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個故事完結
姜蓓收拾了收拾從姜父姜母的房間裏搬了出來,把兩人的房間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買了各色的祭品去墳上給姜父姜母燒了幾刀紙錢。
雖然徹底拜托了姜東和姜楠,可是姜東和姜楠成了別人家的孩子,原主心裏還是覺得有點愧對父母,雖然姜蓓覺得按原主記憶中姜父姜母的為人一定不會怪她。原主已經被害死了一回了,難道還要留着這兩位擎等着被害第二回 ?以姜父姜母的脾氣,他們要是真在世,就他們兩個辦的那些事,說出去也是要把這倆人打出去的水平。
回了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秦秀秀聞訊趕來安慰姜蓓,她之前不喜歡姜東和姜楠,想讓姜蓓多替自己想想,可是這會那兩人真的毫不留戀的去了別人家裏,她又替好友不值。
“我就知道那兩個都是沒良心的,等他們到了柳香蘭家裏怕也讨不了好,香蘭嬸子那是好相處的人嗎?現在村裏誰不知道。”秦秀秀忿忿不平的說。
姜蓓拿了個糕點堵她的嘴,笑眯眯的說道:“好了,不提她們了,什麽路都是他們自己選的,我早就被他們傷透心了,我是不會難過就希望她們将來不要後悔。”
姜蓓一語成磬,果然沒過多久柳香蘭那邊就鬧了起來,柳香蘭的幾個兒子都建了房搬了出去,家裏就剩下他們兩個連同姜兮一塊住。
不過姜大栓家的老宅連同廂房在內一共也就五六間房子,東屋要放糧食,西屋空的能跑老鼠,北屋一間柳香蘭住着,一間是會客廳,剩下的那一間是姜兮的屋子,姜東和姜楠能選擇的也就是那個會客廳,和破破爛爛的西屋。
姜東和姜楠豈是能委屈自己的人,當時就趁着姜兮不再軟磨硬泡,愣是要占姜兮的房間,柳香蘭剛把人接過來為了做面子,硬是咬着牙答應了。
姜兮在看守所戰戰兢兢的過了十五天,回來發現自己屋子被占了,哪有不鬧的,姜楠也是能忍,就由着她在那罵街,罵的太過難聽了,姜東聽不下去了回了句嘴,姜兮伸手就要打人,姜東也不是好惹的,兩人在院子裏打起來了,小孫子吓得哇哇哭,柳香蘭被整的是焦頭爛額,管吧管不住,不管吧,鬧得太不成樣子了,院子裏圍了一圈人看熱鬧,後來還是姜大栓聞訊趕回來才把兩個人給拉開。
姜東是一點也沒留手,姜兮被打的烏眼青,但是姜東也沒讨得了好,臉上也被抓的一道一道的,都是血痕,讓旁人看足了笑話。
姜兮在邊上哭的厲害邊抹眼淚邊說:“我在看守所出來也沒人管我,一回來就挨頓打,這還是我家嗎?你們要是不想要我活了就直說,不用請人回來這麽拐彎抹角的氣我。”
她這邊哭的可憐,姜東那邊也不甘示弱,鬧着要回去,不在大伯家待着了,兩人天天跟鬥雞似的互掐把柳香蘭搞得焦頭爛額的。
秦秀秀一邊和姜蓓描述,一邊直樂,她這下可解氣了,那兩個小的過得不好,她就開心了。
這幾日高考分數下來了,姜蓓考的不錯,填完了志願就回家開始為上學做準備了。
她去市場上買了個超大的行李箱,這幾天也在慢慢處理家裏帶不走的雜物之類的,出去後起碼一段時間之內,她都不準備再回來了。
她把自己用不上的一部分給了鄰居,一部分給了秦秀秀家,剩下的實在打發不出去的就放在家裏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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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姜蓓拿着錢去省城找代理商批了一批電話充值卡,在某寶上注冊了個小店,開始賣充值卡。
這時候幾家運營商在擴充市場價格戰打的很激烈,讓姜蓓沾了便宜,她用半價就買到了一批充值卡,挂在店上之後,那個價格比正常的價格低了不少。
一開始還無人問津,姜蓓同代理商那裏要了張授權書,挂在了商品詳情頁,這才有人開始嘗試買,後來陸陸續續銷量就多了起來,不到開學她的個人資産就翻了兩倍。
某寶推上了首頁,姜蓓這才搭配着賣起了其他的東西,小生意做的是風生水起。
去了大學,選作了設計系,她準備經營自己的原創品牌,由于經常不在宿舍,班裏不少人說她的怪話。
姜蓓并不想在這些小事上浪費精力,就索性和學校申請外宿。
有超前的審美,姜蓓出的小飾品大受歡迎,連出來了幾個爆款,她自己忙不過來了,只得注冊了公司,招了人來幫忙。
到了大四的時候,別的同學都在找工作,姜蓓卻在操心怎麽招人,她的品牌越做越大,不光開始設計,還投資建廠,擁有了自己的廠房。
這其中自然也有過不少的艱辛,一開始是姜蓓處理的,後來她有意識的鍛煉原主的能力,失聯了很久,原主自己被迫慢慢頂上了。
姜蓓臨走之前設立了兒童基金,用來幫助那些被迫失學的兒童。
姜蓓一直沒有結婚,她白手起家的故事在家鄉讓人津津樂道,而她一直單身的原因也衆說紛纭。
多年之後,涼都的老房子拆遷,姜東和姜楠早就聯系不上姜蓓了,把姜蓓的財産視為囊中之物的兩人守在老房子外面虎視眈眈,沒想到原主根本就沒有回來,而是委托鎮政府把房子捐給了孤兒院。
姜蓓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在一張木雕大床上,床邊一個梳着雙丫髻的小丫頭一臉驚喜的看着她,口裏喊道:“爹爹快來,娘親醒了。”
只把姜蓓聽的眼前一黑,她還沒有結婚,這一會的功夫老公孩子都有了。
她伸手揉了揉額角,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原主的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分不清內外的可憐人罷了。
姜蓓從小在鄉下長大,小時候雖然家貧,但是卻從來沒吃過苦,她作為家裏唯一的孩子被爹娘慣的要星星不給月亮,養成了一副霸道的性格。
後來爹爹找了門路跑商,家境逐漸好了起來,沒幾年就在老家裏買房子置地,小日子過得是紅紅火火,後來更是成了村裏的頭一份。
姜父也算是年少有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膝下無子,只有原主這一個寶貝閨女。
村裏不少人都起了心思盤算着怎麽把自己閨女送到姜家做小,也就是名頭不好聽,等生了兒子多少東西不都是自家外孫的。
這算盤打的很好,可是姜父就是不松口,一直到原主長到八九歲,任憑誰來勸都沒有納妾,好多人當面笑臉相迎背地裏都酸溜溜的說他置辦下那麽大的家業有什麽用?沒個兒子到最後還不是要便宜了別人?
那些婦道人家背地裏卻很羨慕姜母,覺得她命好碰上了這樣一個靠譜的男人,又有本事,又不花心,這樣的男人不多見了。
姜母自己也覺得自己碰見了個不錯的男人,也就是前兩年很是辛苦了一陣子,這些年日子過得像泡在蜜裏一樣。
可惜好景不長,在原主十七歲的時候,姜父在行商路上救了個小姑娘,那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像一朵花一樣,最難得的是她同姜母年輕的時候長得有那麽幾分相似,和姜蓓站到一塊,倒像個親姐妹似的。
那小姑娘姓月,府裏的人都管她叫月姑娘,她沒地方去就暫住在姜家,每日裏常去姜家書房裏端茶送水,殷勤的不得了,姜父也不拒絕,一來二去,家裏的下人也懂了,一個個的都拿這位月姑娘當半個主子看待,此消彼長,對姜母的态度就怠慢了起來。
姜父粗枝大葉還渾然不覺,姜母心思細膩,哪受得了這種氣,又拿捏不準姜父的意思,不敢大鬧,就在家裏成天以淚洗面。
姜蓓那時候年紀小,本來還高興家裏來了玩伴,見母親這樣傷心她也開始讨厭這位月姑娘了。等到這位月姑娘再來邀她出去玩的時候,姜蓓狠狠的拒絕了她,月姑娘一臉受傷的走了,那幾日也不知怎地府裏就起了姜母不能容人的傳言,這還不算,還說姜蓓嬌縱任性,連父親房裏人都想插手管。
其實她們要是單說姜母的閑話也就算了,可是這話裏牽扯上了姜蓓,姜母這下不能忍了,她派人把那些傳閑話的婆子捆了起來,問出了主使,拿着供詞就到了姜父這裏。
姜父覺得月姑娘心思不正,索性把人趕了出去,偏不巧就在趕人的當口,月姑娘說自己有了身孕。
姜父派人請了大夫一查,這月姑娘肚子裏确實懷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有再大的錯也算了,再加上月姑娘哭的那樣可憐,姜父實在是不忍心,單罰了婆子,在家裏挑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讓她養胎。
姜母鬧了一場,只收拾了幾個嘴碎的下人,這她自己都能做,還用得着姜父動手嗎?姜母氣了個仰倒,回來就生了病,可也巧了,那還沒出門的大夫把脈那麽一號,多年沒開懷的姜母也懷孕了,而且月份還不小,肚子都大了,姜母自己愣是不知道,還覺得自己是中年發福了。
一下子雙喜臨門,直把姜父給歡喜壞了,給家裏的婆子丫鬟,店裏的夥計家丁們各發了兩個月的月錢散喜氣。
姜蓓還什麽都不知道呢,沒想到從那天起,她的日子從那天開始就難過了起來,一直到弟弟出生,姜母一顆心全撲在了弟弟身上,無暇去管姜蓓,因為姜父曾經動過讓姜蓓招贅頂門立戶的心思,姜母還暗暗防備着姜蓓。
本來把姜蓓當下任家主看待的那些下人們也變了臉,開始對姜蓓慢待了起來,姜蓓鬧了一場,也不是怎地,明明離月姑娘十萬八千裏遠,月姑娘卻受到了“驚吓”流産了。
姜父盛怒之下草草找了個人把姜蓓嫁了出去,出嫁的那天姜蓓自覺受到了冤枉,那裏肯同意,在家裏哭了一天,到了還是姜母去勸了姜蓓,說月姨娘無辜受難,這會子正在姜父的心尖上,此消彼長,自己在姜家過得本就艱難,姜蓓再這樣鬧下去,她們娘仨都沒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