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雖然像解剖課這種一聽就是重要專業課的課程大家都十分積極地占位置,李善為每次也能坐到自己想做坐的位置。
周月有一次特意問她,“你幹嘛坐那麽角落去?”每次來就看見李善為到了,可是每次坐的位置都是那種根本不會有人想要搶的位置。李善為只是說習慣了,其實也不算撒謊,上一世的李善為從來都是坐這裏的。
李善為雖然有上一世的經驗,又是被系統“調教”過的,但依舊沒有放松。到了教室就開始看書,所以莫晴突然坐到她身邊的時候李善為并沒有反應。
“學霸,教教我嘛?”莫晴臉上帶着笑,把自己的書放在李善為攤開的書上,李善為這才把頭擡起來看她,“看書就可以了。”莫晴話裏有話,李善為也不想和她多說,只覺得最近對方似乎特別愛找自己麻煩。
李善為并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教的,不過是一遍一遍地看書而已,當然,如果能背下來自然是最好的。從另一方面來講李善為并不覺得莫晴會有什麽不懂的,上一世的莫晴的成績可是一直比宿舍裏其他三個人都好。
莫晴從來沒有被這樣拒絕過更何況那個人是李善為,不過她好歹還記得自己是團支書,于是笑笑拿着書到第一排吳曉靜幫她占的位置坐下。李善為看了看她的背影,低下頭繼續看書。
下了課李善為還沒有來得及走就被周月叫住了,說是學校門口新開了一家火鍋,死活要讓李善為陪她去吃。
上一世的李善為因為一直處在缺錢的窘境,在吃這方面要求一直很低,一開始是被逼無奈到後來就成了習慣了,并且這個習慣很自然地“延續”到了這一世。和李善為相反,周月十分愛吃,特別是各種美食。對于周月,大概是因為心理年齡年長的緣故,李善為總有一種長輩對後輩寵溺的心情在。
鑒于以上原因,兩個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李善為總是會習慣性地給周月夾菜之類的。這一次也不例外,周月把魚丸放進嘴裏有些口齒不清地招呼李善為,“你……呼呼……快吃啊……好燙……!”
李善為趕緊遞給她飲料,略帶嚴肅地道,“小心燙。”周月愛吃各種丸子,醬料裏面還有放很多香菜才過瘾。不過李善為還是會在夾丸子夾雜一些蔬菜混進周月的碗裏,然後滿意地想這樣才健康。
兩個人吃完,準确地說是等到周月吃得心滿意足才結賬離開,依舊AA制。周月每次都想要一個人付錢,說是她自己吃得多而李善為根本就沒有怎麽吃,但很明顯她拗不過李善為。
吃完飯李善為就該回市區了,明天是周六。周月也不留她,李善為事情多她也是知道的,直說讓她一個人小心些。李善為笑着點頭,“不用送我了,自己在學校裏逛逛消消食。”周月乖乖點頭,李善為這才滿意地往校門口走去。
之前給謹行幼兒園老師打了電話,說會晚一些去接他。對方很禮貌地答應會帶着小孩兒直到她來,這個時候李善為就很能感受到高額學費的好處了。李善為小時候家裏條件很差,上的幼兒園也是那種一百多一學期的,每次李媽媽來晚了李善為就只能一個人在院子裏面趴着鐵門往外看。
李善為背着包往正校門的公交站臺走去,想着等會接了謹行再去超市買點藕,她昨天買了一些排骨可以熬蓮藕排骨湯。在這種狀況下突然發現有一個人擋在面前,李善為的自然反應就是——繞開繼續走。
不過這樣的情況在短時間內重複很多次時,李善為也忍不住皺眉頭,尤其是擋道的還是同一個人。
“同學,有事嗎?”他們這學校位置偏僻,會出現在校門口的男生多半是同校學生。看在面前的男生穿着幹淨、頭發也打理得幹淨清爽的份兒上,李善為的态度稍微好了那麽一丁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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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臉有些紅,看着李善為遲遲不說話,張了幾次嘴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李善為略有些不耐地看了看時間,打算不理對方繼續走,下一輛公交就要到站了。
“你好,我、我們能做朋友嗎?”李善為還沒來得及踏出第一步就聽見男孩這樣說,她愣了愣,用還算友好的态度對臉通紅的男生道,“可以啊。”
得到肯定的答複,對方卻沒有了下文,李善為見他一個文文靜靜的男孩子居然臉紅成這樣忍不住笑了笑,擡頭一看公交正好也到站了,李善為拍拍還處于迷茫狀态的男生肩膀,“公交來了,我先走了。”
直到李善為上了公交男生還是站在原地,李善為後知後覺地想,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呢。
結果李善為還是沒有熬成蓮藕排骨湯,因為沒有買到新鮮的蓮藕,不過還是買了冬瓜熬了冬瓜排骨湯。不過令李善為感到困惑和擔心的一點是,李謹行現在雖然和同齡的小孩子相處得比較多,卻沒有如她料想的那樣變得更加開朗。
李善為昨天晚上去幼兒園接謹行的時候特地還他們班老師聊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很為難地說早就想和她聊聊。李謹行常常提一些奇怪的問題,而且還是那種不弄清楚就不罷休的态度。更糟糕的是很多小朋友又會被這些問題吸引,讓上課的老師根本就沒辦法組織課堂紀律。
年輕的女老師苦着臉向李善為吐苦水,“有一次他居然問我地球自轉更快還是公轉更快,謹行的姐姐,”每次上李謹行班上課的時候這位老師總有種無力感,“幼師畢竟是個文科專業。”天知道一個六歲多的小孩兒哪兒來這麽多問題。
李善為有些尴尬,難怪小孩兒最近回來都有些愁眉苦臉的,估計是這些問題沒有得到準确的回答心裏糾結着呢。向老師再三保證會提醒小孩兒之後李善為才終于帶着李謹行離開,于是因為時間太晚也就沒有買到新鮮的藕。
回家之後李善為就告訴李謹行,如果有問題可以問自己,小孩兒認真地反問她,“有問題的時候姐姐你不在怎麽辦呢?”李謹行小孩子敏感,自然也感覺到老師們似乎都不太喜歡自己提問題,可是有問題的時候姐姐都不在呢。
“這樣子,姐姐給你準備一個小本子,如果有問題你就先寫下來,然後再問我。”李善為想這個辦法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雖然不能保證哪些問題自己就全能答上,但至少能減輕李謹行老師們的痛苦。
李謹行低下頭看了兩眼自己抱着的書,終于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奮鬥了一把,還是更了~
明天同一時間哈~
這算是日更麽~?
☆、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周月興沖沖地來找自己八卦,李善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天那種狀況是傳說中的搭讪。
周月對李善為吃驚的樣子表示強烈的譴責,“人多好,學習好人長得也不錯,在醫學院裏這種長相已經算貌若天仙了,”周月對這種事情很熱衷,喝了李善為遞給她的飲料繼續八卦,“上次開學典禮看你的那個人就是他。”
李善為覺得這種情況的确有些料想不到,雖然上一世已經高齡28了,但真的還沒有人對她做過這種事情。不過難怪覺得有些眼熟呢,原來是之前見過。
周月一看李善為這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麽,語重心長地警告她,“李善為,路癡就算了,你的臉盲症真的要治治了。”
李善為也不否認,這個毛病上一世就有。這一世雖然因為記憶力大幅度提高有了很大改善,但這種根本就只能算是陌生人的對象,李善為覺得自己還是會記不住的。
“知道了。”李善為把書放回包包裏,周月抱着書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朝左右看看小聲問,“對了,莫晴有沒有問過你上學期的分數?”李善為點點頭,知道周月如此問必定是已經被詢問過了。
周月這個人一向藏不住事,皺着眉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莫晴說她上學期沒怎麽看書考得很差,我才傻明明見人家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還真告訴人家,心裏想着就我那成績說不定能安慰一下她呢。”
周月越說越覺得氣憤,“結果後來在輔導員那兒看了全班的成績,莫晴的分可排在第二,人指不定在心裏怎麽笑話我呢。”
李善為看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一邊把關教室門一邊半真半假地笑,“誰叫你這麽天真。”周月聞言呲牙咧嘴作勢要打李善為,不過後者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兩個人在走廊上跑了一會都有些氣喘籲籲,幸虧這會沒有課,這樣子的舉動實在太幼稚了。但這也就達到了周月的目的,誰叫李善為從來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呢。
“不過說真的,你不知道那天在輔導員辦公室,莫晴本來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結果一看到成績單臉有多黑。”周月說的時候覺得很解氣,
人都是有私心的,上學期每次提出去玩的人都是莫晴結果到最後考得最好的人也是她,是個人都知道這裏面有問題,更何況她本來就和李善為更加親近。
李善為并不覺得意外,和上一世的情況一樣。只是周月說這樣的話讓她有些不舒服,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但李善為總感覺有些不對。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周月在說李善為在聽。快到校門口的時候周月神神秘秘地對說,“其實那個人真的不錯,真不考慮看看?”
這種問題的回答自然是否定的,李善為搖搖頭。那個男生自己就見了兩次,現在見了說不定還是認不出來呢。她自己也很疑惑對方到底是如何對自己産生好感的,就李善為兩世經驗來看來現在的她真的不具備任何吸引異性的閃光點。
上一世的李善為還有一些小女生的羞澀情節之類的,現在的她對自己的定位是“家長”,可以擔負起一個家的頂梁柱那種。李善為很有自知之明地認為自己這樣子根本就不符合這個年紀的男生對女性的幻想。
所以在學校後街看到周月和一個十分眼熟的男生很親密地走在一起的時候,李善為只是多看了兩眼就和班上的幾個女同學進飾品店裏了。她心裏也算不上難受,覺得既然自己拒絕了別人自然是沒有資格去管這些的。
人總是愛犯這樣的錯誤,自己不要的也見不得人家得到,李善為警告自己別犯這樣的錯誤。有了以上覺悟,當周月領着傳說中的麻醉系系草到李善為面前一臉嬌羞地介紹彼此的時候,李善為表現得十分自然。
或許是有了上一世的記憶李善為并不想失去周月這個朋友,可是有些東西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或許是有了男朋友又或者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等到周月完全離開李善為的生活的時候已經到了期末。
每到這個時候圖書館就會陷入備戰狀态,李善為上一世曾經見過兩個人因為搶座位而吵起來甚至動手的場面。不過李善為一向去得早也并不挑位置,倒也算順利。上學期李善為的分相當高,雖然大學并不以分數論英雄,但這并不代表它不重要。
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李善為偶然碰見過周月幾次,但對方似乎并不想和自己多聊,李善為甚至覺得周月似乎在避免自己和她男朋友的見面。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李善為還是覺得失望。
期末考試完莫晴組織了一個聚會,在班上半開玩笑道,“自願參加,可以攜帶家屬的哦。”底下的男生起哄,“班長大人,沒有家屬給分配嗎?”長的好看的人皺眉頭都讓人賞心悅目,李善為歪着腦袋看臺上和一幹男生開玩笑的莫晴。
班上的聚會李善為都是看情況參加的,如果班上大部分都去了她也會去,如果去的人不多她也不會去,努力不讓自己顯得突出。出于人的本性,班上大部分人對平時低調的李善為還是很抱有好感的,甚至有些人同情李善為因為平時沉默寡言而失去不少機會。
剛剛經歷過考試一群人玩得有些瘋,李善為一向不和酒到了最後居然成了負責結賬把喝醉的人打包上車的工作。莫晴也喝了一些但神志還算清晰,看了看李善為面無表情地把人一個接一個送上出租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把不能走回去的人都送上車李善為回頭一看就只剩莫晴了,想了想李
善為還是問,“還好嗎?”潛意識裏李善為是想要遠離莫晴的,但現實是不管她如何逃避莫晴總有辦法把他們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莫晴看着她點點頭,“還好,等會會有人來接我。”既然如此李善為覺得自己也可以離開了,簡單道別李善為轉身往附近的公交站臺走。走了幾步李善為下意識地回頭,看見剛才和自己擦身而過的王安博正扶着莫晴。
只是一眼之後李善為轉過頭,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說完全不介意王安博曾經對她做過的事實在有些虛僞,可李善為不會主動做什麽她只會會等,等着看王安博作繭自縛。
李善為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她不動手是因為自己現在能力不夠,況且就算她什麽都不做,只要這個故事裏沒有她當炮灰,不管是王安博還是莫晴都不會像上一輩子那麽順心。
上一世李善為大一的時候沒能入黨倒不是不夠資格而是根本就沒寫入黨申請,那個時候只當是莫晴一時忘了,可這一世對方居然還是玩這種小孩子把戲。
這一次李善為自然不會上當,一早把入黨申請寫好,按照記憶中的時間直接給了團支部書記,本來這事兒就是莫晴這個班長搶了人家的活在輔導員面前刷存在感。
這樣子的事并不是第一次,李善為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現在她可以忍,可是李善為要周圍的人都明明白白地看清楚“李善為在忍氣吞聲”,這并不是博同情而是要讓自己“不吃啞巴虧”。
家教李善為仍舊在做,只不過時間換到了周六上午。雖然李善為學校放假了,但中學可沒有,李善為仍舊每周來幫小女生補課。今天是最後一次補課,李善為給家長說自己下學期課程多可能不能夠繼續給孩子補課了很抱歉。
家長很理解,“小李老師別這麽說,那孩子也多虧了您,上周開家長會班主任還說繼續努力有希望上市一中呢。”
雖然李善為心理年齡已經28、9了,但面前這個母親仍舊是屬于自己長輩級別的人物,于是有些臉紅道,“這是孩子自己努力,我只是監督了一下而已。”
最終李善為還是拒絕了在學生家裏吃飯的邀請,走之前李善為特意給小女生說就算以後自己不給她補課還是可以自己打電話的,小女孩兒戴着耳機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孩子母親有些尴尬。
李善為和吳媽媽道別出了小區就往公家站臺走,結果剛出了小區就聽見後面有人在喊自己,還沒來得及轉身看看是誰就被抱住了。現在的孩子發育早,才初二的女孩子個頭就到李善為肩膀,抱住李善為不肯撒手一個勁兒地流眼淚。
勸了好久才抽抽噎噎地說,“善為姐姐你……我以後……以後真的還可以打電話給你嗎?”李善為點點頭,心裏想着以前倒是不知道這孩子眼淚居然這麽多。
小女孩兒眼淚汪汪地盯着李善為,“那可以來找你玩兒嗎?”李善為就猶豫了一下對方就一副“敢拒絕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于是只能點點頭。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小女生也沒走,兩個人在站臺一起等公交,直到李善為上車小女生都還站在原地眼淚汪汪地朝李善為揮手。
平時來補課的時候對方也不是很熱情,李善為還一直以為對方不喜歡自己呢,她有些意外地琢磨,果然還是代溝太大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是18點準時更新哈~
改錯~
ps:标題有那麽明顯錯誤都木人提醒我= =
好丢人.捂臉!~
☆、賺錢計劃
李善從寒假時開始晨練,開學之後在學校裏也在努力堅持,跑了幾個月之後基本上不會一開始那種跑完之後整個人都處于沒什麽精神的狀态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善為感覺自己似乎長高了一些,想想自己上一輩子上了大學就保持着1米62左右的身高李善為頓時覺得有些高興。
考完試李善為自然就回了市區,李謹行幼兒園也放假了,兩個人正好一起去晨練。
李謹行上了幼兒園性子更加懂事了些,早上早早就起床跟着姐姐一起去晨跑。兩個人從小區門口進了公園,裏面已經有不少人在了,比較熟悉的老奶奶看見李善為帶着個小尾巴笑眯眯地招呼她,“好久不見你們姐弟,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學校離家裏遠了些。”李善為也笑着回答,這些老奶奶老爺爺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對李善為很有好感,這年頭像她一樣能堅持晨練的年輕人可不多,何況這女孩子還十分禮貌。
簡單寒暄了一會兒李善為帶着李謹行繞着公園跑,這裏樹木多環境好,所以才能稱之為鍛煉。兩個人跑的路線并不都是固定的,換路線就當看風景了。
自從上一次被迫撿過一回“東西”之後,李善為更加堅定了不随意撿奇怪的東西回去這個想法,甚至基本不再走光線不好的小路,為的就是防止再一次出現上一次那種情況。
出于以上心理李善為在聽到有人喊“叫救護車”這樣的聲音之後第一反應不是湊近看發生了什麽,而是下意識地想要避開。李善為以為自己上輩子學醫那麽些年其實沒什麽白衣天使的覺悟的,可到了現在她發現,自己居然自動自發地走了過去。
躺在地上的是一個老人,周圍的人有的在打120,有的在讨論事情發生經過,總之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仔細看看。李善為心裏也清楚,這些老年人并非都是出于是怕事兒,更多的恐怕是不知道怎麽處理。
李善為蹲下身子看了看并沒有發現老人身體內髒有病變,只是小腿有些骨折,大概是因為突然摔倒的原因。
周圍的人見李善為一個年輕女孩子怕瞎指揮,出于好心剛想開口就被人攔住了,“這姑娘在醫學院念書,還給我看過病,好着咧!”這是李善為晨練的時候認識的大媽,人很不錯,李善為見她肺有些陰影就隐晦地提了提,沒想到去醫院檢查居然是肺癌,醫生都說幸虧發現得早不然就難辦了。所以這位大媽對李善為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
“扶我起來……”老大爺有些吃力地道,李善為伸出手給對方握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沉穩些,“大爺,您小腿骨折了不能随便亂動,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這種情況沒有工具就算是李善為也不敢随便亂動,只能等待救護車,想到老年人遇到這種情況多半會比較慌李善為這才把手給老人握住。
大概是李善為的話起了作用,大爺放棄了掙紮着起來,臉上看起來十分鎮定的樣子,如果不是李善為的手被抓得有些疼李善為幾乎要懷疑這位大爺是哪位高人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李善為的錯覺,老大爺在聽見自己說話的時候本來嚴肅僵硬的表情有些扭曲。
因為附近就有醫院,救護車來得也很快,把病人送上救護車這件事就和她沒有關系了。現在還不像上一世那樣會有故意誣陷這樣的事情,更何況老大爺神志清晰圍觀者那麽多,李善為也不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沒辦法繼續鍛煉的了,李善為叫了不遠處的李謹行一起回去。
李謹行想了想,用小孩子特有的糯糯的聲音問,“姐姐,那位爺爺會有事嗎?”他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心裏不免有些害怕。
李善為想了想依舊伸出手來摸摸小孩兒的頭,“不會有事的,那位爺爺的傷不重。”如果是年輕人的話那種程度的摔跤自己就能爬起來,不過老年人骨質本就不比年輕人。
雖然有些害怕李謹行還是有一點自豪的,于是臉上也帶了一些呆呆的笑容。“姐姐,我們今天吃什麽?”他有些餓了,雖然現在這個時間只能吃早飯,但對中午有個期待總是不錯的。
“紅燒牛肉。”李善為對每天的食物都是很謹慎的,小孩兒正在換牙
早上出門就放在鍋裏小火炖到了中午肉會比較松軟,當然也會比較入味兒。
李善為正在洗青菜的時候,李謹行穿着涼拖鞋蹭蹭地跑到廚房,手裏拿着李善為還在響的手機,“姐,電話。”李謹行上了幼兒園對美醜有了那麽一點概念之後就盡量不露出自己漏風的牙齒。
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李善為從小弟手上接過手機,是不熟悉的號碼,“我是李善為,請問哪位?”她一邊說話一邊朝謹行指指,得到姐姐的示意李謹行踩着小拖鞋過去把盛好的飯端出去。
“你好,是李善為嗎?”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李善為皺了皺眉,自己剛才不是說了嘛,不過還是耐着性子回答說是。接着又是一陣沉默,直到李善為不耐煩說,“您好,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挂了。”
其實如果不是這聲音有些熟悉李善為一早就挂了。
電話那頭這才急急忙忙傳來聲音,“我是張浩。”李善為一愣,雖然聲音有些熟悉,但這名字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對方大概也從稍長的沉默中悟出了些什麽,接着道,“就是上次在學校門口和你說話那個……”
“是不是周月的男朋友?”李善為反射性地就問。“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大概是被對方語氣裏那種質問和委屈給震撼到了,李善為一時間并沒有注意到張浩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不過就算如此,李善為的第一反應還是覺得不應該和對方有過多接觸。可還沒等李善為想出挂電話對方又說,“我們可以見面談一下嗎?”
李善為想了想道,“我最近都有些忙,不如等開學了在學校我請你和周月一起吃頓飯吧。”
周月和張浩戀愛之後一直在躲着自己,李善為也能理解,畢竟張浩曾經對自己有過好感。雖然已經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和周月做朋友了,李善為也有自己的底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李善為終于還是聽見了“好”,挂了電話李善為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了,把菜端出去叫上謹行吃飯。
李善為之前在系統裏面看到的那些有關中藥她努力背了一些,雖然不是全部但還是收獲頗豐。李善為查了很多資料,發現那些方子和傳統的中藥古方又有很大的差別,籠統地說就是更加科學和系統化。
其中有一些書是專門講制藥的。李善為看了就一直想試試,雖然現在市面上有很多“據說”是古方的中藥,但李善為查了很多資料覺得系統裏那些方子更為可靠些。
李善為最近有些失眠,于是挑了一個藥材簡單解抑郁的方子,去抓了藥自己熬了一碗自己喝了。感覺還不錯,也不像李善為上一世吃過的安眠藥一樣人清醒過後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反而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
驚喜之餘李善為覺得這些方子任何一個都價值千金,但單獨買專利這種事情李善為是不會做的,上一世跟着導師也參與過藥品的研發,她直到這種對人體損害小見效快的中藥方子有多值錢。
李善為并不擔心一兩種藥撐不起來一個制藥公司,現在市場上的藥雖然很多,但大都是一種藥換了名字而已,只是她對制藥行業并不熟悉,況且這個行業需要辦很多手續。
這樣想李善為倒是想起來上一世見過的這個行業的大鱷,不過李善為聽導師說過這位在剛創業的時候險些破産。李善為不管是上一世還是現在,對能賺錢的人都十分崇拜,還特地上網查了一下大鱷的資料,有些驚喜地發現時間正好是這個時候。
李善為還是打算幫這位準大鱷一把,順便賺些錢買鑽石。更何況她現在去就是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更容易收買人心。李善為從來都不是一個稱得上善良的人,上一輩子那種不甘她再也不要嘗試第二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買充電器,下午6點依舊更新~
努力日更中~
☆、系統系統
李善為上網查了那家後來幾乎一家獨大的制藥公司,按照網站上的號碼打了過去,對方聽說她有意願投資十分欣喜地邀請她到公司去面談,雙方約好時間之後電話那頭告訴李善為,“我們一定會恭候您的到來。”
雖然打算和對方合作李善為也沒有打算真正參與到管理上去,不過對方既然能做到後來那種程度實力應該還是有的。
不過李善為還沒有去赴約倒是迎來了一位客人,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李善為正在廚房,以為是物管來收費就叫李謹行拿了客廳桌上準備好的錢去開門。
“姐,有客人。”李謹行的聲音脆生生的,李善為有些驚訝,她住在這裏這件事只告訴過輔導員,于是洗了洗手出去一看客廳裏面站着的人居然是一學期不見的張老師。
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對方始終是自己的老師,李善為讓謹行去倒茶,“張老師。”張麗臉上帶着笑,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李善為,“聽李老師說你住在這兒,于是就冒昧來打擾了。”
兩個人坐下又聊了一會兒,原來張麗聽了李善為的話去另一家醫院又做了檢查,一檢查才知道之前做手術居然把輸尿管給結紮了。
這種情況自然是屬于嚴重的醫療事故,因為之前是在學校第一附屬醫院做的手術,雙方協商過後結果還算滿意,又動了手術之後在家養了幾個月的病才算好了。
“多虧了你我現在才能站在這裏。”三十多歲的張麗拉着李善為的手,眼眶竟然有些紅。李善為連忙遞給她紙巾,“張老師您言重了,當時我只是覺得您狀态不是很好,加上之前又看了一些這方面的資料,所以才提醒了一下而已。”
其實李善為說的張麗也知道,但醫生都說了如果不是發現得早引起的各種後果是相當嚴重的。所以她打心底是十分感激李善為的,見李善為如此謙遜又多了幾分好感。
李謹行端着茶過來,“阿姨,請喝茶。”小孩兒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張麗的目光,接過茶杯問,“這是……?”
“這是我弟弟,李謹行。謹行,這是姐姐的老師。”李善為大大方方地介紹,小孩兒也禮貌地問好。張麗的眼眶更紅了,李善為不明所以。她剛才看過了,雖然還是有一些瑕疵但對方已經沒什麽生命危險了。
張麗放下杯子擦眼淚,今天她的情緒的确有些不穩定,“謹行是吧,你可以叫我張阿姨。”她之前就切除了子宮,這輩子都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了,看到李謹行乖巧可愛的摸樣心裏更是難受。
李善為見她對李謹行的态度,這才恍然大悟。只是這種事情她沒有辦法去安慰,子宮已經被切除的女人想要孩子除了領養就只能試管嬰兒了,或者……
李善為被自己的假設吓了一跳,可是想着她之前跟着系統的指導學習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可是風險實在太大了。
“姐,我去練字了。”李謹行現在已經認識很多字了,而且他每學一個字都會用鋼筆和毛筆換着練習。雖然李善為練了一年的字帖了,鋼筆字其實還比他差一些。
張麗有些疑惑,這小孩兒看起來才不過六七歲的樣子,說話的樣子卻這樣懂事,“練字?”她親戚家的孩子這麽大天天鬧着要看動畫片,別說練字了,就是老師布置的作業都不愛做。
“小孩子愛寫毛筆字,這也算是一個愛好。”李善為笑着回答,鍋上還蒸着食物,李善為看了看時間起身道,“張老師,您先坐我去廚房看看。”
關了火李善為拿出一個白色的盤子撿了一些糕點放在裏面,這些糕點是李善為按照自己看過的醫方改良之後做的,第一次做的時候藥味兒太重了顏色也不太好,這一次做的時候李善為用的幾乎是都是新鮮的草藥,又放了一些水果汁和面粉一起揉。
顏色雖然不是很鮮豔,李善為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給小孩子吃是最适合不過了。端着盤子除了廚房,客廳裏面沒人,想着剛才張麗的表現幹脆拿着盤子到謹行的房間。
張麗果然在裏面,不過她只是站在一旁,謹行也旁若無人地專心寫字。一個女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這種痛李善為自然是沒法體會的,上輩子她雖然活了28年可畢竟沒有過自己的孩子。
“謹行,嘗嘗這個。”李善為把盤子放在桌上,又朝正在出神的張麗道,“張老師,您也嘗嘗。”李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