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只是被停産了。因為原本那裏是淩家的祖産,後來一直沒有人去管理後被當地一蛇頭圈去開了礦。
因為他一直奴役着當地人被淩家發現,他們就出面收回了土地而停了礦産。淩家名下雖然也有生意,但是因為他們出身武林所以對開采礦也沒有什麽經驗。倒是容月涵涉及的方面很廣,便想方設法的想得到這片土地。
因是祖産淩一不肯讓出,一直拖到了現在。安素是知道這件事的,沒想到他竟在這時候答應了,只是用了這幾張菜譜而已,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意外。
淩一說辦就辦,竟然将地契都讓人取了來。而谷雪并不知道那礦的過往,只知道對方是還了自己的禮。于是将那菜的方子随意的讓安素再寫一次交給了淩一,他看來很珍貴的收了起來。
各得所需,淩一起身出去了,臨走時問道:“她們有沒有講,她們的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
什麽樣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嗎?
谷雪沖天白了一眼,然後道:“我與她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聽她們講另夫人是個很奇怪的人。”如果說她善良或是別的他大概不會相信,但是奇怪他一定會相信的。
正如谷雪所想,淩一眼神一亮,然後嘴角向上翹,語氣竟有些輕松與歡快,并道:“嗯,她确實是個相當奇怪的人。”說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潇灑的轉身而去。
等他的背景消失谷雪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無力的道:“總算是走了。”
安素道:“是否讓屬下講礦的事告訴主人?”
谷雪揮了揮手,這事兒其實她不讓講他們也還是得告訴容月涵的。只是她到了晚上才聽程青說明,那廢礦是一件寶貝,會給容家帶來很大的收益。
沒想到這個淩一還挺大方的,竟然舍得用這麽好的東西做回禮,早知道應該再多送他些菜方才是。
不過,這次容月涵回來一定會誇獎自己吧,想到這個她不由的得意起來。
轉眼這一個月就過去了,谷雪慢慢學會了如何經營這間酒樓。她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變,多上了好幾種菜色。另外連說書的故事也讓她給改了改,因為有客人反應這個先生講的太普通了,他講的別人酒樓也在講。
谷雪讓他重新編寫故事,并且給了他很多的提示。她是從小看故事長大的,這些根本難不倒她。
當然,她還讓安素他們幫忙查了一下當年谷如月死前找的那位大師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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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很容易查到,不久安素就回來講那位大師法號輕塵,是位游方僧人,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這就不好辦了,自己一個外鄉人就算現在已經熟悉了這個世界,但想找一個人那根本就是大海撈針。如果是司徒欣她想個辦法就可以讓他幫自己找了,但是容月涵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晚上她就在自己的床上見到了消失了将一個多月的容月涵。
這真是一張驚天地泣鬼神讓人嫉妒讓人恨的臉啊,翻了個身見到後谷雪差點沒開口大叫出來。可是容月涵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小聲且有些無力的道:“乖了,別叫,是爸爸。”
他的手好燙,象火炭一樣。說起來他的臉也很紅,這是發燒了?
“你很病了?”谷雪小聲的問。
“中毒了。”容月涵有些委屈的說。
“什麽?”谷雪剛要叫,然後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容月涵輕嘆一口氣道:“都是司馬家的那個混蛋,竟然用江湖都已經失傳的風中送毒,跟我去的人都死了。我要找一個極寒之力逼毒,乖女兒可以帶我去嗎?”
谷雪知道他雖講的輕松但事情一定很嚴重了,便道:“好。”救人要緊,可他究竟中的什麽毒,不會是春/藥吧,一般小言可都喜歡中這種毒。
“呃,你中的是什麽毒?”她邊下床穿鞋穿衣邊問。
“媚毒……”容月涵一句話吓得谷雪嗖一聲象貓兒的跳開,然後十分戒備的看着他。
可是容月涵卻百媚千嬌的一笑,直到笑得捂住胸口喘息道:“騙你的傻女兒,這是一種可以讓人血脈逆流的霸道之毒,當然有兩種方法可以解。一種呢便是找極寒之地以寒氣助功逼出,另一種則是與至陰的女子交合,達到陰陽融合,由兩人分擔此毒,慢慢化消。你說,我應該用哪種方法呢?”
“第一種,我這叫讓安素他們帶你去。我就不去了,不會武功只會礙事。”谷雪可不想在這種地方獻出自己的第一次,自己回去還得找男朋友結婚呢!
容月涵笑道:“傻女兒,他們都是我的屬下,若行動那個司馬家馬上會知道的,所以只能我們兩個偷偷的走。”
谷雪一想也是,但是要怎麽走?她看着容月涵,卻見他的臉越來越紅,道:“叫安素他們幫忙,爸爸先睡一會兒。”他慢慢閉上了漂亮的眼睛,谷雪走過去一瞧發現他根本不是睡了而是暈了。
這可怎麽辦,谷雪一下子就慌了。
看來要找安素他們才行,不過不能讓他們跟着。就這樣決定好了,她開叫了安素。真不知道容月函是怎麽進來的,他們明明守在外面,受了傷輕功還那般好!
安素并沒有進來只在門外道:“小姐叫屬下何事?”
谷雪開了門道:“你進來說,程青在外面守着。”
安素年紀大比較穩重,當他看到床上躺着的容月涵時只是一怔,然後問道:“主人這是怎麽了?”
谷雪解釋了一下,然後道:“你現在需要弄一輛馬車,同時告訴我怎麽去冰寒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 要兩人世界了
☆、救人救到底
安素思索了一下道:“冰谷距離這裏要五天路程,若是馬不停蹄約三天左右。”
“不行,那裏他們肯定能猜到,有什麽地方別人不知道的。”這毒的特性下毒的人一定清楚,到時候他們不是去青樓找就得去那個冰谷找。
安素道:“倒是還有個去處,那裏一直被主人當成天然的冰窖來用,只是為了怕破壞主人曾在上面設置了機關,進去之後非得三天三夜方能打開。地點倒近,就在城外。”
“好地方,就是那裏,快收拾些點心和能在裏面吃的東西。”她将桌子上的桌布就當成了包袱皮,有什麽東西都向裏面扔,只要能用就行。
安素猶豫了一下,但也覺得事态緊急不容多想。他出去不一會兒就準備了一輛馬車,另外叫了一個穩妥的車夫。将東西全部搬上去後自己背着容月涵上了馬車一同縮在裏面!
他必須要将他們送過去才行,不然那裏真的很難找。
行至半路容月涵醒了,他只瞧了一眼便猜到他們是按着自己的計劃施行的。可瞧到谷雪也跟過來時竟然微微一笑,道:“你都不怕的嗎?”
谷雪覺得這人就沒事找事,明明是他讓跟着的這會兒還問她怕不怕?怕能怎麽樣,她不跟來還有別人嗎?
容月涵沒料到她會瞪他,哈哈一笑道:“安素,送我們出城就回去吧,莫讓人發現了。手底下的人嘴巴都緊着點,聽到了嗎?”
安素應了一聲是,眼見着到了城外,安素與谷雪扶着容月涵下了車。
容月涵身子似無骨一樣的靠在谷雪身上,瞧了一眼那個車夫道:“錢伯吧,記得去年我來的時候你就在這裏趕車。”
那個車夫笑道:“小侯了好記性呢!”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時間和別人聊天,谷雪拿他無語道:“走吧,再不走毒發了。”她提着一個大包肩膀上還倚了個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那個地下冰窟。在車上,安素已經講解了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她覺得大自然還真是偉大,而容月涵則是非常霸道,那麽神奇的地方竟然被他霸了去,接着便沒有人能再見到了。
正急着要拉容月涵走,也沒見他怎麽動再瞧那個車夫已經晃了一下卟嗵倒在地上。
容月涵面不改色的道:“收拾了吧,回頭多給他們家些銀子。”
“你殺了他?”谷雪如果不是拎着的東西太沉只怕已經跳得遠遠的了。這家夥一出家門就變了樣子,說殺人就殺人怎麽連眉頭都不眨一下的?
容月涵看着她的時候卻是笑着的,道:“不殺他我便有危險,乖女兒你應該不會想爸爸有事吧?”
谷雪馬上使勁的搖頭,搖的那顆腦袋差點從脖子上甩出去。而容月涵卻溫柔的道:“這才乖,爸爸沒力氣了,可不可以扶着雪兒走呢?”
谷雪沒有志氣的道:“随便扶。”這個時代真是太可怕了,這個容月涵真是太可怕了。
容月涵又是哈哈一笑,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小調皮。”他順手就将自己的胳膊挂在了谷雪看起來十分嬌小的身體上,兩人一步一步的向着他指的方向走。
安素沒跟過來,現在的容月涵十分危險,違反命令的回報只有死路一條。
走了将近幾裏地這才看到有一座半不算高的山,山前立有一塊石碑,書寫着:“私人禁地。”
應該就是這裏了,只見容月涵伸出手,對着那地字也不知做了什麽手腳,也沒見他按或是扭那石碑竟向左右分開了,中間露出一條地下通道。
這種情節谷雪在電視上看得多了,也沒有太過的驚訝。扶着容月涵就向裏走,可是容月涵卻沒急,道:“雪兒,進去之後就被困三日出不來的,如果爸爸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不如你現在就走吧,不用管爸爸了。”
谷雪一怔,沒想到剛還将殺人當玩兒似的容月涵會對她這樣的關心。瞧着他蒼白的臉與溫柔的表情她有些不舍的。畢竟容月涵對別人再壞總算還是救過自己,而且又讓她過了這麽長時間安寧的日子,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真的死去了不是相當可惜。
“我陪你進去。”谷雪走上去扶住他的手一同向裏面走,那機關慢慢的關閉後她發現周圍并沒有全然的黑暗,似乎有什麽東西反射着光芒。
“是冰,它将一點點光線折射過來,所以這裏才會亮。”容月涵突然的道:“從今天開始叫我爹爹吧!”肯定句,而且是不容反抗的語氣。
“為什麽?”不是讓她叫爸爸,怎麽又改回爹爹了?谷雪不解,這個男人的心思只怕她一輩子也想不明白。
“爸爸的意思只有我明白,可是我要讓別人也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他講完這句話時就不停的喘息,臉色越來越紅。
“好了好了,叫什麽都行我們快将你的毒逼出去。”谷雪扶着容月涵一直向下走,眼見着他好象又要昏迷的樣子。心中一急咬着牙竟然拖着沉重的容月涵走到了地下的冰雪窖。
這裏哪是個窖,分明是自山脈中延續過來的一個天然冰洞。因為氣溫極寒冷所以才一直保持着冰封的景色,不過這種天然景色還真少見。
好冷!
她将容月涵放下,只聽他開口道:“脫衣服。”
谷雪臉莫名其妙的一紅,腦子一瞬間僵了,道:“你的我的?”
容月涵無奈的笑了,道:“我的,衣服脫下就好了,褲子要給爸……給爹爹留着。”
谷雪哼了一聲走上來,大大方方的脫起了他的衣服道:“誰要脫你褲子。”不過講這話時她的臉是紅的,明明這裏十分非常的冷。
容月涵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到她這張小臉就禁不住想笑,一個月沒見她變得更加适應這裏的生活了,只是看起來還是又笨又可愛。
他并不喜歡親近女人,因為之前有過那樣的經歷他覺得那種事很惡心,也并不是有多美好。同時便對女人失去了興趣,連瞧也懶得瞧他們了。
谷雪或許是個意外,如果她剛剛怕死選擇離開那麽現在哪怕已經是個死人了。父母那邊他有辦法解釋,司徒欣那邊他也并不怕。
但是她跟着進來了,終究是比別人要親近一此地,也許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也不一定,不然他為什麽要這樣相信她,甚至可以安心的留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身邊還能專心逼毒。
☆、這是帶女兒學壞的節奏嗎?
兩人世界非常的安靜非常的冷,谷雪不太習慣這種溫度将準備好的衣服都圍在了自己的身上。看到一邊的容月涵,發現他的皮膚仍是粉紅色的,在雪白的冰雪與微弱的光下顯得那皮膚特別的晶瑩剔透。
驚呆,這真的是男人的皮膚嗎?
男人不是應該很多毛,然後很有張力的那一種?
她蹭蹭蹭的轉到了正面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了所謂的張力是真的存在的。他果然還是個男人,腹部以上的地方有很明顯的肌肉塊。
這也難怪,他明明就是個男人。
臉紅心跳,她将頭轉開,不過想到對方明明是在練功,相信她這樣看着他也不會知道吧?
谷雪也轉的累了,就坐下來用手托着腮認認真真的看着他。越看越美,尤其是那雙眼睛,雖然閉上了但是線條仍是很優美的向上挑。
有這樣的男朋友不錯,做爸爸不但年輕而已有些可惜了。嘆了口氣,她覺得對方能拉她進來似乎真将她當親人了。心裏也清楚,這個男人對親人向來是很維護的,所以妄想解釋清楚自己不是他女兒的事情做男女朋友不如老老實實的做他的親人,這樣子對大家都好。
唉,好可惜。
一個如此完美,看上去又吸引人的男人啊!這要在現代不是去搞基就是被很多女人搶來搶去的或是做明星了。自己這種小市民哪種碰得到,連瞧見真人都難吧!
好漂亮,睜開眼睛的他更漂亮。
什麽睜開眼睛?
“呃……爸爸你醒了?”不知不覺意看得呆了,真是太讓人害羞了。
“哈哈,看着‘爹爹’看呆了嗎?那麽告訴我,你喜歡爹爹的哪裏?是眼睛,是鼻子,嘴巴,還是身體?”這個人本來已經美得要人命了,偏偏還用自己的手指指着身上的器官來問,那姿勢太過銷魂,谷雪将臉戀戀不舍的轉向一邊,結結巴巴的道:“爸爸,不對,是爹爹,你這是要教壞女兒的節奏嗎?”
容月涵只是哈哈一笑,然後道:“我現在傳你些內力,可願意學習?”看她凍得蒼白的小臉他竟然覺得有些不忍,畢竟是個不喜歡惹事竟然還幫他得到了淩家那塊廢礦,那可以為他攢很多錢呢!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沒讓他察覺出什麽來,其實原本是個極聰明的小人兒吧!他不讨厭這樣的她,其實從她自天上降落的時候就沒有讨厭過她。
只是覺得奇怪,一個人為什麽可以從天上掉下來呢,尤其現在認真看她發現明明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她的頭發竟然沒有長長半分。不由皺了下眉,道:“你剪了頭發?”
谷雪挑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小聲的道:“沒有啊,還是原來的樣子,這裏不是不讓随便剪頭發的嗎?”
容月涵微微一笑道:“是這樣沒錯,記得不要随便剪除非我同意。”
谷雪點了點頭,問道:“要吃東西嗎,要喝點水嗎?”呃,拿出水發現已經凍得連倒出來都有些困難了。
容月涵道:“生些火吧,那邊應該有些東西可以燒。”看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箱一箱的東西。
她走過去問道:“這是什麽的?”
容月涵道:“一些沒用的貨物。”
谷雪奇怪的将那箱子打開,見裝的竟然是戲服,不過看來都是新的為什麽說是沒用的呢?其實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戲服,就好玩兒的拉出來一件一件的看着,然後将一件女裝披到了自己的身上揮了揮雲袖,笑着看容月涵,道:“好看嗎?”
容月涵見她一派小孩子的心性搖了搖頭,然後道:“嗯,好看,會唱嗎?”
谷雪搖了搖頭,她是不會唱京劇的而這裏的娛樂似乎只有京劇。看到容月涵眼中露出了一點點失望,就馬上道:“我會唱別的,不過唱的不好。”
容月涵不能總是運功,怕逼得太急會有反作用,所以他中間休息,卻發現可以逗一逗女兒。
谷雪清了清嗓子,袖子一擺道:“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着紅袍,帽插黃花好新鮮啊……”這首女附馬中的選段在現代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的,她因為唱腔很甜美所以也向某個黃梅戲家庭出身的學姐學了幾段,雖說唱的不是特別好但也很有味道了。
再加上這身體回到了十五六歲的年紀,嗓音正在甜膩期,唱起來倒比以前還要好。
容月涵初聽一怔,卻見她甩着雲袖做着女兒态的步法與身段确實有些架勢,最重要的是這曲兒聽來純淨甜美确實有種不同的味道。
等她完不由拍了拍掌,笑道:“唱的太好了,再來一段。”
谷雪卻害羞了,這樣直白的誇獎讓她很不習慣。就撿了幾件衣服再拆了箱子過來燒,卻怎麽也不唱了。
容月涵逼急了道:“我本來就不會幾段,你若都聽去以後就沒的顯擺了。還有,不是要教我內功嗎,最好把武功也教了。”有了內功回去以後自己是不是可以變成一個女俠?咳,當然這只是妄想而已。
容月涵只好放棄了,他也站了起來開始指點谷雪內功的一些基礎知識。只是他毒素未清,只講了一會兒就又開始運功驅毒了。
谷雪也有模有樣的學着,可象模象樣的坐了半天也沒什麽進展,無奈下她就開始給容月涵弄吃的。這裏太冷了,就算他身中熱毒但也不能吃冰冷的食物啊!還好安素聰明,帶了許多可以放在火上熱飯或水的鍋子之類的東西。
她先送上一些茶水,又遞給他一些吃的。
然後發現這家夥竟然十分挑食,她給熱的兩樣點心竟然都不喜歡。
“将就一下吧,別的我也不會做。”好不容易給點心加的熱,這火眼見着要息了。這塊地還打算吃過了飯要躺上去睡一會兒呢,雖說帶來了被子但也不能在冰上鋪開來啊。
容月涵皺着眉,道:“只吃一塊好了。”
谷雪馬上道:“不行,至少五塊。你本來就中了毒再吃的這麽少會很難堅持下去的,就算不愛吃也得吃。”強硬的将一塊點心遞在他的嘴邊,看到容月涵使勁皺着眉頭輕輕的張開了嘴。
這是讓她喂的節奏嗎?谷雪沒有辦法,總覺得這樣的他有點像不想吃藥的孩子一樣,又是可憐又是可恨。她不得不将點心推進了他的嘴裏,發現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睛竟然有些向下垂着,如果他向在頭上生着耳朵她覺得現在那雙耳朵也一定搭拉下來了,這樣子怎麽看怎麽有點象是做錯事被主人喝罵的大狗狗,不由得想笑,但是怕他着急強忍着,又喂了一塊點心。
作者有話要說: 在外面他是一只狡猾的老狐貍,在家就是只萌寵啊,尤其在女兒面前
這樣 爹爹,有人喜歡不
☆、這是帶女兒學壞的節奏嗎?(2)
這次容月涵馬上反對了,将頭扭在一邊說什麽也不吃。
谷雪皺着眉頭,将點心塞在自己的嘴裏,哼了一聲不講話了。
她這意思分明是在告訴容月涵自己生氣了,而且非常的生氣。
若是一個女子無緣無故的生氣可能會被男人讨厭的,但是如果一個女人為了關心他的身體而着急生氣那便只會惹人愛了。容月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着問道:“生氣了?我十分讨厭點心這些東西的,平時都不愛吃。這樣吧,你答應将剛剛那段戲全部唱出來我就吃。”聽得出來,那不過是整部戲中的一小段而已。
谷雪根本唱不全,她苦惱的看了容月涵一眼道:“唱不出來,我就會唱幾段。不如這樣,這故事我可以講出來,我給你講你聽,然後吃飯。”
容月涵自是願意的,眉開眼笑的道:“好啊。”
谷雪覺得他現在就是個小孩子,明明都那麽大了還向女兒撒嬌耍賴的,不由無奈的笑着搖頭,将女附馬的故事一點點的講來。不過她沒講完,只講了個開頭然後挑着關鍵時刻停下,笑着道:“好了,再吃兩塊,其它的明天講,你若不吃明天便沒的聽了。”
容月涵眯起了一對狐貍眼睛,這小家夥分明就是只小狐貍,還學着吊人胃口。不過她成功了,自己還真想知道下文。
在原地張開了嘴也不動,只等着她來喂。
谷雪只覺得無數的神獸在自己面前飛奔而過,臉有些微紅的伸手指喂着,見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點心吃下,而且馬上就要咬到自己的手指了。心跳,這個咬上真的不要緊?
在她想着時只覺得手指一痛,吓得她‘啊’一聲收回手,道:“你怎麽咬人?”
容月涵笑得象個老狐貍,還舔了一下嘴角道:“這個才香。”他嘴裏的‘這個’指的自然是谷雪的手指,這讓她一個大姑娘又是窘迫又是無語,嗖一聲鑽到被裏背對着他一躺狠狠道:“餓死你算了。”
容月涵輕笑一聲,見她安靜下來自己才又再運功逼毒。沒想到自己這樣大意,可誰想到那司馬家竟然真的敢動手,這就是所謂的棋差一招,沒想到他們為了當年他拒婚之事竟介意到現在。
司馬家倒是疼他們那個女兒,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何必這樣緊張?看了下地上睡得不太安穩的谷雪,她也是他的女兒了,這感覺似乎也不錯嘛!嘴角輕輕的挑起一個微笑,如果現在谷雪面對着他肯定會被這前所未有的笑容所迷倒。
第二天容月涵的氣色好了很多,據他講過程很順利,只要無人打擾度過那最後一關倒無事了。
谷雪趁着他閉目逼毒之時四處探險,發現這個洞幽深的不知通向何處。她走了一段就不敢走了,又轉了回來看着他。
這都一天多了他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正常人不都應該走一走活動一下,或者上個茅房什麽的?結果他就是沒動,這讓谷雪很納悶。
納悶的同時又對內功十分好奇,就學習容月涵的動作一點點的練習,可坐了挺長時間差點睡過去也沒有任何感覺。
哄容月涵吃飯是個重要環節,又唱又跳還得親手喂他,做完了她脫力的靠在他身上道:“唉,伺候你吃飯真不是人做的活。”
容月涵哈哈一笑,随手捏着她的小鼻子道:“你這是對自己爹爹講話的态度嗎,該罰。”
經過一日谷雪覺得兩人的感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不再怕他也不想去猜忌他,再加上這身子也看了一天一夜了,再怎麽激動也過了期限,畢竟總心跳人就容易生心髒病了而不是什麽初戀的感覺。
整個冰窖真正有溫度的只有容月涵,怕冷的她總是情不自禁的靠近他。于是兩個人的互動比平時多了很多。
“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沒見你規規矩矩的與爺爺講話。”谷雪沖他做了個鬼臉,想到自己這個理由越來越深信其中自有道理,還默默的自我承認的點了點頭。
容月涵怔了一下,道:“你倒有理了,不過好象也有點道理。”接着似想到了什麽哈哈大笑起來,谷雪也跟着笑,總之她覺得小侯爺現在想的肯定是将他老爹氣翻的事情。
等笑夠了,容月涵突然嘆了口氣道:“這難道就是有人講的現世報?”
谷雪笑得更歡,拍着容月涵的肩膀道:“唉呀爹爹您真的太明智了。”
兩人一個無奈的笑着,一個歡快的笑着。
不知如何這個冰洞的溫度突然間就不那麽冷了,無形的溫暖慢慢的散開,容月涵感覺全身都十分的舒服,就似沐浴在陽光下一般。
而在陽光下巧笑嫣然的小姑娘臉上洋溢着幸福感,兩只臉蛋紅撲撲的象蘋果一樣的誘人。
容月涵移不開自己的眼睛,似乎怎麽看也看不夠似的。
突然間,真的只是突然間,他對着那張粉嫩的如嬰兒似的小臉輕輕的将唇印了上去。
這個動作讓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疑結,兩個人同時怔住。
谷雪竟然先清醒過來,顫抖的道:“你你你你你做什麽?”
容月涵是被她質問下醒來的,還好他腦子轉的快,笑道:“你如果是嬰兒時我一定會這樣親你吧,可惜人長的快了點兒。”說完還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發。
原來是這樣,這算不算是父愛暴發?不過真真吓了一跳,谷雪松了口氣哼了一聲道:“那也沒辦法,喜歡小點兒的你就再找個老婆……不對,是夫人生一個不就可以了。”說完沖他做了個鬼臉。
容月涵竟然有些怔怔的道:“嗯,突然間很想要個孩子了。”
不是吧,真的想娶個夫人?
可是卻聽容月涵笑道:“可是不行,娶了後娘回來就不疼你了,到時候女兒受了委屈爹爹很心疼的。”
雖然明知他在開玩笑但谷雪仍是心中一暖,剛剛那絲尴尬也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她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只要對她好她就想對別人千百倍的好,別人對她不好,她也會淡然處之不會有半點強求。
第二日也順利過去後,剛到第三天容月涵就開始吐血,那血竟然是紫紅色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谷雪最終是給吓哭的,她長這麽大也沒見過別人吐這麽多的血,一邊顫抖的拿着水給他漱口,一邊咬着嘴唇抽泣着。
從小到大除了容老夫人還沒有女人為他流過淚,容月涵擡手将她的淚擦去,只覺掌心炙熱,驚訝她的淚竟有這樣的溫度,讓人心也跟着暖和了起來。
“笨蛋,哭什麽呢?吐出了這些毒血才會好的,你應該高興。”他微笑着安慰她。
“你才笨蛋,你在這邊哇哇的吐血我在那邊哈哈的笑,這應景兒嗎?”谷雪使勁的擦了擦眼睛,又拿出帕子給他擦嘴角的血。
容月涵也沒想到自己笑點這般的低,被她這樣一說竟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直至牽動內俯又一口血狂噴而出。
☆、幸福總是擦肩而過!
谷雪又一次吓哭,她長這麽大就沒見過有人吐血吐成這樣子。
容月涵似乎已經無力解釋了,只是搖了搖手,然後閉起眼睛看起來已經是最後的關頭。
谷雪也很緊張,她使勁的擦了擦眼淚坐在一邊盯着他連深呼吸都不敢。并且在心裏決定了,以後不去戒備他了,因為他畢竟是相信自己的。
就在這時,她聽到似乎有什麽聲音。一直是兩人世界,突然間有異聲傳來谷雪吓了一跳站起來。
聽到好象是在門那邊傳來的,她小心翼翼的向那邊看了幾眼,感覺似乎有人進來了。
是安素嗎?
應該不是,他向來十分遵守容月涵的命令,應該不敢違反。
不是安素可能就是敵人,她對容月涵道:“爹爹,來人了。”可是他竟然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鼻尖額角都留下了汗水。
她有些着急了,握着拳頭擋在容月涵身邊,如果對方是敵人至少她可以拖上一些時候好讓他功成圓滿。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賊頭賊腦的人闖了進來,他們舉着火把看了一眼洞裏面的情形對後面道:“大爺,容月涵真的在這裏。”
他講完,門前轉出一人,他身高丈二,一臉的大胡子也瞧不出人長的好看還是難看。不過他一進來瞧見谷雪時也一怔,道:“你又是誰?”
谷雪才不會回答他,咬了咬牙道:“你們是誰?”
那大胡子道:“司馬瓊。”看了一眼她背後的容月涵,哈哈大笑道:“他就算聰明一世也不會想到,這個冰窖以前的賣主與我們司馬家相熟,這次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說完就要上來動手。
谷雪哪會讓他動手,走上去攔住他道:“等一下,他現在中毒了,你在此時動手算什麽英雄好漢?”這是武俠小說中經常出現的臺詞,她為了容月涵的安危連想也不想的就講出來了。
司馬瓊見攔自己的人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就沒太粗魯的闖過去,只道:“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報仇比他更加像英雄好漢了,你躲開,無論你與他什麽關系都離他遠點,這男人碰不得。”
谷雪也不讓步,她從來都知道容月涵這個男人碰不得,也知道他可能不是個好人。但是現代人對壞人好人的想法原本就比古代人要模糊些,她搖了搖頭,道:“無論他好或是壞我都不會讓的,相信司馬家身為四大家族地位崇高,斷不會為難我這個小丫頭的。”
司馬瓊看着她似乎看到了當年的妹妹,這讓他反而更想殺了那個惹禍的男人。看他端坐在那裏即使是中毒了仍是風姿過人,不由得将劍拔了出來。谷雪連基本功夫都不會,她只是在書中看到這司馬家雖是商家但向來十分重仁義禮教,而看司馬瓊的樣子似乎不想傷害自己。
頭一次覺得這小蘿莉的身子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讓人對她自然生出些憐愛之情,否則早就已經痛下殺手了。
沖這點她又走了兩步擋在了司馬瓊身邊,司馬瓊皺了下眉頭道:“來人,将這位姑娘帶下去。”
他的那兩個手下得到命令就上來一人一只胳膊抓住了谷雪,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