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還我心髒她最想要保護誰?……
雖然沒有實錘的證據可以證明, 楊友善和楊博愛之間進行了某種互換,但是所有人似乎都認定了死掉的是楊友善。
“不管死的是楊友善還是楊博愛,我們要找到的都是今天的真兇。”
那位保潔員實在忍不住了, 再一次提醒桌子上的玩家們。
作為齊航的男朋友, 楊帆迎合地點頭:“對,咱們先把所有人殺人的動機理一遍。然後再找殺人過程、複盤時間線吧。公聊時間只有2個小時, 現在已經過去15分鐘了。抓緊時間吧,夥伴們。”
話是這麽說, 但是如果論動機的話, 在茹願看來馮晨晨目前的最大。
“死者真正的死因是什麽都不知道。”馮晨晨嘟囔着, 有些不耐煩的意思。
她剛才差點被NPC奪舍, 這些人只有一個人過來管她的死活。
馮晨晨不由自主的面朝向救她的茹願:“你剛才說的那個針筒,是不是沒有找到裏面的銀針?”
茹願點點頭。
“有沒有人找到跟針有關的線索啊?”馮晨晨緊促地看着場上的所有人, 沒有人回答,沒有人找到。
“先別管銀針了,你和小雯到底是什麽關系?”齊航點開自己在一樓走廊裏找到的一張病患集體照, 裏面有一張大合照,上面有小馬、馮晨晨和小雯。
其中馮晨晨和小雯挨得特別近, 倆人手拉着手看起來關系非常好的樣子。
津戈撩微微颔首、眼簾微擡。淺碎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投射出細細的線條, 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輪廓分明:“我在會客廳的挂幅後面找到了兩個身體檢測書, 其中有一個是小雯的有一個是馮晨晨的。這件事馮晨晨知道嗎?”
見所有的話題都落在馮晨晨的身上, 茹願在把自己找到的和馮晨晨相關證據拿出來之前, 詢問了一個問題:“你們平時吃的藥丸都是不是都是膠囊?”
小馬點頭:“對, 我從住院以來吃到的所有藥物都是膠囊。”
“那就對了, 馮晨晨的床板底下寫着‘小雯被逼死了’之類的字跡,而且我還發現很多白色粉末。我懷疑可能是馮晨晨把平時吃的膠囊全部都拆開,然後只吃一個空膠囊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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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底下的白色粉末呈現在所有玩家的面前。
馮晨晨的相關證據全部都顯示了出來, 她不得不對此解釋:“是這樣的,我先來解釋一下我床板底下的白色粉末。沒錯,這些都是被我倒掉的藥粉。至于為什麽要倒掉……”
馮晨晨頓了頓:“這是小雯死之前的一件事了,去年6月份的時候,小雯的幻想症被死者判定已經非常嚴重無法治療了。長時間的診金也掏空了小雯家裏面的錢財,小雯家過來找死者,說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給小雯治病了。然後……然後我就聽到死者跟小雯家裏人提供了一個計劃。”
“是什麽計劃?”齊航詢問道。
這個計劃,津戈撩也知道,他聲音幽幽然傳來:“器官販賣。”
“對,就是器官販賣。”馮晨晨斬釘截鐵道。“死者讓小雯家簽訂器官販賣的合同,停止給小雯的治療,并且會在小雯死後将小雯的五髒六腑、身上能賣的東西全部都賣掉,以此來償還這麽久以來給小雯花費的醫療費。”
能賣的東西全部都賣掉。
這句話聽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也就是說,小雯在飽受病痛折磨之後,還要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工具全部都拆掉,當成商品一樣去販賣。
後續的一些事就和茹願猜想的差不多了。
雙方簽訂的契約都差不多了,但是合同履行的前提是小雯得死。
可是小雯只是得了幻想症,怎麽樣才能讓小雯死亡呢?
于是死者就跟小雯進行了各種精神洗腦,讓小雯以為自己是被所有人抛棄的對象。
有的時候,語言的傷害比任何利器都要傷人。
小雯自盡在二樓走廊裏面,瞪着眼睛看着這個從未給她所有溫存的世界,和本以為能救她卻最終把她推向地獄深淵的醫院。
沒有人能救的了誰。
馮晨晨目睹了小雯死亡的全過程,所以,也猜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小雯的提前死亡讓精神病院沒有準備,導致了小雯的心髒無法被使用。
因為之前做過一些身體檢測,馮晨晨心裏清楚自己各方面的情況和小雯非常相似,小雯的身體器官用不了了,死者肯定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于是,馮晨晨開始刻意地選擇不再服用精神病院給予的藥物,把裏面的藥粉倒掉然後當着死者的面服用膠囊假裝自己按時服藥的樣子。
“你們猜怎麽着,我停藥之後,發現自己的情緒逐漸可以控制住了。”馮晨晨意有所指的說着。
她是狂躁症患者,衆所周知狂躁症的病症就是經常會出現攻擊性行為。
能控制住的意思就是說,馮晨晨的病症有所緩解。
這一系列的東西聯想在一起,所有人驚覺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為什麽這些年來,善心精神病院的治愈率為0,就是因為這家醫院給患者們服用的藥劑根本起不到任何治愈作用!所有的藥物都是會讓人加重病情的。”
馮晨晨一字一句,落地有聲。
作為善心精神病院的主治醫師,津戈撩也難辭其咎。
所有人質問他:“作為這裏的醫生,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津戈撩:“因為醫院裏面使用的所有藥物都是膠囊,我不能把每一顆膠囊全部都拆開查看裏面的成分。”
再換句話來說。
津戈撩只是負責去配藥室挑選藥品,他只能看藥盒上面的字跡來判斷是不是适合病患症狀的藥物。
如果死者在裏面偷梁換柱,津戈撩也是不知道的。
“倒掉藥物的人不僅僅是馮晨晨。”齊航忽然插了一句,把自己的證據放了出來。
她也去了101病房,查看了小馬的相關證據。
在小馬的床頭櫃第二層抽屜裏面,有一個上了鎖的小木盒。
齊航在地毯下面找到了鑰匙,打開小木盒之後發現裏面有非常多的白色粉末。
這些粉末和馮晨晨床底下的粉末幾乎是一摸一樣。
但是份量,要比馮晨晨床底下的粉末多好幾倍。
茹願心裏一樂,呦呵,好嘛。小馬早就開始倒藥了。
小馬又開始慌了,每次一被人指桑就開始不自主地慌亂:“我、我這是……”
茹願瞥他一眼,唇齒之間吐出淺薄的霧氣:“實話實說,撒謊會降低玩家對你的信任度。”
牙姐說話,一個頂倆。
小馬正兒八經的開始交代:“其實我早就發現藥劑有些不對勁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不對勁的?”
“2998年的時候。”
也就是前年。
小馬繼續解釋道:“我自己本身對藥物就有些敏感,每次吃抗抑郁藥的時候都會犯困嗜睡。但是自從來了善心精神病院之後,我發現自己每次吃藥都特別精神一點困意都沒有。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藥物不同,但是藥吃多了之後我發現自己的病症一點好轉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出現了自殺傾向。後來我就開始有意識地偷偷不吃藥,才發現自己的症狀減輕了很多。”
這一點和馮晨晨也對上了。
整件事情整理起來之後就能察覺到細思極恐的細節。
善心精神病院需要這些病人來做器官販賣的對象,但是人類的壽命又這麽長,于是死者就想到了一個非常“聰明”且惡毒的辦法。
用加強病症的藥物替換抗病症藥物,就像當初他把自己和自己的哥哥對換了一樣。
當病人病入膏肓之後,死者就可以充當着善良的正面角色,去和家屬談器官販賣的協議,用極高的價格來賺取中間商介紹費。
小雯死亡之後,死者“楊友善”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馮晨晨的身上。
但是馮晨晨早有警覺,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所以這就是馮晨晨的殺人動機,如果她不把死者‘楊友善’處理掉的話,死的肯定就是她了。”楊帆恍然大悟。
馮晨晨不以為然,朝着小馬努努嘴:“那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這一點也能作為鐵馬的殺人動機,不是嗎?”
“可是鐵馬早就發現了藥物的不對勁,他的病症沒有你這麽嚴重。”齊航緊跟映襯着自己男朋友的話接着說。
所有的矛頭指向馮晨晨,馮晨晨指着小馬:“我要搜身,我不相信他就沒有殺人動機。”
搜身就搜身吧,小馬的情緒又開始不對勁了,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你搜我幹什麽?”
馮晨晨從桌子上繞了一圈,轉到小馬的身邊:“少廢話,你站起來。”
行動點已經扣除,小馬必須要配合其他玩家搜證。
齊航和楊帆坐在旁邊,倆人的臉上都挂着看戲的表情。
這一搜,還真讓馮晨晨搜出來了東西。
她拉着小馬的左手腕,撸開小馬的袖口,把小馬的手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你們看!”
小馬的手腕上面縱橫着亂七八糟的割痕,很清楚能夠看得出來就是刀片割在上面的痕跡。新疤蓋在舊疤上面,看起來十分可憎。
雖然知道這是游戲附加在身上的假傷疤,但是看起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可憎。
馮晨晨哼笑道:“如果你真的早早倒掉了藥粉,為什麽你還會有自殺傾向想要割腕呢?”
小馬在倒掉藥粉上面沒有說謊,他的确是在兩年前就發現了藥物的不對勁。
但抑郁症并不是停止服藥就能壓制住的,死者不讓小馬出院更不允許小馬轉院,于是病症就這麽拖來拖去拖到最後,還是變成了重度抑郁。
此番小馬的殺機也展露出來,他的殺機甚至比馮晨晨還要早,在2998年發現膠囊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産生了。
“在這期間你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麽嗎?”馮晨晨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能跟自己平分場上焦點的人,就像是狐貍咬住了一只迷路的羔羊。“如果要是論我的動機,你的動機比我還要高一重。”
小馬也被激怒了,指着馮晨晨說道:“既然你搜了我的身,那我也要搜你的身。”
他第一輪搜證的時候上下樓把走廊也搜了一遍,身上就剩最後2行動點,如果要是再搜馮晨晨的身就剩最後1行動點。
茹願發現這次事件裏面,小馬比上一次要認真多了。
恐怕是覺得自己拿到了兇手本,盡可能地去搜一些自己能找到的東西來把嫌疑轉移到別人的身上。
小馬這一通搜,還真搜出了點東西出來。
馮晨晨衣袖裏面有一點藍色的液體,和在二樓走廊裏搜到的“易燃液體‘w’”顏色一摸一樣,不僅如此,小馬鼻子湊過去也聞到了一樣的類似于機油的氣味。
“火是你放的!”小馬驚喜道。
這是馮晨晨的秘密之一,小馬用1行動點換來了2個秘密行動點。
茹願看着小馬滋嗷亂叫的樣子,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津戈撩。
他好像一直在端詳着每一個人的表情和狀态,似乎也意識到了小馬的異常,濃郁的黑色眸子裏面洋溢着略微淺的熒光,慢悠悠的從小馬身上轉移到茹願的方向。
茹願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看着善心精神病院的兩個病人争吵。
馮晨晨收回自己的袖子,臉色黑了不少。
黑白條紋的病號服上面,沾了一點藍色的液體痕跡真的非常清楚。
這幾乎沒什麽可争辯的了,關鍵性道具已經被找到。
馮晨晨實話實說:“是我放的火,但是我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胸膛裏面的心髒已經被人剖出來了。”
“你什麽時候去的?”衆人詢問。
“10點20的時候。”馮晨晨如實回答。
這一點能對的上。
茹願是10點15的時候才離開。
那個時候人也已經死了。
馮晨晨沒有說謊,她在茹願這裏的嫌疑也已經排除。
但是其他人不相信。
馮晨晨在第一輪公聊的時候說謊了,她去了校長室。
“真的,我到地方的時候,滿沙發都是血。”馮晨晨解釋着。
“那你放火做什麽?”小馬可算抓到了馮晨晨的漏洞,趕緊趁機推進劇情。“你知道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小雯,為了保命你的殺機是最迫切的。但是如果要是按照你說的來看,你去的時候‘陳友善’已經死了,那你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防火呢?”
“這游戲給我的設定就是這樣我有什麽辦法?”馮晨晨急了,脫口而出。
緊接着她別在胸口的身份卡忽然亮了一下紅燈,上面還閃爍着一個巨大的感嘆號。
——【滴!檢測到玩家·馮晨晨有ooc行為,扣除100積分,請知悉。】
“草!”馮晨晨氣得臉發紅。
剛才情緒被激怒忘記了這回事,在游戲過程當中,不允許說自己的行為是游戲安排等之類的話語,必須要完全按照自己的人設來進行問題的解答。
這也給場上其他玩家提了一個醒。
馮晨晨在一秒鐘的時間內,丢失了100積分,她整理了一下情緒惡狠狠地瞪着害自己痛失積分的小馬:“別忘了,我有狂躁症。當我發病的時候,就會出現各種攻擊性行為。雖然‘陳友善’死了但是我一想到自己這些年在善心精神病院受的委屈,所以我就想重現一下10年前的活在,把整個精神病院給燒了。但是沒想到,燒起來沒十分鐘就被發現然後滅火了。”
這番解釋倒是還有點可信度。
茹願忽然有一點緊蹙的慌張感,10點左右的時候津戈撩可是看到自己上了二樓的。
他為什麽沒問自己呢?
時間還剩下最後15分鐘,死者頭顱上被花瓶砸的那一下還沒有人認。
挖心髒的茹願也沒有認,她也不能認。
只有茹願自己知道她去的時候人确實已經死了,但是站在正常情況下的正常人視角來看的時候,死者只是躺在沙發上不能判斷是否死亡。
這樣說出來的時候,沒有人會相信。
茹願必須要等到上一個出現在院長室的人承認,她才能承認自己挖心這件事。
津戈撩一直閉口不提,目光若有若無的飄忽在茹願的身上,讓她如坐針氈。
在最後的時間裏,除了馮晨晨、小馬和津戈撩的動機凸顯出來之後,其他人的動機還非常飄忽。
這馬上要開始進行第二輪搜證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游戲的難度。
“下一次進圓桌的時候不會再遇到NPC吧?”楊帆縮了縮腦袋,對早上第一次碰到的上吊影子記憶猶新。“10年前死亡的老太太已經出來了,但是小雯還沒有呢。”
這還用想嗎,肯定會了。
齊航冷不丁的忽然開口:“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完全飄離在游戲之外了嗎?”
茹願後脊梁微微直挺,她感覺到齊航看着自己的目光略微有些冰冷,所有人都知道齊航說的是茹願。
這次事件裏面有人是死者的表弟、有人是死者的病患、有人是死者的下屬。
那麽茹願呢?
她擔任着一個什麽樣的職位呢?
所有人對齊航的這句話頻頻點頭:“對,乳糖連可以搜證的活動區域都沒有,就像一個編外人員。”
編外人員茹願決定裝死到把比她更前一點進入院長室的人出現,在此期間,她絕對不會承認心髒是自己挖的。
院長室還有點理不通的地方,茹願想都沒想就先花費1行動點鎖定了院長室。
随着公聊時間的最後倒數計時歸零,圓桌屏幕上彈出一行字。
——【接下來進行第二輪搜證,搜證時間為4小時。】
這一次的時間要比上一次多了一小時,所有玩家都松了一口氣。
太多的東西還沒能找出來,所有人的心髒都被擰在一起,不敢松懈。
這可是2000積分的四星局啊。
見津戈撩也動身出門,茹願特地放慢速度最後一個出去,她小跑追上津戈撩。
鼻尖充盈着白檀清香的時候,茹願一直緊繃着的心緒也跟着撫平。
“我10點的時候去了2樓。”她主動自爆。
津戈撩頭也沒回:“我知道。”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在圓桌上說呢?”
“你不是覺得死者死于中毒麽?”
津戈撩的這句提問讓茹願有些發懵,這二者有什麽關系嗎?
還是說津戈撩掌握了別的什麽證據?
茹願很想從他的氣息上面來判斷他的情緒變化,但是奈何這個人一如既往地平靜沒有任何纰漏,似乎與生俱來沒有喜怒哀樂懼的情緒。
津戈撩目光下移,若有所思地看着茹願的鞋子:“你鞋子裏面是不是有東西?”
茹願嘴角微微抽動,很快平複面色:“沒有啊。”
“剛才說到搜身的時候,你的雙腳很不自然的扭在一起直到搜身結束才放松下來。”他眼角微微拉長,依舊面容平靜的站在茹願的面前沒有任何波動。
茹願心咯噔一下,将裝死進行到底,一本正經地辯解道:“我是殺怪物的時候跑得太快,腳扭到了。你想太多了。”
津戈撩眉心微擡:“扭到了?”
“對!”
“嚴重嗎?”
“不嚴重。”茹願伸手撓撓臉,把話題拉回來。“你也覺得是中毒對吧?我去校長室看看,你選了什麽?”
“屍體。”
這不巧了。
第一輪二人一個搜屍體一個搜校長室,第二輪直接反過來了。
脫缰的鐵馬被茹願派去搜齊航相關證據。
齊航覺得茹願這個人內容太少,茹願也覺得齊航這個人內容不多。
彈幕裏面針對這次事件早就開始議論紛紛,開啓了各種彈幕上帝視角的分析。
——“人家都說,情侶之間必有一狼,我覺得楊帆像。”
——“這局玩家感覺都挺會玩啊,馮晨晨和小馬怼起來的時候就是比三星局的好看。”
——“打起來打起來!都給我打起來!”
——“我開始期待第二個NPC了,雯姐殺穿他們!”
——“我怎麽覺得這局的玩家很蠢呢,到現在都還沒找到真正的死因。”
——“前面的你別在這兒當鍵盤俠,你行你上啊。”
游戲裏的玩家們不知道觀衆們的議論紛紛,茹願視角的房間裏面觀衆呈現出了紅色的“爆滿”狀态。
其中有一句id是“紅色雪花”用戶發出來地彈幕橫空出現在成群結隊的彈幕之中,顯得十分突兀。
——“我看諸位在直播間裏面議論紛紛誰也不服誰,那我來給大家提個問題吧?”
——“嫌疑人在已經洗脫嫌疑的前提下選擇自殺最大的收益是什麽?”
彈幕裏面的觀衆紛紛踴躍起來。
既能動腦子、又不用像游戲裏面的玩家一樣承擔生命危險。
太有意思了。
一時之間所有的答案全部都呈現在屏幕上面。
有的說是以死明志、有的說是畏罪自殺、有的說是為了引起輿論猜測。
但還是有小部分人猜對了。
過了十分鐘後,“紅色白雲”才公布答案。
——“看樣子很多觀衆的智商還是在線的呢。”
——“沒錯,自殺的那個人是想要讓所有輿論都放在自己這個即将死亡的人身上。”
——“從而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一年前墜樓死亡的茹憶,她最想要保護誰?
這個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的。
妹妹可以為了姐姐支身前來這罪惡深淵之中玩游戲,姐姐自然也可以為了妹妹放棄自己的生命。
難道……
觀衆們的胃口被吊足了。
——“難道真正的‘紅雪殺手’真的是另有其人?”
——“喂?說話呀!那個人怎麽不出現了?”
——“還在嗎?那個‘白雲’圖案的人?”
但是“紅色白雲”的人直到茹願快要把院長室搜完都沒有出來。
院長室的桌子上面擺放着一只青瓷茶杯,茹願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她揭開茶杯的蓋子發現裏面泡着一個人參的須子。
茶水喝了個精光,只剩個底。
“死者有喝參茶的習慣?”茹願随口詢問道。
津戈撩應了一聲,趴附在屍體旁邊看着被挖空了的胸膛。
門口傳來輕揚的腳步聲,馮晨晨出現在院長室內。
她瞧了一眼坐在院長桌前端詳着茶杯的茹願,又瞧了一眼在搜屍體的津戈撩,忽然最裏面發出“啧”的一聲:“我是不是有點太沒眼色,應該把這個地方讓給你們?”
這沒頭腦的一句話,茹願沒有理會。
馮晨晨也不覺得尴尬:“做銷售的有一點能一眼看出來人和人之間的眼神,你倆現實世界裏認識吧?熟人?”
茹願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津戈撩,鼻尖輕聲“嗯”了一下。
馮晨晨哼笑道:“那裝什麽不認識。”
“……”茹願。
“在圓桌上一句話不說,沒人的時候倒聊得挺歡快。”馮晨晨語氣譏諷道。
不得不說做銷售的人确實眼神毒辣,馮晨晨猶自走向沙發,她也選擇了搜查屍體。
一個空間裏面有三個人,悶頭搜證一言不發,只能聽到翻找東西的聲音。
茹願順手打開旁邊的院長書桌抽屜,看到在第一個抽屜裏面擺放着一個木盒,盒子裏面放着一只看起來全須全有非常昂貴的人參。
第一輪搜證的時候為什麽津戈撩沒有說這個人參的事情呢?
他不像是會錯過這種線索的人。
那就只能說明,這個人參跟津戈撩有關。
茹願賭了一把,直接在津戈撩的秘密框第二欄裏面寫上。
金戈醫生贈送給了死者人參。
——【滴,回答正确。恭喜你獲得2行動點。】
加上之前擊殺NPC獲得的行動點,茹願還剩下8點。
差不多夠用了。
她剛放下人參木盒,馮晨晨那邊忽然驚呼一聲,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語氣都變得激動起來。
“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