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基友相會(下)
路子齊眨巴眨巴眼睛,還是不肯說,嘴巴閉得死緊。
白蒙也不勉強,借着角度巧妙地壓住他亂動的身體,低下頭暧昧地在傷疤舔了一下。
“啊!”路子齊驚叫一聲,下意識就想蜷縮起身體,奈何被壓着沒法動彈,只好用聲音的扭曲程度來表達他現在糾結的感受。
“挺敏感的。”白蒙好心情地又舔了舔,“還不說?”
“我說,我說,你別舔了。”
路子齊其實是個很執着的人,只是每次都沒白蒙來的堅持,也完全鬥不過他家男人,只好老老實實地把事給交代了。
“所以我前腳剛走,你立馬就出事了?”
“呃,差不多是這樣。”
白蒙滿臉的無奈,親了親他的嘴唇,又一路向下,吻到脖子上的戒指,喃喃地說:“我該為了你寶貝我送你的戒指而開心呢,或是應該為了你沒有好好保護我的寶貝而生氣呢?”
男人的話說得又含糊又快,路子齊沒聽仔細,一臉的迷糊樣,只留心到寶貝什麽的。
白蒙嘆息了一聲,緊緊抱住了他的寶貝。
路子齊環抱住他寬厚的背,不太純潔地誤解了他的意思,“要做?”
“……”白蒙沉默了一下,突然很想滴兩滴汗下來表達一下情緒。
“做吧做吧。”底下的人火上澆油地扭了扭,試圖召喚着他家男人的欲望。
“不做。”白蒙不給面子地起身,目光又轉向還在放偶像劇的芒果臺。
難得見他一次,白蒙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做愛上面,就算只是簡單地抱着他說說話也比這個要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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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齊不死心地又勾引了幾下,沒什麽效果,白蒙的态度又堅決,他也就不瞎鬧騰了,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最近發生的事,包括秦柯,包括路陵城,卻惟獨沒說奶茶店裏那張貓咪狀的許願紙。
白蒙本就話少,只靜靜地看着他,享受這偷來的浮生半日閑。
路子齊是坐了長途火車過來,一路上都沒好好休息,說着說着就打起了瞌睡,靠着白蒙的肩膀睡着了。
白蒙只能請一天的假,第二天早上就得回去。
這兩人來的時候急匆匆的,忘了要吃飯這事。剛才又一直在瞎鬧騰,也沒覺得哪不對,這會一空下來肚子就有點餓。
白蒙估摸着路子齊醒來的時間,打電話去樓下定了晚飯,然後摟着他也跟着睡了會。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們還在睡。
外頭的服務員為了那幾塊錢小費,卯足了勁敲,延綿不絕地叨擾着床上的兩人。
路子齊不開心地嘟囔了一聲,在被子底下踢踢白蒙。
白蒙掀被下床,低頭一看,發現浴巾沒了,往被子裏一摸一扯,從路子齊爪子裏拿回了浴巾,圍上便開門去了。
這裏的消費水平很低,兩個人吃一頓大概只要10塊錢。
白蒙不想和服務員多廢話,遞給他一張大鈔,接過盒裝的飯菜就關上了門。
路子齊還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裝死。
白蒙在他臀部拍了拍,招呼他起來吃飯,然後彎腰收拾茶幾。
路子齊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擡頭就看到白蒙性感漂亮的脊背和若隐若現的股溝,一個起跳,就撲到了他背上,四肢齊用地挂在上頭。
白蒙巍然不動地繼續倒騰他的飯盒,穩穩地站着沒動。
路子齊色色地在後面摸他,從後脖頸一路啃咬到喉結處。
“別鬧。”白蒙沉聲警告道,說話帶動着喉結,上下滾動着。路子齊看着好玩,在上頭輕輕啃了口,還伸舌頭抵着色情地舔了舔。
“路子齊,你發情啊。”白蒙忍無可忍地伸手推他的腦袋。
他怕弄傷他,推拒動作很輕,根本阻止不了,只會助長路子齊嚣張的氣焰。“偶爾發發情,世界更美好。”
“……”白蒙無語,突然前傾一矮身。
沒抓穩的路子齊一下就給甩了出去,又被白蒙一拉抱回了懷。他驚魂未定地兩腳夾着白蒙的腰,手正好搭在男人胸口,下意識就捏了捏,“還好胸沒變大。”
“……”
路子齊挂了半天,有點累,把白蒙當鋼管往下滑,然後毫無懸念地碰到了下面某根抵到他的東西,驚喜地說:“你硬了诶!”
白蒙好笑地敲敲他的腦門,“被你這麽折騰還不硬,那是性無能。”
路子齊伸手在下面摸了摸,又低頭看了看,“浴巾掉了。”
“嗯,被你蹭掉的。”白蒙不甚在意地說,把路子齊放倒在床上,整個人跟着壓了上去。
路子齊亮晶晶地瞅着他,期待地說:“KY在包裏。”
“準備挺周全的。”白蒙獎賞性地親親他的額頭,騰出一只手在包裏随便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那瓶潤滑劑。
兩人互相撩撥了一陣,都激動得很。
白蒙沾滿液體的手指順勢往他後方探了進去。
那個地方有段時間沒用了,有些幹澀,緊緊地吸着他的手指。
白蒙在裏頭動動手指,方向感很好地找到了那個數月不見的前列腺。
“啊——”路子齊情不自禁就叫了出來,難耐地動了動身體。
這兩人都算是性欲比較強的,相處的時間裏有一半是在床上度過的。
路子齊在床上向來很放得開,不會壓抑着自己,平時又喜歡瞎折騰,給兩人的性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
這也是白蒙比較喜歡的一點,明明看上去這麽單純的一個人,一旦少了那層束縛便會展現出另一個樣子的他。
用何靜的話說就是——下面那個放不放得開,主要看上面那個調教的好不好。
事實證明,在白蒙的調教下茁壯成長的路子齊算是一個正面例子。
不過有時候白蒙也會有小小的顧慮。
怕路子齊被人給搶了,怕他耐不住寂寞出牆。
好在路子齊這種發情的症狀只有碰到白蒙時才會出現,跟別人相處時那叫一個又呆又傻又天真,純潔得跟朵白蓮花一樣。
白蒙玩前列腺玩得起了興致,路子齊卻突然沒了聲響。
男人擡頭看他,面上閃過一絲疑惑。
路子齊咬着嘴唇楚楚可人地看着他,“你說我這樣算不算千裏迢迢送上門給你玩弄啊?會不會有點賤?”
白蒙突然又想挂幾條黑線下來表達情緒了,耐着性子說:“我知道你不只是為了這事才來找我,我也不是為了這事才請假出來。只是有時候某些情緒就是需要這個來抒發。”
路子齊一臉被洗了腦的樣子,雖然沒能跟上白蒙的思維跳躍模式,卻還是愣愣地點點頭,“那你進來吧。”
白蒙一點不耽擱地立馬捅了進去。
路子齊痛得“啊”一聲,又軟了,“那個地方難道也有肌肉?鍛煉鍛煉就能變大變粗!?”
白蒙沒理他,專心地種草莓,妄圖把一年份的全種上。
他一做活塞運動,路子齊就沒心思想別的了,浮浮沉沉地随便他擺布,只喃喃地說:“白蒙,我好想你。”
白蒙一頓,細細地看着身下的人,啞着嗓子應道:“我也是。”
第二天,路子齊就被白蒙送上了回去的長途火車。
白蒙就安靜地站在站臺上,看着他趴在窗戶上瞅着自己,看着他微笑着沖自己揮手,強忍着想和他一起回去的沖動,默默地看着列車漸行漸遠。
這便是路子齊的部隊之旅,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之後,兩人又分離了長達1年半之久。
待很多年後,他再跟白蒙說起這個事,已經完全無憑無據了。
白蒙堅定不移地否認有在貓咪紙片上寫過要和路子齊過年的願望,路子齊卻堅定不移地一口咬定有這事。
可惜路子齊就算再信誓旦旦也沒白蒙來得堅定,最後還是一如既往很沒原則地妥協了,跟着白蒙一起認為這純屬他太過思念他男人而導致的千裏尋夫事件。
原本作為寶貝被路子齊藏在衣服口袋裏的那張紙片早已葬身于洗衣機,事實真相也就跟着埋藏在了幾個當事人心裏,包括罪魁禍首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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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齊讀完碩士研究生的時候,白蒙回來了。
一身簡單的軍裝,依然是走時的帥氣平頭,拖着拉杆包,筆直挺拔地、以一個需要人仰望的高度站在路子齊身前。
即使這麽久過去了,這個男人還是和當初一樣,在路子齊心裏,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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