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呵呵呵,白之音讪笑地望着沈牧梵,“你別告訴我昨晚你也是第一次?”
“你覺得呢?”沈牧梵用拇指輕撥她的嫩唇,嘴角含笑,“如果我說是,你準備對我負責嗎?”
白之音狐疑地凝視着滿眼笑意的他。腹诽道,他是第一次,騙鬼啊!雖然沒法比較,但無論體力還是技術,他絕對能稱得上一流,再說就算沒有沈氏主席的身份地位,30老幾的男人還是個處,打死她都不信。
似是看穿她心中的想法,沈牧梵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不信?”
“不信!”白之音揚起下巴,擲地有聲。
她原以為沈牧梵會狡辯,哪知他只是放開她,手指在她的唇瓣上點了點,“不錯,不盲目、也夠誠實。”
他這話是變相承認曾和別的女人上過床,讓白之音胸口泛起一股酸嗆。也是,她有潔癖,所以聽到他跟其他女人做過那事會覺得別扭。雖說服自己她看中的是他的身份,可說出口的話仍有隐隐的酸味,“都有過女人了還說什麽我是第一個?”
“我自制力很強。而且,我不喜歡女人主動。”沈牧梵沒有給出明确答案。
白之音柳眉輕挑,照他的意思,之前都是他主動上別人,或者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不知怎的,想到這些可能,胸臆間就仿佛被塞進一個面團,發酵得又酸又漲。
心裏不舒服,面上自然沒有好顏色,說出的話更是帶着幾分怨氣,“既然這樣,你昨晚幹嘛不把我一腳踢下床?”
嗅出她話裏的嗆味,沈牧梵有一絲欣喜,看來這小女人對他也是有感覺的,不完全是利用。
壓住心中的喜悅,他面上依舊保持淡笑,“其實我也好奇,如果踢你下去,你會怎樣?”
被他一問,白之音也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昨晚他真的強硬拒絕自己,那她會怎麽做?放棄?那是不可能的,她步謀那麽多年,雖然之前被他不鹹不淡的态度弄得失去鬥志,可自從他在酒吧外強吻了自己,她就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如今小天下落不明,她已被逼到懸崖邊,又怎麽肯輕易放棄這根救命稻草?所以哪怕他真踹她一腳,為了活,她估計也會拍拍屁-股上的灰爬起來,再接再厲。
沒有尊嚴和驕傲?呵,對一個掙紮在死亡邊緣的蝼蟻而言,那些太奢侈。
靜靜打量着蹙眉沉思的白之音,沈牧梵心底微微嘆口氣。他相信她對自己是有感覺,但這種感覺太微不足道,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如果他沒猜錯,昨晚她之所以那麽主動,一定是想盡快拉近兩人的關系,實現她逃離白家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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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她從未隐藏過利用男人離開白家心思,但一想到她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主動獻身給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沈牧梵心底就蹿起一股邪火,眸色瞬時暗下來。
等白之音想完事,擡頭一看發現他一臉陰沉地注視着桌上的空盤,不由詫異,這人怎麽了?剛剛還滿面笑容,怎麽一轉眼就表情陰鸷,令人不寒而栗。
仔細回想了一遍兩人的對話,确定自己沒說什麽惹他生氣的言論,她才拿起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正欲說兩句輕松的話打破沉默,哪知沒等開口,腕子就被一把擒住,疼得她手一軟,筷子啪嗒掉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之音抽了口氣,不明所以地瞪視他,“你幹嘛?”
沈牧梵松開她的手腕,冷冰冰地反問,“吃飽了嗎?”
奇怪,這問題她之前不是回答過了?白之音疑惑地端詳着他的神情,想從中窺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惜沈牧梵明顯不想給她機會。未等她看出端倪,他的神色已恢複如常,依舊是淡淡的笑,柔軟溫和,讓人懷疑剛才的冷凝陰鸷是一場幻覺。
其實,跟這幅帶笑的面具比起來,她更喜歡他生氣的樣子,即使有點駭人,但至少讓她覺得他是鮮活的,自己能離他更近些。
撇了撇嘴,白之音心底揚起苦笑。連曦說的一點沒錯,沈牧梵這樣的男人太不一般,她那點小心思、小心機在他面前根本就是灑灑水。就像昨晚她演得不亦樂乎,以為他中了自己的計,殊不知他什麽都知道,不過是作壁上觀,看她撲騰而已。最後的結果看起來是她陰謀得逞把他給睡了,可誰曉得他是不是早就想吞了她,只等她自動送上門而已?
扮豬吃老虎,這男人才是高手,難怪黑白兩道,提到他這只笑面虎都忌憚三分。只是,他這樣耐心地陪她玩,到底是如妍熙所說對她有幾分真心,還是覺得她比較有趣,拿她當樂子打發時間?
其實,說心裏話,她倒是不需要他的真愛,只想他對她有興趣,哪怕是圖身體的新鮮,她就可以借他的力量帶小天離開白家。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對自己保持濃厚興趣或性-趣。
話說,她這算不算裴多菲《自由與愛情》的現實應證——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抛。
暗暗自嘲了番,白之音斂起心裏的苦澀,朝沈牧梵笑道,“我吃飽了,你呢?我看你好像都沒吃多少。”
“我不喜歡西餐。”沈牧梵回答。
“那你還開西餐廳?”白之音不解。
這問題似乎讓他陷入了甜蜜回憶,唇角泛起微笑,“有人喜歡。”
聽到這個答案,白之音腦子裏首先蹦出的就是那個叫唐糖的女子,不由嘴一撇,“女人?”
沈牧梵嗯了聲,要笑不笑地說,“我們家音音果然聰明。”
聰明個頭。白之音暗啐一口,扔給他一記白眼,“誰跟你是一家?”
将心比心,白之音不喜歡帶着微笑面具的沈牧梵,沈牧梵何嘗不是願意看更真實的她。見她抑不住地表現出吃味,沈牧梵從心底笑出來,主動拉起她的手,逗道,“睡都睡了,還不是一家人?”
李碧華說,有人呵護你的痛楚,就更疼;沒有人,你欠矜貴,但堅強争氣。這不,沈牧梵放□段來哄她,白之音越發覺得憋屈,“誰知道你跟多少人睡過。”
“這個啊……”沈牧梵認真地想了想,“讓我算一算啊。”
明曉得他是逗自己,白之音還是氣得不行,甩給他一個大白眼,她憤憤地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可惜,卻被他箍得更緊。
“生氣了?”沈牧梵笑着問。
“對,很生氣。”白之音爽快承認
沈牧梵捏着她的手把玩了一會兒,小心試探,“吃醋?”
白之音一怔,被這個可能吓了一跳。她胸口是有點異樣和不舒服,可那完全是由于介懷他以前有太多女人,不幹淨。不是吃醋,更不可能是吃醋。他只是一個幫她達成目标的人,扯不上情愛。
摒棄掉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她暗吸口氣,故作調皮地揚起一抹笑,“我要是回答沒有,會不會打擊你的男性自尊?”
看出她有意回避,沈牧梵也不打算逼她,有的事急不來。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裏用力咬了口算是懲罰,“會,深受打擊。”
白之音被他咬得吃痛,怎奈抽不出來手,只得擺出勉為其難的樣子,“那好吧,為了不傷害你,我承認吃醋了。還有……”
她頓了頓,斂起笑,鄭重其事的警告,“我有潔癖,你如果再跟別的女人發生關系,就不能跟我……那什麽。”
“那什麽,是什麽?”沈牧梵故意問。
白之音斜了他一眼,“你說呢?”
沈牧梵搖頭,表示不明白。
對于他裝糊塗的行為,白之音除了幹瞪眼一點轍都沒有。偏偏那人還玩上瘾,低而重地嗯了聲,勢要追問出答案。氣得白之音霸氣側漏地吼出一聲,“就是別想上我的床。”
沈牧梵若有所思地哦了聲,一本正經地說,“其實,不在床上更有趣。”
白之音:O_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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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他們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沈牧梵雖未明确表示兩人是情侶,也沒有讓她搬到一起住的意思,但該做的一樣不漏。
她照列做飯付房租,而吃過飯,他要麽是霸在“她”家不走,要麽就是将她拖到他的屋裏這樣那樣,而且還言到必行,堅持不懈地證實了“不在床上更有趣”的言論。她家的飯桌、廚房流理臺……他家的玄關、客廳……都留下了他們歡-愛的痕跡,于是不到一周,她就被累得眼睫下一片烏青。
去見尹妍熙時,她就頂着這樣一對熊貓眼,一坐下就被取笑,“看來你日子過得相當性-福嘛。”
白之音呷了口咖啡,心裏比黑咖啡還苦,“別提了,我都快被榨幹了。”
尹妍熙噗地笑出聲,“你擔心什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白之音切了聲,遞給她一記青眼,“你懂什麽,搞得多有經驗一樣。”
“啧啧,拽起來了嘛。”尹妍熙笑着揶揄,“不過也是,我那些全是紙上談兵,你現在可是身經百戰。”
不等白之音駁斥,她忽然眼睛一亮,頭往前湊八卦兮兮地問,“诶,沈牧梵是不是很厲害,有沒有傳說中的一夜七次?”
“你以為在賣金槍不倒神油啊?”白之音翻了個白眼,暗想如果真有一夜七次,不出三天,她的腰就能折了?
“那有幾次?”尹妍熙對這個問題表現出強烈好奇,“5次有沒有?”
白之音被她磨得沒辦法,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看尹妍熙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下意識就為沈牧梵的男性能力做辯護,“你別被小言誤導,一夜3次已經很多了,很多男人三天還沒一次呢。而且這種事光講次數沒意義,關鍵是持久度,他每次都能做……”
白之音驀地一頓,忽然覺得很不對勁,再看尹妍熙正捧着咖啡杯賊賊地端詳自己,就明白被她給帶溝裏了。
這女人雖然沒實戰經驗,可俗話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更何況為了實現目标,她可是沒少研究這玩意兒,還用得着自己給她科普。這會兒裝無知,八成是故意套她話,跟她鬧着玩。
狠狠地瞪了好友一眼,白之音端起咖啡灌了口,決定不跟她讨論這種閨房之事,話鋒一轉談起正事,“臺灣那邊的事你都處理好了嗎?”
“沈喬批了我三個月的假。”
“三個月?”白之音輕輕挑眉,“你确定三個月能搞定嚴征?”
尹妍熙握着杯子,手指若有似無地在杯身上撫觸,過了半晌才泛起一絲冷笑,“不需要搞定他,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她嘗嘗得不到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妍熙姑娘登場了,關于有個別妹紙說看到她念着有女友的嚴征就惡心,讨厭小三的言論,秋只想呵呵呵,我跟你們一樣不喜歡小三,但是我喜歡尹妍熙,我相信等你們看下去,就算不喜歡,也不會恨,因為她跟之音一樣,屬于讓人恨不起的女生。
好了,我去碼字存稿去
沈牧梵:“等一下……”
秋,“幹嘛,有事嗎?”
沈深吸口氣,咬牙問,“你上次許諾的紅燒肉呢?說過的變着花樣和方式呢?”
秋呵呵一笑,“乖乖,不是都做到了麽。”
“在哪裏?”
“那啥,你倆不是飯桌、廚房、玄關、沙發都做了麽。”
沈咬牙切齒,“這也算?”
“難道不算?”秋眨巴眨巴眼,若有所思,“要是不算,那音音說的一夜三次肯定有水分,那你豈不是一般男人,三天一次?”
“屁,我昨晚還一夜四次。”沈堅持維護自己的男性能力。
“有嗎?”秋表示懷疑,“說來聽聽,那四次?”
“吃飯中途餐椅上一次、抱她去洗澡時在淋浴房一次、後來給她吹頭發時在梳妝臺……”沈越說越不對勁,最後咬牙道,“好吧,都算。不過,下次我要詳盡的,不準一筆帶過。”
秋點頭,“好啊,我也想這次去日本的時候淘點小片片回來學習下,不過……哎,聽說正版的島國小片挺貴的,那啥……”
沈暗啐道,奸商,然後心甘情願地甩出一疊美金,“夠不夠?不夠明天讓秘書再取點給你。”
秋倏地收好錢,眉開眼笑,“兒子,多多益善。”
沈提要求,“多淘點,姿勢、助興啥的,我也是多多益善,最好來點角色扮演。”
白女王冷冷一笑,給秋媽開了張空白支票,“角色扮演我也喜歡,不過我要玩公主和小厮。”
秋數着票票,填着支票心裏笑道,“OK,一三五老爺和丫鬟,二四六公主和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