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靖琳玉開始對無憂采取行動了,即便她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将溫無憂趕盡殺絕,但是加上高總和呂小姐的勢力範圍,溫無憂根被不是她們的對手。
随着師父的莅臨溫無憂的舞團随之聞名遠揚,為了誇大知名度也為了讓舞者有更好的排練環境,她推掉了原先租住的門市,在離市區較近的方位重新租了一個門市房,這裏原先是健身房後來經營不善倒閉了。
溫無憂的舞團就在季若冰的媽媽家樓下,之前的那個健身房是呂小姐名下的産業,原本開的好好的突然間就說經營不善倒閉了然後急着外兌,所有的巧合都變成了故意為之的圈套,即便溫無憂在精明她哪裏會想到這一點。
從裝修到正式挂牌前前後後用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裏可是給溫無憂折騰壞了,她将樓上外租的住宅也一并租了二十間下來給團裏的小孩們居住,具體人員如何分配是惠雯來安排的她就不太清楚了。
她還是在自己辦公室裏放了一個單人床,她說她在這裏住又能辦公,團裏有事情她可以第一時間過去,所以便沒跟惠雯一直住到樓上去。
星期六惠雯說和韋德買了蔬菜和肉讓她過去吃火鍋,她想也好省的自己扒拉盒飯,進電梯前惠雯給她打電話讓她提些啤酒過去,按照惠雯要的牌子她去隔壁的超市買了八聽啤酒上樓。
“媽,樓下的舞團有人了。”
“哦”
“媽,你看到舞團門口挂的牌匾上寫的什麽字麽。”
“什麽啊”
電梯即将關閉時從外面跑進來母子兩人,她們背對着溫無憂聊天,她看她們沒按別的樓層想着應該是惠雯隔壁的鄰居,在叮咚聲後電梯門随即打開。前面的母子兩人首先走了出去,溫無憂在她們身後剛邁出電梯門就聽到惠雯那尖細的聲線:“無憂,你怎麽才上來啊,趕緊給我進來。”
“溫無憂”
溫無憂提着手裏的啤酒在要進門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哪裏料到她這一回頭不要緊,緊跟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電炮,這下給她打的腦子嗡的一下眼前瞬間漆黑一片,手裏的啤酒散落一地身子也栽歪了幾下倒在了惠雯家門口。
“溫無憂,果真是你啊,我剛剛還在想樓下舞團是誰開的,我們真是冤家路窄啊,你還有臉回來,你把我姐害的還不夠慘麽,她現在生活剛有點氣色你有出現,我今天不替我姐出口氣我就不是她親弟弟。”
“喂,你幹什麽,發什麽瘋,我們無憂跟你有冤有仇麽,韋德無憂讓人打了快出來。”當時真是混亂不堪,可真是服了,跟腱沒跳舞跳撕裂,卻被季若冰弟弟一腳給踹嚴重了,當時給溫無憂疼的恨不得對他破口大罵。
這場鬧劇以韋德和季振威送進派出所,溫無憂被送進醫院而告一段落的,當季振威因為故意傷人送進公安局的時候季若冰氣的渾身發抖,靖琳玉一臉平靜的望着全然憤怒的她說:“你先別去看你弟弟,你去醫院,我去公安局保釋你弟弟。記得到醫院給我打電話,你弟弟能不能安然無事的出來全靠你這個姐姐的态度了,若冰,別怪我,我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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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雯在醫院裏緊張的抓住醫生的袖子不放手,非要讓人家給我個确切的答複才肯罷休。
“什麽啊,沒問題,萬一不能下地了怎麽辦。”醫生走後惠雯一屁股坐在溫無憂身邊抱怨道,溫無憂疼的臉部肌肉擰巴變形,在惠雯吐槽時勸她說:“醫生都說了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我能不擔心麽,你要是殘了,這麽多年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不會的,你……。”
“呦,這誰啊,季若冰,你看看你弟弟把無憂打的臉也花了,跟腱也撕裂了,你還好意思來啊。”
“對不起,我弟弟脾氣不好,我待他向你道歉。”
“道歉,你道歉的了麽,無憂的腳要是因為你弟弟廢了,你負責的了麽。”
“我會負責的”
“你負責,你怎麽負責,難不成你跟你女朋友分手回到她身邊伺候她麽啊。”
“我……”
“惠雯,夠了,你先出去下我們說幾句話。”
“行行,你嫌我說話太沖了,好,你們慢慢聊我去外面等着。”惠雯沒好氣的砰的摔上病房門去外面等着了,季若冰站在病床前臉色極為的難看,溫無憂動了動身子在微微坐直了些後斷斷續續的說道:“惠雯脾氣急,你別多想,她剛剛胡說八道。我也沒怎麽樣,就是你弟弟勁确實那麽稍微大了一點,不過我能夠理解他看到我後的心情,剛醫生說了我沒什麽事情。那個我不知道你家裏人住在那裏,你看我剛搬過去沒幾天,你讓你家裏人給我點時間另找地點,好吧。”
季若冰在她說完後良久沒有反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那被層層包裹住的右腳,她随後繞道另一頭坐下來伸出手去摸溫無憂的腳踝。
“若冰,你……。”溫無憂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忽然間畫面突變她被她往下一拽,然後本就疼的讓她痛苦不堪的右腳再一次受到了重創,或許是這一切來的太快,鑽心的痛感晚了一秒傳進身體以及大腦。
“疼麽”
“難道你不該打麽”
“難道你不該疼麽”
“難道你就應該安逸滋潤的活着麽”
“溫無憂,我們不該不欠了。”在她極度疼痛時季若冰留了一個狠心的背影給她,她仰面栽倒在病床上,笑着淚流滿面。
季若冰從病房裏跑出去蹲在路邊掩面哭泣,季振威被靖琳玉帶回了家,季若冰回到家裏的時候弟弟還在那裏破口大罵無憂不是個東西,靖琳玉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杯咖啡,安靜的品着微微擡眼看着還在氣憤中的弟弟。
季若冰紅着眼走過去輪圓了胳膊給了弟弟一個嘴巴,在一記響亮聲後房間裏也随之安靜了下來。
“你知道什麽,以後你要是在這麽沒教養就不在是我弟弟,聽到了沒有。”她從來沒有對弟弟如此嚴苛過,弟弟捂着自己被抽出五指印的臉委屈的看着她問:“姐,我是幫你出氣啊,你打我幹什麽,那溫無憂她不該打麽,她當年辜負了你,還讓你傷心難過,還差一點因為她哭到失明,我也是為了你給你出氣啊。”
“我不用你為了我,在有就算是要打,打她的人也不應該是你,知道了麽。”
“姐……”
“別說了,回屋裏去。”
“姐……”
“你還想挨抽是不是,我再說一次回屋裏去。”或許季若冰當時的态度太火爆弟弟乖乖的進了房間,媽媽随後也從沙發上起來默默地進了自己的屋子,季若冰回過身對琳玉說:“琳玉,這樣做你心裏真的會舒坦麽,我這個當事人都不在乎了,你這是為何。”
在接下來有段日子裏季若冰被禁锢在特定的空間裏,在那段日子裏她突然體會到了溫無憂口中所提到的自由,也在每一個難熬的夜晚裏領悟到了她所要傳達給自己的信息。
曾經溫無憂告訴季若冰她的媽媽很愛她,但卻有極強的控制欲不允許她除了舞蹈有其他的選擇,所以她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脫離媽媽的掌控,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當時溫無憂說,她很怕她的媽媽但同時也很愛她的媽媽,她不想讓她失望卻又不想放棄自己所追尋的目标,後來季若冰問她媽媽和自由你會選擇什麽時,她說都會放棄。
季若冰忽然間笑着淚流滿面,她想到失去媽媽的愛,放棄原本所要追尋的自由,是因為自己對不對,無憂,我的無憂,怎麽會這樣,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