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4)
珍惜地放在鋪滿錦綢的盒中,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再禁不起風霜摧殘的花瓣。
「楚勤你看清楚,這是什麽。」
楚勤看著又一個從墳墓中爬出的幽靈,搖頭嘲諷,「你跟皇兄,還真是生死相随。要死就死一塊,要活也一起從墳頭裏爬出來。」
列丹弓不理會楚勤的諷刺,将那只錦盒遞到他的面前,「你可看清楚了。」
「這──」
回憶彷若決堤的洪水,沖破歲月的塵封,往昔的一幕幕又一次在楚勤的腦海中鮮活起來。
「君子之花?」
「沒錯,這便是一個人親手摘下,送予你的君子之花。」
楚勤激動得兩眼泛紅,險些話不成句:「你究竟想做什麽?」
「送花的人要我來問你一句話。」
「問什麽?」
「他要我來問你,當年的約定,還做不做數?」
「當年的……約定?」
『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可以不要皇子身分,與你遠走天涯,我不怕苦,真的不怕。』
列丹弓将當年楚勤親口說過的話,重複了遍。
「他要我問你,願不願意不要太子身分,随他遠走天涯,再不問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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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勤閉上雙眼,卻止不住滾燙的淚:「已經回不了頭了,已經……太遲了……」
「那麽,你是選擇死了?」
「成王敗寇,死亡才是我最好的解脫。」
列丹弓從盛放花朵的錦盒中,撚起一粒藥丸,道:「送花的人說,若你不願意收下這束花,就必須吃下這粒毒藥,因為你若不死,後患無窮。」
「後患……」楚勤笑得難看,接下列丹弓指尖的那粒毒藥,毫不猶豫一口吞下,用著最後一分力氣道:「幫我跟他說……我……不恨他了……我……很愛很愛……愛他……」
楚勤的身軀,緩緩倒下,躺在一灘微溫的鮮血之中,臉上的笑容,仍像當年在文華院中,瞬間奪去列丹齊心神時一樣,那麽地動人。
【福利托克】
這個月最爽的,就是寫到了楚勤跟丹齊葛格的故事羅!^O^/(高呼萬歲)
有老婆還跟舊情人勾勾纏,不愧是丹郡老在大罵「臭蛇臭蛇」的丹齊葛格,真是有夠沒節操的!(挖鼻~被丹齊揍飛)
(默默看著潦草寫著大綱的本本)嗚~為什麽大綱區區五行,我寫了三萬多字啊?!然後又自己冒出了楚勤的戲碼,文文又給我自己增生了啦!(大哭滾動)
丹齊葛格跟楚勤的勾勾纏,記得在丹弓要入宮被昏君壓倒前有稍稍帶過,本來大娘也只準備稍稍給他暧昧一下,表示兩人間有一段情,反正楚勤跟他老爹一樣沒事亂殺人,這麽爛的貨色能當個路人甲乙丙就不錯了,誰屑給他戲分啊?反正丹齊葛格也沒啥特色好寫。(再次被丹齊踹飛)
可是越寫越發現,交代一下這兩個人的奸情(?咦)似乎也不錯,尤其寫到陳固出場建議把丹齊葛格當人質的那句話,當下決定把本來要直接寫陳固監軍的過程先緩一緩,因為突然發現……
喔喔喔,對楚勤跟丹齊葛格好有FU唷!(興奮狂扭~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讓我突然轉向去寫楚勤啦!(撓臉:p
因為寫文不能沒音樂的大娘,最近迷翻了仙劍奇俠傳3,所以ipod不斷重複聽青鳥飛魚的「此生不換」,有點哀傷的曲子,就不小心跌入這首歌曲中,接著……
啦啦啦~不小心就花心跑去寫楚勤跟丹齊葛格羅!(掩嘴興奮笑XDDD)
喔對,謝謝大家一年多來對「英雄淚」的支持。(鞠躬鞠躬)在這篇連載後,字數總算能夠達到投稿要求的總字數羅!^O^/(灑花~)
目前的進度是第一本已經潤稿完畢,第二本的部分等大娘上傳完本月的萬字進度,補眠睡醒後就要來做修飾,然後就準備捧著我的小心肝(屁啦XD)去給編輯大人們過目。
如果順利的話,希望能再次活躍於商業志的領域,呷~3年沒出書,大家說不定都把我忘掉了!(艹
如果真的很不順很不順很不順Q口Q(哭),這本稿子沒有人想要的話,就會選擇用自費出版的方式跟大家見面。
總之,我一定會讓英雄淚這孩子印成美美的實體書滴,只是最終出版的形式會是哪一種,就看編編大人們了!!!!(笑)
然後啊,嘿嘿嘿,讓大娘偷偷預告一下。^~^b
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專欄旁邊多了幾個新開的專欄名稱捏!?因為很找死的偶捏,不知道被靈感大神打歪了哪條神經(大神:你沒一條神經是接對的吧!?= =凸)突然對於寫鬼故事好有好有FU唷~
所以哩,就拿專欄來玩玩看,希望在BL之外,玩玩看不同題材的小說。希望能寫出可以看的鬼故事或者輕小說!XDDD
不過,嘿嘿嘿,當然希望自己別再那麽混了!(艹)用力填坑來”爆笑”(大神:咦?不是該說”報效”嗎!?=^=a)各位親親。啦啦啦~本月的萬字進度又不小心被我追完了,嗯嗯還沒有很想睡,那就直接去修稿潤稿,然後就可以mail出去給可愛的編編大人們了唷!(轉圈轉圈)
英雄淚(46)
(46)
文華院
「二哥你真得要走?」
仰看刻著文華院三字的匾額,列丹齊深深吸了口氣,道:「想離開個幾年,四處看看。」
「喏,雲溪要我拿給你的。」列丹弓手一揮,一件小巧錦囊便落到列丹齊手中。
俏皮咧嘴,列丹弓笑道:「這是你的官印,朝政易主,許多勢力還在伺機蠢動,各處亦有朝廷鞭長莫及的地方。別以為走了就無事一身輕,老百姓伸不了的冤、訴不了的苦,可就全靠你這枚官印上達天聽了。」
列丹齊苦澀一笑,收下官印伸臂将疼愛的弟弟摟入懷中,在他耳畔輕聲說道:「祝你們幸福。」
「那……」列丹弓回手拍拍二哥的背,露齒笑道:「我也祝『你們』幸福。」
「什麽意思?」
松開摟在二哥背後的手,列丹弓躍身上馬,抖缰奔離了文華院。馬背上還飄來他爽朗的聲音:「二哥,出了城後,別忘了往綠柳林走走,我給你備了份東西在那兒,可別忘了去拿。」
列丹齊搖搖頭,跨上另一匹馬,一點也不明白小弟最後的句話的含意。
直到他出了城,依言往綠柳林的方向走去……
那裏,有一道人影,随著西落的夕陽逐漸拉長。
馬蹄咑咑前行,将距離越拉越近,於是他終於看清楚了,那人一身紫衣,彷佛是那君子花的化身,幽幽淡淡,眺望只剩馀輝的夕陽。
「你是……」
『你是……』
想起了,他們初遇時的第一句話,正是這句。
『楚勤。』
「花子君。」
耳畔的聲音,與記憶中的回答重疊。一樣的音色,不一樣的答案。
紫衣人緩緩轉身,帶著害怕被拒絕的遲疑,将手伸向馬背上的列丹齊。「能和你一起走嗎?」
花子君,君子花,這抹紫,終於不再只是枯萎褪了色彩的回憶。
列丹齊移出馬背前面的空間,緊扣住花子君的手,笑了笑,說出了他藏了多年的一句話。
「我愛你。」
山坳的殘陽,照出了馬兒的影子,也照出了馬背上重疊依偎的影子。
t* * *
待馬兒走遠,綠柳林的深處,二人靜靜走出遮掩身影的柳樹。
「你這麽做,就不怕将來有什麽變數?」列丹弓兩手環在胸前,腮幫子氣鼓鼓地問。
遠望越行越遠的背影,楚雲溪張臂把情人抱個滿懷,淡淡一笑。「在認識你之前,我會毫不猶豫地賜死楚勤。可現在,我只想讓一對有情人安安樂樂的在一塊。」
還是很生氣地斜了楚雲溪一眼,朝著馬背上黏在一團的身影扯眼袋做鬼臉:「瞧二哥剛才那臉驚呆的樣子,他肯定沒料到你會把毒藥給換了。真是的,明明就舍不得人家死,還搞什麽大忠大義非要讓喜歡的人死。結果你看吧,失神落魄地遠離京城療情傷,要不是我家寶貝大肚能容,還不哭死你這條臭蛇。」
「……」脖子一拐頭一垂,楚雲溪悶悶開口:「可不可以……別這麽喊我……」
「怎麽?喊你寶貝你不開心?」
「不……只是……好尴尬……」
「那……親親?小雲溪?小雲雲?小溪溪?雲溪愛人?」某人越說越樂,尤其看著楚雲溪的脖子迅速泛紅後,更是樂不可支。
「──」
「羞什麽羞啊?」列丹弓看看四周,說:「這裏沒人,不如我們來野合一下當慶功?喂你別跑啊,又不是要壓你,你怕什麽?楚雲溪你給我回來,老子都說了給你上你還跑?你好歹把馬留一只給我……喂──」
兩馬并辔急奔,卻只載了一個人,被扔下來的那個只好拼了命地跟在馬屁股後面跑。
t* * *
醒來後,發現自己竟在天寧府內,楚勤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兄長。從楚雲溪口中得知事情真相,詫異生於宮廷的兄長會願意予他一條生路。
『你變了。』
留他這個擁有皇族血脈的手足,等同留下一條禍根,世人或有心或無意,只是未來想對抗楚雲溪的人,都會以他楚勤的名字揭起反旗。
所以,失勢的皇子必須死;所以,他義無反顧地吞下了死藥,拒絕另一個曾經由他許下的約定。
二十年來,雖有手足之名,卻疏離得猶如不相識的兄長,将那放著君子之花的錦盒輕輕放在床頭……
『我從沒盡過兄長的責任,這一次,我只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選擇他真心想要的生活。』
沉默,在屋內盪漾。
許久後,楚勤第一次對著自己的兄長微笑──
『謝謝你……哥哥……』
英雄淚(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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