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10)
大又可以讓自己感覺到溫暖和熨帖的愛人,這是多麽可遇不可求的事啊。至于不會生孩子……那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大不了到時候抱養一個小嬰兒,到時候自己親自教導他就好了……
唔,對了,上一世那個在自己王朝覆滅(咬牙切齒)後的那個王朝的建立者是誰……
好像是拉美西斯一世……他叫什麽名字來着?
所有小劇場均為轉載(我是小劇場無能星人)——
吳邪來到青銅門外:“小哥你出來。”
門內走出一人。
“你誰啊?小哥麽?你的頭發怎麽這麽長。臉也長,你黑了,我都看不清你的五官了,額頭好亮……你的連帽衫呢。”
突然旁邊走出來一個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咳了一聲尴尬的說:“兄臺。。。口下留情。。這是我家的紅雪,你家的還在裏面種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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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最新章節...
送走了圖坦卡蒙的伊莫頓簡直想要仰天長嘯——這個法老也太能折騰了,老老實實的生活不好嗎?一定要弄這麽麻煩的步驟?
不過伊莫頓也承認,正是因為這些看似麻煩的步驟,才讓整個計劃變得萬無一失。
只是當伊莫頓等到最好的時機,準備開始安裝圖坦卡蒙的機會禱神的時候,圖坦卡蒙那兒卻又傳出來不好的消息。看着突然跑進來的安克姍娜門臉上的焦急,伊莫頓心裏一揪,忙問道:“安克姍娜門殿下,您放松……放松……到底是怎麽了?”
安克姍娜門見到伊莫頓,才仿佛是見到了主心骨。她一改平時端莊穩重的模樣,仿佛一個無助的小女孩一般投到了伊莫頓的懷裏,連平時嘴裏的敬詞也不說了:“伊莫頓……伊莫頓,弟弟……圖坦卡蒙……陛下他昏倒了!”
其實如果是平時的昏倒的話,安克姍娜門還不會這麽驚慌失措,可是她居然看到了平時仿佛什麽都無法讓他變臉的荷倫希布都驚惶起來了……這才是讓安克姍娜門着急的原因。
無論是因公因私,安克姍娜門都不希望圖坦卡蒙出什麽意外。而在這種時刻,她腦海裏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伊莫頓,所以才在沒有多加思考的時候,在衛兵的護送下跑到神殿這兒來了。
******
圖坦卡蒙并不是在古埃及歷史上功績最為卓著的法老,但卻是在後世最為聞名的埃及法老王,他的黃金面具已經成為了埃及古老文明的象征。
圖坦卡蒙的陵墓,并不像其他祖先,藏在高高在上的金字塔中
而是建在斷崖底下,下葬在尼羅河西岸的帝王谷。
從他十九歲死亡的那一天起,他就從此隐入黑暗,沉睡了整整三千二百七十四年。直到公元一九二三年的二月,一個不遠萬裏而來的不速之客,打擾了他的安眠為止。
圖坦卡蒙的聞名除了他的財寶和陵墓的完好性,還有著名的“法老王的詛咒”——陵墓的前廳,裏面堆放着大量的財寶,有兩座高大的雕像把守着這座大廳,在它們的背後,寫着第一個警告:我是圖坦卡蒙國王的護衛者,我用沙漠之火驅逐盜墓賊。
而第二天詛咒最為恐怖:“誰擾亂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将張開翅膀降臨他的頭上。”
當盜墓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的時候,人們都在驚訝于恐懼圖坦卡蒙詛咒,可是沒人知道,圖坦卡蒙這位少年王在死後受到了如何的驚擾與不公平的對待。
在第一批盜墓賊——沒錯,他們是盜墓賊而不是考古學家——因為他們為了想要得到緊貼在木乃伊身上的珠寶,為首的兩人居然将保存得那麽完好的法老木乃伊切割成了三塊,而且手法粗糙,對萬人敬仰的法老不恭至極。
對于圖坦卡蒙來說,對他的屍身不敬是和謀害他一樣的重罪!在埃及,法老是神,亵渎神是罪大惡極的。
荷倫希布原先對于法老王的詛咒僅僅是以旁觀者的态度來看的,但是到現在……當他将這位原本和他不會有一點兒交集的少年王放在心上的時候,他就覺得那些破壞圖坦卡蒙安眠的人十分可惡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荷倫希布內心隐隐出現了一種不安,歷史上的圖坦卡蒙在十九歲夭亡的事情……雖然是重生……但是,已經知道了古埃及的神秘的荷倫希布還是覺得十分的不安。
這世上的人都是怕死的,身為上位者,身為法老王更是如此。但是見荷倫希布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讓他覺得得到他內心的擔憂……這麽一來,圖坦卡蒙也不忍心用這樣那樣的理由把自己的将軍翻來覆去的“疼愛”了。
其實圖坦卡蒙才不承認自己做太過分了,到頭來自己再後面不保……
荷倫希布也不知道圖坦卡蒙上一世死亡的時間是多少,所以他也只是幹着急……圖坦卡蒙倒是清楚的記得他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日子,但是他可不願意讓自己的将軍去擔憂這件事。
所以圖坦卡蒙雖然有些緊張即将到來的二十歲生辰——只要過了那一天,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會有種心裏的安慰——但實際上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圖坦卡蒙在阿努比斯神殿呆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當埃及覆滅,被凱撒大帝的鐵蹄踏碎之後,他便重新回到了這個時代。他并不知道荷倫希布來自幾千年之後,也并不知道自己死後的的木乃伊被切割過——這對于靈魂是十分嚴重的傷害。
荷倫希布還記得那天晚上圖坦卡蒙很是神秘的說子嗣的問題解決了,不過鑒于時候未到,所以荷倫希布就算問了也沒問出什麽。最後,荷倫希布只是看着圖坦卡蒙嘆了一口氣,在對方唇上吻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的話,估計這一下就要擦槍走火了,結果令荷倫希布覺得驚訝的是,圖坦卡蒙舔了舔唇,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甚至還說等他生辰過後,就給哈托爾和塞克賜婚,讓荷倫希布回去将軍府給哈托爾說這件事。
荷倫希布雖然疑點重重,但是對于圖坦卡蒙難得的一次不色/欲熏心還是十分受用的。也因此,離開的荷倫希布并不知道,圖坦卡蒙在沒看見他身影之後,臉色猛的一變,身上也浮現了淡淡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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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倫希布是在半夜被一聲胸口的壓迫感給喚醒的,脖子上冰冷滑膩和毛茸茸交錯的感覺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正對上四只綠瑩瑩的眼睛。
“艾德喬,貝斯特,你們來幹嘛?”雖然兩小只很小,但是全都壓在他胸口還是很難受啊。
艾德喬吐着蛇信,滑溜溜的繞到了荷倫希布的脖子上,“嘶嘶~”的叫着。
“你說什麽?”荷倫希布現在也不計較自己現在怎麽突然聽得懂艾德喬的“嘶嘶”聲了,他已經完全被艾德喬說的內容給驚呆了。
他立馬翻身下床,随手抓起床頭的一件外袍往身上一系。剛出門,就看見威風凜凜的黑色獅子站在門口,艾德喬那條小白蛇盤在對方的大腦袋上。荷倫希布沒想太多,直接翻身騎上去,手抓住貝斯特的鬃毛,開始往王宮趕。
等到荷倫希布到了圖坦卡蒙的寝宮的時候,正看到少年王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看樣子似乎是睡得挺熟的樣子。
因為貝斯特變換了原形,一路飛奔而來,王宮裏的侍衛也被驚醒,全都湧到了宮殿外,只不過在看到是荷倫希布之後,才沒有動手。饒是如此,他們還是守候在殿外,等着吩咐。
“……敏呢?快叫醫官過來!”荷倫希布有些抖抖的伸指湊近圖坦卡蒙的鼻下,在感受到微弱但确實存在的呼吸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大聲叫醫官來。
陷入沉睡……這是怎麽回事……?
在聽到敏得出這個結論後,荷倫希布的眉毛擰成了疙瘩。他伸手在對方的頸動脈處摸了摸,才道:“你确定陛下沒有中毒或者詛咒?”
即使荷倫希布原來是個無神論者,從小到大在看了埃及的這麽多事後,也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有什麽什麽力量。
“這……”敏咬了咬唇,看了一眼艾謝特,才道,“我可以保證陛下并沒有中毒……但是詛咒……”
“我去問問伊莫頓大祭司!”連夜趕來的,但在一旁安靜的看着的安克姍娜門突然說道。
“麻煩您了,安克姍娜門殿下。哈魯、迪亞米,你們兩個去安全護送安克姍娜門殿下。”荷倫希布吩咐“戰獅”的兩個人前去保護安克姍娜門。
荷倫希布按了按額角:“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艾謝特,如果到早上陛下還沒有蘇醒的話,就把宰相宣進宮來。”畢竟尤蒙西斯是現在的上埃及的宰相,在不知道圖坦卡蒙到底什麽時候可以蘇醒之前,朝政就需要他來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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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伊莫頓大祭司和安克姍娜門急匆匆的來到圖坦卡蒙的寝宮的時候,正看見荷倫希布在擦拭圖坦卡蒙額上冒出的冷汗。見到伊莫頓的到來,荷倫希布雖然眉目之間還是有焦慮的神色,但是聲音卻冷靜的多了:“大祭司,我想問個問題……”
荷倫希布看了一眼安克姍娜門,安克姍娜門雖然很想呆下來,但是想想自己的立場,還是安靜的出去了。
等到安克姍娜門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其他的侍者也被荷倫希布揮退下去,他才緊緊盯着伊莫頓的眼睛:“接下來的事情我希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洩露了一絲一毫,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伊莫頓見到的荷倫希布一直是嘴角含笑,舉止溫和優雅的,什麽時候見過他這麽殺氣四溢的樣子?但是在心裏一驚的同時,伊莫頓也不由得看了一眼似乎在迷迷糊糊地說話的少年王——難道這次真的是十分危險了?
“向你所敬仰的神明發誓,如果你透露出了等會兒的事情,你将被你敬仰的神明抛棄,受萬蟲噬咬,靈魂永生永世受盡折磨不可解脫之罪。”荷倫希布的聲音很低,仿佛是不想吵醒沉睡中的少年王,但是他的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可違抗的命令意味。
伊莫頓看着荷倫希布的手溫柔的将少年王淩亂的發絲撫在頸後——他一直知道少年王對這位年輕的将軍濃烈的感情和占有欲。
伊莫頓也一直認為少年王這種感情雖然很是不錯,但是對于對方似乎會造成強烈的壓迫感,但是在看到荷倫希布的動作的時候,他才真正明白:“向我所敬仰的所有神明發誓,我伊莫頓将不會透露任何一絲關于今天的事情。否則我将被神明抛棄,受萬蟲噬咬,靈魂永生永世受盡折磨不可解脫之罪。”
等到伊莫頓一臉嚴肅的發了誓,荷倫希布才緩緩的将事情的原委道出來——對于伊莫頓這種真正的神職人員來說,這個誓言比讓一個億萬富翁發誓他沒有一個子兒還嚴重——當然,荷倫希布沒有把事情完全說明白,只挑揀了對于可以說的。
“事情就是這樣……我想,或許是什麽詛咒之類的……剛才陛下也似乎夢呓過‘十九歲……阿努比斯’什麽的……”說到這裏,荷倫希布看了一眼依然保持着巨大身形的貝斯特和相比起來小的像條繩子一樣的艾德喬,“或許大祭司你有辦法讓陛下從那阿努比斯擁抱的夢中醒過來。”
如果不是剛才圖坦卡蒙的的夢呓,荷倫希布腦海中也不會靈光一現——雖然沒有人對證,但是荷倫希布就是确定,今天,一定是前世圖坦卡蒙死亡的日子。
該死的,難道那個阿努比斯還有伊西斯都想要在這個時候收回再一次賜予少年王的生命嗎?
事實上,伊莫頓比荷倫希布更想咆哮,更想吼一句“你玩我呢”,但是看着生死不明的少年王和平靜得詭異的荷倫希布,大祭司還是保持住了他的風範——這種事情怎麽總是發生呢?
“……不過荷倫希布大人,您得有覺悟……”沉默的一邊念誦經文一邊将圖坦卡蒙全身檢查了一遍後,伊莫頓才道,“或許這真的是詛咒……但我需要您的協助,請一定要完全相信我……”
荷倫希布的五指緩緩收攏,他彎腰,在圖坦卡蒙蒼白的唇上吻了一下,偏過頭看着伊莫頓,眼睛黑沉沉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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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天空下,是茂密的草叢。微風吹拂下,草尖仿佛起皺的水波,一圈圈的蕩漾開來。時不時的有大型的水鳥驚飛起來,撲棱棱的落下白色或者麻色的羽毛。
天空是一碧如洗的幹淨,有絲絲縷縷的白雲在天空中緩慢游動。遠處,隐隐的可以看見一些露出尖角的建築,以及一條賜福埃及人的,蜿蜿蜒蜒的河流……河面上還有兩三只小小的木船。
荷倫希布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景色。
看着在身邊的艾德喬和貝斯特,荷倫希布微微皺起來眉——這個地方,好像是圖坦卡蒙的獵場啊……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荷倫希布不知道為什麽讓伊莫頓幫助自己進入圖坦卡蒙現在所在的世界會出現這種場景……
他還記得伊莫頓對自己說的那句“描繪你在心中最想去的地方……”最想去的地方,自然有圖坦卡蒙的地方……那麽,這個熟悉的獵場……
“貝斯特……?貝斯特!”一個還帶着些許童稚的聲音響起來,原先還安安穩穩呆在荷倫希布懷裏的小黑貓一個扭身下去,蹲坐在草叢中舔舐自己的尾巴尖兒和前爪。
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的埃及少年出現了荷倫希布的視野裏,他似乎完全沒有看見荷倫希布和艾德喬,徑直跑到貝斯特那兒,彎腰把小貓抱起:“你不要亂跑,這兒的猛獸這麽多,你要是受傷了怎麽辦?”
貝斯特“喵”了一聲,有些懶洋洋的蹭在男孩兒的懷裏。
荷倫希布卻驚訝的睜大了眼,因為這個人并不是別人,正是圖坦卡蒙……或者說是圖坦卡蒙少年的時期。
只不過,這個圖坦卡蒙看起來更為瘦弱,個子也不高。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眉目間帶着些許天真和懵懂,荷倫希布心內有些疑惑,卻更加肯定這就是少年王的前世。
只不過,荷倫希布內心有些慌亂,他雖然想的是有圖坦卡蒙在的地方……但卻并不是指這個前世的圖坦卡蒙。這位少年法老,自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啊……但是為什麽只看到前世的圖坦卡蒙,而沒有看到現在的圖坦卡蒙呢?
難道是弄混了?
荷倫希布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給伊莫頓大祭司說圖坦卡蒙的前世今生了,但是,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冒冒然的就回去……
“你是誰?”少年法老轉過頭來,看着這個眉目俊雅的男人,眼中滿是戒備。這個人的服飾是埃及的,看起來也像是一個貴族……可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圖坦卡蒙的獵場雖然是一塊廣袤的土地,但是周圍并沒有栅欄之類的圍場,因此如果沒有注意的話,很容易就會走到這塊地方,但這并不代表什麽人都可以随便進來——埃及人都知道這一片是他們法老的狩獵場,從來不敢涉足的。
“尊敬的陛下您好,我是來到這裏的旅人。”荷倫希布不知道現在的心裏是什麽滋味,只是看着這個眉眼青澀的少年法老,內心卻有些酸澀的感覺蔓延開來。
這個時空裏,他的陛下又在哪兒呢?
“你……你叫什麽名字?”少年法老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似乎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眉宇之間的愁緒,他的心不知怎麽的就狠狠的疼了一下。
“……荷倫希布。”明明這個圖坦卡蒙并不是自己熟知的那個圖坦卡蒙,自己也不應該再有牽扯的……可是,那相似的容貌卻總是讓自己忍不住心軟。
圖坦卡蒙是這位少年法老重生而來……自己來到這裏,應該并不是無緣無故的,那麽自己會從這位少年法老身上得到什麽救回自己的陛下的方法呢?
“荷倫希布?!你居然也叫荷倫希布?”少年法老臉上露出驚訝的身上,正要說話,一聲馬嘶打斷了他的談話。
一個高大的男人翻身下馬,走到少年法老身前單膝跪下:“陛下,您不應該單獨離開,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哎呀,荷倫希布,我沒那麽弱啦……我只是來找貝斯特。啊,對了,我剛才見到一個漂亮的男人,他也叫‘荷倫希布’,嘿,我想你們應該認識認識……就在……咦?人呢?”
少年法老轉頭,原先那個年輕男人站的地方此時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
“沒事兒的,圖坦卡蒙陛下的确是在這個空間裏。”在荷倫希布看着周圍的環境匆匆的變換,從暮色到晨光,從細雨到豔陽的時候,一個略顯陰柔的聲音響起,荷倫希布一看,目之所及,是一個半人半蛇的少年,眉目精致。
“……艾德喬?”荷倫希布愣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那半人半蛇的少年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顏,他蛇一樣的下半身直接纏住荷倫希布的腰:“美人兒,你果然聰明。”
啊,這真的是艾德喬,如此好色和口花花的本性除了他沒別人了。
荷倫希布很想一巴掌把這個半人半蛇的妖孽給一巴掌拍飛,但是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大風吹來,荷倫希布就像是看一部默片一樣,雖然有些想要時間停下來,但是卻無能為力。
“我能夠找到陛下嗎?”荷倫希布喃喃說道,但随即,這點兒彷徨就被他擯棄了——如論如何,他一定會找到圖坦卡蒙,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話,就陪他一起留在這個空間……他能夠感覺到,圖坦卡蒙一定在……一定在這個空間的某個地方。
“唔,停下了。”半人半蛇的少年突然又變成了銀白色小蛇的模樣,他纏上荷倫希布的脖子,吐出蛇信“嘶嘶~”道。
身邊的環境是一片黑暗。
荷倫希布凝神看了一會兒,才道:“這……這好像是在通往宴會的回廊上。”荷倫希布對這裏還是頗為熟悉。
“喵——”一聲貓叫傳來,荷倫希布和艾德喬都轉頭去看,明亮的月光下,在回廊的石臺上端坐的黑毛白爪的小貓,正是貝斯特。
荷倫希布連忙過去,将手伸出去:“貝斯特?”盤在荷倫希布肩膀的銀白色小蛇卻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湊過去“嘶嘶嘶”。
黑色的小貓的眼睛眨了一下,大大的明亮的眼瞳裏閃過一道可以稱之為“喜悅”和“驚喜”混合的光芒。它一個縱身就跳到了荷倫希布的懷裏,在對方的胸口上蹭了幾下後,擡起頭,用濕漉漉的鼻子和毛茸茸的嘴巴在荷倫希布的唇上親了一下。
被唇上濕漉漉又略帶冰冷的感覺給吓了一跳,荷倫希布有些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貝斯特軟軟的耳朵:“……陛下?”
“不愧是我的将軍,這麽快就認出我了。”黑色的小貓身上瞬間出現黑霧,變成了一位和荷倫希布差不多高的英俊男子……健美的身軀,黑色的長發,飽滿的額頭,濃密的睫毛,黑色的眼珠,挺直的鼻子,蜜色的皮膚……以及,那似笑非笑的熟悉表情……正是重生一世的圖坦卡蒙的沒有。
“您怎麽變成貓……不對,貝斯特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圖坦卡蒙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他牽着荷倫希布的手,俯身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總之,你能來我很高興。”
“啊……嗯,”荷倫希布看了一眼在肩膀處老老實實的艾德喬,轉過頭對圖坦卡蒙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不會丢下您一個人的。”
“對了,我們要怎麽離開這個地方?”荷倫希布找到了圖坦卡蒙,也不着急了。握着對方還有些冰冷的手腕,他有些疑惑的道。
圖坦卡蒙的身影頓了一下,嘴角浮起一絲笑容:“你來的時間很巧,今晚上正是我前世死亡的日子……我想,或許等我的前世死去之後,我們就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了。”
荷倫希布垂下眸子,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逗了逗盤在他肩膀上裝死的小蛇艾德喬:“那好吧……或許我們需要在他的身邊看着……我想既然你這次沉睡就是因為那一天就是你前世死亡的日子……也許我們再等候在圖坦卡蒙身邊,他死亡的時候會打開返回的道路……”
圖坦卡蒙有些不滿的捏了捏荷倫希布的手指:“我的将軍,我才是圖坦卡蒙。不過你說的不錯……”
“可是我們不會被發現嗎?現在圖坦卡……少年法老身邊一定有很多人圍着吧,”荷倫希布将艾德喬纏到手腕上,“陛下,您的手指有些冰冷呢。”
“沒事,大概是外面的風吹着了。放心吧,有我在,他們看不見我們的。”圖坦卡蒙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
從回廊返回,圖坦卡蒙和荷倫希布他們一行人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來到了少年法老的卧室。看見裏三層外三層的圍着的人,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荷倫希布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真像哪。”
“像什麽?”圖坦卡蒙正帶着荷倫希布他們靠近少年法老的床鋪,聽到荷倫希布的低聲感嘆,忍不住順口問了一下。
“就像東方的隐身術,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我來自東方的中國……唔,就像那種飛天遁地……一般神仙不想要凡人看見自己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荷倫希布說到這些的時候,神色有些興奮。
“啊,當然,你給我說過,只不過太久了我有些忘記了……好了,我們到了。”圖坦卡蒙有些尴尬的說道,随即将荷倫希布帶到少年法老的床榻前。
少年法老的床鋪是十分寬大,也是十分富麗堂皇的,可是睡在上面的主人卻瘦骨嶙峋,給人一種非常瘦弱的感覺。
“他的腿……”荷倫希布雖然知道這是圖坦卡蒙的前世,但是看到這一模一樣,只是更加稚嫩和瘦弱的臉卻總是忍不住将兩者混淆。尤其是看到對于他來說,不過前十幾分鐘還活蹦亂跳充滿朝氣的少年法老此時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條腿上不斷有膿血流出,發出陣陣讓人作嘔的惡臭……
他是真的很難受。
不過比起荷倫希布臉上的難受和痛苦,身為“當事人”的圖坦卡蒙卻要冷漠的多:“已經回天乏力了,這樣下去也只是活活痛苦而死……”
“陛下,你……”荷倫希布的注意力剛才都放在了少年法老的痛苦的樣子,此時聽到圖坦卡蒙的話,不禁有些驚訝。
圖坦卡蒙用手指捋起荷倫希布的一縷頭發,俯首親吻了一下,将一柄冰涼的東西放到荷倫希布手裏:“……我的将軍,這樣實在是非常難受……我不想再經歷這樣的痛苦了……去吧,讓我解脫吧。”
将鋒利的匕首放在荷倫希布手裏,圖坦卡蒙臉上帶着複雜的神色将荷倫希布往少年法老的床榻那兒輕輕一推。
身為王妃的安克姍娜門正在少年法老的身邊嘤嘤哭泣,那雙漂亮的眼睛腫的像是兩顆桃子。荷倫希布握緊了手裏的匕首,回首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圖坦卡蒙,那人的唇略微開合,從口型來看,微微是“去吧”的意思。
艾德喬不知是不是受不了傷口腐爛的惡臭,現在在荷倫希布的肩膀處不住的發抖。荷倫希布垂下眸子,冰冷的刀刃劃過一道流光,他深呼吸一口氣,将匕首緩緩舉起……
小短文——
胖子問,怎麽判斷小哥是不是失憶了。
天真說,你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說其實你是他妻子試下?
胖爺去了,片刻回來:球的他不信!
天真說那換我去試試。
當晚天真再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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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最新章節...
偌大的寝宮中,伊莫頓站在房間的正中央正在低聲頌唱,在他的聲音中,腳下隐約出現了黑色與金色交織的圖紋,圖紋下似乎隐隐有血紅色的液體在奔湧流動……
在伊莫頓大祭司的前方,正對着天狼星的方向,并排躺着兩個英俊的年輕人。
左邊的那個體态健美,身材勻稱,容顏邪美霸氣的正是埃及的法老圖坦卡蒙;右邊的那個身材修長,雙目緊閉,相貌溫雅俊秀的就是荷倫希布将軍。
除了這兩個人,在向着Bubastis的三角洲城方向上面對着的星宿沉睡的是一只比普通的獅子更為高大的黑色鬃毛的雄獅;而在面向着下埃及的三角洲的方向,也有一條比一個成年人的腰還要粗的白色巨蟒靜靜的躺着。
三種生物三個方向,在此刻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正三角形。
伊莫頓那埃及人特有的蜜褐色的皮膚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饒恕如此,他卻一點兒都沒有擦拭的想法。高舉權杖,他已經蒼白的雙唇片刻不停的念着咒語:“……時間在你的腳下卷起塵土,你通過了那扇黑夜的背後閉起的門……一切罪孽洗淨,無知地俯伏在你的左右……”
結果已經聲音嘶啞,嘴唇也幹得起了皮,伊莫頓依然不敢放松一點。他将手裏的權杖在圖坦卡蒙和荷倫希布的身體上空虛虛劃過:“……從月亮發光,行走過熙熙攘攘的黑夜,在那細數歲月的黑夜,請将我的名字歸還于我!”
頌唱到這裏的時候,一股黑色的陰暗的氣息從貝斯特身上突然穿出來,朝着伊莫頓呼嘯而來!
伊莫頓用眼角餘光看見了那不祥的氣息,連忙堪堪躲過這一擊,高舉着權杖,沖着那團黑霧當頭棒喝:“……在那紙草的黝黑的沼澤中為你悲恸,庇護着荷魯斯為你的命運複仇!”
随着這一聲大喝,那仿佛揉雜了許多呻/吟悲鳴的奇怪聲響高亢的呼嘯了一聲,瞬間消散在空中。與此同時,伊莫頓蒼白的嘴角也流出了豔紅的鮮血。
他用權杖支持着自己的身體,看着逐漸完成的法陣,硬撐着想要繼續念誦:“……站定我的腳跟,藐視我的……唔……憧憧的仇敵……”
安克姍娜門并沒有敢離開太遠,內心從來沒有消失過的不安更是讓她無法靜下心來。那屋子裏的人,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啊。
當她聽到在那巨大的屋子裏,傳來的呼嘯聲的時候,心裏一緊,不顧艾謝特他們的阻攔,跑進了內宮,正看見伊莫頓高大的身軀靠着權杖支撐,還在喃喃念叨着什麽。
安克姍娜門也是高級的神職人員,因此她突然的闖入并不會對雙方造成傷害。此刻見到那個隐隐流動的法陣,以及房間裏越來越陰冷的空氣,她趕緊去将幾個角的火燒得更旺,然後毅然決然的踏進了那個法陣。
安克姍娜門讓自己充當伊莫頓的依靠,支持着他不倒下去,然後将手緊緊的握在伊莫頓執着法杖的手上,肅穆的開口:“……在那火的居室,在那計算全部年數的黑夜,而高舉着火炬的你……一個輝煌的靈魂……”
伊莫頓沒想到這個時候安克姍娜門進來了,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看着那有着明麗容顏的公主,他一向平靜無波的內心泛起了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漣漪……
感受着後背的皮膚處傳來的屬于另一個人……另一個女人溫軟香熱的體溫,伊莫頓的精神仿佛因為有了安克姍娜門的陪伴而變得高昂,嘶啞的低沉男音和安克姍娜門甜美悅耳的聲音混合:“打開死亡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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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倫希布現在所在的空間中,正在進行一場謀殺。
“……你……”圖坦卡蒙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匕首,那森冷的寒光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他擡頭,忍住喉頭湧上來的一波又一波腥甜,黑色的雙眸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你為什麽……你怎麽敢……”
荷倫希布松手,趕緊遠離圖坦卡蒙。他平靜的看着圖坦卡蒙,那雙被所有人認為是溫潤柔和的黑色眸子此刻堅硬如石,寒冷似冰。他默默的看着圖坦卡蒙猙獰了一張俊臉,那張無比熟悉的,曾經讓自己意亂情迷的容顏此刻仿佛如同惡鬼臨世。
良久,荷倫希布才緩緩開口:“……因為你騙我。”
“……我騙你?”圖坦卡蒙似乎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他咳出血來,眉目中帶着難以掩飾的入骨悲痛和絕望。
“我的陛下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來自東方的中國……他一直以為我來自異世……而且,現在古老的東方根本就沒有‘中國’這個名字的國家。”
更不用說圖坦卡蒙的體溫一直偏高,就算是在夜風中吹了很長時間,也不可能就像屍體一樣冰冷;而且自從這個“圖坦卡蒙”一出現,艾德喬就變得一言不發,還細微的發抖……要知道,在沒有貝斯特在的時候,只要一見到圖坦卡蒙,艾德喬就要纏在自己身上“嘶嘶~”的向對方示威的。
荷倫希布不想說的太多,他慢慢的後退,推開在一旁嘤嘤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