可是有真·通緝犯的啊……
真·通緝犯同志表示自己很無辜。
這種時候身為船長就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了,何知樹抖了抖耳朵,因為耳根被埋在頭發裏被撓得非常養,因此他已經開始适應起這種動不動就抖耳朵的動作,說:“綠蔭號有自主隐蔽功能,現在光天化日的比較麻煩……等晚上趁着夜色我們偷渡出去。”
沒有人異議。
外面兵荒馬亂,亨利帶着他們一行人穿過小巷,淌過因為沒有雪人體溫冰鎮而流淌了一地的冰激淩路面,走進街對面的一家旅館裏。
跟外面紛亂繁雜的場面不同,這家小小的旅店倒是顯得特別靜谧安詳。
旅館的老板是個面容清秀的中年男人,氣質也相當符合這裏娴雅的環境。、
見到亨利帶着一群陌生人走進來,旅店老板彎起眼睛熟絡地笑道:“亨利,這些是你的朋友?”
亨利點了點頭,介紹道:“這是卡倫,我的朋友。這些是我的……客人。”
這位旅店老板像是知道亨利平時都做些什麽,因此對他們身份也猜到j□j分。卡倫笑眯眯地道:“你們是來找住的地方吧,我們樓上有三間房……只剩下三間可以住人的原因是昨天有幾個火人在這裏打架,我還沒來得及翻新就已經……你們懂得。”
他們當然懂啦。
何知樹點了點頭,長耳朵随着動作一晃一晃,他也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抱着何知草徑直走上樓去:“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先把你洗幹淨了。”
何知草驚恐地大叫:“不要!這種時候爸爸你難道不應該跟叔叔們一起養精蓄銳準備晚上……”
何知樹不動聲色地按住了他的嘴,回頭朝着正把視線投向這裏的卡拉笑了笑:“我們進房了。”
把百分之一千不配合的何知草按在洗澡水裏狠狠地搓了一遍,不僅何知樹累的氣喘籲籲,連何知草都精力耗盡到沾着枕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凝視着自家小草無邪純真的睡顏。何知樹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娃果真遺傳到了百分百阿薩斯的基因。
瞧這眼睛鼻子嘴巴……這是沒長開,再長大一點,估計連他自己都會開始起疑心了吧。
就心裏藏着那些不為人知的小九九這一點,這父子倆又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給何小草掖好被子,何知樹放下一身重擔解開衣領準備洗澡睡覺。
剛進浴室的門,冷不丁從背後伸出一只指腹粗糙的大手,捂住他的口鼻同時何知樹猛然感到身後敏感的新器官被人用一種十分惡劣的動作捏在了手裏。
何知樹:“……唔!”
一個熟悉的聲音帶着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是新長出來的那一對。何知樹立刻像是被人捏住了軟肋一般軟了腰杆,整個人不禁輕輕發顫起來。
——都說兔子一年四季都是發情期。
……這獸性來的未免也太快了點!
最終理性還是戰勝了欲|望,何知樹一個後頂把對方壓倒在牆面上,掙脫開那只手掌的禁锢,回頭厲聲道:“阿薩斯你發什麽瘋!小草在外面!”
色|欲|熏|心的黑發外星人毫不介意地将那截柔軟的耳朵撥下貼在唇瓣上輕輕撫|弄:“沒關系,他睡着了。”
耳朵被摸得非常舒服,何知樹忍不住輕輕哼哼起來。就聽到阿薩斯壞笑着說:“而且既然有這麽好的機會,不試一試不是很可惜嗎?”
機會?什麽機會?
何知樹被摸得意識有些飄忽,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阿薩斯話裏的邪惡意味。
☆、51
如果在昨天以前有人告訴何知樹他被人摸摸耳朵就能舒服得軟在對方身上哼哼唧唧,他絕對要撬開對方的腦袋把那個造成錯覺的零件給擰下來敲碎打爛了再把腦蓋給他合上。
而現在的事實卻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何船長雙腿分開坐在阿薩斯身上,衣衫半·褪露出肌膚健康緊實的前胸後背,抑制不住咽喉中甜蜜淫·靡的喘·息,他的新尾巴長在尾椎骨一點點以上那個邪惡的地方,以至于被人輕輕騷·弄,身體就忍不住一陣陣地酥麻發顫。
這感覺既新奇又刺激。
阿薩斯表情一如既往地惡劣,揉弄何知樹的耳廓。
手指自由地進出着被撩撥得防線崩潰的何知樹柔軟的後·處,或許是獸化後體質改變的關系,那個原本不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部位很輕易就能發出滋滋水聲,滴出的液體将那團潔白的絨毛給仗得泥濘不堪。
太羞·恥了。
何知樹高高地仰起頭,試圖躲避阿薩斯包·含·欲·望的赤·裸視線,卻剛好把光·滑泛紅的脖頸暴·露在對方面前。
阿薩斯輕笑一聲,順着那片滑·膩的激膚慢慢吻上去,同時握着他的腰杆,将早已硬的發疼的火·熱頂上了他已經準備就緒的後·處。
“唔~嗯~”
由下而上緩慢地被進入了。
何知樹脊背繃緊,不由自主地從咽喉裏溢出瀕臨崩·潰地呻·吟,頭頂的兔耳朵不停地顫抖。
兔子是容易受驚的小動物。
阿薩斯摸了摸他的唇·瓣:“受得住不?”
何知樹毫不示弱地睜開眼睛瞪着他:“去把……嗯……淋浴打開,別讓小草聽見。”被惡劣地頂了一下,差點就沒說全話。
嘩嘩地流水聲中。
阿薩斯摸了摸何知樹的尾巴,把他的耳朵放在嘴裏慢慢舔,深深地埋·入他體·內,将他頂得毫無招架之力。
何知樹有種随時會被吞吃入腹的感覺。然而快·感卻是騙不了人的,他的前·端早就硬·挺起來緊貼在阿薩斯身上,滲出晶·瑩的液體。
忽然,浴室門外傳來響動,在外面睡了一會兒的何知草被水聲吵醒,揉着眼睛爬起來:“爸爸?”
何知樹頓時繃緊了身體和後·穴,引來阿薩斯舒·爽地低·哼,開始抱着他的腰慢慢抽·插。
何知樹:“……”卧槽分裂怪你少發一會兒情會死嗎!“……我在洗澡,小……小草你先睡覺……”
何知草還不知道自家爸爸正被人按在浴缸裏做些羞·恥到死的事情,也幸虧他沒有再回去浴室的打算,軟軟地道:“那我先睡啦爸爸,你也要早點休息哦。”
等何小草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何知樹松了一口氣,立刻被外星人咬了一口耳朵:“別不專心。”
何知樹:“……”
激烈地情·事過後,何知樹聳着雙耳,趴在浴缸裏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打耷拉了一下眼皮,對這場性·事的評價為:“喪心病狂。”
阿薩斯将他腿擡高,眼看他注·入的液體慢慢從哪個微張的肖口中流出,有種失·禁的感覺,輕笑道:“需要我幫忙嗎?”
何知樹配合地張·開·腿,幹嘛不需要,做都做完了再矜持個毛球:“要幫忙就快點,待會小草又起來了。”
阿薩斯遵照指令将手指伸入後攪動着他的內部,看着那些乳白色的液體緩緩流淌入溫暖的清水中。
身下的人楚楚可憐地耷拉着耳朵,眼角通紅一副慵懶模樣,被殘忍使用的內·壁緊緊地吸·附住自己的手指,感覺濕·熱而緊·致……他眼神一黯,俯身上來:“再來一次。”
何知樹:“……卧槽!”
……
被人反反複複為所欲為地折騰了三四個小時,何知樹半夜跟衆人彙合時腿肚子都有些發顫,耳朵更是完全垂在腦袋兩側。
沒有眼力見的伊萬:“……船長你怎麽越睡越勞累的感覺?”
何知樹:“……因為昨晚上做夢夢到被一只大狗熊抱在懷裏翻來覆去地搖啊搖啊搖啊搖。”
大狗熊:“……”
伊萬:“……船長的夢真離奇玄妙!”
何知樹嘴角一抽:“……就算你讨好我,白天扣下來的工資我還是會扣。”
伊萬:“……QAQ”
非異能者的異能化是循序漸進的。幾個小時了依然沒有表現出有異能傾向的幾個人以伊萬為首非常地失落。
亨利拍着伊萬的肩膀安慰他道:“不用擔心,異能這東西即使有了也不一定能馬上發現,我就認識一位六十多歲才發現自己生有異能的人呢。”
伊萬的眼睛唰地亮起來:“他的是什麽?”
亨利:“懸浮。”
伊萬:“哦哦,這是個好異能呀!”
亨利垂下眼:“可惜的是那個人有嚴重的恐高症,第一次使用異能就吓得從空中掉下來摔斷了腿。”
伊萬:“……”
兄弟你真的不是來逗我的嗎!
夜色朦胧,白天旁邊一團亂的街道也漸漸平息了。
種不出蘿蔔的蔬菜店老板娘傷心欲絕地抱着種子回去睡着了,電器行老板也拖着被電麻的半邊身體回家好好休息。
何知樹帶着他的船員們在旅店櫃臺跟卡倫店長做結賬工作。
外面路邊燈光忽明忽暗。
因為正職的蓄電人全部失去了他們的異能,幸虧有一個非異能者覺醒成了異能者,才使這片地區沒有完全陷入黑暗。
這時,白天時他們見過的布萊克出現在了店門口,相較傍晚分開時,他現在已經可以直立行走,雖然還有點打顫。
……真是跟何知樹此刻的姿勢完美呼應。
發現了這一點的黑豹少年迷茫地眨了眨眼:“人類獸化也要時間适應嗎?”
何知樹:“……不,我是昨天做夢夢到被大野狼撞來撞去。”
伊萬:“不是說大狗熊嗎?”
何知樹:“先是大狗熊搖,然後大野狼撞。”
大狗熊+大野狼:“……”
伊萬:“船長辛苦了!”
何知樹:“……”這是要他回答同志們辛苦的節奏嗎!
布萊克來這裏可不單單止是輔助何知樹賣個萌,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掃視了站在角落的亨利一眼,立刻收回視線直視着何知樹道:“……我要跟你們一起離開。”
何知樹:“……對不起本船目前沒有招聘需求。”
布萊克說:“我不是想上你們的船……我想搭船離開這裏。”他從兜裏掏出一把疊得整齊的嶄新星際通用幣,應該是臨時去銀行換的。“這是船票錢。”、
何知樹:“……我同樣不記得綠蔭號還有載客服務。”
布萊克急切地道:“……只要我離開這裏,我就又能獲得異能了,到時候你們讓我幹什麽都可以!”
少年的雙眼炯炯有神,似乎對這件事有不達到誓不罷休的氣勢。
殊不知在他身後那位卷發的少年深深皺起了眉頭。
何知樹沉吟了一下,說:“孩子你最好想清楚,離開這顆星球上你全部的親人,朋友……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布萊克道:“我沒有親人。”
何知樹一愣。
正在擦桌子的旅店老板适時地插嘴:“布萊克跟亨利一樣,都是孤兒。”
這條商店街上一共有兩名孤兒。
他們的年齡相當,差不多同時來到街上,脾氣性格卻是南轅北轍。布萊克更活潑熱情,肚子餓起來可以四處覓食,生存能力強悍。
但是亨利卻乖巧文靜,又沒有賴以生存的技能,也因此,得到了大家一致的照顧和關懷。
對此,布萊克的心情非常複雜。
明明都是孤身一人無父無母,就因為你沒有異能,所以就讓所有人都照顧你,所有人都要讓你受照顧。
布萊克咬着牙說:“除了異能我什麽都沒有,如果待在這裏不能讓我擁有它,那我就離開。”
少年的神色相當堅決,何知樹最終被說服:“好吧,你可以跟我們上船。等離開這裏發現下一個有生命跡象的星球再把你放下……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今後要做什麽也由您自己決定。你确定了嗎?”
布萊克鄭重地點頭。
何知樹:“那好,我們現在快要啓程……小子可不能讓你白搭船,錢你就省着自己花吧,去,跟這幾個叔叔一起上樓幫他們把貨物都搬起來。”
布萊克高興地跟着他們上樓去了。
亨利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何船長,也讓我上船吧。”
這麽這年頭少年一個賽一個的中二?
何知樹:“……你又是什麽理由,這裏的人都對你挺好的,別告訴我你是待膩了所以想離開什麽什麽的。”
亨利直接了當地說:“因為我不放心布萊克。”
何知樹:“……”
亨利摸了摸腦袋:“嗯……其實一開始我們是一起來這條街的,在沒人發現的時候他常常會來給我送吃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不來了。我也不是白坐船的喲,剛才那四個小時裏我發現我自己的異能了,應該會對你們很有用才對。”
說着,他将手掌擡起,掌心處燃起小小的火焰。
這可不能現在被布萊克看見。
不然他脆弱的中二心肯定要再崩潰一次。
不過火人……何知樹啧了一聲,他對這個族類并沒有多少好感。
臨走前,何知樹去找了一下卡倫老板:“老板,昨天你說這裏有幾個火人在打架對吧。”
卡倫道:“是。”
何知樹:“但是我看上面的痕跡不是很大,應該是經過了有效控制吧……他們是怎麽控制,或者其他人是怎麽控制住他們的?”
卡倫道:“……你是想問火人的弱點嗎?”
何知樹:“是……您能告訴我嗎?”
卡倫擦了一會兒杯子,擡起頭道:“其實除了衆所周知的水和冰之外,火人其實還有一個弱點……”
何知樹慢慢聽着,露出格外愉悅地笑容。
……
行李收拾完畢,
真正要走時,卡倫忽然從櫃臺後面闖出來,拉住亨利的手:“孩子過來,我給你個東西。”
他往少年的脖子上挂了一串植物制作的編織飾物。
“謝謝,真好看。”
亨利笑着感謝道。
卡倫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是我老家特有的幸運符,希望可以帶給你們好運,無往不利,平平安安。”
何知樹:“承你吉言。”
☆、52
綠蔭號停靠的廣場,白天這裏還是喧嚷繁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而現在卻昏暗凄涼,四處是無人打掃的垃圾,半個人影也沒有。
相較幾個大人的心事重重,何知草跟兩個未成年人反倒顯得輕松自在。
何知草一步一跳地在爸爸身邊前前後後地跑來跑去,睡了一覺養足精神的他無比活潑,更顯得他身旁的何知樹一副縱欲過度要死要死的模樣。
伊萬等人都在想:“船長好怪。”
船長本人正在想:“菊花好疼。”
罪魁禍首眯着眼:“下次再來。”
……真押韻啊有木有。
扶着昨晚被折騰的快折成兩半的老腰,何知樹登入船艙,一進門就被粉紅色的鐳射燈光束籠罩,同時傳來嘤嘤嘤嘤地哭泣聲:“說好的馬上回來呢!把我一個留在這裏天黑了人家好怕怕!!”
何知樹:“……”
兄臺你的說話方式還能更雷人一點嗎!
裝腔作勢的哭泣聲在他們完全走入船艙時嘎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驚喜地呼叫:“有客人來呀!”
綠蔭號歡天喜地地從四面八方伸出機械手臂,興致勃勃地端着茶點水果湊到亨利和布萊克面前。
兩位少年齊齊呆愣了一下,似乎跟着這些東西而來的還有無形中綠蔭號強烈期盼的目光……兩人動作僵硬地伸出手去夠眼前的餅幹,卻因為心不在焉的關系,不約而同地伸向了同一只盤子。
兩人的手指相觸碰到的一瞬間就雙雙驚吓地彈開。
亨利垂下眼簾:“給你吧。”
布萊克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轉向另一只盤子拿了只紅彤彤的蘋果……剛送到嘴邊就停住了。
一臉糾結。
何知樹理解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原先的肉食動物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單純的速食。
而布萊克也明白自己現在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只是別扭地聳了下鼻子,沒有躲開何知樹的觸碰。
綠蔭號雖然平時生活作風脫線,可幹起正經事來還是幹脆利落的。
在何船長的指示下,它迅速勘測出了目前覆蓋在波羅星上空的防禦網……就跟何知樹所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