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3)
新章節
其實偉大的圖坦卡蒙王并不是一個床上高手——至少在以前是這樣的。
前一世的圖坦卡蒙先不說體格瘦弱,而且因為受到病痛(例如腦部瘧疾)和各種暗算,使得他的身體并不算是強壯。雖然那個時候他和安克姍娜門成了少年夫妻,但是實際上兩人感情挺好,夫妻之間的生活卻并不是很和諧。
咳,要不然也不會安克姍娜門生下來的兩個女兒都沒有活下來——這除了環境等因素,就是父母的原因了。
不過這一世的圖坦卡蒙可是早早的就開始鍛煉自己的身體了,至少他現在只比荷倫希布矮上一兩厘米的身高,在其他埃及人中算是很高大了——圖坦卡蒙對此很滿意,這樣俯視別人也有氣勢得多了!
荷倫希布早就知道圖坦卡蒙長得好看,據說上一世的圖坦卡蒙相貌清秀,宛若女子。可是這一世的圖坦卡蒙雖然依然長相偏向陰柔,卻不帶一絲女氣,甚至有種俊朗霸氣的感覺。
果然是身高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雖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圖坦卡蒙從小就發誓要改變自己的悲催身體狀況。所以什麽牛奶魚湯,能夠補身體的都要吃;什麽習武,騎馬,射箭,能夠增強體質的都要做。
事實證明圖坦卡蒙的決心和行動很有成效,只要現在和荷倫希布站在一起,眉目間有毫不掩飾的煞氣和傲氣的圖坦卡蒙比平時看起來溫和有禮的荷倫希布更具有殺伐之氣——咳,當然不包括荷倫希布在戰場上的時候。
咳,而且現在擁有一身偏向古銅的蜜色肌膚的圖坦卡蒙壓着四肢修長的荷倫希布……那畫面,不是一般的和諧啊。
自從少年王認定荷倫希布,并且時時刻刻想着要将對方拆吃入腹後,就一直在努力“學習”……咳咳,雖然效果還不知道如何。
不過有時候,男人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什麽叫做“無師自通”,很快就體現出來了。
将荷倫希布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裏一一舔舐,用唾液沾濕,将剛才的手指放進荷倫希布嘴裏。圖坦卡蒙像是要一一實踐似的,撥弄着對方濕滑的舌頭,更甚至模仿交/合的動作,讓對方嘴裏亮晶晶的津液源源不斷的順着他手指留下,沾染到下巴上,胸膛上,手腕上……和床鋪上。
荷倫希布之前本來就是在沐浴,而圖坦卡蒙的衣物也自己脫光光了。現在兩個人完全赤/裸,身體的緊貼的每一寸幾乎不留一絲縫隙。
兩人都從對方肌膚緊貼的地方感覺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明明是荷倫希布在熱水裏泡了許久,但是圖坦卡蒙的身軀似乎更加灼熱。因為礙事的衣物早就被扔到了一邊,兩人的小法老和阿布早已經親親密密的挨在了一起。
荷倫希布甚至能夠感覺到圖坦卡蒙在自己身上一邊吮吸,下面的小法老在自己的小腹處,大腿根處反複不停的摩挲……
這,這太刺激了……
Advertisement
大概是因為心态不同的原因,荷倫希布比以往“互相幫助”的時候的感覺更加清晰——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雙方硬起來的那個抵在一處,輕輕蹭着……甚至能夠感覺到不知道是圖坦卡蒙還是自己的流出來的液體沾濕了下腹……
圖坦卡蒙眯起眼睛笑了笑,伸出舌頭将有些幹燥的嘴唇濕潤了一下。他将修長的手指捋進荷倫希布柔順黑亮的頭發裏——他想到,自己的将軍是留着頭發而不是戴着假發真是太好了。
黑色的頭發沾在鎖骨處,嘴角處,嫣紅的雙唇,泛粉的肌膚,此刻荷倫希布在圖坦卡蒙眼中顯現出了驚人的媚态和無與倫比的……性感。
圖坦卡蒙的喉結緩慢的滾動了一下,從喉嚨出發出了難以自制的低低咆哮聲,如同将要掠奪的雄獸。
荷倫希布雖然被圖坦卡蒙弄得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他并沒有失去理智。他的一只手臂緊緊的半圈着圖坦卡蒙的肩膀,另一只手卻被少年王帶着,往他們小法老與阿布“勝利會師”的地方去……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荷倫希布心裏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和“養兒不孝”的混合版的詭異感覺。
圖坦卡蒙着迷地吻着他的将軍身體每一寸肌膚,甚至連手指上都吮吸出了不少紅痕。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屋子裏沒有點燈,黑夜就從緊閉的窗扉和房門處的縫隙緩慢的浸透了進來。
很久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壓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和荷倫希布偶爾的低低呻吟。因為越發濃重的□而顯得低沉惑人的嗓音一次又一次的令他身上的人瘋狂。
今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圓,也很亮。所以圖坦卡蒙完全可以憑借透過窗扉的些許月光将他身下的人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
看對方的身體幾乎密密麻麻的全是自己的吻痕——好吧,他自己的身上也不少——圖坦卡蒙暫停了動作,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精致漂亮的小瓶子,用大拇指一推,将瓶塞撥開,瞬間,一股淺淺的芬芳彌漫開來……
“你……你居然随身攜帶這種東西!”荷倫希布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這種東西是什麽,他臉上原本因為情/欲而出現的紅暈更是因為生氣而深了一層。
圖坦卡蒙不理會荷倫希布“色/欲熏心”的指責,只是重新低下頭,封住對方微腫的紅唇。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将裏面乳白色的液體倒了滿手,緩慢而又堅定的往荷倫希布的腿間移過去……
圖坦卡蒙以前可從來沒抱過男人的經驗,所以當看到對方的身體已經在自己的幫助下準備好了,看了看瓶子裏剩下的乳液,直接瓶身倒轉,将裏面的東西全抹在了自己胯間的硬物上。
喘息着,将瓶子随手一扔,圖坦卡蒙重新伏在自己的将軍身上,看到月光淺淺的在對方的身體上照着,仿佛籠罩了一層迷人的光滑,不禁喃喃:“……看來三姐姐說的果然不錯,你比月神更美……”
不等荷倫希布因為這句話而暴起,圖坦卡蒙喘息着在對方的喉結處緩緩舔舐,嘴唇不住的親吻對方因為仰起脖子而微微翹起的下巴:“荷倫希布……我的将軍……看着我,睜開眼睛看着我……”
荷倫希布勉力睜開眼,正看到少年王的長發被汗水浸濕,散亂的披在他的肩頭。他頭上的鷹式王冠并沒有戴,露出他飽滿的額頭,上面布滿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饒是如此,圖坦卡蒙也沒有粗暴的動作。或許只有面對荷倫希布的時候,一向暴戾陰狠的少年法老王才會平和些許……荷倫希布将兩只手抱着對方的頸部,仰起頭将唇貼上對方的,算是默許。
受到鼓勵的圖坦卡蒙眼睛一亮,在這個時候居然有種野獸般綠瑩瑩的感覺。他将腰部一沉,慢慢的頂開那個自己早已經想象了無數次的地方。
說真的,那個地方本來就不适合正常歡/愛,所以怎麽都會有不适應感。饒是荷倫希布在戰場上受了再重的傷都不吭一聲的這種人都忍不住在對方一寸寸入侵的時候悶哼了幾聲。
雖然對方比自己小了将近三歲,可是那個東西并沒有因此比自己小……而且因為在這種時刻,特麽的還非常硬……荷倫希布有種錯覺,自己會被這個東西給撐破……
在荷倫希布手指緊緊扣着圖坦卡蒙的背部肌肉,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圖坦卡蒙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将已經進入了一半的猛地往裏一沖……
“唔!”荷倫希布下意識的收緊手臂,将圖坦卡蒙都勒得有些發疼。不過身體上的這種疼痛一點兒都比不上下半身的舒服所帶來的身心的愉悅與滿足——圖坦卡蒙甚至希望他的将軍勒得再緊一些,最好是緊緊的合在一起。
圖坦卡蒙将手伸到兩人結合的地方,另一只手撫上對方的阿布慢慢□,看到對方的眼中更加濕潤,嘴裏也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喘息和呻/吟,才小心的動了一下腰:“痛嗎?”
或許是終于勝利在望(?),圖坦卡蒙的聲音溫柔異常。
一種怪異卻充實的感覺從下半身傳來,荷倫希布抑制住自己想要倒吸一口冷氣的動作,從牙齒中磨出一句話:“親愛的陛下,這個答案等您下次被我壓在身下您就知道了。”
“呵~”圖坦卡蒙非常愉悅的輕笑了一聲,親了親荷倫希布的耳垂,“我的将軍,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嗯,我盡量。”說罷,少年王将唇移到荷倫希布的唇上,專注而仔細的吻着,雙手圈緊對方布滿吻痕的腰身,開始挺腰動了起來……
當第二天太陽神“拉”的光輝普照埃及的土地的時候,荷倫希布的生物鐘就促使他醒過來了。不過,這可不同于以往一想過來就神清氣爽……第一個像荷倫希布打招呼的,居然就是來自身體後方的飽脹感。
呆愣了幾秒鐘反應過來的後,荷倫希布差點化身為咆哮将軍,若不是還顧及到昨晚也有自己的默許的原因,荷倫希布幾乎做出“以下犯上”的“弑君”行為來了。
誰允許你做完了不把你那個東西拿出去的?誰允許你把那個東西埋在我身體裏睡一夜……啊,不,是睡上好幾個小時——誰叫兩人昨晚上幾乎到淩晨兩三點才終于“消停”……
要不是現在荷倫希布還腰肢酸軟,手腳使不出力的話,他一定會抓着少年王的肩膀狠命的搖晃的。
不過,大動作做不了,小動作還是可以的……荷倫希布七亂八糟的想着,就想擡腿一腳把某個“得寸進尺”的少年王一腳踹下去……卻不想……
“啊……嗯……”早已經醒過來,感受着那溫暖緊致的所在,強忍着沒敢動作的圖坦卡蒙在荷倫希布擡腿的時候,非常“英明”的認為這是一個“熱情的邀請”,忙不疊的将自己的小法老弄起來做“早操”了。
“圖坦卡蒙……你……你這個禽獸!”被做了又做,翻來覆去的做,聲音已經很是嘶啞的某将軍終于爆發了。
可惜的是,荷倫希布現在雙手被圖坦卡蒙鉗制着,整個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無恥的少年王握在手裏又搓又揉又捏:“……果然我的将軍就是與衆不同,這麽有精神,算了,今天也沒什麽大事。那我們就不要浪費着大好春光……”
你……你妹……圖坦卡蒙你妹……現在明明是夏末,還春光個毛線……你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這兒刷新無恥的新下線啊?!
如果不是被圖坦卡蒙壓着,只能夠斷斷續續的發出一些音節詞的話,在大多數大臣,和上埃及的名門淑女心中一向溫雅有禮的荷倫希布将軍,絕對會不顧時間,不顧場合,毫無顧忌的爆粗口的。
不同于昨晚上就看清形勢,知道應該“避嫌”,并且早就跑出去自己找吃的貝斯特小貓和艾德喬小蛇,躲在外面流了一夜鼻血的暗衛們默默捂臉——尊敬的将軍,您的聲音不要這麽大,要是把其他人引過來圍觀就不好了…
81、最新章節
底比斯神殿裏的大祭司最近很郁悶——他明明就是一個潛心修道,一心向神明奉獻自己所有的信仰的好神官來着,為什麽接二連三的要出事來打擾他呢?
安克姍娜門殿下就不說了吧,小姑娘長得漂亮,又聰明好學,尤其難得的是不見王室公主們的那種浮華之氣,就像是靜靜的開在池子中央的金色蓮花,端莊典雅。
可是近段時間一來,安克姍娜門殿下時不時的就要和自己讨論事情,從一開始的天文地理到現在的閑聊。不自覺的,現在就算安克姍娜門殿下沒在自己的身邊,腦海中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子。
不知為什麽,大祭司感覺有種危險(?)在慢慢靠近。
咳,不想了不想了。
他可是潛心崇拜着神明的,如果到時候真的有災難降臨在自己頭上,那也一定是自己在哪裏做了惹神明生氣發怒的事情吧。順其自然就好了。
然後就是圖坦卡蒙陛下了。
如果說神職人員是和王室人員系到一根繩上的螞蚱的話,那麽在圖坦卡蒙這個少年王這兒就要打個問號了。
當然,并不是陛下不尊敬神明,只是,每次看到這個少年王風風火火的來到神殿,然後把自己的得力助手安克姍娜門殿下拉到一邊,然後說完話後在風風火火的離開……
大祭司就有一種,這孩子精力真好的感嘆。
倒不是他對埃及法老不敬,而是仔細算起來,追溯到三代以上,他到還真的勉強可以算是這個少年王的長輩呢。
不過很奇怪的是,自從某一次之後,這個少年王看向自己那總是帶着審視的目光就增添了一絲說不出來……呃,怎麽說呢,就像是……看好戲——對,沒錯,就是看好戲的意味!
可是大祭司自認為他并沒有做什麽傷害到王室利益的事情啊,要不是這個少年王看向自己的目光并不帶着惡意和殺氣的冰冷感覺的話,他還真的以為這個少年王要像他的父親那樣針對阿蒙神的僧侶們進行大清洗了呢。
當然,作為底比斯阿蒙神殿地位最高的大祭司,他是不能因為如此小小的怪異而大驚小怪的。只不過,當他在某一天清晨醒來,例行和安克姍娜門殿下讨論了關于尼羅河祈神的事情後,就看到了大步流星走過來,但是破天荒的沒有和安克姍娜門殿下說話,而是專門來找自己的少年王。
最為詭異的是,聽說一向對于神明雖然說不上很喜歡的少年王居然去問了他很多關于神明的事情。
“唔,照你這麽說,神明的神力還真是個好用的東西。可以呼風喚雨,也可以移山填海,也可以白骨生肉,那麽……那件事情或許也有點靠譜。不過,神明這個……”圖坦卡蒙聽了大祭司的話,兀自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
上一世的圖坦卡蒙就曾經因為對神明不敬而惹怒了神官,這一世雖然重生了,但是對于神明的敬畏之心也只不過多了那麽一點點。
不過他還好記得對面坐着的就是個百分百的,身心都十分信仰神明的大祭司,所以後面帶着些許不敬的話就沒有說,只是對于神明,圖坦卡蒙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
想當初他在阿努比斯神殿,可是沒少受那些神明的折磨——當然,他們稱之為“考驗”。
哼,強大埃及什麽的哪裏需要他們?這是由人建立的埃及,自然也應該靠着人類的雙手使它強盛!
不過,咳,他既然和那些所謂的“神明”達成了某種交易,那麽想要點什麽東西做交換應該不會過分對吧?
這麽在心裏扒拉着自己的小算盤的圖坦卡蒙根本沒有想過,他想的這件事情會不會得到荷倫希布的同意。
××××××
荷倫希布雖然身體有些不适——還好圖坦卡蒙“學習”很認真,什麽清理、按摩之類的都牢牢的記在腦海裏——所以并不是很影響行動。只要他不大踏步的走路就可以了……當然,騎馬就不行了。
看來以後還得限制圖坦卡蒙的次數……不,或許下次換成自己在上面?荷倫希布想起圖坦卡蒙離開的時候,那一臉餍足的表情……要不是不想驚動母親她們的話,真想把他扁一頓。
不同于“吃飽喝足”的圖坦卡蒙颠颠兒的跑到神殿去問大祭司,秘密計劃有關于這件事情的後續(?),荷倫希布現在畢竟擔心的正是關于敘利亞的事情。
昨晚上少年王給他的羊皮卷已經讓他覺得應該采取其他的措施了。
畢竟,他還是個大将軍不是嗎……噢,該死,下次要讓那個少年王好看!荷倫希布将某只又想轉到自己的腰上的某條小蛇——親愛的艾德喬,你的主子的腰已經不堪重負了……即使是你這麽一條“小小”的蛇的重量。
艾德喬傷心的被荷倫希布拎在手裏,伸出蛇信舔舔荷倫希布的手指,然後蔫耷耷的垂下頭——噢,貝斯特的主人和他一樣可惡,居然敢在我心心念念的美人身上留下這麽深這麽濃的氣息……哦,不,連指尖上都是那個少年王的氣息了!
悲痛欲絕!悲痛欲絕!嘤嘤嘤嘤嘤……能幹的艾德喬是不會就這麽放棄的!
很快的順着回去的路游走的艾德喬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消失了——他現在急需要烤的香嫩的小羊排安慰他受傷的小小心靈。
雖然荷倫希布知道艾德喬是十分通人性的,不尋常的小蛇,但是他也不知道艾德喬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準備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赫梯的那個戰争女神,不知道是否存在,都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從敘利亞那兒的急報傳來,雖然納克特敏将軍守住了埃及在敘利亞近一半的主權,可并不是一大塊,而是零零散散分開的……
老實說,現在在敘利亞的情況很不利。
至少在經歷過現代的很多的有聲的無聲的戰争,以及曾經對各個國家的知名戰役做過分析的荷倫希布來說,埃及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
表面上好像是赫梯和埃及不分勝負,這麽長的時間,在小小的敘利亞掙紮了這麽久才獲得一小半領土權——加上赫梯原來在赫梯的邊境領土也不過一半。
可實際上,埃及的這一半得到了什麽?!
零零碎碎的土地,其中還有不少的并不适合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說,這一半的領土要大打折扣。如果之後赫梯要以另一半敘利亞的領土為據點發動進攻的話,最可能用,也最有用的戰術,就是各個擊破。
那一半的領土實在是連不起一塊平整完整的區域。
事實上,赫梯已經準備開始這麽做了。
雖然現在還沒有傳出赫梯的國王穆西裏親征的消息,但是赫梯的将軍帶領的兵馬已經開始積極向敘利亞推進,并且有了逐步控制了南至大馬士革的整個敘利亞地區的趨勢。
這樣發展下去的結果顯而易見——如果赫梯完全控制了大馬士革的話,就相當于沉重打擊了埃及在這一地區的既得利益。
到時候,就算埃及還有那一半的領土權,都無濟于事了。
所以,當務之急并不是防守,而是出擊——哪怕是付出沉重的代價,也要重整旗鼓,與赫梯一争高低,恢複埃及在敘利亞地區的統治地位。
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所以,他才不是因為害怕再讓昨晚上的情形上演一回呢!今天梳洗的時候發現嘴角的傷口幾乎好了,而胸口的傷痕也淡得只有一條淺粉色的小疤的荷倫希布嚴肅的想道。
他是誰?
他可是上得了戰場,入得了朝廷,玩得起軍事,養得起家人的荷倫希布——哼哼,果然下一次該壓回來麽?
××××××
此時在內心已經有了初步計劃的圖坦卡蒙還不知道自己的後面被昨晚上才滿足地吃幹抹淨的荷倫希布給惦記上了。他現在正滿面春風的從神殿裏出來,準備處理政務。
但是,轉角遇到了人。
說實話,雖然宰相阿伊可能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大帥哥,但是不久前才抱着美貌與智慧與力量(荷倫希布:親愛的陛下,您需要我送您一張去阿努比斯神殿轉悠的門票嗎?)的愛人,一轉眼就看到這麽一張臉……
笑!你就算笑得再慈祥都改變不了你的臉已經是張橘子皮的事實!
圖坦卡蒙少年王在內心默默暴躁,要不是聽暗衛說宰相一大早就來找他的話,他現在說不定還抱着荷倫希布享受着呢。所以內心不平衡的圖坦卡蒙專門先去神殿轉悠了一圈——反正都等了那麽久了,也不急着那麽一時,對吧?
“陛下。”宰相阿伊朝着圖坦卡蒙微微彎了□子,不等圖坦卡蒙說話,就立起身來,捋着自己的胡子笑得一臉慈祥……當然,還帶着那麽一絲疑惑。
“宰相,你來的還真早啊。”對于宰相阿伊的動作,圖坦卡蒙在沒人看見的時候,一道冷光從這邊的眼角飛快略到另一邊的眼角。他擺擺手,笑得十分的爽朗……就好像一副“少年不知愁知味”的模樣。
圖坦卡蒙雖然有心在宰相阿伊面前演戲,但是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在宰相阿伊眼中,他怕一直都是那個雖然在成長,但是還是緊緊依靠着他這個輔政大臣。
嗯,他只不過是一個心狠手辣,做事果決,但還是有些想法太天真的少年王吧?
不過對于這樣的定義,圖坦卡蒙表示十分的滿意,正是因為自己“想法天真”,所以在上一次血洗朝廷的時候,剩下的一些爛攤子才有宰相阿伊盡心盡力的為自己收拾啊……
呵呵~他不是一心為着埃及着想嗎?那麽為王分憂也是分內之事吧?估計他還在偷偷笑呢——這不正是一個不着痕跡的像少年王展示他在埃及的聲望的機會嗎?
聽見圖坦卡蒙的話,宰相阿伊只覺得自己的臉皮子有些抽抽,眼角也有些跳——還早吶,我的王,現在都已經快要中午了……對,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中午了。
要不是事先書記官艾謝特請他去偏殿等候的話,他這把老骨頭就要在埃及熱情的陽光下曬化咯!
圖坦卡蒙可不管宰相阿伊在內心念念叨叨着什麽,他哈哈大笑:“本來我看着今天的天氣好,趁着天色未明去外面轉了一圈。啊,我深深的覺得我埃及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圖坦卡蒙坐上王座,身子微微向前傾,“所以就有些耽擱了,我想宰相你這麽通情達理,是不會計較的吧?”
圖坦卡蒙其實并沒有義務向宰相阿伊報告行蹤,不過以防宰相的手伸得太長,他還是得先輕微的敲打一番。
“當然不會……陛下您能夠感受到我埃及的美麗,這正是十分好的事情。不過,下次您一定要帶着護衛,畢竟一個人是很不安全的,”宰相阿伊先表示了他的擔憂,然後話題一轉,“其實,我也沒什麽大事,只是有關于尤蒙西斯的事情想要征詢一下您的意見。”
尤蒙西斯?圖坦卡蒙的眼睛微微眯起,老家夥,終于忍不住了嗎?
82、最新章節
尤蒙西斯今年不過二十歲左右,比荷倫希布要大上三四歲。為人冷淡嚴苛,做事一絲不茍……或許在其他人眼中還有“古板”的評價。
可是不能否認的是他的能力的确很強。
年紀輕輕就已經坐到了麥德查人指揮官副指揮長的位置,将上埃及的整個秩序治理的井井有條——圖坦卡蒙可是十分看好他的。
雖然平時圖坦卡蒙對他并不是很親近,也多次對尤蒙西斯發脾氣,但是只有荷倫希布知道,這都是圖坦卡蒙為了在那些老臣面前做出來的戲。
荷倫希布對尤蒙西斯很有好感,先不說他的為人處事很适合埃及以後的發展,而且尤蒙西斯這個性子……總感覺和某個人很相似。
“尤蒙西斯又做了什麽?”自從尤蒙西斯成為副指揮長後,幾乎把指揮長都壓過一頭了——或許他本人還沒有察覺。所以被觸犯了利益的那些人可不敢了,接二連三的向圖坦卡蒙奏報尤蒙西斯的種種“惡行”,就連他的上司也給他小鞋穿。
如果不是圖坦卡蒙他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話,光是那些一封封奏報就足夠讓尤蒙西斯永世翻不了身了。
不過,荷倫希布永遠不知道,圖坦卡蒙之所以會在朝堂上對尤蒙西斯發脾氣,還有個小小的原因是因為他對尤蒙西斯的欣賞……
所以說,吃醋的少年王公報私仇什麽的,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宰相阿伊可不是笨蛋,從圖坦卡蒙的這句話聽來,好像是在抱怨尤蒙西斯又惹麻煩了,可又何嘗不是在責備他們這些人又在找別人的問題了呢?
宰相阿伊看着在王座上意氣風發的少年王,不由得內心嘆了口氣——他還是太年輕啊,怎麽就不知道埃及現在就是靠着他們這些老臣以及貴族之間的相互利益聯系起來的呢?他難道還真的因為他一個少年王穩穩的當着法老是因為他自身的能力……
想到這裏,宰相阿伊又不禁想起了前一位法老埃赫那吞的不着調行為,又對比現在這位雖然是在為埃及謀發展,但是還是太沖動,太年輕氣盛的少年王……不知怎麽的,前天晚上和幾位大臣聚會的時候,他們酒醉後的話闖入了腦海裏——
“宰相大人,您是最了解我們這些老臣的苦處的……那些年輕人想要上位,可是也不能用損害我們的利益這種方法啊!”
“是呀是呀,年輕人雖然活力無限,但是他們畢竟缺少經驗……埃及的繁盛,還是要有經驗才能夠保得住啊!”
“要我說啊,上面那位就是太狠了,也太急功近利了——他以為這樣大的改革不會引起人們的反彈嗎?哼,看那些貴族要是聚集起來,陛下他……”大概真的是酒後吐真言,臉紅的像是猴子屁股一樣的某大臣睜着迷蒙的眼睛,大着舌頭說話。
“要我說,其實宰相大人您又有智慧又有威望……完全可以……”
××××××
“所以,這就是尤蒙西斯犯下的事情?”圖坦卡蒙聽完從宰相阿伊說完的話,也感覺有些棘手——啧,就像荷倫希布說的,這個尤蒙西斯還真拉仇恨值,“既然這樣,那麽我要問問當事人的看法。”
宰相阿伊的眉毛微不可見的一頓,前幾天的一句話又浮現在腦海中“現在陛下一點兒也不看重我們這些為埃及出力的老臣了……唉,嫌我們礙手礙腳了!要不是有宰相大人您為我們說話,我們一定早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将這句話帶來的腦海中的一點兒念想暫時抛開,宰相阿伊慢慢地點點頭:“陛下考慮的沒錯,若是其他人陷害尤蒙西斯就不好了——尤蒙西斯畢竟是年輕人,年輕人……總是看不深啊。只不過是此事造成的後果頗為嚴重,所以我一時并沒有考慮這麽多——您這樣做是對的。”
我當然知道我做的是對的。圖坦卡蒙在內心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在心裏籌劃着等會兒應該怎麽做。
×××××××
軍械院現在已經大規模的生存鐵器了——當然,現在除了專用渠道外,并不能流入私人手裏。
軍隊一向是耗費物力財力的地方,所以只有把軍隊的需求滿足了,才能去準備其他的。
随着鐵器的出現鐵甲胄逐漸取代了皮甲胄的往日地位,同時鐵甲分化為精致的魚鱗甲和普通劄甲。
魚鱗甲是劄甲登峰造極的結果,整套甲所用甲片可超過2200片,甲片疊壓密似魚鱗。因為這個時候的埃及煉鐵水平還并不是很強悍,所以毫無疑問,這樣的魚鱗甲只生産了幾套,除了圖坦卡蒙,就只有将軍級別的才能夠穿戴——咳,比如荷倫希布。
因為魚鱗甲制作工藝繁瑣,并且對于鐵的質量要求頗高,所以軍械院生産出來幾套魚鱗甲後,就被圖坦卡蒙下令禁止生産了。是以魚鱗甲從未普及過,士卒抵禦冷兵器的标準甲就是生産快速并且比皮甲胄更加結實的,粗些或細些的劄甲。
例如用鐵鍛制成小片,再以小片鐵用鐵鏈子銜接,互相密扣綴合而成衣狀,穿起來柔和輕便的鎖子甲。
騎兵的發展,使得戰馬也成為了一項重要的戰争裝備。荷倫希布相信騎兵的出現将會推動其他的國家,從而發展出騎戰鼎盛的時代。
到時候箭與騎兵甲将會彼此趕超,作為騎兵必不可少的的戰馬也必須披上沉重的具裝铠,尤其是重騎兵。
戰車馬裝備的皮甲胄也許可算最早的馬甲胄,但直到現在,馬甲胄的設計也尚未齊備,只有具裝铠才稱得上完整的馬甲胄。
考慮到馬匹的承載能力,荷倫希布只讓人在馬的脖子,以及比較脆弱的地方套上了一層薄的鐵甲——釘馬掌是十分重要的,這對于長途跋涉的行軍以及戰場上的拼殺都有不可忽視的意義。
唔,對了,還有盾牌。
這是十分重要的。赫梯現在估計已經開始大規模的使用鐵兵器了,為了減少傷亡的數量,盾牌也是必不可少的。
軍械院在荷倫希布以及老薩魯曼的木頭模型比照下打造了一種多功能的盾牌——整體是很長的六邊形盾,整個盾面縱向內彎,就像一片葉子。
特點就是作戰時不僅可以手持,還能将底部尖角插在地上,用棍支起。而這種樣式在去掉底部尖角後,就可以變成步兵旁牌。
荷倫希布記得這貌似是宋代比較盛行的一種盾牌——老祖宗的智慧果然是最棒的。
檢查了士兵以及戰馬的裝備,荷倫希布穿着披着鬥篷頂着烈日繼續去查看那些攻防器械。
咳咳,好吧,他承認他這麽穿,在大熱天看着是挺傻的,可是沒辦法——誰叫那個無恥的圖坦卡蒙居然在自己的脖頸處以及肩窩處各吸出了一個紅痕。還說什麽敏的藥太好,身上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