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牛奶事件後祁子嘉進房就鎖門,不給林皓可乘之機,誰知道迷jian不成,林皓幹脆夜襲。
那夜祁子嘉洗完澡正坐在床頭擦頭發,突然察覺到窗簾的不正常異動。
祁子嘉像往常一樣脫掉睡袍,鑽進被子裏,關燈,不動聲色的掏出了枕下的小口徑手槍。房間裏很安靜,安靜到祁子嘉能清晰的聽到窗外人士的喘息聲。
難道是個外行?
窗簾終于被撩開,一道身影閃了進來,蹑手蹑腳的接近……
祁子嘉的槍也越握越緊,正打算掏出來的一刻,來人絆到了床腳,發出「匡當」的一聲,然後撲倒在他身上。
拉着壁燈,疼得龇牙剛嘴,眉毛也皺成一團的家夥——除了林皓還會有誰?
「呀,被發現了!」林皓很遺憾的哼了一聲,撐起身體,就坐在他腰上揉起腳來。
「你瘋了嗎?」
「為愛瘋狂嘛!」
林皓笑嘻嘻不以為意,祁子嘉卻出了一身冷汗。
別說稍有不慎,他就他把當成殺手幹掉了,就單單說爬陽臺這個舉動,要知道窗外拉了電網,萬一碰到,就要去和上帝老人家喝茶了。
這小子能平安無事的到達,只能說他命大。
「一起睡吧!」偷襲的行動不成功,林皓也不見多失望,老氣的捶了捶腰,打了個哈欠,什麽也沒發生似的往被窩裏鑽。
祁子嘉趕緊抓住被子,面露愠色:「你在旁邊我睡不着!」
「胡說,在溫泉旅館你明明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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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一句話堵得辯無可辯,祁子嘉只好眼睜睜的看着他鑽了進來,不過不忘警告:「睡旁邊就安分點,碰我一下就把你丢出去!」
「切!小心眼!」林皓撇了撇嘴,倒真的躺到一邊去了,和祁子嘉保持着十公分的距離,埋頭大睡起來。
祁子嘉仰着頭,望着天花板,還是搞不明白,一向不喜歡有入侵入自己領地的他,怎麽就被這家夥一次又一次得逞?
深深的嘆了口氣,關掉壁燈,祁子嘉也阖上眼等待夢魇的召喚。
林皓睡得不太安穩,偶爾動一下,彈簧床難免搖晃,惹得祁子嘉有罵人的沖動,這時,旁邊那位突然笑了起來。
「假正經!」林皓嘀咕:「不是不讓我靠近嗎?幹嘛還頂着我?」
祁子嘉皺了皺眉毛。
「難道真是食補的作用?」林皓越說越大聲,語調也越來越得意:「你有感覺了吧?可惜我現在沒有,我可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祁子嘉終于忍不住插話:「對,你是揮之不去的!」
聞言,林皓一下子坐起來,瞪着眼睛吼:「拿『槍』頂着我屁股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吧?!」
「我什麽時候頂你了?」
「還不承認!」林皓一臉抓奸的表情,把手伸進被窩一一抓……掏出來時,月光下手槍在手掌中閃閃發亮。
祁子嘉捧腹大笑:「哈哈哈——還真是一把槍!」
林皓的呼吸一下子沉重起來,沉默了半分鐘之久,撲了過來,壓在他身上,手迅速的往他下身摸去。
「我就不信你立不起來!」
祁子嘉漸漸摸清了林皓的習性,他越掙紮這小子越興奮,于是索性裝死屍,他對自己的自控力有信心。
涼涼的爪子探進被子裏,直接抓到祁子嘉未着寸褛的下身,柔軟的柱狀體被握到手心裏。林皓的手心比一般男孩子細嫩,只在指腹上有一層打球留下的薄繭。
被柔嫩包裹,被粗糙磨蹭,兩種感覺凝衆在一處,讓祁子嘉的下腹陡然緊繃起來。
林皓趴在他身上,嘴唇在他臉頰游移,最後含住他的耳朵,熱熱的氣一直噴過來,耳郭裏被舔得濕答答的,耳垂上的小耳孔,也被用牙齒反複的研磨着。
祁子嘉感到後悔,他為什麽要縱容這家夥猥亵自己?
于是抗拒的扭動一下,林皓立刻緊張起來,更用力的壓下來,手上的動作也加快。
他并不知道怎麽取悅別人,只好用自渎的方式來對待祁子嘉。一手握住根部來回旋轉,一手在莖部上下套弄,感覺手中的東西終于硬了起來,興奮之餘,更像是得到鼓勵一般用心的愛撫。
祁子嘉真的後悔了,他今晚的身體太敏感,也許是食補起了作用,越發壓抑不住那份激昂,下身的血液都往那地方彙聚過去,林皓的每一個細小動作,都被放大的感受。
更何況林皓的動作不輕柔,他笨拙而固執的反複擺弄着,累了就換手,上下移動中指甲會刮到頂端最柔嫩的肌膚,可是只是輕輕撩一下,又馬上消失。
這種被挑撥又得不到滿足的感覺實在讓人無法忍受,祁子嘉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自控力崩潰的嚎叫,在下身硬到完全可以自主站立的時候,他用胳膊擋住了半張臉,以掩飾羞窘和彷徨。
林皓一直在親吻他耳朵附近的肌膚,祁子嘉一擡手正好打到了他的臉頰。身體擡了一下,終于轉移陣地,親上他的嘴巴。
祁子嘉的嘴唇柔軟又有彈性,被吸吮的時候粉色會減淡,一放開就慢慢恢複紅潤,然後變得更加豔麗。牙齒很整齊,每一顆都圓圓的,舌頭去舔,牙齒上就粘了一層口水,亮晶晶的,分外可愛。
林皓又吸又舔了半天,終于把舌頭伸了進去。
祁子嘉沒有回應,但是也沒有躲藏,軟軟的小舌頭乖乖的任他調戲,每碰觸一下,林皓都激動得鼻子裏噴出租重的氣息,脊背上一抖一抖的。
他的下身比祁子嘉現在的情況還嚴重,于是分開腿,用硬硬的下身蹭着祁子嘉的大腿,緩解一下緊繃感。
祁子嘉的腿抖了一下,沒有抗拒。
林皓變本加厲,夾住他一條腿,就像小狗交配一樣,來回蹭了起來。同時手也沒停下,還是笨拙的愛撫,只是因為越來越酸,力道減輕,速度放緩,位置也越來越偏,兩只手都移到上面去,指腹磨蹭的是柔嫩的頂端。
親吻的同時,呢喃響起:「你怎麽……還不射……你的精子是鑽石做的嗎?這麽矜貴……我都不行了……」
祁子嘉的下身已經硬得不能再硬,算起來超過半個小時,卻還沒有到達高潮,林皓自己卻已經蹭得全身發熱,神志不清了。
「唔……快了……」祁子嘉回答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果然,那家夥更賣力起來,指甲在那個小孔摳來摳去,不斷有透明液體湧出來,下半身濕答答的粘成一片。
「嗯……嗯……」喉間溢出呻吟,壓抑的一聲悶哼後,粘稠的液體終于噴薄而出。
同時,林皓也到達了高潮,把熱燙的體液噴在祁子嘉的腿上。
兩人都一身大汗,激烈喘息着,抱在一起。半晌,林皓的手從被窩裏掏了出來,指間皆是粘液。
祁子嘉臉一紅,将他推開,沉默的翻身下床想去浴室清洗。
林皓從背後抱住他,臉頰磨蹭着他的脊背,軟軟的說:「幹脆……做全套吧……」
「別自以為是了!」祁子嘉頭腦發熱,羞窘不已,洩憤般的喝斥道:「生理沒問題的男人,就是被狗這麽擺弄那個也會起反應!這不代表什麽!」
林皓的身體一僵,放開了他,也跳下床,恨恨道:「你的嘴有必要那麽賤嗎?」
然後摔門而去。
「神經!」祁子嘉又罵了幾句,踹開浴室的門,動作粗魯的搓洗着身體。
洗掉粘膩的體液和汗水,獨自一個人躺在雙人大床上。身上只有沐浴乳的香味,情欲的氣息一點都聞不到了,可是那粘膩的喘息聲,卻還回蕩在耳邊。
不是林皓的,是他自己的。
不管怎麽找借口,在那小子手裏到達高潮的事實無可否認。
煩惱的拉高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比平時更沉重的寂寥,無聲降臨。
對于幫派的事務,雖然祁子嘉是當家人,但是他親自參與的部分很少,碼頭酒店賭場有專人經營,他只是操控着全局,制定大方向而已。
其中最重要的碼頭,交給他最信任的司俊負責。司俊是祁子嘉的堂兄,早些年就在幫派裏做事,在當初那場權力角逐中選擇跟随祁子嘉,且立下汗馬功勞。
照說他在幫派裏也很有地位,接掌碼頭卻不是很順利。有一些跟着他父親祁山海一起打拼的所謂的元老人物,不願功成身退,一副我打來的江山我說了算的老資格嘴臉,行事也一如幾十年前那樣暴戾,司俊根本壓不住他們,不得已祁子嘉只得親自出馬。
夏天在一個沒有空調的碼頭倉庫裏,好幾十人擠在一起,悶熱又潮濕。貨到付款,白道黑道都守的規矩,今天出了差錯。
對方堅持已經交付一半的貨款做訂金,收款人居然是與祁子嘉争位失敗的祁奂晨。
聞言,負責看管祁奂晨的司俊頓時變了臉色。
季小武挺身道:「現在祁家誰做主,你們沒打聽過嗎?」
「只要是姓祁的,就要負責!貨我拿定了,敢攔的話就問問這個!」對方說着,掏出槍來。拔槍只是個威懾,不一定真的是火拼的前奏,當局的人都清楚。
可是就真的有外行人不清楚,角落突然沖出來個人影,沖着祁子嘉撲了過來。
祁子嘉擡腳去踢,卻發現那人是林皓,沖着天靈蓋去的一腳半途将将收住,身體失去了平衡,被林皓撲個正着。「砰」的一聲,兩人一起摔倒在水泥地面上。
同時一直警戒着的司俊也掏出槍來打算射殺這個撲過來的「殺手」,幸虧季小武及時發現,抓住他的手臂扭了方向。
「砰!」槍響過後,斜上方一塊木頭被打了下來。
倉庫裏沉默下來,不管是我方還是敵方,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林皓緊緊的抱着祁子嘉,身體抖了一下,然後就跟死了似的,一動不動,任他怎麽拉也拽不下來。
議論聲響起,對方收起槍,幾個男人露出下流的笑容。
還是季小武機靈,趕緊把林皓拽了起來,這小子迷迷糊糊的問了句:「我哪中槍了?」
祁子嘉冷冷的開口:「腦袋!」
「啊?那不是會死!?」林皓慌張起來,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頭上摸索。
「沒錯,蠢死的!」盯着林皓那張欠扁的臉孔,祁子嘉說的咬牙切齒,尤其是在發現自己的腳居然扭傷了,根本站不起來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季小武扶起祁子嘉,他勉強用單腳使力站着做了個放行的手勢。祁家的弟兄們幹脆讓開一條路,對方一夥人拎着貨物,帶着嗳昧的笑容大搖大擺的離去。
只剩下自己人,司俊馬上低頭認錯:「大哥,對不起,我沒監視好祁奂晨。」
祁子嘉靠在季小武身上,輕聲問:「三哥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半個月前……」司俊露出懊惱的神情:「他說來參加同學的婚禮,我就沒……沒向你彙報。」
「你和他相處的不錯嘛……」祁子嘉放輕語調,笑着調侃了幾句,反過來安撫道:「別自責了,他在你手上總是跑不掉,想辦法把錢追回來就是!」
司俊看了祁子嘉一眼,欲言又止。
祁子嘉沒再說什麽,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腳上。不知是踢腿又收回的極速運動,還是林皓莽撞撲過來時壓到,總之現在左腳踝以下的部分疼得是完全使不上力氣。
發現自己并沒有中槍的林皓擠了過來,張開手臂扶住他,一臉緊張:「啊,你怎麽受傷了?」
祁子嘉抓住他的衣領,提了一下,又洩氣的放開,低聲道:「拜你所賜!」
「我、我背你吧!」
「受用不起!」惡狠狠的皚了林皓一眼,拒絕他的接近,祁子嘉在季小武和司俊的攙扶下走出倉庫,上車。
林皓還呆呆的在門口站着。
祁子嘉終于忍不住吼了起來:「不想上車的話就滾回林家去!」
林皓這才恍悟,急忙趕上去,鑽進車子裏,安靜的坐在一邊,不敢貿然開口。
夜已深,窗外車水馬龍,祁子嘉開口質問:「你怎麽跟來的?」
林皓小聲答道:「我們學校的衛星檢測臺在碼頭附近的山上……我上午做衛星觀測,看到司俊來踩點,所以……」
林皓目前是大三的學生,科系是天體物理,據說還是個優等生。
祁子嘉松了一口氣,又問:「你來幹什麽?」
「想看看……你平時,到底是怎麽做黑社會的。」
觀摩學習嗎?還真是有「黑道人妻」的自覺。
「撲出來是做什麽?」
林皓依然垂着頭,無精打采的開口:「我想為你擋槍!」
車控空調好像壞了,車子裏悶熱難耐。祁子嘉搖下車窗,高速路上行駛,強風撲面而來,亂發飛揚。
多年以前,他為恩嘉擋過刀子,血流如注的時候,像個救美的英雄一樣說:「只要你沒事就好!」
那種心情,他了解。
并不是以命換命,純粹是不想那個人受傷……因為那是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思想停擺,身體也會做出保護舉動的人。
如今,對于林皓而言,他已經重要到可以以命相護了嗎?
「為什麽?」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愛你啊!」也依然是不假思索的答案。
現在的林皓,還輕率的可以為了「愛」去死,但是他不明白,只有活着,「愛」才有意義。
生命太沉重,無人能背負。
卧房在三樓,要爬一道長長的旋轉樓梯。
林皓半蹲在祁子嘉身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背你上去吧!」
沒有再次拒絕,祁子嘉攀上林皓的背,身體被輕輕的颠了一下,大男孩起身,緩步上階梯。
林皓的發絲偏硬,最近沒有修剪,發尾有些長的翹起,搔着祁子嘉的臉頰。他的耳朵形狀很漂亮,耳垂厚厚的,很圓潤,很有福氣。似乎命中注定是個富家公子,一生衣食無憂,即使有災難也能逢兇化吉,就是好命到讓人無話可說的家夥。
不像他……唇薄耳薄,天生命薄,兩腮無肉,無福無壽。
被放置在柔軟的床鋪上,林皓蹲下身,捧起他的腳踝,剝了襪子,細細看着,懊惱的嘀咕:「啊……腫了……都怪我!」
「沒事,沒傷到骨頭,明天就好了!」祁子嘉拍了拍林皓的肩膀,站了起來:「我洗個澡!」
「我幫你!」
「我自己可以!」
「你站不穩,要是躺進浴缸裏的話……你不怕嗎?」
祁子嘉一怔,臉色變得有些暗沉。
林皓趕緊湊過來,露出讨好的笑容:「讓我幫幫你……就當給我點福利吧!」
這樣直白的坦誠自己心懷不軌,反而讓人無法拒絕,祁子嘉嘆了一聲,任林皓将他扶進浴室,還伸出手來,哆哆嗦嗦的解他的扣子。
祁子嘉開始坐在浴缸邊緣不動,看他半天也沒解開幾顆,才懶洋洋的開口:「我是傷了腳,不是傷了手。」
「哪有人嫌別人服侍太周全的?什麽破扣子——」林皓理直氣壯的反駁,竟然洩憤般的一扯,幾顆扣子脫線的飛開,衣襟大敞,春光乍洩。
林皓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又去解他的褲帶。
祁子嘉這次不再任他擺布,拍開他的手,自行脫了起來,很快剝光。
林皓看着又開始面紅耳赤,連洗澡水都是祁子嘉自己放的,他除了發呆根本沒幫上什麽忙。
即使有林皓扶着,單腳站立着沖澡還是有些不方便,林皓靠近,建議道:「還是坐到浴缸裏吧,不躺進去就是了!」
「我本來就習慣洗半身浴!」
「是、是!」
在浴缸裏放了水,扶着祁子嘉坐進去,林皓脫下淋濕的上衣,坐在浴缸邊緣,着迷的看着眼前凝脂般的身軀。
祁子嘉非常白晰,白晰到隐隐看的到皮下血管,也看到了一些淡淡的疤痕……尤其是手臂上,居然還有圓圓的,像是煙頭燙的痕跡。
可是很淡,不仔細看就發現不了。
林皓伸出手指摸了摸,輕聲間:「怎麽弄的?」
「打架!」
「你很愛打架嗎?」
「黑社會怎麽能不打架?」祁子嘉半垂着頭,似笑非笑的說:「不過我不是疤痕體質,別說是拳腳,就是拿刀割也不會留下猙獰的傷疤,很不錯吧!」
「可是很疼吧?」
「不疼……」
「騙人……」林皓跪在地板上,雙臂抱着他的肩膀,嘴唇貼在頸項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祁子嘉怔了一下,手放到林皓的手臂上,最終還是沒将他推開。
「你不用想得太悲情,是你太平順,大部分男孩子,兒時都要經歷一些錘煉的……」
「我心疼你,和那些沒關系。」林皓說着,擡起頭,四目相對,眼裏閃着亮晶晶的光芒,「我要是在你身邊就好了!」
「在我身邊……你會疼惜我?」
「會!」林皓答得斬釘截鐵。他們相遇的時候,就是祁子嘉最艱難的時刻吧!?若是那時他沒有不告而別,他一定會更早的保護他幫助他,不讓他吃那麽多苦,禁受那麽多磨難。
「呵呵……」祁子嘉突然笑了起來,而且是大笑,眉眼都皺了起來。半晌才緩過神來,對上林皓莫名的目光,摸了摸他的頭發,萬般柔情的問:「你有多喜歡我?」
「很多很多!」
「想保護我?」
「是!」
「想和我上床?」
「……是!」
祁子嘉眯超眼睛,壓低聲音,又問:「被我壓也可以?」
林皓撇了撇嘴巴:「想壓你的話,會被揍死吧?」
聞言祁子嘉再度大笑起來,擺了擺手,林皓扶他出去。
剛到床邊,祁子嘉就迫不及待的将林皓撲倒在床鋪上。
可是僅僅是這樣壓制着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神有些恍惚,沒有任何動作。
「打算霸王硬上弓嗎?嘿嘿……」身下的大男孩先是驚訝,但很快就露出羞澀又期待的表情,且像是等不及一樣,拽下祁子嘉的頭,主動的把嘴唇送過去,含住他的唇瓣反複吸吮着。
林皓的接吻技術穩步成長,不再像最初那樣只知道啃咬,現在也開始拉扯着挑逗,舌頭要伸不伸的刷着祁子嘉的牙齒。
下腹的熱度越來越濃烈,一直被動接受的祁子嘉終于積極起來,加深了親吻的力度,徑自橇開林皓毫妩防備的唇齒,追逐着他不安分的舌頭,雙手則沿着他的側腰向,探進寬松的褲子裏,一路滑向大腿根部,摸索着,揉捏着。
一吻結束,林皓粗重的喘息着。祁子嘉伏在他耳邊,喘息聲更甚于他,期間似乎還帶着細微的泣音,讓林皓不安的扭動起來。
「祁子嘉……你……你怎麽了?」
「我很好!」祁子嘉擡起頭,捏了捏林皓的下巴,舔了舔嘴唇,臉上的笑容加深,按在他大腿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有些懲罰意味的,重重的掐了一下。
「啊……」林皓吃痛的呼出聲,抗議的捶了祁子嘉後背一下,但還是很豪放的磨蹭着,雙腿分開去夾他的腰。
同時拽下祁子嘉的頭,親吻他的額發。
祁子嘉的下腹緊繃起來,胸口也一陣窒悶,張口便咬住林皓的鎖骨,大力吸吮啃咬,同時呢喃:「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是處男?」
「嗯……絕對處,前後都是!」
「那怎麽……怎麽知道步驟?」
「雖然沒有實踐……但……但惡補了理論知識……」林皓說着,開始上下左右的扭動起來,并不是刻意為之,實在是他的欲望勃發,難以忍耐的想磨蹭。
這樣的動作對理智懸于一線的祁子嘉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挑逗,他悶哼一聲,一直盤旋于林皓大腿內側的手指摸索着向後方探去,指尖試探着按了按緊閉的穴口。
好像這時才意識到什麽,林皓一下子緊繃起來,但是沒有推拒,反而抱得更緊。
祁子嘉的眼睛眯了起來,「緊張了?小處男?」
「不、不是……」林皓口齒不清的嘀咕,身體也微微顫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床頭的櫃子。
祁子嘉撐起身體,拉開櫃子,在裏面看到了潤滑劑和保險套,頓時滿頭黑線。
「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嘿嘿……以備不時之需嘛……」說着,林皓已經自覺主動的脫下了自己松垮垮的褲子。
祁子嘉嘆了一口氣,将頭埋在林皓胸口,有些色的的舔了舔他的乳首,同時擠出一大坨透明的液體,往林皓的下身塗去。
冰涼的感覺讓林皓發出粘膩的氣音,雙腿也夾不住了,便放下來左右扭動,感覺那指手指一直沿着股溝縱向的來回游走,最後一個用力,插了進去。
「啊、啊、啊——」瞬間林皓就變成了初生的嬰兒,連完整的音階都發不出來,支支吾吾的亂喊着。
倒也不是疼,就是怪異的難受,陌生的探索讓他的神經末梢都緊繃起來。
手指被包裹着,身軀被磨蹭着,祁子嘉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欲望升騰而上,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輕輕親吻着林皓的肩胛,舌頭一路向下滑,裹着他胸前褐色的突起再激烈地吮吻,力道開始粗魯,同時探索的手指也加到兩根。
林皓周身紅的像個煮熟的蝦子,半蜷縮着,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下意識去摸索祁子嘉的重點部位,驚駭的發現,他也堅硬極了,熱得燙手,蓄勢待發。
于是舌頭更是打結:「原來……你……你沒有問題……」
「也許是食補的結果……」本來就饑渴難耐,重點部位又被握住,祁子嘉的脊背都繃了起來,重重的咬了林皓的胸前一口。
「也對……啊哈……」吃痛的呻吟着,除了傻笑,林皓根本做不出其他反應。手倒是很自覺的上下套弄着,感受到本來已經堅硬如烙鐵的那東西進一步脹大。
雖然是笨手笨腳的愛撫,但已然造成了強烈的快感,祁子嘉幾乎要忍不住到達高潮,于是幹脆的撥開林皓的手,再度撐起身體。
林皓雙眼朦胧,楞楞的問:「怎麽了?」
祁子嘉拆開保險套,貼近:「要來了。」
「什麽——啊——」林皓一聲慘叫,整個人僵住完全不能動。
順着之前反複探索開啓的縫隙,祁子嘉的分身緩緩推進,同時抓着他的腰骨用力貼近,終于将欲望全部埋入。
這個過程對林皓來說就跟淩遲一樣,痛得牙齒打顫,身前本來很精神的家夥也一下子萎靡了。
徹底埋入後,祁子嘉沒有馬上律動,而是盯着林皓的表情,等他适應了,不再喊疼,才緩緩的動了起來。
緊窒的包裹,炙熱的溫度都是構成讓人瘋狂的條件,再加上藥物潤滑的驅使,祁子嘉覺得自己的理智在一點點的消失,剩下的只是原始的欲壑難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