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又把手悄悄的抽了抽，還是沒有成功，“哥哥，我想跟你說幾句話！”這樣你就能放開我了吧，葉木槿看看皇上。
皇上的臉色卻分毫未變，“有什麽話竟不能當着我的面說的嗎？”不知是不是因在宮外，又有些人圍了過來，一時改了稱呼，卻也不見得不習慣。
“私事兒，私事兒。”她聲音似撒嬌又似讨好，一時心軟，便放了手。
她把葉然托到一邊，“哥哥，你可是我們葉家唯一的兒子。”很委婉吧。
“嗯？皇上跟你說過什麽嗎？”
“什麽，皇上都知道？！”一臉的不可置信和葉然一臉的無所謂，葉木槿不由的皺緊了眉頭，這該怎麽勸哥哥才好。
不遠處，寧家兩父子也在看着這兩人，“父皇，他們在說些什麽？我看槿妃娘娘的眉頭似乎快打結了。”
皇上卻壓住笑意，“是為了你。”
葉辰晞不由的一震，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父皇？”
“接着聽就是了。”嘴角的笑意卻是再也藏不住。
“哥哥，我跟你說啊，七殿下是挺好的，但是你不能這樣啊，你要這樣葉家就得絕後你知道嗎？”想了想，這樣說可能有些過了，便又轉了語氣，”哥哥，你平常總跟七殿下一塊相處，見識的人就少了，這也怪不得你，所以你要多參加京城裏的聚會，多看看些閨閣小姐，實在看不到你也可以到畫坊去看看畫像什麽的，”又皺了皺眉，“在不行你就去青樓逛逛，哥——”還未說完。
“槿兒，你說什麽？！”語氣已經隐隐有些不善。
“哥哥，你別生氣，我這兒不也是為着你好麽，你想想，皇上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是恨不得打斷你的腿。你想想.....”
“葉木槿！！！”聲音提高了三分。
葉木槿揚起脖子還打算說些啥，卻看到葉然一臉鄙視的眼神。縮了縮脖子，葉然揚起的手只得輕拍了下她腦袋。
“葉然，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打朕的人！”說話間，皇上兩父子已經走過來了。
“沒事沒事，皇上，一點兒都不疼！”她說着還點了點頭，以示話的真實性。
皇上卻笑了，牽過她的手，“好了，我們是來吃美食的，走吧！”
葉然和七殿下在為斷袖的事情無語，卻突然看到皇上笑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時沒動作。在葉木槿看來便又是另一份意思，只得回過頭來對着哥哥急急地說道，“哥哥，你好好思量思量槿兒說的對是不對。”
“你妹妹的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應該是我們互相看上了。”葉然很平靜的說。
兩後兩人目光相對，都給了對方一個白眼，然後做了嘔吐的模樣。
“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讓王曦給你弄過來嘗嘗。”
原來跟着的這人叫王曦啊，“這些糕點師傅真是秀色可餐，一點兒不比做出來的糕點遜色呃！”
“不是說是為了吃的來的嗎？”語氣控制的很好。手上的力道去加重了些，不讓她向那些人走去。
“我們過去看看吧。”拉了拉他，拉不動。
“你想吃什麽，讓王羲給你弄過來。”
“過去吃嘛，這樣一點兒都不尊重選手！”
“槿兒！”聲音有些警告的意思。
但是此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包括他喚她的稱呼，只是搖了搖他的手，“去吧，很好吃的樣子呢！”轉過頭，“好不好？”
這是她第二次這樣問他，好不好，不是撒嬌，卻莫名其妙讓他心軟。“嗯。”
王羲只得跟着挪了腳步，皇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立場？而且，今天也笑太多了。看來，葉家的女人，都不簡單吶！
“這個不錯，你嘗嘗！”不知是不是出宮來的原因，葉木槿一時也忘了規矩，自己吃了一口覺得還不錯，轉身便遞到他嘴邊，不過要想想皇上是多麽淡定的人，只是略一怔便配合的咬了一口。旁邊的人卻是皺了皺眉。
就這樣這個也挺不錯的，你嘗嘗！你再嘗嘗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來，這個！皇上被她塞着吃了很多，最後溫言問她，“你難道還沒有飽麽？”因為自己似乎雖然好脾氣的都吃了，但是真的吃不下了。
葉木槿轉過頭看了看他，“誰讓你每次都咬那麽大一口，我只讓你嘗嘗，你像我嘗一點點不說好了麽。”還後不頗有些遺憾的說，“你看還有好多沒嘗呢。”
“......”難道不是你塞進去的嗎？但是要知道皇上的涵養是多麽的好，只是說，“我們先去找寧兮讨口消食茶喝吧，想必她備了很多。”
葉木槿表情有些省不得走，但又知他積食了，又有些不忍。
“以後說嘗的時候就嘗一點兒就好了，如果我說吃這個吃這個，就是吃多點兒沒關系。”兩人并肩走着，她絮絮叨叨的說着。
“意思是朕吃個東西還得聽你的？”
熟話說關心則亂，一激動就忘了他是皇上，只得連忙擺手認錯，“不是不是，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愛妃講講你是個什麽意思？”
古人雲伴君如伴虎，何有半點虛假，只得低頭認錯，“臣妾再也不敢亂喂皇上吃東西了。”耳邊只聽到冷哼的一聲鼻音。
“皇兄好興致！”寧兮隔了好遠就已經看到他們。
“肯定是要來一睹我未來妹婿的風采，才放心。”
聞言寧兮的臉已經通紅，皇上的嘴角抿着，神色卻是放松的，他環顧了下四周，這高臺的亭閣建得甚是雅觀，還在打量着，身邊已經捧了一碗茶來，“皇上。”
葉木槿雙手托着碗，一進來，沒顧得上跟寧兮打招呼，就去倒了碗這消食茶，倒的時候自己略嘗了些，确實是好茶。現在端到他面前，看到一閃而過的不自在，想想自己是不是又過界了。
“槿妃娘娘倒是會照顧人。”寧兮在一旁開口，略對着葉木槿行了個禮。葉木槿端着茶，也不好回禮，只得對着她略點頭。
“寧兮也難得有眼拙的時候。”他把白玉碗從葉木槿從中接過，微微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要不是你朕能積食？！只見她很乖巧的看着他，聽他說了這樣的話也并不曾有什麽不滿，不由的好奇她到底是不在乎，還是沒聽見，或許是城府太深。
初相識，就步步試探，只怕後來會成傷。
葉木槿放下手，走到桌邊坐下，就着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自給自足的樣子倒頗合我脾性。”寧兮走到她對面做下。
“滄瀾郡主。”葉木槿給她也倒了一杯茶，算是謝謝她的誇獎。
寧兮笑了，“滄瀾是外人叫的，叫寧兮就好。”
葉木槿微微笑了，“寧兮。”
寧兮笑，“娘娘倒是實在。”
“娘娘是外人叫的，叫槿姐姐就好。”微笑，輕輕抿了一口茶。
寧兮回頭看了皇上一眼，看見皇上也正在看低頭喝茶的葉木槿，眼神裏帶着探究。
平常讓你覺得有些傻傻愣愣地，但時常又會讓你覺得并不然，卻是個真性情，還是個深城府？
王羲忽然從外面進來，俯在皇上耳邊說了幾句話。
皇上的臉色變了變，坐在靠窗的他背脊挺得筆直，手握成了拳，節骨分明。王曦站在他旁邊，頭低着。
葉木槿站起來，拂了拂衣袖，對他起了一個笑容，“是要回宮了嗎？”
皇上站了起來，恢複神色，突見她如此乖巧，卻是溫了口氣，“再玩兒吧，讓辰晞送你回宮。”然後對身後的王曦說，“去把葉将軍叫來，跟朕一同回宮。”
葉木槿道，“臣妾還是跟皇上一起回去吧。”
皇上剛想說也好，寧兮卻留人，“槿姐姐不如在這裏陪我一起等美食大會奪魁，回宮皇上也是去議事，槿姐姐怕是也閑着。”
寧兮難得開口留人，皇上點了點頭，“晚點你可能會有約，讓辰晞送她回宮就好了。”
寧兮聽到皇上還會拿自己打趣，料想不會是什麽難以控制的事情了；而他又交待了兩遍槿妃回宮，想來也是關心的。
葉木槿聽他倆已經把她“交接”好，完全都沒有問她的意思，也就沒有開口，只得靜靜地站在一旁，只是有點驚訝地發現突然沒了再賞美食的心情。
皇上走到她旁邊，俯下身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便走了。
“皇兄跟你說了什麽，看你臉紅的。”寧兮輕推她。
“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她強斂了心神。
什麽叫做只看美食，不要看美色。更甚者是後面還有一句，若你心有不甘，回宮後朕讓你看個夠，今晚就宿在你椒房殿可好？
可好？可好？當然不好！！！但是心裏，好像是在說好的。該死，你怎麽一點兒都不聽話！葉木槿閉了閉眼。“寧兮啊，哪個是你心儀的人吶？”
一句話就把寧兮八卦的欲望給壓了下去，真狠。
這時七殿下已經過來，“槿妃娘娘，姑姑。”
“你可知道寧兮中意的是哪一個？”葉木槿問。
七殿下指了指下面中間，葉木槿又問，“中間那個最俊美的？”又突然想起剛剛皇上走時說的話，嘴角有些抽搐，“就是那個糕點做的素雅卻分外別致的那個？”這句話幾乎是沒說，參加決賽的有一半做的糕點都可以這樣形容。
七殿下卻點了點頭。
葉木槿略有些尴尬，只得扯了別的話題，“這只有糕點的比拼，為何卻叫做美食大賽呢？”
寧兮接過去道，“美食很多，一樣一樣，一種一類，但總覺得如果單叫‘糕點大賽’反倒不好，不如都叫美食好些。然則我舉辦的，只叫他們一次比試一樣東西就好了。”
葉木槿卻轉過頭去問寧辰晞，“就是說她單為着一個男人就舉辦了聲勢浩大的大賽，而且開企了這個比賽的先河？”
寧辰晞很配合地點點頭，“好像是的。”
寧兮紅了臉，卻輕輕一哂，“是又怎樣？！”
葉木槿自顧自言，“看來流言有時候是真的。”
“辰晞，你需要一杯消食茶嗎？”葉木槿問。
寧辰晞轉過頭來，“謝謝。”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是他父皇的女人，本就該如此稱呼，卻無端讓他心裏起了漣漪。
葉木槿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然後坐下，晃了晃自己面前的杯子。
“我和葉兄，是好兄弟。”
“嗯。”她點點頭。
“你不是才懷疑....？”
“我仔細想了想，就是算是也沒關系。”她擡起頭，看着他笑了笑，“因為感情開始了，便是控制不了的。”
葉辰晞愣愣地看了看她又低下去的頭，寧兮早已經走出屋子去看外面的狀況，房間裏只有他們倆，卻突然，她卻為着她的哥哥，把他當成了自己人，說出這番話。原是想安慰他，卻不知擾了一池春水。
“還是能控制住的。”他轉了頭，看向窗外，像是回答葉木槿所言，而他自己卻知道，無非是自己對自己說的。
她忽然擡起頭來，“辰晞，你這個人倒是有意思！”
寧辰晞朗聲笑，“只聽人誇過我聰穎，或是豐姿俊朗。”
葉木槿伸手拍了拍他的頭，輕輕地，“總聽那些，要換點別的聽聽才好。”
他微笑。
葉木槿看着他笑，突然發現他笑起來真的很像他父皇啊。不過他父皇卻沒有他的笑容有一種陽光蕩漾的感覺，還是年輕些啊！不過仔細想想那人的笑雖淺，卻能讓她感到安心；而面前的笑容，讓她感覺到美好。不由自己的嘴角也牽起來。
寧辰晞回過頭，就看到葉木槿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臉似乎在發呆，臉上有些熱，又轉過頭去，卻再也看不清遠處的東西。
“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要多笑。”葉木槿看他略有些拘謹，想是自己剛才唐突了。
“嗯。”雖知道她本是無心，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有些雀躍。以後不管有多難過的日子，都記得那天陽光很好，有個女子對他說讓他以後多笑，他一直記得，因為她說他笑起來很好看。只是，若所見非人，要以何為笑。
忽想起一首詩說，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為嫁裏。雖不适合用于此，但是多少讓他自己的心裏好受些。
過了會兒有丫鬟過來請，“娘娘，殿下，郡主請二位過去。”
葉木槿站起來，“分出勝負了嗎？”
丫鬟回說，“回娘娘，還沒有，郡主說先請您二位過去，就可以揭曉了。”
兩人去臺上落了坐，因七殿下衆人皆知，坐了中央，而葉木槿是做了男裝，坐在邊上。後來寧兮上臺講了幾句，然後便說，“先請那邊的葉公子為我們談一曲，再來揭曉比賽結果。”然後玉手一指，竟指向了葉木槿，本在低頭吃着糕點的她被旁邊人點了點，“叫你呢！”
她一擡頭，人群安靜了下，她伸手擦去嘴角的糕點屑，“這位葉公子可是本宮特意請來的貴賓，希望大家能聽出他琴音的特色。”蕭國人以武安邦，并不多見風花雪月之人，但這人未見得有一絲紅塵氣息，不少人感嘆，可惜是個男子，但今日為的女子也頗多，好多都低下頭去紅了臉，卻又偷偷地把頭反起來再看一眼。
葉木槿雖沒做準備，但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便大方上前。有人捧了一把古琴來，葉木槿伸手一撥，倒是好琴。這比賽，既是寧兮為了愛郎所辦，那麽就談一曲《鳳求凰》好了，才剛開始，衆人心裏皆明，琴音入耳，不覺音妙，寧兮端坐高臺上，不語，突見臺下那男子含笑看着她，瞪了他一眼，臉卻覺得有些不自在。卻見那人又動了動嘴唇，寧兮仔細看，“不應該是《鳳求凰》，應是《兩相思》，袋袋。”寧兮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只怕自己再看下去又會失了分寸。
葉木槿彈着，忽想起自己後面的琴譜并不記得，所以，又自得地續上，卻不知，自己心裏卻并不如這求凰的鳳一樣，兜兜轉轉覺得安生些好，卻又不知不覺動了心，可是卻又不見得對方願意接受這樣的心，琴音一時百轉千回，聽琴的人大都跟着琴音思緒游離開去，大抵是因為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放不開的人罷。襄王有意，神女無夢。但是萬般纏綿，終還是厮守一生讓人向往。
葉木槿回過神來，想這是在別處，并不是閑時一個人彈着打發心情，收了心神，轉了合合美美的意思，希望郡主能和驸馬兩情相悅，成就一段佳話。一曲畢，寧兮朝她點點頭，以示謝意，她拿起扇子回了禮，又坐回原來位置。眼光掃過盯着她的七殿下，微微一笑。
比賽的頭魁自是那叫顧碩的男子，賞了皇上親自寫下的“天下第一樓”。只是那人接過牌匾，卻跪下說，“袋袋，你知道我為了什麽才來。”
一向處事不驚的滄瀾郡主卻慌了，結結巴巴說，“這個，這個，你先起來，這麽多人呢！”
可那人依舊一幅認了真的樣子，“不是贏了就能做你的驸馬麽？不然我幹嘛要來參加這個比賽。”
“好好好，你先起來再說。”說完便去拉他。
他牽着她的手站起來，在臺上笑的風朗氣清，下面的人本是以為是場鬧劇，沒想到一向不近人的滄瀾郡主卻願意了，沒想到卻是一段佳話。
葉木槿樂得看了一段好故事，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看來這比賽辦的是值了。
寧辰晞送她回宮，想起她的琴音，想安慰她點什麽，但看她一臉無事的樣子，又不好貿然開口，顯得多嘴。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她的宮門前，葉木槿道了謝，寧辰晞轉身欲走，她又叫住了他。“你等等，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對，拿起茶給你吧，喝了會好一些。”叫了小容來，拿了些茶給他，又囑咐他，“少思慮，有什麽想不開的事情就別想。這個茶包是我自制的，可以泡着喝，也可以當做香囊。”然後對着他行了禮，便轉身進去了。
寧辰晞在殿前站了一會兒，收好茶包，放到貼身的衣物裏，轉身去了立政殿。
“父皇，姑姑已折定驸馬。”他跪下回禀，本是件好事，卻因着大殿裏的氣氛不同尋常，不由地低了聲音。
“嗯。剛密使來報，辛國向我邊境偷偷進軍，算上信使的時間，這會兒他們應該到了遼城邊上了。”
寧辰晞站起來，又聽着葉然加了一句，“辛國敢突然起兵，怕是已經和陳國勾結。”
“詹相以為如何？”
“老臣以為，敵已兵臨城下，必得驅之，還我邊境安寧。”
皇上并未點頭，只是問，“那詹相可有合适人選。”
詹相環顧大殿，“原是應推舉靳将軍和葉将軍的，但是老臣以為，寧國原和辛國結盟過，交邦甚好，所以論了解敵人，還是不如明駿。”
皇上的嘴角隐約有了絲笑意，看了眼葉然，見他眼裏沒有絲毫怒火，卻似一汪寒潭。
“皇上，臣願領兵出戰！”靳将軍跪下來，“明駿入朝不久，皇上！”明駿畢竟是寧國的臣子，他不願把一國的安危交到一個不明身份人的手上。
皇上去扶他，“靳将軍請起。”
“宣明駿即刻入宮。”皇上笑了笑。葉然擡頭與皇上目光對視，皇上卻轉開了眼。
“皇上！”靳将軍想阻止。
皇上揮了揮手，“愛卿，此等大事，朕自然不會兒戲。”
詹相低了頭，眼神裏一閃而過的笑意。
最後明駿入了宮，不一會兒，皇上下旨，明駿領兵出征，葉然作為副将一同出戰。爾後又有一道旨意下來，滄瀾郡主和顧碩三月後大婚。
顧碩是誰，只是因美食大賽奪得了第一名的男子，卻因此得了皇上“天下第一樓”的牌子，又抱得美人歸。大家不由的暗自下定決心下次有什麽官方比賽一定要參加，禮品如此豐厚，不愧是天子的大手筆。
那晚，沒有任何準備的葉木槿迎來了皇上，皇上最近每晚都宿在詹淑妃的未央宮，卻不知為何到了深夜卻來了椒房殿。葉木槿正跟着麗妃學着功夫，皇上也沒讓人傳喚，就這麽走了進來，葉木槿一時愣在那裏。
“看不出麗妃和槿兒關系如此好，竟深夜還在一塊兒。”然後朝她們走進了點兒。
“今日請了麗姐姐過來說會兒話。”
“怎的額頭上還有汗？”
“麗姐姐在跟我講恐怖故事，吓的。”呃，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
麗妃看這樣子，便知趣的起了身，“臣妾也有些困了，便不打擾皇上和妹妹了。”
皇上點了點頭。葉木槿卻拉住她的袖子，嘴唇動了動，示意今天的還沒有學完。
麗妃白了她一眼，揮開她的手自顧走了。
“說了些什麽？”
“無非是些女兒家的閨房話。”
“跟朕也說說，好讓朕也了解了解你們平日裏都聊些什麽。”
“......”
笑了笑，“快去洗洗，出了汗臭死了。”
“......”是你自己要抱着我啊，哎，你別在我耳邊笑，好熱.....
烏芋
「釋名」凫茈、凫茨、荸荠、黑三棱、芍、地栗。
「氣味」（根）甘、微寒、滑、無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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