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捐贈
皇室。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文越的腦子轟然間炸開。
如果……如果薛祐是皇室成員的話,那麽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什麽他可以住進別墅區,為什麽他總是對自己不假辭色,為什麽他能夠在七味齋行走自如,為什麽……
為什麽自己非要去招惹他呢?
文越的心裏終于升起了悔恨之意。
雖然星嶼帝國皇室成員平日裏都很低調,但是這并不意味着面對別人的挑釁,對方也會繼續容忍下去。
怎……怎麽辦?
文越僵硬地轉動着自己的大腦,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讓文越絕望但是,他回想起薛祐轉入他們班後,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真的沒有什麽挽回的可能了。
尤其自己還誤會薛祐是被別人包養的小情人,這……這落在皇室成員的耳中,那就是□□裸的羞辱。
越是想下去,文越身體顫抖得就越發厲害,他已經不敢想自己的以後了。
他不知道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可想而知,必然是一位軍官,至于到底是哪一軍銜,文越不敢擡頭,自然看不到代表軍銜的肩章。
事實上,就算是讓文越看到了代表了軍銜的肩章,他大概率也認不出來。
謝雲琢看着正倒伏在地上,正瑟瑟發抖的文越,淺灰色的眸子逐漸轉深,似乎正在醞釀着某種風暴。
他記得清楚,這個人在樓梯上撞見薛祐的時候,眼睛裏透出來的意思,除了驚豔之外,還有垂涎。
謝雲琢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克制,但是在看到這個人目光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垂涎的時候,心裏是克制不住的沉怒。
Advertisement
他怎麽敢!
怎麽敢用那種惡心的眼神去看薛祐?!
如果不是腦海中理智尚存,再加上不想在阿祐的七味齋裏動手,髒了那處地方,謝雲琢甚至想當場動手,将那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不過,想起薛祐之前說過的話,謝雲琢勉強壓下了心裏的殺意,擡起了腳。
“啊!”
“不!”
刺耳的尖叫聲在密閉的房間裏響起,卻被隔音極好的牆壁阻攔,半分也無法傳遞到外面。
幾分鐘後,房間裏只剩下了文越和幾個侍衛。
看着被活生生踩斷了胳膊的文越,其中一個侍衛頓時有些不忍。
山南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麽?覺得太殘忍了?”
“頭兒,我……”
“你覺得殘忍,不妨想一想,若是這一次被他盯上的人不是薛先生,到底能不能頂得住他這樣一次次的針對。”
“我……”
“好了。”山南擺了擺手,“應該怎麽做,不需要我來教你。”
“是。”
文枕得知自己兒子被人打進醫院的時候,原本對文越的氣憤頓時就變成了了心疼,立刻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
看着正躺在床上的自家兒子,文枕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揪緊了。
“小越啊,還疼不疼?”文枕輕輕地坐到了床邊,小心地碰了碰自己兒子的手臂。
以如今帝國的醫療手段,只不過是骨折而已,只需要在醫療艙內躺一周就能恢複地差不多了。
但是,真正讓文越覺得心驚膽戰的還是薛祐和那個男人的身份。
此時見自己的父親來了,文越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忍不住抱着文枕嚎啕大哭,“爸!你終于來了!”
“乖,乖,不哭啊,小越啊,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爸爸給你出氣!”
然而,聽到自己父親這般說後,文越卻顫抖地更加厲害了。
似乎是從文越的反應裏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兒,文枕的心猛地一跳。
“小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爸爸,我……”想起之前的經歷,文越仍舊心有餘悸,身體控制不住地發顫。
見文越這幅樣子,到底是心疼兒子,文枕将自家兒子摟進了懷裏,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兒,兒子,有什麽事情盡管和爸爸說,天塌下來也有爸爸給你扛着!”
文越猛地擡頭,“真的嗎,爸爸?”
“那是當然。”見自己兒子竟然懷疑自己,文枕有些不滿,覺得自己當父親的權威被質疑了。
然而,聽文越講完了前因後果後,文枕臉皮抽動了幾下,終于還是沒忍住,擡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啪——”響亮的耳光聲在房間裏回蕩,文越捂着自己被打得紅腫了的臉,看向自己父親的目光裏滿是不可置信,“爸爸?”
你為什麽打我?
你之前不還說,天塌下來也有你給扛着嗎?
文枕只覺得自己的腦殼嗡嗡響,額上甚至都繃出來好幾條青筋。
難怪,難怪自己最近做什麽都不順,之前眼看着就要談好的幾個合作,對方忽然通知自己,說是取消合作;而一些已經簽好合同,正要展開合作的也被撕毀了條約,甚至自己手底下的好幾個得用的助手,也被對方給挖走了!
見自己父親臉上又青又白,文越心裏忐忑,忍不住開口問道,“爸爸,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文枕冷冷地看了自己曾經寵愛無比的兒子一眼,不知道為何,明明以前是覺得自己兒子哪裏都可愛,就連發脾氣都覺得是真性情,可現在,得知正是自己這個平日裏驕縱無比的兒子,給自己造成了無可挽回的打擊,文枕現在是越看自己兒子越是覺得心煩!
“你怎麽不問問自己,為什麽閑着沒事兒要去招惹自己不該招惹的人?”文枕忍不住又扇了自己的兒子一巴掌,“你知不知道,就要因為你得罪了他們,你老子我現在是處處碰壁!”
文越的臉上是左右都不對稱的兩個巴掌印子,他怔愣地看着自己的父親,猶不敢相信,平時将自己寵上天的父親,居然真的動手打了自己?!
從七味齋離開後,古文明研究專業的同學基本上就沒怎麽見到文越,聽說是被人打了,還在醫院裏養傷。
對于文越到底是被誰給打了,其實大家都有些猜測,但就是不說而已,仍舊照常上課。
只是,今天陶暄白陶老師講完課後,卻沒有離開,而是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陶暄白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學生們,“我知道你們都迫不及待地想往餐廳跑了,不過很遺憾,我還需要占據你們一點時間,宣布一個好消息。”
咦?好消息?
所有人,包括薛祐,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陶暄白看了薛祐一眼,正了正神色,嚴肅地道,“一周前,有人将一批珍貴的遠古文明遺留捐贈給了我們古文明研究專業,指明将其用于古文明研究專業的學生、老師研究之用。”
! 拔圓畚圓畚圓郏“喑つ憧炫∫幌攣業畝朵,我懷疑我聽錯了。”
“這……這是真的嗎?”
“恍恍惚惚,我覺得我好像是在做夢。”
“我也……”
進入星際時代後,封建王朝時期由于距今實在是太遙遠,再加上人類曾經在不同的星球之間進行遷徙,不少文明都已經遺失。
這也是古文明研究專業這麽冷門的原因之一。
“這到底是誰捐贈的?千萬不要讓我知道,如果讓我知道了,我一定飛奔過去親他一口!”
“還有我!我也是!”
“加我一個!”
陶暄白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學生們鬧騰,待衆人激動的心情稍微平複下來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道,“這捐獻人,大家也都認識。”
咦?
大家都認識?
聽到這裏,不少人開始細數那幾個比較好說話的收藏家,開始猜測到底是哪位捐贈了這麽多的好東西。
就在衆人各自猜測的時候,陶暄白終于樂呵呵地公布了答案,“就是咱們班裏的薛祐同學。”
“哦,原來是他啊……等等,你剛才說誰!”
“是我聽錯了嗎?我剛才好像聽陶老師說,捐贈人是薛祐?”
“我……我也聽見陶老師說了,他說的好像确實是薛祐。”
等回過神兒來,整個班級裏除薛祐之外的所有人,齊刷刷地扭頭,集體看向了薛祐。
被幾十雙眼睛盯着,薛祐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但更讓他疑惑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捐獻過!
“陶老師,是不是弄錯了?”薛祐硬着頭皮開口。
陶暄白仍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不,沒有弄錯。”
“可我……”
“捐贈古文明遺留的那位先生,在我們問及姓名的時候,他只說是為了你而捐贈的。”
聽到這裏,薛祐微愣,緊接着他就想起了一個人。
謝雲琢,會是他嗎?
下課後,薛祐沒有回宿舍,申請過後,直接乘坐飛行器回了皇宮。
飛奔過長長的走廊,薛祐按住純金打造的門把手,猛地将門推開,“謝哥!”
然而,剛喊出那個名字,薛祐就忍不住僵在了原地。
謝雲琢的面前正開着幾個光屏,很顯然,他正在開會。
薛祐眨了眨眼睛,手一擡,不等謝雲琢開口,“砰”地一聲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光屏上的幾人神色各異,很顯然,他們都對這個突然間闖進來的小家夥兒十分好奇。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麽能夠在這種重要會議的時候不受阻礙地闖進來?
他們可不是傻子,當然清楚皇宮內的警戒和護衛到底有多難纏!
能夠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闖進議事廳,他們只能想到一個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可能,那個闖進來的小家夥兒,有着和謝雲琢同等的權限。
而以往,能夠有這種權限的人,只有皇後。
衆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開始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謝雲琢看了光屏上的人一眼,淡淡地道,“今天就到這裏。”
說完後,直接關閉了遠程會議系統,起身離開了議事廳,在自己的卧室裏,捉住了一只仍舊在忐忑的小家夥兒。
薛祐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我……剛才好像打擾到你了。”
“沒有。”謝雲琢直接否定了薛祐的猜測,“只是小事而已。”
“那就好。”薛祐送了一大口氣。
當然,如果讓剛才的那幾位知道他們陛下對于那一場會議的評價是一件小事,可能會被當場氣瘋。
“今天怎麽回來了?”謝雲琢将薛祐拉到床上坐好,開始動手解他外套上的扣子。
薛祐顯然已經很習慣謝雲琢的“服侍”,自動自覺地擡起手,把外套給脫了下來。
星嶼帝國首都星很少有極端嚴寒的天氣,就算是冬天,也只需要換上毛衣,外面套件厚外套就足夠了。
脫去外套後,薛祐只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寬松款,領子很高,堆在薛祐的脖子上,毛茸茸的,襯托地他愈發唇紅齒白,漆黑的眸子宛如夜空中的星辰。
“謝哥,我們古文明研究專業獲贈了一批古文明遺留,捐贈人的名字寫的是我。”薛祐看着謝雲琢,“是你做的,對不對。”
明明是個問句,但愣是被薛祐說出了肯定的感覺。
以薛祐的名義捐贈一批古文明遺留給他們學校這事兒,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謝雲琢回答的也是相當幹脆,“是我,喜歡嗎?”
喜歡嗎?
“當然喜歡!”薛祐毫不遲疑地道。
聽到薛祐如此直白的話語後,謝雲琢唇角微彎,面上的神色愈發柔和,“你喜歡就好。”
“就是……”但很快,薛祐就苦惱了起來。
“怎麽?”謝雲琢将薛祐抱起,裹進了自己懷裏,“有哪裏不對?”
嘆了口氣,薛祐頗為無奈地道,“就是我的同學們,乍然聽到這個消息,興奮過頭,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往我身上撲……”
話還沒說完,薛祐就察覺謝雲琢摟在自己腰間的那條手臂緊了緊,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變得陰沉了許多。
薛祐舔了舔唇,還是決定不要把自己險些被親到說出來了,不然……
但下一秒,薛祐的下巴就被謝雲琢給捏住了,“他們還做了什麽,嗯?”
最後的那個“嗯?”,薛祐隐隐約約聽出來了幾絲威脅的味道。
薛祐幹笑一聲,“他們太激動了,所以就撲上來抱了一下。”
“只是抱了一下?”謝雲琢緩緩湊近,鼻尖兒輕輕地在薛祐的臉頰上蹭着。
“真……”
“撒謊的話,”謝雲琢的聲音在薛祐的耳邊緩緩流淌,“可是被別懲罰的。”
“唔……”薛祐咽了咽口水,喉間精巧的喉結上下滾動,莫名帶出了幾分緊張與期待,“罰……罰什麽?”
“所以……”謝雲琢動作一頓,眸子微微眯起,舔了舔薛祐的耳垂,感受到對方身體的輕顫,“你确實撒謊了。”
語氣篤定,卻偏偏摻雜了幾絲暧昧,讓薛祐心裏仿佛被貓抓過一樣,癢癢的,些微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的恐懼,竟更加催生了某種隐秘的欲望。
“他們還做了什麽?”謝雲琢撈起薛祐的一只手,湊到唇邊,細碎地吻着,吻過手背,又将那只手翻過去,一點點地親吻着手心。
薛祐想收回手,卻掙不開,想握起手心,不給他親,卻不想,直接将謝雲琢的唇捏地嘟了起來。
“噗嗤——”薛祐忍不住笑出聲,歪在了謝雲琢的懷裏,“哈哈哈哈!謝哥!”
謝雲琢無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
終于笑夠了的薛祐仰起頭,看着謝雲琢那滿臉的無奈,幹脆也嘟起了嘴,印在了謝雲琢的唇上,“這樣我們倆就扯平了!”
“還不夠。”謝雲琢手臂稍微用力,兩個人頓時一起滾到了床上。
柔軟的床墊在重力的作用下凹陷下去,卻只有一個人的形狀。
感受着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還有那滾燙的熱度,薛祐眸子顫了顫,擡手按上了謝雲琢的肩膀。
到此時,他甚至已經忘了,自己和謝雲琢到底是怎麽滾到床上去的。
“謝哥?”薛祐開口,聲音裏是他自己都能聽出來的緊張,太明顯了。
謝雲琢俯身,額頭抵着對方的額頭,聲音也變得沙啞許多,“緊張?”
“有……有點兒。”薛祐咽了咽口水,卻沒有閉上眼睛。
“別害怕。”謝雲琢輕聲安撫道,“把手給我。”
手?
因為太緊張,薛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很快,他放在謝雲琢肩膀上的手被對方輕輕拿起,緊接着,他帶着薛祐的手緩緩挪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薛祐覺得謝雲琢的手很燙,甚至産生了一種灼傷的感覺。
“謝哥——”薛祐将頭抵在謝雲琢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謝雲琢的頸間,讓對方的皮膚染上了幾分薄紅。
“嗯——”薛祐閉上了眼睛,身體微微擡起,難耐地在謝雲琢的身上輕蹭着,淺色的襯衫與米色的毛衣摩擦,不可避免地摩擦出了噼啪作響的靜電,如同小型的交響樂,以兩個人的身體為場地,盡情奏響。
“唔——”薛祐忍耐不住,隔着襯衫咬在了謝雲琢的肩頭,似乎是在洩憤,咬了一會兒後,卻到底是心疼,牙齒間的力道放松,甚至隔着輕薄的襯衫布料舔了舔剛才被自己咬過的地方。
襯衫的肩膀處被薛祐的口水濡濕,顯現出些許肉色來,細看的話,甚至能夠透過濡濕的布料看到細微的紅痕,可以想見,最開始薛祐下嘴的時候,咬的有多狠,好在并沒有破皮。
不過,就算是被咬破皮,滲出了腥甜的鮮紅血液,想必謝雲琢也不會介意,甚至會愈發興奮。
薛祐一只手被謝雲琢控在手裏,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攀在了謝雲琢的背上。
薛祐的手很漂亮,十指纖長,白如玉石,而此時,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扣在了謝雲琢的後背上,五指偶爾痙攣,甚至能夠透過皮膚看到那青白的血管。
“謝哥……”薛祐的聲音裏染上了幾絲水意,呼吸早就亂了節奏,他感覺自仿佛是一葉漂泊在風浪中的小舟,周圍海浪席卷,試圖将他打翻,卷入海底深處。
又倏然間,狂風消逝,柔波起伏,仿佛剛才的狂風浪雨是一個玩笑。
“我在。”謝雲琢吻了吻薛祐的眼角,那裏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些許淚水,一點點将那滲出眼眶的淚水吻去,帶着些許鹹味的淚水讓謝雲琢眸色逐漸轉深,“我……”薛祐睜開眼睛,然而被淚水潤過的眼睛有些模糊,一時間看不清楚。
“我在。”謝雲琢嘆息着開口。
“謝哥……”薛祐喃喃。
“我在。”謝雲琢一下下地吻在薛祐的唇上、唇角、下颌,又淺淺地咬了一下那小巧精致的喉結,而後緩緩地在薛祐的頸側吮吸,摩擦,直到一個極為明顯的吻痕出現在下巴連接脖子的那一處,他才滿意地收手。
這個位置,就算薛祐換了高領的衣服,也根本的遮掩不住。
這是标記,證明薛祐獨屬于他的标記。
同樣的,謝雲琢微微側頭,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左肩,那裏有一個清晰的齒痕。
只可惜是咬在肩頭,不管穿什麽衣服都能蓋住,下次得讓阿祐換個地方,比如,鎖骨、手腕……
謝雲琢方才故意吮出吻痕的動作,薛祐不是不知道,只是現在沒力氣,被謝雲琢捉住的那只手手心仍舊滾燙。
“好累……”薛祐低聲抱怨。
謝雲琢輕輕笑了起來,“這樣就累了?”
那以後可怎麽辦?
雖然最後一句謝雲琢沒有說出口,但薛祐怎麽會不明白,他懶懶地擡了擡眼皮,“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
謝雲琢忽然撤走了撐起身體的手臂,整個人都伏在了薛祐的身上,低沉悅耳的笑聲在薛祐的耳邊回響,成功地又給那兩只耳朵染上了緋紅。
休息了一會兒後,謝雲琢取來新衣服給薛祐換上,瞥了一眼時間,“讓山南送你。”
“不用。”薛祐的唇有些發紅,“我自己能回去。”
謝雲琢卻搖了搖頭,“你下午上課的時間快到了。”
薛祐:……
“我原本想親自送你過去,但……”
“我明白。”薛祐打斷了謝雲琢的話,體貼地道,“公務要緊。”
謝雲琢為薛祐系上最後一顆扣子,又把外套給他穿好,用手抹平了外套領口處褶皺後,看着穿戴整齊的薛祐,謝雲琢難得升起了撂挑子的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元旦快樂~希望大家看得開心~感謝在2020-12-3101:42:09~2021-01-0100:38: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安哥拉長毛兔100瓶;16608660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