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個要讓她付出代價的決……
江銘不再說話,看着她端了茶壺走到吧臺後面。
按下煮水鍵,又是一陣無聲,她低着頭,側臉好看得驚人。但是好像有些瘦了,聽工地上的負責人說,成大的那兩個學生去得勤,天熱也不怕,在那裏采集各個地點的樣品然後帶回去測試。
兩個學生,林煙和顧恒之。
他又想到了顧恒之拉着林煙往坡上走的樣子,一步一步,紮眼非常得很。她就那麽水性楊花,一刻也受不住寂寞。
江銘的記憶突然又閃回到了那個在地下停車場的下午,那聲尖銳的叫聲,和那個摔倒的背影。
水很快就“咕嚕咕嚕”的燒開了,林煙一時晃神,差點被蒸汽燙了去,她拿了些茶葉放到茶壺裏,然後端起了水壺。
“你幹嘛!” 她兩只手端着開水壺正要倒開水,突然感覺腿被人抓住。
江銘蹲在她的身邊一只手用力地握住她的左腳腕,一只手将她的裙子往上撩。
“江銘你松手!” 她穿了條高腰包臀的長裙,根本沒那麽容易把裙子撩上去。
她急急地把開水壺往吧臺上一丢就要去推開江銘将左腿抽出來,“你要幹什麽! ”
誰知道她這麽 一推搡沒把江銘推開,反而讓自己失了重心眼看着就要往身後倒去。
“啊——”
她落入了一個寬厚的臂膀,細滑的西裝面料摸起來舒服極了,上面還有淡淡的冷硯木香,就像那床被子的味道一樣好聞。
江銘索性将她打橫抱了起來,不顧她低吼的警告走上了三樓的卧室。他知道她不敢大叫,她要臉面,怕讓阿姨看到。
“砰——” 林煙被直接丢到了床上,頭差點被撞暈。還沒掙紮着起身,江銘就跟着跪在了床邊,繼續撩她的裙子。
“江銘!” 她這次真的有些生氣地喊了出來,語氣中又帶了委屈,細看的話,鼻間微微有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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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銘終于停下來手,卻不看她的臉,語氣中沒有一絲情緒能被拿來斟酌揣測,“看看你上次摔的地方。”
林煙眼眶紅了。
“沒摔到。” 她的語氣也控制得很好,平穩不帶情緒。
江銘轉頭看着她,“林煙,你真的是個騙子,不論什麽時候都要撒謊。”
林煙語塞,他說的沒錯,但她不對其他人撒謊,因為沒必要。
“如果一會我看見有一道傷疤,你就要為你撒過的謊負責。”
“江銘!” 林煙用力按住了他的手,一滴淚滑過臉頰,她聲音有些沙啞,“何必呢,過去了就過去了。”
江銘握住她腳腕的手逐漸收緊,他的眉毛慢慢地擰在了一起,“一句過去了,就可以原諒所有的謊言嗎!”
就可以撫平你接近我的目的,抹去你挑起的感情嗎?
不可能!
他好像徹底失去了耐心,粗暴地将她的長裙掀到了她的大腿根,林煙緊緊地閉着雙腿,這是她能做的所有了。
左腿上的擦痕恢複得很好,整條大腿還是鮮白滑嫩。
江銘看了很久,還是看到了一條細細長疤藏在膝蓋側面,那疤該是膝蓋着地時劃開的,現在已是一條細長細長的白色印記,他将手輕輕撫了上去,引起林煙一陣汗毛顫栗。
他好像要用手将傷疤撫平一般,越來越用力地摸着傷疤,林煙不禁有些疼出了聲,他才停下。
“看過了,沒事了。” 林煙将腿收了回來,把裙子拉了下去,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開口,算了。
江銘仿佛陷入了沉默,沒再阻攔她離開。
回到房間的時候,阿姨當真在幫她收拾行李,其實她收的差不多了,可是一看到阿姨的成果才知道阿姨是專業的。
所有的衣服都按照顏色樣式季節分門別類的疊的整整齊齊,不像她之前那樣,全部堆放在一起。
只可惜她衣服不多,沒法讓阿姨大展拳腳。
“沒事吧!” 阿姨看見林煙眼圈有點紅紅的趕忙走上去問。
“沒事了,阿姨,” 她捋了捋頭發,“小銘就是脾氣不好,心不壞。”
“唉!對了!” 阿姨心裏剛剛着實有些擔心,可是沒想到夫人實在是善心,一點也不怪罪,“少爺就是這樣的,孩子心性,愛恨來得猛烈 ,也忘得快。”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為了一個女生鬧得家裏雞犬不寧,江總差點被氣出心髒病。不過後來鬧了一陣子,有兩三個月吧,也就忘記了,樂呵呵地去美國了。”
“這樣啊,” 林煙輕笑了一下,語氣卻有些淡淡的失落,“挺好的,這樣的人才能成大事。”
“對的,少爺肯定是能成大事的,” 阿姨最後查看了一下卧室,沒什麽可收的了,“這段日子江總都誇贊他心思回來了,能幫家裏。”
林煙點點頭,“真好。”
“那行,我先出去了,夫人您有什麽事就叫我。”
“嗯,好。”
阿姨下樓的時候正看見江銘離開別墅的身影,“少爺!” 她小跑着追上去,“今天不是在家吃晚飯的嗎?我已經打電話讓店裏送你喜歡吃的鮮筍了。”
阿姨有些着急,怎麽剛回來就又要走。
“馬上回來。” 江銘甩了甩手上的車鑰匙,頭也不回就進了車庫。
林市傍晚的交通堵塞得厲害,他已經在車裏按第六下喇叭了。
每個人都着急,去接小孩,去約會,去唱歌,去喝酒。人怎麽這麽能給自己找事,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班累死累活也要下班後爽一爽。
江銘從前不懂為什麽,因為他是江家大少爺,從來不需要工作。但是現在他明白了,付出那些精力算什麽,只要能在痛苦的閑暇去嘗到一抹甜,那就足以慰藉一天的疲累。
比如他忙了一整天屁股不着座才能在收到林煙搬到別墅的消息後急急忙忙地下班,然後現在又在這大腸堵塞一樣的大馬路上,按着喇叭催命。
他想要那一抹甜。
他得到了。
他看見林煙流淚了,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感情。
他見林煙的腿了,那裏有他留下的專屬印記,也看到了她裙擺深處的顏色。
然後這些細枝末節的甜頭在他的骨髓裏瘋狂生長,四處蔓延,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落日的餘晖溫暖地照耀在每一個歸家的靈魂上,寶馬車裏男人的眼神血腥而興奮,與這濃烈的夕陽相互照映,驚心動魄。
最重要的是,他們沒住在一起。
而這又意味着什麽?
他不知道。
江銘做了一個決定。
一個不會放過林煙的決定,一個要讓她付出代價的決定。
他要搬回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