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了什麽。但金爾此刻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與凱文的交易已經生效,他沒道理為了一個毫無關系的小孩放棄那些優厚條件。就算他想,他也不敢,凱文的勢力是容不得人對他說不的。
“啊──”看着金爾頭也不回的離開,楚風吼叫着想留住那急促的腳步。可嗓子痛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只能眼睜睜瞧着那陪伴自各兒三年的叔叔走出房門。
“你叫楚風是麽?”一直站在門邊的猥亵男不知何時來到楚風身邊,坐在床邊上帶笑的撫摸楚風的頭發。
楚風想躲,可礙于鐵鏈的捆綁,他完全躲不開。
“想躲?看來金爾并沒有好好教你規矩。”一只手掰過楚風微側的臉,另一只幹瘦的五指來回撫摸着滑嫩的小臉,“沒關系,我這人,什麽都沒有,就耐心最多。”
“啊──”發自心底的尖叫從楚風喉嚨深處發出,脖子上突的一股刺痛讓毫無防備的他全身都疼得绻縮起來。那足以令全身癱軟的疼痛似乎是頸上圓環引發的,因為緊附于脖頸之上,楚風怎麽也掙脫不開來。
“哈哈!我的小獅子,現在有沒有覺得全身通暢了點啊?”見到楚風雙眼含淚仍無法擺脫疼痛的模樣,凱文大笑着松了松手。再度撫上楚風因疼痛而汗濕的頭發,這個矮小的男人中氣十足的笑言,“可愛的小獅子,真是好玩兒,哈哈!真是個好玩意兒!”
灰暗的房間充斥着刺耳的狂笑,那笑聲,穿透着楚風幼小的耳膜,尖銳的沖擊着他年少不經事的心。
從那天起,楚風才真正明白,為何小說中描寫的惡人,總喜歡仰天長笑。
13.宅男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物
不要!
他好想大聲呵斥那些人,好想大聲吼出他的思緒:他不要!
但沒有人理會他,沒有!
沒人會在意他的想法,所有人都把他當作木偶般擺弄。
木偶,怎會有想法?
那些,每日進出這個房間的人,形形色色,卻只做着同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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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綁,單單是脖子上的鐵鏈還不夠。那些人還要把他四肢都用繩索捆住,直到那繩索穿透肌膚到達筋骨,直到勒得他快要暈厥過去為止;
鞭打,浸水的皮鞭狠狠的招呼到他的身上。一下下的鞭擊,抽得他皮開肉綻哀叫連連。那些人偏偏很喜歡,常常對着他滿身的血痕放肆狂笑;
侵犯,那些帶着面具的壞人,在捆綁鞭打他之後最愛的消遣。那些人用腥臭的陽具穿刺着他,瘋狂又猛烈的進出于他的身體。那直達身體深處的兇器,在他帶血的下身搗弄着,就算他疼到麻木仍不會停止。
更有甚者,捏着楚風翹挺的鼻子,迫他張開嘴來。然後那些令人憎惡的粗大肉棒,就會狠狠的在他口中戳刺,戳到他喉嚨深處……
這些,自楚風來到這裏後,就沒停過。
除了每日定時的清洗和進食,他無時無刻不處于被淩虐中。
特別是那個第一天見過的矮子,那個叫凱文的矮子。當楚風每天沐浴的時候,凱文就會帶着那刺目的笑容來到他的房間。矮矮的立于他床前,領着一幫孔武有力的人,欣賞他身體上雜亂的痕跡。
興致來了,凱文還會在他身上補上幾鞭,或是讓那些高大的黑衣人在他口中或下體中釋放欲望。
直到楚風全身再無一處完整肌膚,那矮子才會滿意的離開。最後,在逼迫下吞食過營養劑後,楚風會由着那些黑衣人拖拽他去房間外的一處治療室,進行徹底的清洗和治療。
只有那時,他才會得到稍稍的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脖子上的項圈換了一個又一個,越來越沈,越來越痛。
妄想過逃脫的楚風,早已放棄了反抗,只任由那些人擺弄。
因為在他經歷了一次次失敗後,終于明白:幼小的他是完全無法抵擋那些強壯男人拳腳的。更別說脖子上的束縛了,那個會“發電”的項圈只消輕輕一下,就可以讓他全然失了力氣,任人為所欲為。
傷口從身體蔓延到內心,對于那些對他施與暴行的人,楚風再也沒了掙紮的興致。
他每天就只是躺着,任由一個個帶着面具的男人在他身體上進出。就連呻吟,也沒了欲望,只是承受,張着空洞的眼,默默承受。
內心深處的吶喊,逐漸被凱文的嗤笑所掩埋,如同他昨日的夢想,一同被那肆狂的笑所掩埋。
金爾……孤兒院……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夢中的場景。
唯有這每日的折磨,才是真實。
疼痛,才真切的存在于楚風的記憶,深入骨髓。
他覺得好累,眼睛卻閉不上,意識早已模糊,睜睜的雙眼卻無法閉合。
是因為藥物的控制還是執念的左右?
他不知道。
但他明白,
死亡,有時候真的是種解脫罷?
記得,書上曾說,死後的世界是雪白的,什麽都沒有,包括疼痛。
他想到過死,卻不知道該怎麽才能達成這個願望。
每日接觸的治療室是唯一的希望,那裏面好像有很多可以幫他去死的東西。可惜那個同凱文一般愛笑的醫生似乎并不會幫他。不然,那人也不會給他注射什麽刺激神經的藥了吧?
刺激他的求生欲?為什麽要求生?直接讓他死了多好,為何還要刺激他的神經?為了讓他睜着眼看待自己死亡麽?
不要了吧……
何必喃?這雙眼,對于生命已視而不見了,又還有什麽能入這眼?
算了吧!
讓他死去吧……
永遠合上雙眼,忘卻這身體的疼痛。
不再看到這滿世界的灰暗,不再聽那些猙獰的笑聲,不再有任何思想……
真正的死去吧!
殺手是有特異功能的生物
“啊啊──”
“小風,小風,你怎麽了?!”
【我……做噩夢了。】被曾經的噩夢中喚醒,摸摸脖子手肘,楚風喘着粗氣發現自己正好好的躺在翟仁懷中。
“乖,不怕不怕,一切都過去了!”溫柔拍撫他背脊,翟仁心疼得把人攬入懷中,努力用胸膛溫熱熨暖他的寒冷。溫柔的大手,一下下拍着寬慰人心的節拍,讓楚風慢慢喚過氣來,漸漸陷入夢鄉。
待到平穩呼吸傳來,翟仁這才停止拍撫動作,嘆息着,閉上眼。
他不止一次慶幸,當年的那場相遇,他把楚風救出了地獄,也為自己靈魂尋到了終生的救贖。
那一次,似乎也是從楚風的呼救聲開始的。
或者确切的說,是楚風的求死之聲。
聽到一心求死的聲音,對翟仁來說,實在是件稀疏平常的事。
自小便擁有“讀心術”的他,來到殺手組織夜摩後,第一次任務,就清晰的讀取到了獵物的求死之心。
殺人,是什麽感覺?他從不知道。
被殺,是什麽滋味?自十四歲起,就開始深深體會。
所以,比尋常殺手都容易背負心理壓力的他,每每完成一次任務,便會到組織旗下最近的一個營業場所去放松,休息,靜待下一次任務到來。
這一次選擇Dream,是因為前日剛完美的幹掉了一個美國政客。Dream是位于加洲的知名休閑會所,經營着所有你能想象得到的“商品”。無論是食物、毒品、槍支、男人、女人……統統都有,當然,翟仁住進來,僅僅是因為就近休息的習慣。
而另外兩位“追随者”就不同了,一個是來找樂子的,另一個則說是跟着他來見識樂子為何物的。
在旁人眼中,夜摩的“天、地、人”三大殺手,連尋歡作樂都在一起,感情真是不錯。
翟仁冷眼看着每天像跟屁蟲一般尾随自己身後的兩人,不知該作何表情。
他覺得,夜摩的三大殺手看起來似乎都很奇怪,包括自己在內。
那個随時挂着冷笑說話低俗的“地”,那個整天故作可愛裝純真的“天”,都不太正常。
但,這似乎并不影響夜摩在黑白兩道的威懾力。因為夜摩光靠“天、地、人”三大殺手就足以縱橫暗殺界了,更別說組織中其餘為數頗多的精英。
這世界,沒有人可以逃脫夜摩的追殺令,翟仁想,自己也不會是例外。
也許,如果哪天真得不想活下去了,他會選擇背叛組織吧?那樣就可以很快在世界上消失,完全無須猶豫。
夜摩想要的命,就連上帝也救不了。
殺手是偶有的出爾反爾
白天,Dream裏比較冷清,呼吸大一點似乎都能傳遍整棟樓。
翟仁閑逛在走廊裏,漫無目的得走着。
不知道夜摩有沒有想救的人?腦子裏蹦出這麽個奇怪的問題,翟仁有些自嘲的咧了咧嘴。
順着走廊,拐了個彎,翟仁慢慢的踱着步子。
突的,一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