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沈牧梵在一起後,白之音拒絕出席一切宴會,美其名曰,“最有價值的男人都被我拐到手了,我就不用出去抛頭露面了。”
“是這樣嗎?”沈牧梵眯起眼,絲毫不留情面,“聽起來像借口?”
呵呵,白之音悻悻一笑,換了個說辭,“主要是擔心被狗仔盯上。我不想以後去超市買個菜都上娛樂版。還有如果被曝光,我就被迫成為公衆人物,走到哪裏都有人盯着,随時随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像現在這樣随便套件衛衣就出門,估計想都別想。”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沈牧梵很有自信地保證,“沈氏的公關還算有能力,他們會提前給媒體打招呼,不會讓他們亂寫亂登。”
“算了。”白之音還是搖頭,“我對宴會什麽的也沒興趣。”她這話是實話,上流社會的聚會說穿了就是一種社交手段,人們之所以熱衷,是因為它會聚了所謂的名流名媛,無論你是想跟大佬套近乎,還是想獵豔,亦或釣個金龜婿,都給你提供了一個好平臺,讓你有機會達成所願。
如她所說,她已經調到全港最重的一只金龜,與其踩着高跟鞋端着酒杯把臉笑僵,不如窩在家裏捧着爆米花看美劇。而且,現在還不是曝光他們關系的好時機,白飛揚那邊以為她在鬧脾氣才沒有對小天采取進一步手段,一旦讓老頭子知道她和沈牧梵真的在交往,那小天的處境就危險了。所以,她想再瞞一段時間,等跟沈牧梵關系更穩定,等他對她的感情更深時再挑明。
她明确表示沒興趣,沈牧梵也不勉強,還推掉了許多邀請,陪她呆在家裏看電視。當然,好幾次都像今天一樣,看着看着就滾到了床上。
一番折騰過後,白之音累得兩腳發軟,趴在他胸口直喘氣,暗暗感慨做這事可真費體力,難怪專家說一次性相當于跑了1000米。
她累夠嗆,吃飽喝足沈牧梵卻精神滿滿,撫着她的背問道,“在上面是不是很舒服?”
白之音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舒服個屁,她扭得腰都要斷了,剛剛蹲着起落,這會兒腳還在打顫。
沒聽見她回聲,沈牧梵嘴角微翹,故意說道,“沒舒服?那我再努努力。”
話落,他大手掌住她的腰,把還埋在她體內的某物往裏送了送,吓得白之音連忙壓住他的手,嬌聲求饒,“不要了,我好累。”
他依言停了動作,大手撫摸她光滑的臀,笑着調侃,“這麽不中用,一次就累。”
白之音咬緊後槽牙,腹诽道,什麽一次,他是只釋放一次,可她是小死了三回。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沈牧梵把手從她的臀移到前面,兜住兩只晃悠悠的小白兔,慢條斯理地揉捏,“你今天好像很敏感。”
白之音沒吱聲,由着他玩自己的豐滿,不是她不阻止,而是她摸清這男人脾氣,你越反抗他越來勁,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本以為他捏幾下就會放手,哪曉得他揉着揉着動作就變成了撥弄,還專挑紅嫩的頂端,弄得她又癢又疼又脹,沒幾下就發出難耐的嗚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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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住他作亂的手,白之音嬌嗔道,“別弄,難受死了。”可能是生理期要來了的關系,這段時間胸部特別敏感,脫衣服時被掃到都會帶來奇異的刺-激。
“怎麽個難受?”沈牧梵掌着她的肩膀将她立起來,手指撥了撥那聳立的頂端,壞壞一笑,“音音,你這裏硬得像小石子。”
這些天白之音早已見識過他床上床下的巨大反差,不過聽到這樣色-情的話,還是赧紅了臉,捂着胸罵道,“下-流。”
沈牧梵不以為恥,反而得寸進尺地用大掌罩住她的手,用力揉了揉,“食色性也,正常需求怎麽能叫下-流?”
白之音怕再說下去更黃-暴,趕緊揮開他的手,擡身從他身上翻下來,正打算下床去洗個澡,就被他從後面抓住腰,又拖回去壓在身下。
“幹嘛呀?”白之音不悅地嘟起嘴,“下面粘死了,我去洗一洗。”
“黏?”沈牧梵啄了下她的紅唇,揶揄道,“誰叫你流那麽多水?”
白之音橫了他一眼,“你再說,我不理你了啊。”
看她真要生氣,沈牧梵倒也不逗她了,轉而跟她說起正事,“周日有個舞會,你陪我去。”
“我不去。”白之音想也沒想就拒絕,頓了頓又解釋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出席宴會。”
沈牧梵舔了舔她的唇瓣,“這次不一樣,不是普通宴會。”
白之音被他蹭得癢癢,用手擋住嘴巴,防止他再折磨自己的唇,“那是什麽?你生日?”
沈牧梵挑眉,話裏有隐隐的不悅,“你不知道我生日?”
“我知道你身份證上的生日,但那不一定是對的。”白之音以身說法,“像我證件上除了年份對,月份日期都不對。”
聽她這麽說,沈牧梵一時忘了剛才的不悅,反而關心,“那你真正生日是哪一天?”
“不知道。”白之音聳聳肩,“我不是在醫院出生的,所以沒有出生證。”
“就算沒出生證,你媽總記得吧?”沈牧梵不解。
“我媽?”白之音撇了撇嘴,“你問她當年流行什麽可能還記得。”
“我幾個月大時就被交給了鄉下的姨婆,姨婆不識字,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症,落戶時只記得住大概,所以……”
她說得輕描淡寫,沈牧梵卻從中聽出萬般滋味,想到年幼的她曾承受過被母親遺棄的苦,他的心就一陣悸痛。抵住她的額頭,他輕輕吻了下她的鼻尖,柔聲安慰,“都過去了,以後有我。”
這些事已過去多年,白之音真的沒什麽感覺,但聽到他溫柔的承諾,她忽地眼眶一酸,眼底泛起氤氲。
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淚水,匆匆想別開頭,卻被他強掰回來,膜拜似地親吻她帶着水汽的眼睫,“以後你想什麽時候過生日,我就什麽時候給你過。”
白之音斂起感傷的情緒,努力調節氣氛,“生日是不是都能收禮物?那我要多過幾次。”
沈牧梵颔首,“天天過都行。”
白之音咧嘴一笑,随即又搖頭,“不行,天天過,豈不是老得很快。”
“老了也一樣漂亮。”沈牧梵刮了下她的鼻頭,“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切,這句被列為十大謊話之一。”白之音不屑地撇了撇嘴,“情感專家都說了,男人天性喜新厭舊,別說等我朱顏老去,指不定你周日去舞會看見個美女,一動心就把我給踹了。”
沈牧梵勾了勾嘴角,“既然害怕我被別的女人勾走了,你還不陪我去舞會,好好看着我?”
“我怕被打擊自信。”白之音嘆口氣。
沈牧梵怔了一瞬,明白了她的意思,捏着她的臉蛋,喟嘆,“傻瓜,你一站出去,只有她們受打擊的份。”
不等她開口,沈牧梵繼續說道,“周日是嚴征的訂婚宴,受邀的嘉賓都是……”
聽到那熟悉的名字,白之音渾身一震,“你說誰的訂婚宴?”
“嚴征。”沈牧梵不懂她為什麽突然來了興致。
白之音越發激動,“嚴征?UK集團的嚴征?”
她異于平常的興奮讓沈牧梵蹙眉,腦子裏倏地想起上次在酒吧,她初次見到嚴征時也是這樣,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你好像對他很有興趣?”
沉浸在其他事中的白之音沒察覺到他語氣中的怒氣,下意識地回答,“是挺有興趣的。”開玩笑,他是妍熙的目标對象,也是她們的共同計劃,她當然有興趣。
妍熙這次來就是收到他和林因要訂婚的消息,可這些日子外界一點風聲都沒有,她們還以為消息有誤,沒想到原來是真的,他們真的要訂婚了。
她兀自陷入思考,那邊的沈牧梵胸口也越發郁結。屈指給了她一個爆栗,他聲音冷得吓人,“音音,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罰?白之音捂着被彈疼的腦門一臉迷惑,“我做錯什麽?為什麽要受罰?”
沈牧梵傾身下來,咬住她的唇瓣,憤憤的話語洩在唇齒間,“在我的床上想別的男人,算不算錯……”
白之音吃痛,被動地承受他兇暴的吻,直到唇瓣被蹂躏得又紅又腫才得到喘息的機會,迷蒙的腦子裏想的卻是,他這麽生氣難道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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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牧梵有點吃味她對嚴征表現出的濃厚興趣,但依然準備帶她出席周日的訂婚宴,此外,白之音還從他那坑蒙拐騙到了一張入場券,交給尹妍熙。
“你确定要後天去嗎?”白之音想了想,還是擔心,“他們會不會認出你。”
“放心吧,我會盡量避着他們,而且……”尹妍熙自嘲地笑道,“他們可能早忘記有這麽一個人了。”
“忘了也好。”白之音握了握她的手,交待道,“我跟沈牧梵說你是我大學同學,這次去是想見見世面,到時候你就跟我一起。他跟嚴征是好兄弟,肯定有機會獨處。”
“謝謝。”尹妍熙回握住她的手,真誠道謝,“音音,謝謝你這麽幫我。”
“我們倆還用說這些?”白之音斜睨了她一眼,“再說,咱倆談不上誰幫誰,你忘了,咱們說過要把兩支港草踩在腳下。”
被她一說,尹妍熙也想起當初定計劃時的豪言,不由發笑,“對,踩在腳下。”
只是踩過後呢?她們還能潇灑地功成身退嗎?捧着咖啡杯,親密無間的兩人不約而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