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溫瑾:我男朋友只是一只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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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瑾是堅持不到樓上。
他把袁灼摁在了樓梯轉角,離他們耳鬓厮磨的床鋪僅有幾步之遙。
前所未有的情緒一湧而上,滾燙灼熱的裹着拳頭大小的心髒,催促它越跳越快。
溫瑾咬上袁灼的唇,啃咬出鹹腥的血水,津液交融,呼吸交錯,他攥着T恤衫純棉的領口将袁灼死死抵在身下,吱呀作響的樓梯不是适合辦這檔子事的地方,袁灼被他驚了一跳,來不及反應,再回神時已經被他紅着眼角扯下了褲子。
“溫哥——溫——”
袁灼沒有說話的機會,溫瑾堵着他的嘴親得又深又狠,樓梯縫隙裏揚起的灰塵迷住了他的眼睛,生理性的淚水充斥了他的眼眶,他好不容易偏過頭去換了口氣,被生生憋紅的面上淌着一道明顯的淚痕。
一個真正優秀的Alpha,可以不會上頭的面部表情管理,但一定得會下頭的站軍姿。
袁灼在這個問題上還是足夠出色的,他皺着發紅的鼻尖,艱難的抽出一只手臂撐住樓梯邊上的白牆,溫瑾裝修酒吧的時候絕對是被包工頭偷工減料了,這樓梯瓢得要命,他皮糙肉厚的坐上去都嫌硌,要是換成溫瑾肯定得受傷。
“溫哥,等會,我靠一下,我靠一下。我不跑,我靠穩一點再弄,要不你遭罪。”
袁灼是天底下最兇的野狗,也是天底下最傻的野狗。
此種美景近在眼前,袁灼沒有仔細欣賞,沒有騰出心思感慨一下溫瑾此刻與平日裏的反差,更沒有因為自己對溫瑾的重要性産生一絲得意。
——他只摟着溫瑾的前傾身子,盡可能穩穩當當的靠在與樓梯相接的牆壁上,生怕溫瑾磕疼了膝蓋。
溫瑾不喜歡狗,真要論起養寵物,他是十足的貓黨。
他父親曾養過一只杜賓,徐老爺子是講究黑道偶像包袱的那種人,逢年過節露面的時候總要牽着威風凜凜的愛寵,別着油光铮亮的配槍,墨鏡一戴誰也不愛。
杜賓算是最兇的烈性犬種了,不過也就是對外人飛揚跋扈,回到家裏還是叼着玩具球追着主人褲腳的憨貨,偶爾嘴賤啃了老爺子拿紫檀木雕得龍頭拐杖,還要被老爺子無情蹂躏已經閹割去勢的蛋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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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爺子去世那年,同樣年事已高的杜賓趴在靈床邊上絕食斷氣,溫瑾給它料理的後事,把火化後的骨灰放進小小的盒子裏,埋在了父親的墳邊。
狗太深情,也太容易馴養,溫瑾不是薄情寡義的性子,但他自認承不住那麽深的情。
刑岩也好,關越也罷,他同這些交心過命的兄弟走得都不算近,與邵旸的戀情是他唯一一次試圖過界的行為,可結局不過是悻悻而終。
溫瑾覺得他對不起袁灼,第一次稀裏糊塗上床的時候他是這麽想的,現在這一次他還是這麽想的。
他吻上袁灼帶汗的發頂,顫栗緊繃的腰腹看起來脆弱極了,他其實根本不會什麽騎乘的花活,更何況還沒有套子。
實打實的兇刃長驅直入,滾燙硬挺,從第一下就直直鑿向狹窄萎縮的生殖腔,肆意欺淩着那處沒能完全發育的禁地。
世間種種旖旎風情,最動人的就是清冷理智的人萌生出欲念。
動心動情的溫瑾是極好看的,他像是一只正在逞兇撒潑的幼獸,不在乎疼痛,不在乎後果,他眉目盈亮,水汽氤氲,在被侵犯貫穿的境遇下呲出圓乎乎的獠牙逼人就範,用柔軟可欺的爪墊掐住獵物的咽喉。
——可事實上,溫瑾才是那只莽撞青澀的獵物。
獠牙蹭過皮肉,留下淺淺的痕跡,手指滑落頸間,顫得握不成拳。
溫瑾埋在袁灼蜜色的肩頸裏,單薄瘦削的身子緊緊弓着,淚水從他眼角溢出,順着捂紅他藏匿風情的眼尾蜿蜒而下,留下明晃晃的水漬,與他大腿內側的痕跡如出一轍。
由他主導的情事脫缰而去,激烈到讓他無所适從,他既想緊緊擁住袁灼,又想捂着小腹小聲哽咽,他咬着下唇反複掙紮了幾次,瘦長纖細的手指擡起又放下,最終無可奈何的落在袁灼的肩上,撓出了帶血的印子。
袁灼的小兄弟太畜生了,猙獰可怖的輪廓幾乎撐破他的小腹, 自下往上的體位是最容易讓Omega受孕的體位,Alpha畜生似的玩意能直接攻城略地,狠狠撐開軟彈可欺的腔口。
印刻在骨子裏的本能讓袁灼做紅了眼,他漸漸顧不上溫瑾低啞的泣音,開始愈發大開大合的挺腰動作,他試圖在溫瑾體內尋覓一個能交代子子孫孫的地方,他試圖頂開那個明明有一絲縫隙的地方,給溫瑾打上屬于他的烙印。
“溫哥……溫哥,能進去的,讓我進去——溫哥,讓我進去……”
年輕的Alpha頭腦發熱,仍在惦記着上一次發情時沒完成的事情,
許是被他頂得太疼,溫瑾含糊不清的搖了搖頭,跪在樓梯上的雙腿顫顫巍巍的擡起了一分,似是想從他身上起來,溫柔鄉酥骨醉神,沉溺其中的袁灼容不得半分纰漏,溫瑾只是稍稍一動,他便擡手往溫瑾臀上掴了一掌,逼得溫瑾垮下身子跌回遠處,重新将他的玩意吞吃入腹。
野狗是不能慣的,慣多了容易蹬鼻子上臉,野性難馴。
袁灼弄完的時候,溫瑾比上一次還慘,他兩個膝蓋上全是烏青,頸上帶着四五個滲血的牙印,腰臀被袁灼捏得青紫斑駁,合不上的後頭同樣見了血,就連秀氣漂亮的小溫瑾也是蔫頭耷腦的,頭頂上帶着袁灼沒輕沒重的指甲印。
養虎為患,養犬被睡,唯有養鹿心曠神怡,幸福圓滿。
老鹿嚼着草葉,挨着小鹿圓潤翹挺的軟屁股,如是說道。
這一次興頭上的情事讓袁灼坐穩的正宮的位置,也讓溫瑾連着兩天沒能下床。
他恹恹的窩在袁灼懷裏燒了一天,睡了一天,活蹦亂跳的帝王蟹在廚房裏壽終正寝,死蟹肉質大打折扣,袁灼沒敢給他吃,只能自己胡亂扒拉兩下就撇給了巷子裏的野貓野狗。
第三天上午,袁灼好不容易騎上摩托出門,去幹正事,邵旸走馬上任的派頭不小,城東三教九流最多,三兩天的功夫就鬧得人心惶惶,若是沒有袁灼這種硬茬出頭,怕是都得夾起尾巴做人。
袁灼的正事,也是溫瑾的正事。
心意相通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溫瑾渾渾噩噩的病了兩日,再清醒時好像重活了一遭,他和袁灼前後腳出門,摩托車的尾煙還沒散幹淨,他就叼着袁灼買給他的素餡包子叫了輛計程車。
半小時之後,溫瑾踩着褪了色的帆布鞋,坐在長桌盡頭的主位上。
“除了我剛才說的地方,還有東邊那一半碼頭。”
簡易的塑料杯裏盛着稀粥,用塑料吸管一紮,吸起來咕嚕咕嚕的,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不會對這種玩意産生食欲,溫瑾自顧自的埋頭喝着,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格外稚氣。
“老趙,你想個辦法,找個理由,演得像一點,讓他給接過來,那邊雜七雜八的事多,你帶着他練一練。”
“三,三爺……”
四十歲的老趙,當打之年的成功人士,一根甩棍茬架打遍A城街頭,帶着刑岩入行開蒙的師父,徐家勞苦功高的元老。
他迎着溫瑾問詢似的目光挺直了脊背,先是使勁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絕對沒有反對這個安排的膽子。
“這事肯定沒問題,我給您辦,但是您得,您得讓我知道那個袁什麽的,是誰啊?”
老趙有點苦惱的撓了撓頭,十分無辜的對着自家老板一攤手,坐在他身邊的幾位也都是滿頭霧水。
徐家已經很少把人叫得這麽齊了,因為實在是用不着,他們來時還以為是因為那個新上任的條子比較難對付,等到這才發現老板之所以把他們一個不差的叫來,只是為了讓他們去給一個姓袁的愣頭小子保駕護航。
“對啊三爺,您這還讓我給他劃場子呢,我連是誰都不知道,您好歹把他具體情況告訴我,長啥樣,多大歲數,我這才好找他啊。”
“.…..”
一杯粥見底,溫瑾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忽略了這個最重要的環節。
于是他舔了舔唇角的粥米,用手機連上身後的投影屏,從相冊裏調出了袁灼身份證上的大頭照。
——剛進城的混小子,黑皮黑面,桀骜陰鹜,又短又平的寸頭硬得紮手,兩個眼睛狠戾如狼,仿佛要将與他對視的人狠狠撕碎。
“我男朋友。年紀小,行裏事情沒什麽經驗,人又老實,總吃虧受欺負。你們認準了,都記清楚些,日後凡是徐家的地方,随他折騰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