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沒有聽不見?
“小仁?你又可以聽到了?”
“小仁仁?你到底搞什麽?”
不知道翟仁到底如何了,兩人忙上前詢問。怎麽剛才說了聽不到,這麽快就恢複了?唬他們好玩兒?
“我……”轉頭,一把松開手中的男孩,翟仁不敢置信的敲着長天和紫夜的臉。他還是聽不到,無論兩人說什麽,都不似以往,會從腦海中直接印出對方心裏話,唯一能聽見的不過是嘴巴張合後的結果,“我……你們沒聽見他剛才說話?!”
齊刷刷搖頭,紫夜與長天面面相斥。
殺手是有了克星的生物
【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又是一聲源自心底的疑問,把翟仁的注意力拉回躺着的男孩身上。
“你們聽到了麽?”不确定的出口,翟仁不答反問,當然,他詢問的是身旁兩個圍攏來的同伴。
“小仁仁,你是不是只能讀到他的心了?”不确定得揉揉眼,紫夜吞吞口水,大膽猜測。剛剛,他确實并未瞧見床上的男孩開口。
“小仁,他都想了些什麽?”同樣被這種情況搞迷糊了的長天,試圖小心求證。
【求求你,讓我死。】似乎旁人都不重要,男孩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翟仁身上,他似乎明白,唯有這個高大健碩長着一雙異色眸子的男人,可以成為他的救贖。
“他一心求死。”半眯着眼,審視着身旁兩張沒什麽表情的面貌,翟仁心中張惶不已。早已習慣了運用自己特殊能力來判斷人心的他,現下失去了,突然覺得所有人的表情都那麽深不可測。
飛轉身,沖出醫療室,他試圖尋個無人之境好好想想以後該如何是好,卻在推開門的剎那,愣在當場。
“小仁仁,你想休息下麽?我去讓他們幫你找個安靜房間。”紫夜見翟仁保持着開門姿勢一動不動,卻又感覺不到任何其它異常,好心的上前道。
【讓大衛領他去東頭的閣樓好了,應該不會有人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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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麽了?】
【人殺又來了!】
【人殺好壯!】
【那個天殺怎麽跟未成年小子一樣,是不是整容過?】
【地殺好像在給我使眼色……】
【今天應該去找裏克要帳了。】
【昨晚那個妞真他媽的帶勁……】
“別吵了!”怒吼,使得周圍片刻安靜,繼而又掀起另一股聲潮。
“小仁,你……又恢複了?”長天上前,仰視皺眉大吼的高壯身影,【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剛剛他什麽也沒做,只是開開門來,那種短暫的安靜就瞬間消逝,熟悉的喧鬧再度響起。翟仁自己也搞不懂了,就像他與生俱來的能力,誰也說不清一樣。剛剛突然間的失去,也毫無半點征兆。
“小仁仁,你試試關上門。”似乎想到什麽的紫夜,心下有種奇怪的念頭。
“不可能。”當真關上門,卻詫異得瞪大眼,翟仁明白,紫夜的猜測是對的。
“你們打什麽啞謎?”撅了撅嘴,長天擺出個可愛的不甘表情,伸出雙手來再兩人交彙的視線處不住揮舞。
“我想,夜摩要辦喜事了,小仁仁對某人一見锺情,從此以後只對某人付出真正能力,幸福的生活指日可待。”說這話的紫夜,又恢複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能力、幸福這種尋常字眼,經由他的嘴發出,顯得暧昧異常。
“小仁的克星就是這個孩子?”詫異挑眉,長天終于明白了紫夜的意思,卻還是不太相信。這麽個幹瘦到只剩一口氣的男孩,怎麽就能抑制翟仁的讀心術,莫非這孩子也是個超能力者?不對啊,剛剛翟仁似乎還是可以讀到那孩子的心,這麽說……
“如果是密閉空間,他就是類似隔音板的存在。”點點頭,紫夜給予了長天一個肯定的解釋,也讓一直盯着床上人看的翟仁,回了神。
“別告訴別人。”上前,看了看男孩一雙渴求的大眼,翟仁沒有如他所願的了解他的生命,而是轉身大步踏出了房間。不知道為何,在明白這男孩将成為自己行動阻礙後,翟仁對其仍是未有殺念。
興許,是被紫夜傳染,幸災樂禍的希望看着他與自己一般苦苦求死,卻不能?
大步流星得往特制的密閉房間前去,翟仁有種強烈預感,自己的人生,将變得有些不同。
“看來,有好戲可以看了!”舍不得還是怎樣?紫夜大膽揣測着翟仁的想法,開心得看着翟仁遠去的背影只樂呵。殺來殺去的太久了,沒啥意思,還是看這種親親我我戲碼有趣得多。
而不同于紫夜的樂見其成,長天尋思着,如果翟仁想要,他就免費幫忙解決掉這個人殺的軟肋。免得翟仁以後出個任務啥的,還跟紫夜一樣三不五時有意無意的失手,最後收拾爛攤子的還得是他。
殺手是有了糾結就發洩的生物(H)
各懷心思的夜,Dream的氣氛有些緊繃。
夜摩三大殺手聚在一起喝了大半晚上悶酒,最後醉醺醺的天殺和地殺相偕離開,留下千杯不倒的人殺獨自往口中灌着Whisky。吧臺的一方被他高大又冷峻的身軀給占據着,似乎有堵無形的牆,阻隔了周圍所有尋歡作樂的人。
大概知道他來頭不小的酒保,只在他酒杯中空時出現,倒滿了就轉去服務其它人。
這是翟仁最愛的服務方式,他的能力讓他只能盡量控制小範圍內的“安靜”。所以一般人喜愛的陪聊服務,在他看來,偏偏是多餘的負擔。他喜歡的休閑方式,是躺在夏威夷某座私人島嶼的沙灘上,靜靜的聽着海浪起伏,曬着暖暖的太陽,一動不動的迎接時光飛逝。
“不請我喝一杯麽?”一個俊俏的棕發男孩打破了翟仁周圍的孤寂。
看了看不請自來坐到旁邊的人,翟仁微微皺眉後,還是擡手示意酒保給他倒上一杯。
“啊──真爽口!”一口喝掉手中大半杯金黃色液體,男孩笑着解開衣扣,鎖骨分明的胸線上紋着一個繁體的“愛”字。撅起嘴,似乎對翟仁的毫無反應非常失望,男孩直言不諱道,“你今晚不想找點兒其它樂子麽?”
本想拒絕的翟仁,在看到那個“愛”字時愣了愣,點了點頭起身前扔下一句,“找Ben結賬”後,頭也不回得往外走。
見對方并未詢價,男孩知道大生意上門了,笑嘻嘻得幹掉杯中餘酒,給了酒保一張紙幣作為“信息費”,趕緊追上翟仁即将消失的背影。
酒吧後,那條昏暗的小巷,是情欲多發地。
此刻,一個高壯的男人,正低首凝視着跪在地上認真舔舐自己分身的棕發男孩。漸漸挺立的部位預示着一場激烈的歡愛即将來臨,男孩一面技巧得撫慰這個超大尺寸的陽物,一面抽出手來給自己擴張着後穴。
陰暗路燈掩不住滿巷的淫靡,情欲的氣味順着男孩的吞吐飄入站着的翟仁鼻腔。皺了皺眉,壓下心中不快,他繼續由着對方手口并用得為自己熱身。
一般情況,翟仁是不會在這裏解決生理問題的,正如他喜愛的休閑方式一般,性愛行為他也喜歡私密又安靜的方式。可是今天有些不同,他遇到了一個可以抑制他讀心術發揮的人,而且他沒有動手消滅那個對他來說足以致命的威脅存在,而是放任其繼續存活。
翟仁自己也搞不清,沒有對那個一心求死的小子下手,究竟是出于憐憫還是嫉妒。
曾經的遭遇讓他極度憎恨這種無法掌控現狀的情形,所以他急需一種方式來宣洩內心的矛盾。
正巧,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撞了上來,虎口拔牙。
冷笑着把人捉起來,一把推到牆上,使勁掰開那雙早已自己脫到光溜溜的長腿,沒有半點前戲的把炙熱分身插入那個熟練且溫熱的身體。一下下得撞擊,強有力的把今日的全部不快與憤慨塞進那個緊窒甬道。雖然有保險套的阻隔,可置身溫熱人體內的快慰感仍是讓翟仁舒服得嘆了口氣。
“Oh──Yes──Yes──”專業又熟練得呻吟,配合着雙腳環上他腰際,腰臀技巧的扭動……若不是其中一只手正偷偷在衣兜中摸索着什麽,翟仁應該會滿意次次的買賣。
之前本來還想放過這人的,可是,不經意間“聽到”的話讓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再加上此刻這小子的舉動,更加坐實了翟仁的殺念。如果只是單純的Moneyboy,通過酒保買點兒客人的消息也就罷了。倘若是販毒者,妄想把“情色迷亂時給人注射海洛因”的低劣手段用到他身上,那麽還真的找對人了。
殺手不怕任何讓人上瘾的東西,酒精、賭博、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