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13)
坦卡蒙是越來越有王者之風了,越來越知道勤政愛民了……
昨晚上普拉美斯小包子還向自己抱怨圖坦卡蒙總是欺負他,看來,還是圖坦卡蒙十分看重和疼愛普拉美斯,才會時時刻刻的鞭策普拉美斯啊(普拉美斯小包子:我……我欲哭無淚——父王你狠!)。
圖坦卡蒙的書房內,一個荷倫希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在伏案疾書,他不禁放輕了腳步:“陛下。”
“我的将軍,你終于肯回來了?”圖坦卡蒙将手裏的東西寫完,才擡起眼用欣喜的語氣說道——只不過,這個話的內容怎麽聽起來有些奇怪和哀怨?!
“……臣幸不辱命。”荷倫希布忍住自己內心想要翻白眼的沖動——他告誡自己,對上此刻的圖坦卡蒙,認真自己就輸了。
“辛苦了,普拉美斯沒有一起回來嗎?”
“普拉美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的,”就算普拉美斯平時怎麽和圖坦卡蒙“鬥法”,也知道法老的書房是禁地,沒有大事是不能随便亂闖的。
“很好……”圖坦卡蒙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過一大早的就看見陛下伏案疾書,真是很辛苦啊。”荷倫希布見圖坦卡蒙的臉色似乎沒那麽不好了,嘴角挑起一個溫和的弧度。
“嗯,因為我等會兒有大事要辦,”圖坦卡蒙一邊說着話,一邊還不停手的繼續批改,“本來是昨晚上就要辦的,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辦成,所以我現在要抓緊時間。”
聽圖坦卡蒙說得這麽嚴重,荷倫希布也走到書桌旁,幫忙把他能夠處理的東西處理完畢,完全沒有注意到圖坦卡蒙已經翹起來的嘴角。
終于将所有文件都處理好,荷倫希布看着那一大堆的紙莎草、泥土板:“您到底是在處理什麽啊,為什麽有這麽多?”
“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終于可以辦那件重要的事情了。”圖坦卡蒙站起身來,臉上帶着一種喜悅的表情。
“哦,那太好了……唉……你幹什麽?放開我,你……你不是要辦重要的事情嘛?”荷倫希布看到某人的色狼爪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并且很是熟稔的在自己身上的幾個敏感點這裏摸摸,那裏按按,連忙說道。
“我親愛的将軍,我們埃及勝利了是吧?”正當荷倫希布想着要不要“武力鎮壓”的時候,埋首在他脖頸和鎖骨處的圖坦卡蒙突然擡起頭來,一本正經的問道。
“那是當然,不過……唔……”荷倫希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圖坦卡蒙堵住了嘴巴。年輕的法老模模糊糊的話傳來:“那不就結了……我的将軍凱旋而歸,我這麽長時間的養精蓄銳不就是為了這件昨晚上沒有辦成,只能選擇選擇做的,犒賞将軍的大事啊!”
說着話,圖坦卡蒙的一只手緊緊的将荷倫希布的手臂桎梏着,另一只手則靈活而熟練的拉開對方的衣襟,飛快的解開對方身上繁複的腰帶——現在貝斯特一定在帶着艾德喬到處玩,解開腰帶沒有蛇搗亂什麽的,真是太好了。
兩人都是很久沒有在一起了,就算是荷倫希布有些抗拒,也禁不住幹柴烈火熊熊燃燒……過了好一會兒,空曠的書房裏讓人臉紅耳熱的水漬聲和喘息聲才漸漸平複。荷倫希布抓住對方的手,喉結上下動了一下,沒去管身上晶瑩的汗珠,低聲道:“……到,到床上去,在這兒像個什麽話……”
圖坦卡蒙舔舔唇,頗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他倒是覺得這兒很有感覺啊——嘛,算了,反正現在“犒賞”最重要,大不了明天再來這兒……
看到荷倫希布的外衫已經褪到小臂上堪堪挂着,黑色的發絲也被汗略微浸濕而站在光滑潔白的後背和臉側,圖坦卡蒙只覺得自己的小法老再次脹痛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将對方直接抱起來,一邊在對方胸口的小果子上面啃着,讓它們變得更加的紅腫晶亮,一邊往書房隔間的大床走去……
普拉美斯在看到自己爸爸急匆匆的往王宮裏趕的時候撇了撇嘴——果然是有了父王忘了兒子,哼,他才不在乎呢:“塞特納克特,你離我這麽近幹什麽?!”
普拉美斯剛剛碎碎念完畢,一轉頭,就看見一張臉距離自己近的呼吸都要交融在一起了。壓下想要尖叫的沖動,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時候能這種距離靠近自己的回是誰,普拉美斯又加了一句:“給我退後,你靠的太近了我看不清楚你的臉。”
沒有見到心中想的那些害羞、氣憤的模樣,看到普拉美斯如此冷靜的樣子,塞特納克特倒也不生氣。他笑眯眯的退開,靜靜的看着普拉美斯。
“看,看什麽看?!不去陪着你那個奈赫特麥魯殿下啦?!”雖然知道是因為自己那個堂兄是初來乍到,而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大部分時間奈赫特麥魯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只有去找塞特納克特了。
結果等普拉美斯這段時間忙完了之後,去找“下屬”塞特納克特聯系感情的時候,卻發現奈赫特麥魯對塞特納克特一副“好兄弟”的樣子,那個家夥居然對着奈赫特麥魯笑眯眯的。
普拉美斯憤怒了——塞特納克特你這家夥明明是我的,憑什麽要對那個家夥笑得那麽難看(?)啊,你想背叛嗎?!
就當普拉美斯想着怎麽讓塞特納克特明白他自己的身份,以及讓奈赫特麥魯知道什麽叫做“勞資的人不許動”的方法時,他知道了荷倫希布即将凱旋而歸的消息。
于是,基友(?)和對手(?)什麽的,在荷倫希布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普拉美斯帶着自己的課業專門跑到了将軍府去等荷倫希布回歸——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是在王宮的話,自己+父王一定會讓荷倫希布先到王宮。可這樣的話,自己一定搶不過父王的!
可是在将軍府就不一樣了,有自己+奶奶,絕對可以打敗父王讓爸爸先回将軍府了。這樣自己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爸爸呆在一起,說不定還可以和爸爸一起睡覺~
小算盤打得噼啪響的普拉美斯,完全忘記了之前要讓塞特納克特“好看”的想法。
可是普拉美斯忘記了不代表塞特納克特忘記了——事實上,很早以前,他就想借着與奈赫特麥魯的親近來測試測試普拉美斯對待他的态度了。
看到普拉美斯雖然面癱,但是兩只如同黑曜石一般迷人的研究裏閃現出火花的時候,他是非常期待的——不管到時候普拉美斯要做什麽動作,他都有對策,絕對可以讓他們兩人的關系更近一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哪怕塞特納克特曾經是神明,也有預料不到的事情。
所以當知道普拉美斯沒有通知自己,帶着另一些小奴隸去将軍府之後,塞特納克特黑包子內心的小人陰陰的笑了……
普拉美斯回到王宮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的時候了,他沒想過去找圖坦卡蒙,也沒有想過去找荷倫希布——随便一想就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爸爸一定被父王那個壞蛋釀釀又醬醬。
而且……周圍有一個煩人的家夥已經足夠讓自己精疲力盡了:“我說,你一大早的到将軍府來找我,怎麽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你沒事啊?”
塞特納克特眨了一下眼睛,用非常溫柔的聲音道:“我是您的陪讀啊,無論您在什麽地方,我就要在您的身邊,為什麽一定要有事呢?”
普拉美斯聽着不過比自己高上那麽點兒的小豆丁用這種語氣說話,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不過他是不會承認他對于塞特納克特的話還是挺滿意的:“我等會兒要……”
普拉美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花園前放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現在荷倫希布将軍還在和陛下商讨國事,所以請恕我不能通報。”
說着這話的人,正是語氣恭敬,但卻面無表情的艾謝特。
“怎麽了?”普拉美斯揚聲問道,走到艾謝特旁邊,轉過頭看着對面的人——一個是長着胡子穿着華貴的大叔,一個是看起來像是女人的男人:“你們是誰?”
不等其他人說話,那個長着胡子穿着華貴的大叔有些愣愣的看着普拉美斯,随即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哦?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神賜之子——普拉美斯殿下?”
“你知道我?”普拉美斯從對方黃褐色的眼睛裏讀出了些許危險的意思。他有些戒備的看着對方,突然想起了之前聽說過的,關于某個人的相貌描述,“難道你是……赫梯王?”
小劇場~
假如塞特納克特是荷倫希布的弟弟……
“普拉美斯,朕近日聽聞你與塞特納克特舉止過密,可有此事?”
“回父王,兒臣對塞特納克特心儀已久……”
“荒謬!堂堂王子成天追在男人屁股後面跑,成何體統!!”
“父王……您還不是成天追着爸爸/大将軍跑……”
“混賬東西!你明知道大将軍是塞特納克特的哥哥,你這樣是想叫朕嫂嫂嗎!?”
“……”
↑塞特納克特表示他要笑醒了=V=
106
106、最新章節...
如果說穆西裏為什麽老是盯着荷倫希布不放的話,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能力——以為年輕的,骁勇善戰的将軍,然後再加上對方不俗的容貌。
雖然穆西裏算不得荷倫希布真正意義上的敵人,但是作為對手,不得不說穆西裏很是欣賞荷倫希布。
一名上位者最喜歡的就是忠誠又有能力的下屬,剛好荷倫希布又符合這兩點——赫梯王自認為比圖坦卡蒙更适合做一名王者,如果荷倫希布是他的将軍的話,一定能給赫梯開辟一個新的盛世。而不是像這種……無數次征戰沙場,才能夠保住埃及這種泱泱大國不被新崛起的赫梯擠下去。
即使現在埃及變得強大,即使現在的埃及年輕的法老正在勵精圖治……好吧,現在連穆西裏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麽要一到埃及就想到挖圖坦卡蒙的牆腳……
或許這是一個執念……或者是一個可悲的習慣了——亦或者是,赫梯和埃及之間的互相看不順眼,所以只要能夠讓那位年輕的法老不舒服的事情,他就想做一做。
埃及出現了神賜之子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過在他看來,這種名稱估計又是埃及年輕的法老做出來唬人的……他雖然敬神,但卻不相信神跡會那麽容易就發生的。
不過随之他就被埃及年輕的法老的做法所震驚——說實在的,當初他将目标定位荷倫希布就是因為就算他和圖坦卡蒙有什麽私情,兩人……至少是圖坦卡蒙會結婚生子,依照荷倫希布的個性,這一定會在兩人之間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一名法老是不可能不留下子嗣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借着這次“神賜之子”的事件毫不掩飾了他和荷倫希布的關系……最為荒誕的是,埃及人居然對此沒有多少反對之聲。
愚蠢,荒謬!
那個時候的穆西裏是十分憤怒的,但是他也說不清的當時自己到底在生氣個什麽。只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一些東西,曾經的一些自以為是的想法和算計被狠狠的打破,再也沒有複原的可能了。
見到那個神賜之子完全是個意外。
不得不說,這個小豆丁居然真的和圖坦卡蒙與荷倫希布的眉眼都有幾分相似,就像是他們的親生孩子一樣……穆西裏內心的小人忍不住嫉妒了。
為什麽圖坦卡蒙就那麽好運?先是有個才貌雙全的将軍情人,現在居然還有一個和他一看就好像有血脈關系的“神賜之子”?!
“您好,尊敬的赫梯王,歡迎來到埃及。”普拉美斯內心的小人皺了皺眉,但面上卻絲毫不顯,雖然面無表情,但語氣卻頗為尊敬。
原來這就是赫梯王?沒有我父王年輕,沒有我父王好看還沒有我父王能幹……最重要的是爸爸沒有一點兒喜歡他——一把胡子拉碴的大叔……不,大伯,居然還敢觊觎我爸爸?
普拉美斯小包子的父控之魂熊熊燃燒了。
穆西裏挑了挑眉——貌似,這個小豆丁對自己并不是很友好啊,難道是他知道了埃及與赫梯的矛盾?還是自己這個樣子吓到他了?自認為還是四十一枝花的穆西裏有些郁卒了。
“你就是圖坦卡蒙法老的兒子?”穆西裏示意後面的墨菲斯稍安勿躁,內心暗想難道小孩子畢竟喜歡沒長胡子的人?面上卻笑着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
穆西裏認為,小孩子,就算是神賜之子,也不過是個小孩子,或許能夠從中套出什麽話,或者埋下什麽種子也不一定。
等到圖坦卡蒙一臉餍足的從寝宮出來時,正好碰到一個艾謝特專門派來的等候在宮殿外的侍者。
“哦?赫梯王已經來了,這麽早。”神清氣爽的年輕法老眯了眯眼睛,随即吩咐這個侍者去熬一些易消化并且補身體的食物,并且吩咐沒有寝宮裏的人傳喚,不許進去打擾——嗯,對了,就是普拉美斯來也不許進去。
開玩笑,要是讓那小家夥知道了,說不定荷倫希布今晚上就不能留下來了。
侍者一臉恭敬的退了下去,同時不忘在內心的圖坦卡蒙與荷倫希布兩個名字中的圖坦卡蒙後面畫上了一筆——果然不愧是他們的陛下啊,連荷倫希布将軍那麽厲害的人都可以“征服”。
接下來的十幾天裏,埃及和赫梯就海上的領權問題進行了舌戰,雙方僵持不下,雙方談判的大臣到最後都一個個的争得面紅耳赤。
好在兩個國家的君主都知道現在兩國都不能再經歷戰争,雖然兩個國家都恨不得将對方吞并。
最後赫梯和埃及都各自退了一步,勉強達成了他們都覺得合适的條約而和平解決了海上問題。
不過這之後時不時的有越境之事發生,兩國領海的交界處不斷的發生各種小摩擦就不是他們現在能夠預料得到的了。
赫梯回國之後,圖坦卡蒙重新布置了一批人馬去鎮守海關,之前幾乎處于半閑置狀态的海軍也開始啓用,連帶着軍械院也開始建造适合海軍作戰的武器。
之前那種短兵相接,或者用刀劍肉搏什麽的實在是太不給力了。
與赫梯還在時不時的吞并小國家的行為相比,埃及這之後可以算得上安靜得近乎詭異了——圖坦卡蒙雖然也想過擴張,可是想到擴張和內政,還是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能保全自己現在本來所有的,國家就會平安;一味垂涎別人所有的,國家就會殘破。事情超過了限度,即使一時成功,最終頁難免失敗——這可是他的将軍一刀一槍打下來的,可不能就這麽松松垮垮的荒廢了。
而事實上,埃及暫時放下擴張的勢頭,實行與民生息的政策得到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好處——随着埃及一年年的富足,在埃及生活的埃及人和其他國家的人都感覺到了埃及這個古老的國家煥發的勃勃生機。
不僅其他貧瘠或者戰亂國家的人民想要到埃及定居,就是那些游走于各個國家的商人也更願意到埃及來做交易——不僅價格公道,而且可以交易的東西十分豐富(拜進出口通關貿易所賜),最重要的是,這裏的人們大多數都買得起。
經濟也是推動社會發展的動力,當埃及一年比一年強盛與富庶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引來其他國家的窺視——就算是不能從中挖一塊肉,哪怕是喝一口湯也不錯啊。
秉承着這樣的想法,公元前1319年,埃及出兵以色列,在同年打敗以色列軍隊,并讓以色列國王簽下臣服于埃及的條約,以色列國土納入埃及的版圖。
公元前1317年,赫梯與埃及發生海上邊界的摩擦,與此同時,曾經逃散的“海上民族”的散兵趁機渾水摸魚,将戰勢進一步擴大。
同年,亞述王與埃及締結友好聯盟,同時亞述出兵協助埃及。
公元前1315年,将殘存的,已經淪為海盜性質的散兵全部清剿,埃及與赫梯再次簽署領土協議。兩國用條約鞏固軍事征服成果——赫梯承諾在原有的領土上割讓出赫梯原在敘利亞的領導權,并将地中海東部歸為埃及所有。
不知不覺間,自十四歲一來從未有過失敗的戰績的荷倫希布被埃及人民神話成了“戰神”——咳,當然總所周知,他們的陛下和戰神最是相親相愛了。
同年十月,敘利亞再次全部納入埃及的版圖,埃及的領土再一次擴大。
自從埃及領土的不斷擴大,很早就從簡單的自然經濟過度到了更複雜更進步的農業和手工業生産的發展形态的埃及,也早已經從一個主農的自産自足的國家變成了一個著名的貿易中轉國家和一個著名的加工業國家。
而埃及的統一甚至使海外的貿易也從一種可能變成一種衆人熟知的貿易方式——埃及人已能造出巨大的運輸船,不僅用于軍事,也用于軍事遠征和貿易交往。
公元前1315年,埃及完善了在紅海和尼羅河之間的圖密拉特幹河開鑿的運河。不僅提供了埃及人所需要的蓬特香料貿易,同時擔負着與紅海沿岸貿易以及溝通紅海與地中海之間貿易的重任。
也正是這條運河的存在,使亞歷山大城成為當時的印度與西方的十字路口而蓬勃發展起來——使得埃及的“地方特産”譬如西三角洲居民的動物毛皮,瓦迪那特侖綠洲的鹽堿,阿斯旺的石料,三角洲的紙草等等可以遠銷國外。
除了民間的零星貿易外,埃及的官方貿易雖然一直保持,但是性質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随着埃及新王國的統一和埃及霸權的形成,以及埃及附屬國的增多,這一項“簡單”的“禮物交換”也演變成了國家商人再分配的任務。國際貿易被完全由國家壟斷,除了一些貿易以外和不少無條件的進貢外,埃及也同那些國家協調,利用充足而富裕的貨物交換對方的通商口岸的開通。
當然,作為尤蒙西斯的宰相給出的理由是更加方便雙方的貿易——對于埃及讓人眼花缭亂的貨物商品以及不可否認的實用價值,那些國家在權衡利弊一番……甚至有些根本沒有多想,就開通了各種貿易通商口岸。
或許他們更害怕是埃及人用鐵蹄踏開海岸。
除了日常生活中的加工業興旺起來,埃及還誕生了武器業這一新的經濟行業——當然,鐵的冶煉方法是無論如何不能流傳出去的。
于是埃及的武器業,主要就是戰車和弓箭——以打獵而繁衍起來的埃及人的弓箭如何好自然是不用說的。
埃及的戰車雖然木材要從其他國家進口,但是制成的戰車——尤其是改良後的戰車——卻是異常有效,幾乎可以把進口木材的差價完全補上不說,還有大筆的盈餘。
原因很簡單,埃及人的戰車偏向靈活性,而不是赫梯人依靠拘泥的沖擊力。埃及人的雙馬戰車扭力十足,能在戰争中靈活的發揮自己的速度優勢,從而獲得一種打擊優勢。
正因為埃及戰車的這種優越性,以及其特殊的美觀性,不但巴勒斯坦黎巴嫩地區的小國将之作為主要戰鬥力。甚至連戰車的發明地美索不達米亞的國家都會向埃及購買戰車以增加國王的威武。
……
從九歲登基,到現在十幾二十多年的上位生涯,再加上上一世獲得的經驗教訓,已經足夠讓圖坦卡蒙從一個天真懵懂的稚子成長為以為狠辣冷酷的君王。
埃及真正表面上和私底下的同意是在安克姍娜門與伊莫頓在神明與埃及人民(其中有大量他們的信徒)的祝福下成婚的時候。她交出了下埃及的統治權——雖然這麽多年來,她也并沒有插手多少政治,下埃及的實際權力就在圖坦卡蒙手裏握着。
而伊莫頓和安克姍娜門也在他們擁有了第一個孩子的時候,脫離了神職人員的身份——雖然這并不容易,不過在圖坦卡蒙的幫助下,倒沒有多少人反對。就算是有,也早就被“戰獅”悄悄的解決了。
讓圖坦卡蒙覺得遺憾的是,他和荷倫希布并不能舉行婚禮——主要是荷倫希布拒絕以“妻子”的身份嫁給他。而每當這個時候,圖坦卡蒙就會十分怨念的捏普拉美斯那嬰兒肥的臉,害得本來就沒多少表情的普拉美斯更加的向面癱的“康莊大道”上一去不複返了……
這讓塞特納克特不知道暗中咬碎了多少手帕。
雖然說,冷顏的普拉美斯和他原來一樣很有愛,可是變臉炸毛對着自己柔柔暖暖的笑什麽的,他也很期待啊……
好吧,好吧,唯一讓他覺得安慰的是,現在普拉美斯對于他的靠近毫不抗拒……咳咳,也許他應該考慮生米煮成熟飯的時機了?
不過還沒有等塞特納克特內心打得噼裏啪啦響的小算盤實現,普拉美斯在塞特納克特開始向尤蒙西斯學習輔政之道的時候,已經跟着荷倫希布上了戰場——在埃及“戰神”身邊,這位埃及未來的法老或許将會繼續書寫埃及新的篇章……
【THEEND】
——此文純屬YY,不隐射任何人或者任何群體,只為一樂——
圖坦卡蒙醒過來的時候,正看着一個頂着妹妹頭(?)的一半頭發的男人半跪在自己面前:“王,尼羅河的女兒又在說要出去看看祭祀的準備了。”
尼羅河的女兒?是毛線東西?
此刻如果那個男人敢擡頭看的時候,一定可以看到他的王腦袋上已經挂滿了幾條黑線。
還沒等圖坦卡蒙把思緒整理好,就聽見了外面有吵吵嚷嚷的聲音:“外面在吵吵嚷嚷什麽?!”圖坦卡蒙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法老的,加上前世的經歷,那自然是積威甚厚,直壓得地下跪着的那名男子喘不過氣來:“回王的話,那是……”
“王……王……您不能把愛西絲陛下嫁到巴比倫去呀!她愛的是您啊!她是您的王姐,是您唯一的親人了啊——您怎麽忍心?”帶着哀痛的沙啞的婦人的聲音在殿外響起,讓圖坦卡蒙不自覺的皺了眉頭——愛西絲,那又是什麽?
在圖坦卡蒙下位單膝跪着的男子就要站起來把那婦人趕出去,圖坦卡蒙沉聲道:“将人帶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帶着頭巾的中年婦人就跪哭在了圖坦卡蒙腳下,從她斷斷續續的哭訴聲中,圖坦卡蒙慢慢明白了:“你是說……愛西絲是我的王姐……我要将她嫁給巴比倫的拉格修王?只因為我覺得她總是對那個金黃頭發白皮膚的莫名其妙的凱什麽的丫頭使絆子?”
如果不是要保持王者的風範的話,圖坦卡蒙立馬就要跳腳了——去你的愛西絲,去你的王姐,去你的巴比倫的拉格修王,去你的神馬凱丫頭……!!!
這一大堆人和亂七八糟的關系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他怎麽記得他有三個姐姐,最小的那個是安克姍娜門而且已經和伊莫頓大祭司……哦,對,現在已經不是大祭司有了個可愛的女兒;他怎麽記得巴比倫沒有什麽拉格修王而且還被赫梯蹂躏了一番;他怎麽記得他的愛人是荷倫希布,而不是這個頭發黃的像檸檬,皮膚白的不健康(?)的丫頭?
“尼羅河的女兒是神女,是埃及的保護神,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亞莉!你不能往尼羅河的女兒身上潑髒水!”沒等圖坦卡蒙開口,一旁的那個黑發男子就憤怒的開口了,那兇狠的目光,恨不得将匍匐在地哀哭的婦人撕碎。
那個叫做“亞莉”的婦人身體抖了一下,在聽到圖坦卡蒙用這種淡漠的
近乎無情的語氣提起她的愛西絲陛下的時候,內心已經充滿了絕望——陛下啊,曼菲士陛下啊!您怎麽能如此的狠心!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尼羅河的女兒,您居然要将護着您長大的愛西絲陛下逼入絕境!您的心怎麽可以這麽硬!
別人的指責亞莉已經聽不到了,哀莫大于心死,她現在只是伏在地上默默淚流——看啊,愛西絲陛下,這就是您從小一直盼望着嫁的曼菲士陛下,他的心裏只有那個凱羅爾了!我可憐的愛西絲陛下,您不會孤單,無論您有什麽選擇,亞莉都随着您一起……
饒是如此,婦人還是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王……看在已經逝去的尼普祿多王的份上……”
尼普祿多王?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圖坦卡蒙還沒有思考完,就被旁邊一個男子的聲音打斷了:“王,您忘記了愛西絲陛下是如何迫害尼羅河的女兒了嗎?如果愛西絲陛下繼續對尼羅河的女兒不利的話,那她該多傷心啊!”
混/帳!好歹那個什麽愛西絲也是個“陛下”,你在這兒吵吵啥啊?圖坦卡蒙現在是堅定的“不聯姻”黨。不管那個愛西絲陛下和那個什麽尼羅河的女兒之間有什麽矛盾……
罷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亞莉是吧?你先別哭了,你把你的愛西絲叫過來……對了,那個什麽凱的也給我叫過來。”
圖坦卡蒙的這席話不僅讓已經絕望的亞莉愣了,連一旁的黑發男子也愣了,他們兩人現在內心居然詭異的都有了同一個想法——為什麽曼菲士陛下居然這麽稱呼尼羅河的女兒了?
“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難道要我去請嗎?”圖坦卡蒙的怒氣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當即兩人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只不過亞莉是內心隐隐有些喜悅,而那個黑發的男子——烏納斯則是有些疑惑和不安了。
而當這兩個人離開圖坦卡蒙的視線,這位年輕的法老突然感覺一陣頭痛,等他從這頭痛中恢複過來時,腦子裏已經多了一段記憶。
圖坦卡蒙看着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臉,皺眉:曼菲士……這居然也是一個國家的帝王?如果不是有了這個身體的記憶以及并沒有擴大的埃及領土的話,圖坦卡蒙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借着那個所謂的尼羅河的女兒被各個國家擄走借口去攻打其他的國家奪取領土呢。
等到圖坦卡蒙将頭腦裏多出的記憶梳理清楚後,那個記憶中的愛西絲和尼羅河的女兒也到了。
那個愛西絲
嘛,的确是個非常美豔的女子。圖坦卡蒙看着她面含愁容,落在自己這個身體上的眼神飽含欣喜、痛苦、希冀、絕望、哀傷和濃烈的愛意等等各種複雜的情感。圖坦卡蒙覺得她和安克姍娜門有些像——同樣的美豔,同樣的是神職人員,同樣的聰慧……
只是安克姍娜門喜歡的人也喜歡她,最後皆大歡喜,組成了圓滿的家庭。
而這個愛西絲所愛非人,為了愛情受盡折磨——不僅折磨了他人也折磨了自己。
圖坦卡蒙這邊剛把愛西絲簡單的和記憶中的那個女子對上號,一個脆生生的嗓音就響了起來,同時一個有着金黃頭發和白皮膚的女孩子朝自己撲過來:“曼菲士!你終于讓我出來了,再呆下去我會神經衰弱的!啊,我真想去巴比倫看看啊……啊,愛西絲也在……”
在一陣香風襲過來的時候,圖坦卡蒙下意識的一躲,站起身來,正好看到那個瘦小的女孩兒撲到了床榻邊,轉過來的臉上一臉錯愕:“曼菲士?你又生氣了?”
圖坦卡蒙用審視的目光看着這個尼羅河的女兒——長相……比那個凱亞德米丹妮要漂亮點兒,金發碧眼,這也不稀奇吧?有好多外國人不都這樣嗎?幹巴巴的一點兒身材也沒有,對自己這個王也一點兒尊敬沒有……最重要的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居然為了他沖動的四處奔走打仗……什麽神女啊?別又是其他人打的幌子吧?
在聽到凱羅爾的話的時候,愛西絲的動作一頓,随即臉色變得慘白。但是在接下來看到圖坦卡蒙的動作的時候,她又忍不住露出一絲欣喜。這種複雜的思緒讓她無法言說,只得緊緊的用手抓住裙擺。
已經接受了這個叫做“曼菲士”的法老王的記憶,圖坦卡蒙也知道了愛西絲對于埃及的重要性——“先別說什麽巴比倫了,我是不會讓愛西絲去聯姻的,”這個巴比倫并不是很強大,至少沒有強大到想要用下埃及的女王去聯姻的地步,“所以什麽婚禮的也可以取消了。”
聞言,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亞莉和愛西絲是表情空白了一下,随即臉上狂喜。尤其是愛西絲,如果不是圖坦卡蒙現在是一副生人勿進,連凱羅爾都不理不睬的冷漠模樣和以前的行為傷了她的心的話,她怕是早就撲上去抱着她的弟弟、她的愛人熱烈親吻了。
而凱羅爾他們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個小白蓮花一樣的尼羅河的女兒一臉疑惑:“可是……可是曼菲士,拉格修王會帶給愛西
絲幸福的啊。”她的內心,隐隐也是希望這位總是看她不順眼的愛西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