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回應安于淵的則是寧夏初生澀卻急切的迎合,呼吸交融間,有暧昧的氣息在不斷彌漫。
吻畢,寧夏初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依舊沉浸在剛才美好的觸感中,猶自不滿足傻乎乎的又仰起腦袋追着安于淵的唇,纏着想要繼續吻下去……師父這麽主動的感覺真是不要太好!
安于淵卻有些好笑,這笨蛋,難道就打算這麽吻一晚上嗎?明明平時看着口花花不正經極了,怎麽實際操作的時候就遲鈍到這麽令人無奈呢?
合籍大典難道是白舉行的嗎?
眸中的神色暗了一暗,安于淵抱着沒骨頭似的賴在自己懷裏不願起身的寧夏初,起身邁步将他帶到了床==邊,在将迷迷糊糊的寧夏初輕輕推到床==上的同時,安于淵撩開寧夏初額前的碎發,輕吻着寧夏初的眼睛,順勢俯身将他壓下……
……響應時代的號召,一大波河蟹正在緩慢爬過……
許是因為疲累,他們兩人這個晚上睡得都很沉,不過雖然一夜無夢,兩個人的唇角卻都不自覺的微微勾起,顯然,現實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最美好的夢境了。
而且次日最先醒轉過來的,居然是寧夏初。
和嚴于律己的安于淵不同,他本是最喜歡賴床的,然而或許是因為心中實在歡喜的很了,很早他就自己清醒過來了,而且一睜眼就神采奕奕,完全生不出再補覺的想法來。
一開始寧夏初是有些怔愣的,似乎反應不過來這四周的環境一樣,然而下一刻,肌膚相貼的溫熱感就提醒了他昨晚究竟是個什麽狀況,記憶也都回籠清晰起來。他紅着臉,也不動,就保持着之前的姿勢,偏過頭去貪婪地看着師父安心的睡顏。
此刻天還未亮,房間裏還是陰暗得,而寧夏初就借着那黯淡的光仔細的巡視着安于淵臉上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微小弧度都能夠着迷的研究上半天,怎麽也看不夠一樣。
寧夏初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傻氣,然而傻氣就傻氣,他一點也不想停下來。
就算是看上一輩子,他也絕對不會膩——依舊會像是這樣深深地從心底被吸引,他堅信。
不過安于淵到底修為擺在那裏,感知敏銳,不可能被人一直用這樣垂涎的恨不得生吞下去的目光而毫無察覺,所以沒過多久,安于淵就愣是被寧夏初給看醒了。
看·醒·了。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安于淵捂着額頭哭笑不得,簡直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來,最後醞釀了半天,也沒能再擺出師父的架子,反倒是忍不住愉快的笑了起來。
真是拿寧夏初沒有辦法啊。
他縱容的拍了拍寧夏初的肩膀,輕咳了一聲才又問道:“那個,會很疼嗎?”雖然他昨天有很認真的幫寧夏初清理,但是果然還是有點擔心。
寧夏初呆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安于淵指的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這下子任憑他臉皮再厚,也不由得一下子紅了個徹底,然而昨天晚上的感受實在是太棒,食髓知味以後根本停不下來,而且師父那麽溫柔細致,怎麽可能會有事呢,所以雖然腰酸的厲害,但寧夏初依舊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安于淵道:“不疼,師父,我們再來一次吧?反正這也是在修煉呢!”。
雙修也是一種修煉嘛……而且效率并不低,通過一晚上的感受,寧夏初對于這種修煉方式簡直喜歡極了。
饒是安于淵早就做足了心理準備來應對他的種種不着調,此時也真的要被寧夏初的腦回路給氣笑了,忍不住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無奈的說道:“快別胡鬧了,我們今天還有事要做呢。”然而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他的語氣實在是太過寵溺,聽起來毫無威懾力。
至少膽子肥的要死的寧夏初是完全沒被吓唬住。“今天有事要做”……那意思就是沒事的時候就可以随便胡鬧啦?
……咳咳,肯定是這樣的,師父一定是不好意思說,于是才這麽隐晦的暗示一下!
寧夏初心中暗戳戳的就這麽下了定義,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勤加修煉,心都要蕩漾到飛起。
……
大典既然已成,今天就該是送別賓客的時候了,畢竟修士們也都是很忙的,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安于淵和寧夏初出來的并不算很早,然而即便是有早起的人卻也不會真的去責怪他們。哎呀,春宵苦短什麽的,這可是人之常情嘛,大家都懂得,在場的修士們甚至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只有白澤期郁卒的覺得自己的心裏實在是更酸了些,笑什麽笑,很好笑嗎?哼,他怎麽一點也不覺得。
奈何他臉上萬年都是一副“我不高興”的模樣,喜笑顏開的樣子反倒是比較少看到——這還大部分都是在對待安于淵的時候,是以白澤期即便是把自己的心情直接表現出來了,竟然也沒有一個人可以領悟出來。
——總覺得更悲傷了呢。
……
安于淵和寧夏初就如同當初一一迎進賓客一樣,也是親自一一将他們送出。
送別人的時候還好,等送到白澤期的時候,他的畫風卻微妙的很是與衆不同。
之前的大家都依舊說的是些祝福的話,只有白澤期越俎代庖的管起了安于淵他們的家務事:“如果……如果要是喬無念這家夥将來做錯了什麽事的話,我會幫安兄教訓他。”白澤期在寧夏初一臉恨不得活剝了他的表情裏仰着腦袋說出了這句話,然後保持着一臉高冷對安于淵行了禮才昂首挺胸的離開。
留下安于淵對着白澤期的背影若有所悟,從白澤期這番舉動裏他并非完全感覺不到什麽……然而到底有些東西,并沒有說破的必要。
時間長了,就會自然消散的。
……
在致力于用各種不經意間的互動閃瞎人眼的同時,一直以來安于淵寧夏初他們也沒有放棄過對于血魔教蹤跡的追蹤……這是寧夏初除了對于安于淵的擔憂以外最大的心結,不早點鏟除這個毒瘤怎麽能夠讓人安心呢。
當然,還有折了祖地的夏家,他們想要報仇雪恥的迫切心情更是溢于言表,不輸給寧夏初半分。為了挖掘出血魔教的相關信息,夏家動用起了自己在修真界累積多年的人脈和情分,幾乎可以說是全族都動員起來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夏家畢竟只是剛剛出現頹勢,關系都還在,能量自然比已經衰落多年的行雲教要大得多,哪怕行雲教最近又剛剛興起了呢,到底有些東西一時半會是積攢不來的。
而就算是這樣大費周章的調查,一開始本也是沒有結果的,但是随着最近一段時間內,血魔教似乎是有複出之勢,可能在謀劃着些什麽于是行事愈加肆無忌憚,活動愈加猖獗,行事遠沒有之前周全,于是也就不得不逐漸顯露出了蛛絲馬跡來。
這一天,夏家就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好像有人陰差陽錯之下好像看到了疑似着血魔教的邪==教修士此刻正在萬木山鬼鬼祟祟的活動着。夏家與安于淵他們一向是信息共通的狀态,于是很快安于淵他們也就得到了這個情報。事不宜遲,尤其是怕走漏風聲,安于淵在與急忙趕回來的夏家逸稍作商量以後,就立刻親自動身出發。
夏家這邊自然是夏家逸和夏輕歸二人,而安于淵這邊則是他與寧夏初并水清淺、林玉墨四人,餘向木被安于淵留下來坐鎮行雲教。
總共六個人,除了水清淺是騎着白虎以外,其餘五人都祭出了本命飛劍,以最快的速度趕向情報中所描述的地方。
……
萬木山是一個靈氣貧瘠山勢陡峭的地方,荒廢的很,平日裏基本上很少會有修士到那裏去,是以安于淵他們快到地方的時候,為了防止自己一行人的響動打草驚蛇,俱都先對自己施了隐身和消聲咒才紛紛落地。
同樣,為了防止血魔教的修士有什麽秘法能夠察覺到法術的波動,安于淵他們也并沒有使用任何的法咒,一路崎岖的山路,全都是靠着純粹的行走和攀爬行進的。
安于淵和寧夏初自然是不用說,秀默契秀互助秀的正大光明,你扶我一下,我拉你一把,簡直不要太貼心,而夏輕歸和林玉墨他們呢,雖然還并沒有成婚,但是既然已經都已經與夏家逸見過面了,恩愛秀的雖然很隐蔽卻更顯柔情……
——不得不說,一開始看到的時候,安于淵整個人都有些發呆。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女主”她居然會和“男主的好基友兼得力小弟”在一起了。
……所以他之前竟然從未往這個方向聯想過,就算後來他們之間的關系走的近了些,也只覺得這純粹是友情的體現。
不過這種#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仔細想想居然還覺得挺帶感的#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安于淵覺得自己心中有某個未知的地方好像突然崩壞了,再也好不了了。
這邊兩對情侶一舉一動間皆是情意,那邊水清淺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也并不孤單,她還有大白呢,這種純野外的場合其實正是大白的地盤呢不是,安安穩穩地趴在大銀虎背上的水清淺覺得自己很安心。
于是六個人裏竟然就只剩下夏家逸一個人自己默默地在心裏嘆了口氣。
安于淵和喬無念那是正大光明的道侶,人家濃情蜜意是應該的,外人別無權力能夠去置喙。
而對于夏輕歸和林玉墨呢……夏家逸很滿意自家兒子的眼光,對于林玉墨這個未來兒媳婦他印象也極佳,所以見到他們感情這樣好他也是老懷欣慰的……但是、但是!
輕歸,能不能別這麽刺激你爹這個孤家寡人?人老了,受不住了啊。
——就算你爹我修為夠強,不需要人幫,有了媳婦忘了爹什麽的也實在是很悲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