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見面了,兒子!
江銘最後一共叫了三個個妹子一起玩,祝盛年悄摸摸坐到他身邊給他口袋裏塞了點東西,“悠着點寶貝。”
“你寶貝在那邊,別喊我。” 江銘嫌棄地将被塞到口袋裏的東西丢了回去,“老子精力好得很,用不上這個。”
旁邊幾個男人起哄似的看了過來,大家對于江銘過往的戰績也是有所耳聞,自然也保持了最大的信任,“盛年你怕是狗抓耗子多管閑事,銘哥威武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
随即又是一通大笑,包間裏的氣氛被打得火熱。江銘也漸漸地把煩心事抛諸腦後,左一個右一個地親了上去。
江銘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他沒有在外面留宿,而是圖個清淨選擇了回家。江啓城一直希望他回家住,可是他怕了江啓城的管教,說什麽也不肯,從美國回來之後便在林市買了新房子住了進去,說到頭也是為了方便自己帶人來玩。
江銘晚上酒喝了不少,迷迷糊糊地便昏睡了過去。
一片混沌中,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墨綠色的影子,好像在和他招手,嘴裏還念念有詞:“來啊,來找我啊!”
他仿佛被迷了心竅,不自覺的走了過去,誰知道那女人突然轉身,竟然沒有臉!
愣是給他大半夜地又 吓醒了,“我的媽!” 他下意識地罵了一句,然後看了看手機,才淩晨六點。
“操,” 他重重地摔下手機又睡了過去。
江銘這個人,有些時候倒也有些先見之明呢。
一覺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他大剌剌地翻了個身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昨天晚上做的夢,嚴格來說,是今天早上。
做夢通常意味着什麽,那夢見那個女人是什麽意思?
看上她了?他江大少爺才不會輕易喜歡女人,頂多是有些興趣玩玩。再加上那女人昨天第一次見到他時發愣的眼神,讓他一下就将她排進了那些只會獻殷勤擺弄姿色的類別,可是那李老頭說她是博士,看來倒是會讀書。
再加上那女人後來就再也沒看過自己一眼,好像把自己當空氣,着實讓他心頭堵塞了一下。
是我長得不過帥還是那女人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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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清醒了一下,裸着上身走進了浴室。他晚上還有一個會,和江啓城的。
江啓城一手将江氏建設從無到有打造成了林氏一個響當當的品牌,唯二的遺憾就是,妻子早逝留下了個處在青春期極度叛逆的兒子,和多年缺乏管教的兒子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下午剛從機場剛回來,便回家簡單梳洗了一下,陳秘書一直跟在他身邊,幫他準備好了所有的材料。
“江總,好好說,小銘一定能接受的。” 陳秘書知道眼前這個年近半百的男人脾氣和他兒子一樣暴躁,但是心裏卻是一心一意想着他好。
“小銘也這麽大了,也肯聽話去和李教授學習,是個懂事孩子。”
“哼,懂事?” 江啓城的聲音渾厚,有些上了年紀的味道,“你看他昨晚又刷了我十幾萬,肯定又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哪裏胡鬧去了。”
陳秘書本想再勸幾句,也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深知江啓城一會要和江銘說的事情會引起多大的動靜,他只期盼江啓城至少不要從現在就開始生氣。
“他媽走得早,我沒管教好是我的錯,現在又給他找個媽,使勁管管他!”
陳秘書聽這話,眼神飄了飄,他不确定這個媽是不是真的能管的住這個娃,因為資料顯示,這位即将到來的後媽,比這位要被她好好管教管教的兒子,還要小上這麽一歲。
陳秘書見快到約定的時間也不再多留,将資料查看一遍沒什麽差錯遍離開了。
家裏的阿姨做了好一桌子的飯,江啓城坐在飯桌上從五點等到了六點,他卻好像和江銘較上了勁,就是不主動打電話給他看他幾點來。
他仿佛積攢了這麽多年的管教欲望,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這一次他要好好管管這個臭小子。
“少爺回來啦!” 阿姨聽到門鈴聲後急忙去開了門。
江銘穿着一件黑色襯衫和一條黑色長褲,顯得少年氣十足。他慢悠悠地應了一聲換上了拖鞋,拖着嗓音問道:“我爸呢?”
“樓上餐廳等着呢 。” 阿姨看了眼樓上,低聲叮囑了兩句,“江先生等了你一個小時,現在怕是有點生氣,少爺你悠着點。”
“行,知道了!” 他不甚在意揮了揮手,朝樓上走了過去。
“爸!” 江銘換上一副笑臉坐了下來,“喲,這麽多菜呢。”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你看看幾點了!”江啓城板着臉将手機拍在桌面,“守時是一個人的品德,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
江銘看着面前這位財神爺發怒,只能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不生氣,誰叫他是財神爺呢,“爸,我錯了。”
“你知道錯了?” 江啓城看他這麽快就認了錯,心裏居然有點美滋滋,原來兒子也不是不服管教嘛,只是自己一直沒時間管。
“行吧,先吃飯,邊吃邊聊。”
阿姨将飯菜都重新熱了一邊端了上來。
“什麽事啊爸,搞得這麽正式?” 江銘見危機解除便又沒了正經樣子。
江啓城将筷子放下,眼神認真地看着面前的兒子,“小銘,你媽走了有八年了。”
江銘筷子一僵,随即立馬又夾了塊肉,語氣甚是輕快,“怎麽了?你要給我找後媽啊!”
他吃着那塊紅繞肉,竟久久等不來對面的回複。江銘放下筷子看着江啓城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心頭一顫。
“得了吧,誰看得上你!” 他語調帶着調侃,心裏卻是不着底的慌。即使江啓城年近半百,可是他家財萬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材也保持得很好,沒有肥油滿肚,大把大把的年輕姑娘想往上撲。
江啓城還是沒有說話。
江銘也沒再沒接話。
阿姨在一旁做完了最後一道湯正準備端進去,可是餐廳裏的兩個人顯然正劍拔弩張地對峙着,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把湯端回了廚房。
“多大?” 良久,江銘譏笑地問道,他的眼裏充滿了憤怒和不可置信。
“這有關系嗎?”
他終究是承認了。
“哈哈,” 江銘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以為你會愛我媽一輩子,到頭來,哈哈哈!” 他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被自己的大笑給打斷。
“再多年的感情也他媽的比不上漂亮小姑娘是吧!” 江銘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驟起,下颌骨也微微顫栗。
他忽地站了起來用力地将手邊的碗摔向了江啓城背後的牆上,圓潤的小碗從江啓城的臉邊擦過,清脆地碎成了無數碎片砸落在了地上。
“那個狐貍精,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說完他便憤怒地沖出了餐廳跑下了樓,不一會,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回蕩在整個別墅。
江啓城的太陽穴被氣得直發抖,準備好的材料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拿出來!
他沒想到江銘會有這麽大反應,妻子離開了多年,江銘從沒表現出過多的思念,再加上他平時的生活作風,江啓城怎麽也想不過,他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被砸碎的碗靜靜地散落在餐廳的每個角落,展示着剛才那一場戰争的慘 烈。但戰争從沒有贏家,江啓城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思考了許久,撥通了陳秘書的電話。
“找個人看着江銘。”
“知道了,江總。” 陳秘書心頭一緊,這次談話定是崩了。
“另外,把他的卡全部都停了,只留一張他自己的工資卡,只要他按時上班上學,就正常打工資。”
“好的,江總。”
“還有,你現在就去他的公寓,除了些基本生活用品,其他的奢侈品,全部收了。”
過去十多年的教育疏忽導致的反噬那麽明顯地刺痛了江啓城的心,他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片,叫阿姨把這裏清理了。
但是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男人,沒有什麽,是攻克不了的難關。
祝盛年在周日的早上接到了江銘的一個電話。
“我去你那裏住幾天。”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疲憊。
“銘哥,你還不知道嗎?你爸給我們這些人都下了命令,絕不允許接濟你,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祝盛年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挂了,他搖了搖頭,卻是無能為力。這次江啓城是下了決心了,要江銘自力更生。
江銘又打了幾個電話,臉上陰霾越來越來重,在挂斷第三個電話時,他憤怒地将手機砸向了牆面,手機彈到了茶幾上,發出了尖銳的一聲。
“操!” 他咬着牙罵了一句。事不過三!
江銘收到通知,他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找房子,然後從這裏搬出去,而他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凍結,除了一張他前不久入職江氏建設時領的工資卡。
而那張工資卡他收到之後,就被随手扔到了一個角落,再也沒見到過。
他沒那個臉去求江啓城,他也不想。江啓城是個抛棄妻子的人,即使他媽死了,他也絕不接納第二個女人。
男人都不是東西,三心二意!
林煙早上是被樓下的狗叫吵醒的,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狗在校園裏亂竄。她無奈地翻了個身看了下手機,六點半。今天是周一,第一節 是老李的課,她是助教。
林煙眼看着也睡不着了,索性就起來了,周末連着兩天呆在實驗室裏做實驗,一點也沒休息,新的一周了,卻沒個嶄新的面貌。
她看着自己的黑眼圈,想着時間還早,便簡單上了個妝。她底子極好,只是簡單畫了眉毛和口紅便有美人的韻味。
打開窗戶便是撲面而來的熱浪,燙得她一退,這天氣穿長袖長褲便是酷刑。
早上七點五十,林煙便到了教室,她穿了件緊身短袖,下面是一條簡單的短褲,兩條長腿擺在外面明晃晃的。黑長的頭發紮了個馬尾顯得清純氣十足。
學生陸陸續續地進了教室,這是研究生的專業課,所以人并不多,林煙招呼着大家到講臺簽到,幾個男孩子還借此機會想要要個聯系方式都被她笑着拒絕了。
“學生和助教最好不要有私下聯系,這樣對教學公平會有影響。”
這理由真好用,林煙一本正經地說着自己 都差點信了。
她細細地核對着名單上的人,站在講臺上聚精會神,窗外的陽光透過爬牆虎斑斑駁駁地照在她的碎發上,整個空間都洋溢着一種悸動的味道。
“給我筆。” 一個不客氣的聲音從林煙的頭頂傳來,她有些不高興地擡頭看了看,江銘穿着一件白T配着一條牛仔褲站在她的面前,臉上滿是不情願和沒睡醒的困意。
她按下了心中的不滿,朝他笑了笑,把手上的筆遞了過去,“給。”
又見面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