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界上最動聽的三個字：“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做的不是其中之一，而是唯一。
☆51、友情以上
顧晨陽放開她，看着她的眼睛，說出了世界上最動聽的三個字：“我愛你。”
我愛你，無論你是什麽個性，在我眼中都很可愛。我愛你，無論你的哪一面，在我眼中都最燦爛。我愛你，無論我心中的理想型是什麽形象，現在都只是你的樣子。我愛你，一直沒說出口的這三個字，不是因為感情沒有到深處無法開口，而是想留到最有資格的時候說出口，讓你明白我的認真。
溫晴的眼淚順着臉頰留下來，還要強撐着不哭出聲。
顧晨陽看着她這樣，為她擦了擦眼淚，破壞了剛剛暖暖的氣氛，丢出一句：“本來就夠醜了，哭起來更醜。”
溫晴正常情況下，當然會毫不留情回擊：“有本事你跟我分手啊！”但是現在，她不想，不想随随便便地就說分手兩個字，哪怕是開玩笑也不可以，一個人的真心，是不能無限地去随意耍弄的，哪怕他對你再好，她已經懂了。
溫晴吸吸鼻子，笑着靠近他懷裏：“醜就醜了，怎麽樣！反正你也只能要我一個人了！”
顧晨陽沒想到溫晴沒罵他，反而是說出這麽一句傲嬌又膩人的話，點點她的額頭：“你不口是心非起來還真是肉麻！”可是，他喜歡這樣的肉麻，喜歡她的真心話。
溫晴氣的掐他胳膊。
顧晨陽也沒多疼，撥了撥她的發尾，輕聲道：“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
姚遠聽說前幾天劉氏晚會上發生的事情，只覺得可笑。人就是這樣，總是在不斷追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為了他，耗費精力，而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或是不清楚自己已經掌握在手中的東西，也許是因為已經擁有了，所以就不在乎，甚至可以棄之敝履。
劉璃喊他出來吃飯的時候，他有一絲猶豫。這麽多年，劉璃都把他的存在，視作為理所當然，憑什麽？就因為自己是單戀的那一方？就因為自己是沒有底氣的那一方？一時之間，他也很想知道，如果他也轉身，如果他也不再追逐着劉璃的背影，那麽她是否會有一絲不舍和心疼？可是，終究還是抵不過她的撒嬌，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失望，終究還是不忍心傷害她。要是連他也背對着，那麽劉璃該如何自處？
他到了餐廳的時候，劉璃還沒有到。不過，他早已經習慣了，永遠都是自己比較在意，哪怕是一起出來吃個飯這麽一件小事，因為對象是她，所以他都是注重萬分，穿着、時間，無一不是細心，不出差任何錯，只是劉璃從沒在意過而已。
Advertisement
他先點了單，因為劉璃的口味他很清楚，很自虐不是嗎？看着菜單，對着服務員報出一堆劉璃喜歡吃的菜，什麽口味，喜歡什麽，忌諱什麽，這麽多年，他都是一清二楚。可是，劉璃對他，又能知道幾分？
況且劉璃她發現了嗎？或許她一直認為他這麽做是應該的吧。有什麽應該不應該？你不在乎的人，你難道會為了她去耗費哪怕只是一分一秒的時間？而你在乎的人，你卻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注意着她的喜好，然後用心記下來，卻沒有想到要去讓她刻意發現你的在意。姚遠自嘲地笑笑，是有多傻到現在了還不知道回頭？
劉璃到餐廳的時候，老遠就向姚遠明快地打招呼，抛開不談劉璃在有關面對顧晨陽事情的時候，她的确是很開朗活潑的。但是這又是不是她的僞裝呢？姚遠不得而知，也不想去深究，去相信她所謂的假面都是真的，就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都是裝出來的。
劉璃坐下就說：“姚遠哥哥，你這麽早就到啦！我還早出門了呢！”
“嗯，剛到沒多久。”不敢遲到，不敢晚到，怕你不願意等我。
劉璃拿起桌上的菜單，問：“點菜了嗎？”
“已經點了，你常吃的幾個菜。”你能聽的出來我對你的了解嗎？
“是嗎？跟姚遠哥哥吃飯最開心了！你實在太了解我的口味了！”劉璃合上菜單。
姚遠看着她興奮的神色，語氣中透露出的是真實的笑意，問：“你有想過為什麽嗎？”
“嗯？”劉璃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沒什麽。”不想繼續說下去，因為怕說出口的時候，你就再也沒辦法和我這麽親近，會可以跟我保持距離，不知道怎麽相處。他更不想去解釋說我把你當妹妹，所以才這麽了解你，因為這種話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僞，也再難以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對了，上次劉叔叔公司周年晚會的時候，是怎麽回事？”
劉璃不解地思考了會兒，問：“什麽怎麽回事？”
姚遠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裝，點到為止：“顧晨陽。”
劉璃好像才想起來似的：“哦，晨陽哥哥啊，他怎麽了？”
姚遠看着她似乎真的是一無所知不明他所指的表情，耐了耐心，才問出口：“你爸不是在大家面前說準備讓顧晨陽和你在一起嗎？這是怎麽回事？”
“啊！你就說這事兒啊！沒什麽大不了的啊，就是我爸他還不知道晨陽哥哥有了女朋友呗，想把我們倆湊成對。”
“你爸爸事先沒跟你講過他會宣布？”
劉璃鼓着嘴，有些懊惱地回答：“沒有啊，我當時也很吃驚，還想着怎麽幫晨陽哥哥拒絕掉呢！”
姚遠的眼睛眯了眯，劉璃這樣的說法好像沒什麽不對，理論上也都說得過去，可是為什麽他覺得假？覺得自己是在被欺騙？在自己面前，她也已經有所保留或者是開始戴上面具了嗎？
“那顧伯母那邊是怎麽回事？”
劉璃手中的筷子頓了頓，擡起頭看着姚遠，皺着眉耍脾氣，筷子一甩：“你今天是特地來質問我的是不是？”
她清楚地知道只要她一皺眉一不開心一生氣，姚遠肯定就不會繼續問下去，肯定會立刻哄她開心，顧伯母的那件事是證據确鑿，而且顧伯母都已經警告過她，甚至是選擇站在溫晴那邊了。她沒有辦法反駁這件事情，所以只能對着姚遠耍賴發脾氣，讓他不再問下去。
可是，姚遠今天本就是抱着要看清楚真相的目的來的，他是喜歡劉璃沒錯，可是不該再毫無原則地癡迷，如果劉璃真的做錯了，他會陪她一起改，不至于讓她陷得更深，單戀的痛苦姚遠很清楚，但是不該因為自己痛苦，就看不得別人的幸福，不是嗎？
“你到底還要動多少手腳？”
劉璃甩下那句氣話，就臉色正常地繼續吃菜了，卻沒有預想到姚遠這樣不依不撓的反應，看了看他，與平時不同的溫和表情還有尖銳的話語。知道他一定是從顧晨陽那邊了解了一切，也就不再裝蒜：“我怎麽了？我為自己的幸福而争取，有錯嗎？”
姚遠嘴角略微下沉，不贊同地說：“為自己的幸福争取是沒錯，但是問題的關鍵是，這并不是你的幸福，你的所作所為是在破壞別人的幸福！”
“能被破壞的幸福還能叫幸福嗎？”如果顧晨陽和溫晴之間真的足夠相愛，那麽她做再多也只是枉然。
姚遠居然被她堵得無話可說，沒想到她的執念已經這麽深了，進入了邏輯的死胡同，姚遠問她：“那你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因為你做的事情有任何一絲破裂嗎？”
劉璃被他的話戳中心思，這兩件事情确實對他們沒有造成影響，反而都被顧晨陽和溫晴化解了，更甚至于也許還促進了他們之間的信任，但是劉璃沒有放棄，眼中閃過思索，右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說：“這些也許都不痛不癢，因為還不是致命因素。”
姚遠聽出來她話裏的意思，看着眼前幾乎陌生的表情和陌生的人，只覺得無奈，到底愛情怎麽會讓人變成這樣？如果世界上所有的暗戀都可以得償所願，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不到的東西都要去用盡手段，真的會開心嗎？
“你還想做什麽？”
劉璃聽到這話，好像才從自己的心思中緩過神來，低頭湊近杯子吸了口橙汁，裝作不知：“沒有呀！我怎麽可能還做什麽？我那只是不甘心而已，姚遠哥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別把我想得那麽壞好不好？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雖然話語說得嬌嗔，可是眼神卻是閃躲的。
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這句話顯得過于親密了，她知道他們關系好，所以肆無忌憚地忽視他的感情，從來沒去想過他對她好的原因，只止于友情甚至是親情，可是到不了愛情。如果他可以做到像劉璃這樣，只為了心中所要的所想的，不管不顧地傷害別人，那麽，他姚遠有一千種辦法可以把劉璃綁在他身邊，但是他不屑用，不願意用，因為他要的是心甘情願，強求來的，終究還是會離開。
他看的很清楚，為什麽劉璃偏偏執迷不悟？感情裏，總有受傷的一方，因為感情的世界裏，只能容納兩個人，第三個人連立足的角落都沒有。那難道所有人都要以破壞別人的幸福為代價嗎？被執念迷蒙住了眼的人，該如何讓她清醒？
“是嗎？希望如此。”姚遠并沒有忽視剛剛劉璃眼中閃過的精光，不過就算他想說什麽，劉璃必定也是敷衍了事，聽不進去的，他只能去給顧晨陽提個醒，但願劉璃不要真的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友情以上，戀愛未滿，最讓人無奈的或許就是喜歡上一個你最為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怎麽去掌握你們之間的距離。。。哎╮(╯▽╰)╭
☆52、你的氧氣
“晚上再把溫晴帶回來吃一次飯吧，上次媽媽态度有點不太好，這次算是一個正式的問候。”顧晨陽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還在公司辦公，聽到母親這麽軟的話語，有點舒心。
其實他也不想去煩那些所謂世界上最難辦的婆媳問題，他希望一家人能夠和和氣氣的，對他來說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溫晴的個性本就讨喜，熟悉以後不會有人讨厭她的，所以母親能轉變态度接受溫晴甚至是去喜歡溫晴，顧晨陽覺得前所未有的松了口氣。
“媽，您這麽說就嚴重了，溫晴不會放在心上的，她還一直跟我說要多去找您聊聊天呢！”
顧媽媽怎麽會不知道兒子這是在幫溫晴說好話？看得出來兒子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兒，而溫晴也是對自己兒子上心的，也就随他們去了，開心不開心也都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做母親的，還不是希望兒子能夠順順利利的嗎？
“你順便去晨曦學校把她接回來吧，這閨女好幾天住校沒回家了，不知道在忙什麽呢。”
“嗯，好的，那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回家。”
顧晨陽覺得有點蹊跷，晨曦是一向不愛呆在學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怕遇見韓夕媛，甚至是林瑾柯來接韓夕媛的那種欲訴情濃的畫面，所以，因為家離得近，晨曦幾乎每天都是回家住的，怎麽現在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顧晨陽先回家接溫晴，然後一起去晨曦的學校，也就是A大。
這是顧晨陽和溫晴分開近五年來，第一次一起走進A大。溫晴上次來的時候，就想起了很多畫面，而現在，和顧晨陽一起重新踏進A大，更覺得恍如隔世。顧晨陽的感受也是同樣如此，當初溫晴離開以後，學校對他來說，比噩夢更甚。幾乎在每一處都能看見溫晴的影子，在每一處都能聽到溫晴的聲音，而這些，對于被留下來甚至是被抛棄的人來說，無疑于是淩遲。
而再次攜手走在A大的現在，兩個人只是相視一笑，有些釋然。曾經彼此最美好的時光都在這裏度過，無論是從一開始的追求還是到最後的分手，A大都見證了他們的愛情。
溫晴十指緊扣顧晨陽的手，低頭說了句：“顧晨陽，對不起。”這三個字，是溫晴最不屑的，對不起，太單薄，太不負責任，也說不出口，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有對他說過這三個字，她真的欠顧晨陽太多了，四年前，欠他一個解釋，這麽多年，欠他一段感情，欠他一顆心。
顧晨陽聽到這三個反而生氣：“傻瓜，上次是誰跟我說，我們之間不允許用對不起、謝謝你、我沒事，這九個字的？嗯？”
顧晨陽用溫晴說過的話來反駁她，溫晴卻不以為然：“我能說出口你就該好好收下，哼！”她這樣的人，都能把對不起說出口了，顧晨陽能懂她此刻的心思嗎？
顧晨陽看她氣鼓鼓的臉，聽着她說出的傲嬌話語，覺得她實在是可愛。溫晴本就應該是這樣的，就應該是在他面前頤指氣使的，好像都是她主導這段感情一樣，顧晨陽才不在乎在這段感情中誰是主動誰是被動，他在乎的只是溫晴的腦海中一定要有這樣的思想：我在顧晨陽面前不論怎麽拽上天都可以！而不是她自己所深以為意的自卑，還覺得她配不上他。那樣的溫晴，顧晨陽不敢去想象也無法想象。
他想讓溫晴知道，她就是他的女王，他願意為她俯首稱臣，而她從來都不會比他低微一絲一毫。她所有的個性，都是他珍惜的，不必去改變任何，不必為了迎合他而改變自己。
而這些想法不是他一個人單方面想就可以，一定要讓溫晴知道，所以他說：“晴晴，你是我的女王。”他想，以溫晴的聰明和細膩，應該懂他的意思。
溫晴聽了他說的這幾個字，只覺得其中的分量是自己難以想象的。顧晨陽這樣的人，是她以前從來都不敢去肖想的，因為太遠，不只是外表，還有性格、修養，毫不誇張和驕傲的說，他可以說是完美的。這樣的人，卻因為自己，落寞寂寥了幾年，甚至還願意為了自己，再次放任到一段同樣的人，同樣的感情中，願意原諒自己的不信任與任性。握緊了他的手，溫晴并沒有多說什麽，什麽話都不夠。
她從來都不認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為了一段無望的愛情，而一直等待。現在，自己卻擁有了這樣一份感情，仿佛是最珍貴的也是最易碎的夢。
顧晨陽帶着溫晴走到晨曦宿舍樓下的時候，遠遠看到晨曦和一個男生站在一起，看上去關系很好的樣子，那個男生，眉清目秀眼神也很柔和，和林瑾柯的犀利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感覺。
晨曦偏過頭看到哥哥和嫂子的時候，還略帶局促，尴尬地看了看那個男生，又裝作沒事的樣子，蹦跳着走到他們面前：“哥，嫂子，你們怎麽來了？”
顧晨陽明顯看出了她的不自然，眼神指向她身後，問：“那是誰？”
那個男生也跟着走到晨曦身邊，并肩而立，伸出右手，和顧晨陽打招呼：“你是晨曦的哥哥吧？你好，我是楊祺，我是晨曦的，同學。”
顧晨陽和溫晴顯然都沒有忽略他故作停頓的那一處，他們倆的關系肯定遠不止同學，而晨曦心有所屬他們是知道的，所以，應該是這個男生對晨曦有好感。溫晴想起那晚說起還有人在背後默默關注你的實話，晨曦身子明顯一僵，八成是溫晴說中了。
溫晴想，這樣未嘗不好，被愛比去愛要容易多也幸福多了。楊祺？會是在這場晨曦沒有結果、身心俱疲的單戀中唯一的氧氣嗎？晨曦值得最好的人，最好的感情。
“顧晨陽。”顧晨陽淡淡地跟他打了招呼。
楊祺看上去也沒有太在意顧晨陽的态度，轉頭對着晨曦說：“那我先走了。”
晨曦點點頭，可是楊祺還是一直看着晨曦，腳步才慢慢後退到最後轉身。而晨曦的視線也沒有離開過楊祺。
顧晨陽出聲問：“你們什麽關系？”
“朋友。”
“朋友？”語調上揚，顯然不信。
“目前，還只是朋友。”
顧晨陽還想再問什麽，晨曦跳到溫晴身邊，挽起溫晴的胳膊，嬌俏地說：“嫂子，我哥怎麽這麽唠叨啊！你怎麽不管管他！”
“......”
溫晴看出晨曦是不想多說，也許她和楊祺還沒有太大的進展，但是從剛剛晨曦的話上聽來，她還是有意向要和楊祺相處看看的，這樣是最好不過的，能看出來楊祺對她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楊祺╮(╯▽╰)╭氧氣
☆53、今後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