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餘念低下腦袋,去看自己的校服裙,自言自語道:“這樣還算短嗎?”
為了讓自己腿型看上去更漂亮,學校裏幾乎所有女孩都會把裙長改短,餘念不大在意學校裏的形象,就沒有特意去裁。
比起那些裙子高出膝蓋十幾厘米的,餘念覺得自己穿得算很保守了。
不知道陸知秋為什麽還會嫌短。
莫非男人和女人的審美不一樣?
“短,”陸知秋言簡意赅,“換褲子,或者在家待着。”
餘念一聽,杏眼微睜。
這是什麽霸王條款!!
但她實在想跟着陸知秋,只得妥協:“好嘛,我現在就回去換。”
陸知秋開車帶餘念回家,讓小姑娘進去換衣服,自己在車裏等着。
男人想抽煙,一摸口袋才記起煙盒在餘念那,只得打電話讓傭人送出來。
拿到煙,陸知秋拆開包裝,咬着煙正準備點火,就看到小姑娘推開門跑出來。
餘念換了身帽衫,下邊穿着緊身褲,噠噠噠跑過來:“你怎麽又在抽煙?”
“等你的時候無聊。”陸知秋停下動作。
餘念爬上車,扣好安全帶:“哥哥,抽煙對身體不好。”
“嗯,哥哥知道。”陸知秋将煙遞給她,“這盒你也拿着,我不抽。”
餘念沒接,看着陸知秋不說話。
陸知秋揚眉:“嗯?怎麽了?”
“我不要哥哥的煙。”
餘念指着男人手中的火機:“我要這個。”
陸知秋:“……”
到了白夜堂,阿雅站在大門口,陸知秋在路邊停下車:“你先下去,讓阿雅帶你上樓。”
餘念乖巧地應了聲,打開車門,似乎想起了什麽,回過頭:“可我想跟着你……”
陸知秋被小姑娘水潤潤的眼睛一盯,沒轍了:“我去停車,你跟着阿雅,待會到樓上來找我。”
餘念還是有些猶豫:“真的嗎?”
“真的,”陸知秋拍拍她的背,“去吧。”
阿雅在車外笑得不行,拉開門:“行了小妹妹,跟着姐姐走吧,陸哥不會跑的。”
餘念這才放了心,紅着臉跳下車,跟着阿雅走了。
阿雅推開大門,帶着餘念走進白夜堂……上次餘念發燒,沒怎麽仔細看白夜堂的裝修,這次進來才算正兒八經地參觀了一遍。
白夜堂很大,走的是性冷淡極簡風,整棟別墅除了黑就是白,牆上嵌着各式各樣的銀飾,連帶着大廳裏的熏香都是清冷的木質香調……
和陸知秋本人的風格如出一轍。
再往裏走,正中央擺着一條彎曲的矮桌,桌上都是紋身手稿,色彩跳躍,風格鮮明。
“這裏都是陸哥的作品,”阿雅在一旁擔任講解,“陸哥是做new school出名的。所以我們這的紋身師大多都做new school。”
餘念想起還在學校讀書的易小北:“這兒的紋身師都是哥哥的徒弟嗎?”
“不是,陸哥只有小北一個徒弟,”阿雅說,“其它都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
餘念:“我以為他會收很多徒弟。”
“帶徒弟太累了,陸哥很忙,沒這個時間,”阿雅陷入回憶,“以前陸哥帶過徒弟,只是……”
餘念:“只是什麽?”
“……沒什麽,”阿雅擺擺手,“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不提也罷。”
餘念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看得出阿雅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方才聊天時臉色也不算很好……餘念猜了猜,估計是和陸知秋以前的徒弟有關。
究竟是什麽事兒呢?
兩人穿過大堂的篝火,走進內廳,一個個紋身室緊挨着,裏邊有紋身師在工作,內廳的角落裏擺着好幾個畫架,幾個紋身師湊在一起,有的在畫,有的就湊在一起讨論。
餘念雖然穿了褲子,但是褲子是緊身的,勾勒出纖細修長的腿,小姑娘儀态又好,走哪都很引人注目。
她頭發微蓬,披散在肩頭,更襯得皮膚雪白,整個人看上去像個精致的白瓷娃娃。
幾個紋身師擡起頭,沖餘念吹口哨。
阿雅看着餘念,小姑娘乖乖巧巧地站在那兒,眼神澄澈,一看就是家裏寵着養大的,與白夜堂這股子黑社會氣質實在不搭。
于是她自覺擔任起保護乖寶寶的責任:“吹什麽口哨呢,能不能正經點兒,吓着人家小朋友怎麽辦?”
“阿雅姐,沒事兒,我沒被吓着,”餘念小聲說,“你看到那房間躺着的大哥沒,他手臂上紋的龍還挺好看。”
阿雅:“……”
人群中有人嬉笑出聲,問:“阿雅,你從哪拐來的漂亮妹妹?”
“你罵誰人販子呢?”阿雅叉着腰。
“那就是來紋身的客人咯?”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生站起來:“小妹妹,你滿十八了嗎?我們這不讓未成年做紋身的。”
“不是來紋身的,”阿雅說,“人家是陸哥帶來的。”
男生哎喲了聲,滿臉不可思議:“陸哥帶來的?”
阿雅:“嗯哼。”
男生:“她是陸哥的什麽人,童養媳?”
餘念:“?”
餘念:“……”
阿雅啧了聲,作勢要上手揍人,紋身師們笑鬧着逃回自己的工作間。
“他們就這樣,沒個正經,你別介意,”阿雅笑着回頭,“來,小童……小妹妹,跟着姐姐走。”
餘念:“…………”
陸知秋的工作間在頂層,到了樓上,餘念伸手敲門。
半晌,裏邊傳出回應:“誰啊?”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是陸知秋的。
餘念一愣,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這時候,門被人打開,陸知秋站在門口:“進來吧。”
沒等餘念反應過來,剛才那個男聲又在裏邊嚎了一句:“哎等一下!我衣服還沒穿上呢!!”
餘念:“?”
她看着陸知秋回過頭,不耐煩地回:“穿了倆小時都沒穿完,你穿龍袍啊?”
餘念:“???”
跟在男人身後走進門,餘念剛擡眼,就看着紋身椅上坐着個男人,嘴裏叼着煙,身上穿着浴袍,偏偏還不好好穿,非要露出一個肩膀——
餘念複雜地看了眼陸知秋。
“把衣服穿好。”陸知秋面無表情。
“靠,你以為老子不想穿嗎,還他媽不是因為老子肩膀痛?”浴袍男咬着煙口吐芬芳。
陸知秋:“這點痛都忍不了,你紋什麽身?”
餘念這下才聽明白,原來浴袍男是陸知秋的客人,剛在肩膀上紋了身,現在正是傷口疼的時候。
浴袍男吐出一口煙:“我說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兒嗎?我他媽都感覺你在我肩膀上紮了個洞……”
陸知秋:“嫌我下手重就去找別人。”
“別別別,開玩笑的,我都等你幫我紋身等了三年,這點痛算什麽。”
這時,浴袍男注意到陸知秋身後的餘念,眉毛一挑:“喲,這小姑娘打哪來的?”
陸知秋沒回答他,而是說:“你把煙給我掐了。”
浴袍男:“我不,你國際警察啊管得這麽寬。”
陸知秋:“再不掐一小時收你十萬塊。”
浴袍男:“……”
“老子看上去很窮嗎?!”浴袍男咆哮着滅了煙。
陸知秋沒理他,轉過頭對餘念說:“茶水間裏有零食,你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餘念點點頭,乖巧地應了聲好。
阮程盯着餘念的背影,“啧”了一聲:“這小姑娘長得可以啊,和洋娃娃似的。”
陸知秋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自顧自收拾工作臺上的色料。
“皮膚好,還白……靠,老子談了這麽多女朋友,沒一個比得上她,”阮程一拍大腿,“就是看上去年紀有點小,滿十八了沒?”
陸知秋收拾完色料,戴上手套,推了把阮程,示意他到椅子上趴好:“沒滿,十七。”
“我靠,不是吧?”阮程滿臉詫異,“陸爺你要不要臉啊?未成年都搞?”
陸知秋:“……”
下一秒,阮肩膀上用于保護傷口的保鮮膜被無情撕開。
阮程的臉瞬間扭曲:“哎,哎,哎輕點,要死了人——啊啊啊啊救命啊!殺人啦!!”
陸知秋神色淡淡:“說話注意點兒,那是常姨的女兒。”
男人的語氣很平靜,阮程卻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他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聽說老爺子給你塞了個小朋友……就是她啊?”
這時候,餘念從茶水間裏探出頭來:“哥哥,我可以吃冰箱裏的披薩嗎?”
小姑娘聲音很甜,喊哥哥的時候格外柔軟。
“想吃就吃,”陸知秋說,“少吃點,待會還要吃午飯。”
小姑娘歡呼一聲,重新鑽回小房間。
“卧槽……”
阮程仰着脖子:“這聲哥哥喊得真是……老子心都化了。”
陸知秋打開紋身槍,面無表情:“趴好。”
一聽到紋身槍的滋滋聲,阮程就條件反射地開始頭疼……即使如此,他仍沒有放棄探尋的目光:“陸爺,你這妹妹還真是可愛啊,她還缺哥哥嗎?我第一個領取號碼牌。”
陸知秋:“阮程。”
針尖染上飽滿的顏色,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膚。
阮程立刻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啊疼疼疼疼!陸知秋你他媽能不能輕點兒?”
陸知秋淡聲道:“她剛才喊我哥。”
“我知道,剛才不是聽見了嗎!”阮程疼得嗷嗷亂叫,“你紮這麽狠幹嘛!”
“她有我就夠了,”陸知秋說,“你別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總霸氣,陸總萬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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