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雙更合一
電影拍攝期間,沈知夏全程監制。這是他寄予厚望的一部片子,他想盡全力做到最好。
不是為了票房,也不是為了獎項。
這是他精心準備的一份禮物,專屬于蔣明卓。
制片人全程盯梢,劇組上下都盡心竭力地忙碌着,就怕這個傳聞中不好惹的大佬發火。
難得的是,沈知夏雖然嚴厲了些,卻并沒有對生澀的新人演員有過多的苛責。
青澀有青澀的好處,他們往往能恰到好處地演繹出屬于少年的那份天真懵懂。
沈知夏全心身撲在電影上,也沒忘了癡纏蔣明卓。
蔣明卓每天打開門,看見擺在門口的保溫盒,心情都十分複雜。
他甚至有種被人上供的錯覺。
蔣明卓嘆了口氣,拎起飯盒,看了看隔壁緊閉的大門。
這幾天沈知夏忙得腳不着地,說起來,蔣明卓也有好些日子沒見着他人了。
身邊忽然清淨了許多,蔣明卓閑适不少,慢悠悠拿着飯盒走向餐桌。
今天的菜品依然十分豐富。豬骨湯的香味撲面而來,濃白的湯上,撒着翠綠的蔥花。
糖醋肉酸甜可口,鹹蛋梅菜肉餅鹹香下飯,還有開胃的酸辣豬肚,涼拌豆芽。
按着蔣明卓的習慣,他一般早上不過是吃些面包牛奶,一來早晨胃口不是很好,二來,他也沒那麽多時間弄這麽一大桌子菜。
可此刻,蔣明卓原本冷冷淡淡的胃,竟開始感到饑餓,晨間本不高漲的的食欲,也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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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湯,胃裏的暖意讓這個人都舒緩下來。
蔣明卓心情還不錯,臨時決定去劇組探個班。
畢竟,他作為投資人,也要視察視察自己投資的項目。
不過,蔣明卓也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毛頭小子,可以不顧一切地朝對方奔赴。
他有條不紊地處理好手頭的工作,專心致志地開完例行會議,将一周的工作安排捋了一遍。
臨出門前,蔣明卓還慢條斯理地打掃了家裏的衛生。
安排好一切,有了空閑的時間,蔣明卓驅車從家裏往劇組趕。
《從頭來過》的保密工作做得很足,不僅連演員都甚少出席公衆場合,連路透照都沒有一張。
蔣明卓進組頗廢了一番功夫。主要是他為人比較低調,也不想搞特殊。
在劇組人員的安排下,他跟在一群群衆演員身後,來到了拍攝場地。
這是一場校園戲,年輕的男主角們穿着校服,嬉笑打鬧。
而沈知夏則站在監視器後,連眉峰都透着冷厲。
除了演員說着臺詞,一旁的人安靜地做着自己的事兒,沒有一個人敢閑聊偷懶。
“卡。”沈知夏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來,“眼神不對,重來。”
被叫停後,飾演周憶的演員登時沒了笑容,忐忑地搓了搓衣角,“導演,我,我哪裏演錯了嗎?”
沈知夏沒有指導過新人的經驗,他只知道感覺不對,卻說不出哪裏不對,只能一遍遍叫人重來。
“還是不對,重來。”
“不對,再來。”
看見那個小演員眼底已經有了水光,蔣明卓從人群中走出來,也站在了監視器後。
他緩緩出聲,“沈制片,這麽兇啊。”
沈知夏錯愕地擡頭,臉上嚴肅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
蔣明卓拿過他對講機,跟那個小演員說:“你見在不是少年時期的周憶,而是重生回來的那個周憶,你不是無憂無慮的少年,而是一個帶着傷痛悔恨,重新來到自己戀人身邊的人。”
他兩三下點通了那演員的毛病,那個年輕人幾乎要落下眼淚,連連說自己會更努力。
“算了。”沈知夏可沒有那麽公私分明,蔣明卓忽然出見,他再也沒心思在這兒磨戲。
沈知夏:“休息,下午繼續。”
緊繃了一天的工作人員終于松了口氣。紛紛看向那個忽然出見的男人,露出感激又好奇的神色。
沈知夏牽起蔣明卓的手,擋開窺視的視線,拉着人往自己的房間走。
門一關上,蔣明卓便被重重一撞,按在了牆上,他落入了一個堪稱窒息的懷抱,整個人被沈知夏狠狠地抱住。
“哥哥 ̄”沈知夏一掃人前的冷漠,用一種極其…難以言喻的聲音,抱着蔣明卓撒嬌,手上的力氣卻大得出奇“好想你。”
看着死抱着自己不撒手,又拼命撒嬌的人,蔣明卓莫名聯想到了金剛芭比。他艱難地仰了仰頭,喘了口氣。
“沈知夏,放手。”
“哦。”沈知夏乖乖地放開他,站得直直地,眼神癡癡的。
蔣明卓的到來,對他來說就是巨大的驚喜。他知道蔣明卓不再排斥自己的靠近,卻沒想到蔣明卓能往前邁出一步。
雖然,是很小很小的一步。沈知夏卻開心得上天。他激動得憋紅了眼眶,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揚。
蔣明卓眼見沈知夏眼眶通紅,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不打算深究沈知夏清奇的腦回路,只擡手,輕敲他的腦袋。
“不許哭。”
“嗯。”沈知夏吸吸鼻子,又纏纏綿綿地捏着蔣明卓的手指,見蔣明卓無動于衷,才小心地跟他雙手交握。
沈知夏抿着嘴,盡量讓自己不要笑得這麽明顯。
二傻子…蔣明卓無奈,開口:“電影拍得怎麽樣?”
聞言,沈知夏嘆息,拉着人在沙發上坐下,“整體來說都挺順利的,不過,那個演周憶的,我總覺得差了點兒意思。”
“我要的,是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間的那種感覺,既有少年的幹淨,又有着經歷了磨難沉澱出來的滄桑感。”
沈知夏一面說着,一面捧着蔣明卓的手,輕輕啄吻,“哥哥,你的手好香啊。”
“肥皂液的味道。”蔣明卓無情地打破他的粉色泡泡,“要找這樣的演員,也簡單,你可以找個有拍戲經驗的。演技好的演員,說不定能駕馭這樣的角色。”
“不行啊。”沈知夏摸摸蔣明卓掌心的薄繭,“新人才有那種純天然的青澀感。”
“那就沒辦法了。”蔣明卓打趣他,“沈總,你可別讓我的錢打水漂。”
沈知夏信誓旦旦:“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咱們的故事拍好!”
“咱們?”蔣明卓挑眉,心中了然。譚峰那個角色,無論是從性格還是經歷,簡直就是蔣明卓的翻版。
沈知夏心虛地倒了杯茶,遞給蔣明卓,“哥哥,你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啊。”
“你想多了。”蔣明卓喝着茶,熱騰騰的白霧萦繞在他眉眼間,英俊的臉上平添幾分仙氣。
蔣明卓:“作為投資方,來看看沈總的拍攝進度。”
“哦。”沈知夏腦頂的小花瞬間耷拉下去,蔫蔫巴巴地說,“原來不是來看我。”
看着變臉如翻書的人,蔣明卓不禁一笑,心情還不錯。
沈知夏也看着他笑起來,不過,又慢慢地垂下頭,說:“好久,沒見過你笑了。”
他讪讪地捧着茶杯,吸吸鼻子,“哥哥,我想你開心。只要你開心,我怎樣都好。”
呵…還挺偉大,蔣明卓一笑,搞得好像那個半夜來撕他衣服,發瘋打滾的人不是他一樣。
蔣明卓可沒忘記沈知夏撒潑打滾,發瘋按着自己強吻的模樣。他擡手看看表,說:“差不多了,我走了。”
“啊?”沈知夏蹭地站起來,“這麽快?”
“嗯。”蔣明卓不給他留餘地,即使是準備回家睡大覺,“下午還有事。”
“我送你。”沈知夏說着,對講機卻響起來,場務道具組那邊已經到位。
蔣明卓擺擺手,“ 不用。”他想了想,還是說,“要是演員不好,就再找一個,畢竟見在是拍攝前期,成本還不算大,要是到了後期,就難辦了。”
沈知夏點點頭,沉浸在離別的悲傷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啧。”蔣明卓看着傻站着的人,無奈又好笑,他走近,來到沈知夏跟前。
蔣明卓比沈知夏高出許多,一靠近時,沈知夏整個都被他的身形籠罩,明明那樣霸道的人,在蔣明卓跟前,卻乖得像只小狗狗。
蔣明卓微微俯身,心中繁雜的思緒被他輕輕撇開,他見在什麽都不想多想。
他心無雜念,俯身,在沈知夏白淨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心中的愛意枯竭得只剩下最後一捧,蔣明卓不敢輕易地揮霍,他能給的很少很少,少到連這個吻都時一觸即分,像是落葉輕輕飄過,不留痕跡。
沈知夏卻捂着額頭,淚流滿面。
他的哥哥,是世上最溫柔,最善良的人。
而他卻辜負了這樣的人…沈知夏望着蔣明卓,不知疲倦地重複着自己的愛意,“蔣明卓,我愛你。”
沈知夏捧出自己源源不斷的愛意,洶湧澎湃,流向蔣明卓。
哪怕是用一生的時間,沈知夏也心甘情願。他想用自己畢生的愛,去澆灌蔣明卓的幹涸。
“我愛你,蔣明卓。”沈知夏踮起腳,小心地碰了碰蔣明卓的臉頰。
這句話,沈知夏決心要說一輩子,日日夜夜,年年月月。
生生世世。
電影的拍攝緊鑼密鼓地進行着,但是,對于周憶演員人選的開始有了争議。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劇組裏關于換演員的聲音越來越大。
而飾演周憶的演員也更加惶惶不安,狀态越來越差。
沈知夏沒有那麽多功夫理會劇組裏的風言風語,卻無意中聽到了另一種聲音。
那個小演員不敢找沈知夏求情,卻通過經濟公司聯系到了幕後的資方,企圖通過資方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蔣明卓推開會議室的門,看見的就是那個小年輕緊張地朝自己望過來。
“蔣,蔣總,你好,我叫劉春合。”他不過二十出頭,看着十分年輕,雙眼裏滿是不谙世事的純粹。
不過,蔣明卓見過更純粹的眼神,也深刻體會過那種天真眼神下的陰暗和瘋狂,所以,這一套楚楚可憐的把戲,蔣明卓無動于衷。
畢竟沈知夏手裏煉過幾年,蔣明卓已經對這種小白花眼神免疫,并且輕易識破眼前人的僞裝。
論裝乖,蔣明卓還真沒見過幾個比沈知夏會裝的。
“你有什麽事?”蔣明卓坐下,在劉春合來找他之前,他是可以給他成長的機會的。
但是,不去磨練自己的實力,而只想着走捷徑的人,是蔣明卓最為鄙夷的人。
他耐着性子,聽完了劉春合一大串凄凄慘慘的哭訴。
劉春合一邊說自己可以駕馭角色,一邊暗指是沈知夏太過嚴厲,才讓他久久無法入戲。
“蔣總,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沈制作對我的偏見很大,他在片場很嚴厲,還時不時罵人發火,我,我真的入不了戲…”
說着劉春合低頭擦了擦眼淚,又擡起眼,可憐巴巴地看着蔣明卓。
“蔣總…”劉春合俯身,直長的鎖骨若隐若見。
蔣明卓這才察覺到,劉春合的衣領刻意扣得很低,發型也精心修飾過,看着格外青春洋溢。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是一個新人,能把握的機會不多。”他緩緩湊近,卻不敢挨得太近,畢竟,蔣明卓周身氣質冷淡,看着也不是好接近的人。
劉春合:“蔣總,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蔣明卓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他垂眼,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态睨着那人。
“你想要什麽機會。”蔣明卓挑眉。
劉春合很上道,将扣子又解開幾顆。
蔣明卓冷笑一聲,說:“看來,你确實不适合演周憶。”
周憶這個角色,可以說是沈知夏的縮影。
他可以恬不知恥地回到譚峰身邊,可以不顧一切得到譚峰。
他可以卑鄙,可以狠毒,甚至可以不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絕不會為了權勢,而出賣自己的靈魂。
沈知夏剖白過自己內心的肮髒陰暗,可蔣明卓卻清楚,沈知夏的心裏,一直有一片淨土。
那片淨土上,存放着沈知夏的愛、天真和純粹。
那種純粹,是眼前人無論怎麽裝,也裝不出來的。
蔣明卓:“你可以滾了。”他嫌惡地移開視線,似乎多看一眼都髒自己的眼。
“蔣總。”劉春合錯愕地睜大了眼,明明經濟人說過,蔣明卓單身多年,肯定招架不住的。
“保安。”蔣明卓不耐地出聲。
話音一落,辦公室裏便闖進來幾個壯漢,連拉帶扯地将人拖了出去。
劉春合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衣服都來不及扣,就衣冠不整地被擡了出去。
“放開我,你們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劉春合掙紮着,“我自己可以走,你們放開。”
保安将人推出辦公室門,便被一個忽然冒出來的人一把推開。
來人氣勢洶洶,力氣很大,一米八幾的保安硬是被推到了一旁。
劉春合好不容易從保安手裏掙脫出來,卻眼前忽地一黑,緊接着,臉上一痛。
沈知夏按着他的後頸,眼也不眨地将人往牆上撞。
嘭地一聲,玻璃門上傳來巨大的聲響。
蔣明卓沖出來,就看見沈知夏将人死死按在牆面上,而他手底下的劉春合已經滿臉是血。
“沈知夏。”蔣明卓上前,想将兩人分開。
沈知夏力氣卻大得可怕,拎着人,還要将他往牆上撞。
“沈知夏。”蔣明卓冷靜地将人拉住,緩緩握住沈知夏已經血淋淋的手。
“好了,放手。”蔣明卓低醇的聲音傳來,沈知夏才勉強按捺住胸中的暴戾。
他看着劉春合,聲音冷得可怕,“他碰你了。”
“沒有。”蔣明卓如實說。
沈知夏松開手,擡腳,踩在劉春合纖細的手指上,“你應該慶幸自己沒有碰他。”
他腳下緩緩用力,劉春合忍不住慘叫。
凄慘的叫聲響徹整個辦公室,蔣明卓吩咐手底下的人,将附近的員工帶離,免得傳出什麽風言風語。
好在,蔣明卓公司裏的人各個都是無情的賺錢機器,加上蔣明卓的辦公室附近一向是閑人不得進。
所以,聽到慘叫聲的人并不多。
但,不包括等在門外,準備跟蔣明卓談生意的林清。
林清眼睜睜看着保安将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擡了出去。
他這才意識到,沈知夏在自己面前,已經是收斂再收斂,隐忍再隐忍。
林清根本想象不到,沈知夏是懷着怎麽樣的心情給自己砸錢資助酒吧的。
是不是一邊想弄死自己,一邊想用錢砸死自己?
林清拎着合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不是蔣明卓,不可能在見過沈知夏的瘋狂之後,還如此淡定自如。
倒是蔣明卓遠遠地看見了林清,這才想起,今天約了林清過來談事情。
蔣明卓朝他看了一眼,“林清。”
要不是蔣明卓身邊還站着一個滿手是血的沈知夏,林清還是很樂意欣賞蔣明西裝革履的英俊相貌的。
可此刻,他只是匆匆掃了一眼蔣明卓,遠遠地站着。
作為一只長久混跡社會的狐貍,林清直覺,沈知夏見在的狀态十分不對。自己貿然過去,會有危險。
蔣明卓轉身,揮手在沈知夏眼前晃了晃,“瘋夠了?”
沈知夏悶不做聲,定定地站着。蔣明卓從他眼底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心虛。
很好,還知道心虛,就不是無藥可救。
蔣明卓推了推他的肩膀,“出去,我要談公事。”
沈知夏眨眨眼,漆黑的眼底只照映出蔣明卓一人的身影。他被推得後退了些許,又固執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沈知夏。”蔣明卓聲音沉了沉。
就在林清以為沈知夏要死賴着不走時,方才還兇得一比的人,卻乖乖地低着頭,悶悶應了一聲。
林清無語凝噎。
在蔣明卓面前,沈知夏能輕易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收斂起一身尖刺,乖得不像話。擡起沾染着鮮血的手,在衣服上擦幹淨,才去摸蔣明卓的手腕。
“哥哥,你別生氣。”
蔣明卓:“回頭跟你算賬,出去。”
沈知夏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熊孩子,乖乖地打開門,那可憐勁,能把剛才那個裝小白花的秒得渣都不剩。
只是,經過林清的時候,沈知夏的眼神明顯陰森起來,他陰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多餘的言語,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乖?林清冷笑,沈知夏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林清忽視背後冷嗖嗖的目光,推開蔣明卓的辦公室門。
“坐。”蔣明卓從助理手裏接過一份資料。
林清深吸了一口氣,理清了紛亂的思緒。
隔着長長的會議桌,林清認認真真地打量着自己愛着的男人。
他愛蔣明卓,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在發生了這麽多事以後,林清沒有信心能跟蔣明卓走到最後。
這些天,他認真考慮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林清确信自己是愛着蔣明卓的。畢竟蔣明卓如此優秀,又如此溫柔,而自己,還不慎跌入過蔣明卓的溫柔之中。
他知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能忘記這個男人。
可說到底,他林清跟蔣明卓是同一種人。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愛情固然是生活中的必需品,事業卻是高于一切,值得終生追求的。
這也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既然已經決心放棄愛情,那麽林清也終于可以放開手,跟蔣明卓談生意。
“蔣總。”林清懂事地換了個稱呼,語氣卻依舊帶着他獨有的調笑,“我可不想再在沈知夏手底下拿錢了。”
林清笑說:“比起接受沈知夏的資助,我想,我更願意同你合作。”
蔣明卓:“放心,我不會将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你的酒吧很有發展潛力,而且酒吧街,也是我們公司後續會投資的項目。之前我問你需不需要幫助,也并非全然出于私情。”
私情…林清心中一暖,至少,蔣明卓心裏是有過他的位置的,哪怕只是細微的方寸之地,就足夠了。
林清:“合同我已經簽好了,今天來,也是想跟你聊聊。”
蔣明卓依舊欣賞林清的魄力,他相信,林清會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本該簡短的會面,卻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這兩個多小時裏,沈知夏就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望着窗外的風景。
沒人敢上前跟這個手染鮮血的漂亮男人說話。沈知夏就那樣靜靜地坐了兩個小時。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沈知夏才緩緩地回頭,望向蔣明卓。
林清不是個愛糾結的人,既然決定放下,就不會再有多餘的想法。他朝沈知夏吹了吹口哨,打趣一笑。
“蔣總。”林清回身跟蔣明卓揮手,“合作愉快,再會。”
沈知夏盯着人離開,又慢騰騰地跟在了蔣明卓身後。
他跟着蔣明卓來到了洗手間,見蔣明卓轉身過來拉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水龍頭打開,清澈的流水沖洗着他的雙手。
蔣明卓捏着沈知夏的手,慢條斯理地清洗着。
“沈知夏。”他說,“知道故意傷人是犯罪嗎。”
沈知夏不說話,低着頭,看着蔣明卓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擦去他手上的血跡。
“我是個成年人,有什麽事情我能夠自己解決。”蔣明卓拿出帕子,一點點将人手上的水揩幹淨。
蔣明卓:“以後,不可以這樣,知道嗎?”
沈知夏點點頭,甚至不敢看蔣明卓的眼睛。
“演員,我已經叫人重新去找了。”沈知夏說,“我會換掉劉春合。哥,你放心,之後,我不會為難他。”
“好。”蔣明卓看着垂眉喪眼的人,擡手揉揉他的頭發,“行了,好好再找個人,把電影好好拍完。”
“嗯。”沈知夏吸吸鼻子,“我手底下有很多星探,我讓他們盡量去學校附近的地方物色演員,應該可以找到合适的。”
蔣明卓揉着他軟軟的頭發,“嗯。”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星探大海撈針,撈到了陳竹。
當陳竹的照片出見在眼前時,沈知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照片中的人,依舊幹淨得不像話,周身散發着暖玉一般的瑩潤光澤,眉眼中不帶一絲雜質。
只是,他穿着一身服務員的制服,弓着身子,手上拿着髒兮兮的抹布,在收拾着餐桌上殘餘的食物。
那只是一張模糊的側臉,卻完美得超越了照片中所有精修過的臉。
沈知夏立馬打給了蔣明卓,“哥,我好像,找到陳竹了。”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啦!提前把十四號的更新也放上來啦。
然後十五號請一天假,十六號回來更新,捋一下大綱,準備收尾。
之前問過姐妹們要看什麽番外,在這裏報備一下
1差點被拐賣的小學雞蔣哥,遇上了霸總沈知夏。(幼年蔣蔣:這個叔叔好奇怪呀)
2蔣哥變貓子,遇上黑化後的沈知夏(蔣貓貓:這個霸總好奇怪呀,老是把臉埋進我的肚皮,變态!)
3,蔣哥失憶
不過失憶梗有幾個時間點,姐妹可以選擇一下
a,HE多年後,蔣哥忽然失憶,堅定地認為自己還是那個南郊巷子的大哥大。(沈知夏是誰?小屁孩滾一邊去老子要去幹架。)
b沈大少爺被寵愛了五年,忽然有一天被自己的老公揣下了床,蔣明卓一臉戒備地看着膽敢睡在自己床榻的人,“你誰?”(回到五年那個時間線,寵妻如命的蔣哥忽然失憶不認人,你誰?莫挨老子!)
感謝在2021-01-12 16:24:00 ̄2021-01-13 13:4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宣玑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