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敢染指我表哥
錢沐扶着額頭站在卧室門口,心力交瘁。
這兄弟倆永遠都不累一樣,從天黑一直戰鬥到了休息時刻,他将兩只小黑和大黃安置好就準備睡了,何岸極其自然的跟着錢沐進了卧室,就在關門的一瞬間,羽林黑着臉出現在他倆面前。
不是腿軟嗎?!
接下來就有了這樣的對話:
“這是錢沐的房間,你跟着進來做什麽?”
“當然是和錢沐一起睡啊!”
“回你的房間。”
“我不!不跟着錢沐我睡不安穩!”
羽林立即黑了臉,眼睛沒有半分溫度的瞧着何岸,一字一頓,“何-岸-”
“好好好我回去我錯了,表哥你別這樣看着我了我害pia。”
當何岸抱着自己的枕頭回到客房後,表情疑惑的嘆了口氣,“表哥不都回房間休息了麽,難道背後長了雙眼睛知道我會跟着小窮回房?呀,表哥該不會發現我和小窮私下定情的事情了吧,哎呦好害羞好羞澀哦~”
而錢沐仍在扶着額頭,頭疼欲裂。“你也回去!”
羽林踢着棉拖一步一步走過去,面上帶了三分試探三分渴望和三分擔憂,棉拖敲打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輕輕地,正常狀态下的羽林從來不會讓棉拖發出任何聲音。
不光走路,吃飯也是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就連……就連睡覺時的喘息聲也是輕輕地,做|愛時也只有到了難以忍受的時候才會叫出來,其他時候都是用牙咬住下唇,或者用手蓋住嘴壓抑着自己。
那渾身顫抖、面色潮紅的可憐模樣讓人只想弄壞他。錢沐吓得趕忙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一滾。
怎麽又會想到那一夜的的事情,他是瘋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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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轉頭羽林已經到了身邊,那股冷冽的古龍水味瞬間将鑽進了錢沐的鼻腔,羽林輕輕環住他的腰頭抵在他的肩上,“錢沐,我發燒時總是做噩夢,每次在黑夜中驚醒都覺得自己死過去一般。”
這話說的不假,半年前他們到x市出差羽林住院那一次,錢沐就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每次發燒第二天的精神都很不濟,眼下一團青色。
錢沐伸手推開了他,“別鬧了何岸看到會怎麽想,回去睡。”
羽林再次換上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已經三天沒睡覺了,錢沐我聽說人長期失眠會猝死。”
錢沐望着羽林濕漉漉的眼睛,自然明白他的三天是從哪天開始。那一夜他倆那麽瘋狂,自然一夜沒停。之後的日子錢沐也沒休息好,推己及人羽林自然也沒休息好。
錢沐覺得自己怪怪的,知道羽林也在同樣糾結和煩惱,同樣沒有休息好竟覺得心中有些痛快。報複的爽感。
錢沐嘴角勾起一抹笑将面前可憐巴巴的人推出門外,“抱歉,這已經是我能妥協的最大限度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從房間走出來互相打了個照面,均是一愣。
羽林:“你怎麽在這?”
何岸:“我、昨天不是說好住兩天嗎?”
羽林:“現在就走!”
何岸:“有你這樣的表哥嗎,小窮在這住半年都可以我就住兩天都不可以?!”
羽林立馬臉色一黑。
何岸吓得立馬閉嘴求助的看向錢沐。
錢沐:“……都說不要跟病人計較了,你就、你就不能讓着點你表哥嗎……”
羽林十分滿意的挪到錢沐身邊,“我走不動了。”
錢沐将身上多餘的胳膊拿下去:“何岸,你表哥走不動了,快背他去洗漱!”
何岸翻了個白眼:“我是革命一塊磚,怎麽罵都不走,一招呼就伸手……”
早餐是錢沐做的,一邊做飯一邊拿狗糧喂狗,兩只狗的胃口不小吃起飯來很是乖巧,結果在往鍋裏放米的時候不小心把狗糧扔了進去,他望着立馬成了咖啡色的湯水嘴角抽了抽。
吃飯的時候羽林望着面前黑乎乎的東西皺了皺眉,何岸則興奮的厲害,“小窮,今兒熬的黑米粥?”
錢沐心中有鬼,低着頭唔哝一聲便吃了起來,其實狗糧的味道還不錯,只要不去想就沒那麽難以下咽了……
就在何岸吃飯吃到一般突然停下,“小窮,你買的黑米怎麽掉色?快看快看,這米都成白色了就只剩下湯裏是黑的。”
錢沐低着頭更不敢說話了,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告訴兩位大少爺他們此時吃的是狗糧,雖然是高級狗糧口感還不錯營養價值也高……
羽林:“家裏沒有黑米。”
錢沐:“……”
錢沐內心:!!!!!
何岸:“啊?那這掉色的米是什麽品種?進口洋米?”
羽林面無表情:“廚房垃圾桶裏突然多了一個包裝袋。”
何岸毫不在意:“哦,我就是随口一問,對于牌子并不是真感興趣……哎?小窮你跑這麽快去幹嘛?”
吃完早飯錢沐下去買菜,羽林撇撇嘴不願意說要跟着一起去,何岸自告奮勇将羽林撇下了,羽林當然不開心,本想讓何岸自己去買菜,後來一想到錢沐對于和他單獨相處還是有所抵觸,便讓兩人下去了。
錢沐一邊走一邊看身邊的人,“何岸,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又跟家裏吵架了?”
何岸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說不是你也得信吶。”
錢沐一聽到何岸這樣說本想教訓他一頓,話到口邊突然想到自己把羽林給上了的事,眼神閃躲着清了清嗓子,“你別老跟叔叔阿姨鬧別扭,他們一把年紀哪經得住你折騰。”
何岸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團白氣,“別問了,我家的那些破事說出來你也不懂。”
錢沐愣了愣換了個話題,“我跟你提沒提過,紀寧岚現在和我在一家公司上班……”
何岸猛地愣住,擰了一把錢沐的左臉,“小窮你行啊,這麽重要的事情瞞了我這麽久!”
“确實挺久的,都半年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還以為自己早就告訴你了,也怪你,每次見面都搞那麽多烏七八糟的事情,害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何岸伸手攀上錢沐的脖子,“這話聽着可真新鮮,當初幫你送情書訂鮮花找餐廳開房的時候沒見你說我烏七八糟,現在倒是怪上小爺了是吧!”
錢沐哈哈笑了一陣兒才說:“當年多謝爺擡舉,不然我泡妞也不能泡的那麽順利。”
“啧啧啧,怎麽就聞出一股子魂淡味呢。”
“都是一類人,誰也別嫌誰。”
兩人買了不少菜,等逛完超市的時候手推車裏已經被堆得滿滿的,錢沐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立即回去,過了沒一會兒拿着一把牙刷回來。
何岸不耐煩,“你這是要把牙刷煮着吃嗎?”
“對,一會兒就給你吃這個。”
何岸一聽這話樂了,湊到錢沐面前低低說了句:“想謀殺老公啊?”說完還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一臉猥瑣。
“……”錢沐瞥了他一眼不想說話,随後又突然想起什麽一般轉身看了何岸一眼,“以後當着羽林的面不準再說這種話。”
“嘿,你還來脾氣了!”何岸稍微一尋思覺得這話破不對勁,“啥叫當着我表哥的面不準說啊,怎麽着?怕自己的黑歷史被我表哥聽見?還是怕他獸性大發把你睡了?”
“閉嘴!”
“喲,被我猜中心事了這是?小窮我可跟你說昂你要敢染指我表哥,我就把找一群歐美大漢把你操到不記得自己姓什麽!”
錢沐突然覺得自己菊花一緊,略微不自然的扭過頭去背對何岸,“……那邊有黃桃我們再去看看……”
“哪來的黃桃,那明明就是橙子!”
“……”
錢沐:心好累。
兩人回到家看到羽林正站在客廳裏,背對着他們,站姿英挺一動不動,柔和的家居服寬松的挂在身上,都掩蓋不住那股子想做一名好軍官的味道。
“表哥你幹嘛呢?”何岸和錢沐一人拎着兩大兜塑料袋往廚房走,羽林仿若未聞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引得錢沐也不禁疑惑的朝他瞥了一眼。
只見羽林面容嚴肅、眼神犀利,仿佛正緊緊盯着某一處,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正是那張他們時常打滾嬉鬧的沙發,這一眼瞧得錢沐稀裏糊塗的。
何岸也瞧出點不對勁,又試探的喊了一聲,“表哥?”
羽林依然沒反應。
錢沐趕忙扔下手裏的東西就往羽林放向走,他這幅樣子太過詭異,就像是被什麽附體了一般,錢沐怕吓着他輕輕喚了聲,“羽林?怎麽了?”
羽林輕輕皺了皺眉,沒說話卻擡起一只胳膊指了指沙發的方向,這下錢沐心裏那股可怕的念頭更壓不住了,屋內突然刮過一陣涼風,凍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哆嗦,“慢慢說,你看到什麽了?”
羽林面無表情的緩緩轉過頭看向錢沐,眼神微微躲閃,“那兩只狗趁我不在偷偷跑到沙發上去了。”
“小黑和大黃?”錢沐心中一驚趕忙去看了看兩只狗,發現它倆并沒有在沙發上只覺得更詭異了,一顆心漸漸懸了起來,“它倆不是正趴在窗邊曬太陽嗎,沒在沙發上啊?”
“我把他們瞪跑了。”
啊?錢沐這還沒反應過來呢,那邊何岸卻已經明白過來一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表哥威武……恭喜你又……又發現了一項新技能……”
錢沐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但看何岸笑成那副模樣又覺得何岸才更像個傻逼,他無奈的看向羽林,“那你站在這兒停屍幹嘛,怪吓人的。”
羽林皺了皺眉,“髒。”
“……”都一個感冒發燒腿軟的人了,能不能就把那該死的潔癖給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