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怎麽?也是個見異思遷的負心漢?”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還不是每夜對思雲姑娘蜜語甜言!”
“你說什麽!想打架嗎!”
“打就打,你以為本公子怕你不成!”
“……”
旁邊那位美人
大廳中亂成一片,海菠蘿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得意,她低聲給花雅說道:“瞧見沒有,他們在議論我呢!”她挺挺胸,兩顆巨大的圓形物體在薄薄的衣料裏晃動如水球。
花雅聳聳肩,不置可否。
剛才海菠蘿弄亂了她的頭發,花雅趁着臺下吵鬧,伸手取下發釵,輕輕甩了甩如雲的長發,發絲飛舞的模樣如慢鏡頭掠過每個人的視線。
時間仿佛凝固了,臺下靜悄悄,無人說話,所有人都癡迷地盯着花雅。
花雅今天确實打扮得很精致,但能讓她出盡風頭的,并非她的打扮,而是站在她身邊搔首弄姿的海菠蘿。就算是李大蟲,站在海菠蘿身邊也能散發出令男人驚豔的女人味。
“我是十六號選手,姓海,名菠蘿。”海菠蘿矜持地說道:“在今天這個舉國同慶的大日子裏,我特意帶來一套家傳的菠蘿太極拳,希望大家喜歡。”
海菠蘿說着就要一展身手,臺下評委直接喊道:“十六號,淘汰!”
海菠蘿怔住,炯炯有神的小眼睛漸漸升起水霧:“為什麽,我還沒有表演呢。”
沒有人理她,評委們在吶喊:“旁邊那位美人,你是多少號,叫什麽名字啊!”
花雅左右看了看,發現臺上除了海菠蘿,就只剩下她了。她不确定地指指自己,問道:“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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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你怎麽會和十六號選手一起出場呢?”評委發問。
“哦,我們本來就是一起的,我自己沒有號碼。”花雅如實回答。
有人在紙上奮筆疾書:“天罡十三年八月初七申時,緋色樓來了一位沒有號碼的神秘美人,掀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花魁賽,然,冠軍毫無疑問地屬于這位傾國傾城舉世無雙的女子……”
不用問,次日的禦陽早報定會用大版面細述這則石破天驚的消息。
“不用比了,”評委興奮地喊道:“花魁已經出現,她就是與十六號一同登臺的絕世美女,雖然沒有號碼,卻無法抹殺她出塵脫俗的絕美風華,這是一場衆神參與的花魁大賽,神賜予了我們最出衆的花魁,而我們将奉獻一個號碼給新的花魁,這就是獨一無二的零號,從此,‘零’便是象征最美的號碼!”
衆人呼喊着贊同,于是花雅糊裏糊塗地成了花魁,被戴上沉重的金冠和鮮豔的花環,在臺上受所有人垂涎以及目光的猥亵。花雅無助地朝着鏡月罹的方向望去,卻見鏡月罹看着她,漂亮的薄唇有一抹清淺上揚的弧度。
海菠蘿推開包圍着花雅的男人,蹬蹬蹬走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花雅:“你分明是來陪襯我的,憑什麽搶我風頭,嗚嗚嗚,我要投訴你,扣你這個月的小紅花!”
花雅頭上冒出一滴汗。
惡向膽邊生
海菠蘿哭得無比凄厲,一張大臉猙獰可怕,卻更襯托得花雅美似仙境中人。有畫師适時地拿起畫筆,将對比鮮明的兩人飛速畫下,這幅畫想當然地會成為明日禦陽早報上的插圖。
花雅平日伶牙俐齒,現在卻沒有心情和海菠蘿吵架,她整個心思都留在怎樣帶慕洛逃跑這個問題之上。
真是倒黴,她好端端地怎麽會成了什麽狗屁花魁,雖說放在平日她肯定是高興得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可如今她正準備叛變潛逃,怎麽能在這節骨眼上成為人盡皆知的風雲人物呢!
海菠蘿哭得上氣不接下去,一個怯怯的聲音傳過來:“請問,是菠蘿小姐嗎?”
海菠蘿停止嚎叫般的哭泣,睜着紅腫的眼睛望過去,一個滿臉美人痣的女人正看着她,手裏捏着一塊牌子。
“我是‘萬事有人幫’小店的服務員,之前您請我店派人來在花魁大賽上陪襯您,我是專程前來的三號員工……”
海菠蘿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面前這個容貌與她半斤八兩的女人,良久,方才醒悟,她是錯把花雅當做了她雇傭的參照物。
海菠蘿抹了抹眼淚,想起自己的前途就這樣被花雅毀了,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伸手便想攻擊花雅那張算不上國色天香卻強過她千萬倍的臉頰。
一個身影驀地擋在花雅面前,紫衣如風,帶動淡淡柳香。
所有人都驚呆了!
禦陽城最聲名赫赫的莊主大人竟然保護了這個神秘的花魁,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衆多疑點糾纏不清,事件愈發撲朔迷離。
鏡月罹站在臺上,手中拿着一個銀盤,避免被髒兮兮的拳頭污染到,而海菠蘿粗糙的大手重重打在銀盤上,疼得呲牙咧嘴,表情扭曲。
“她是我水月莊的人。”
鏡月罹語調淡淡,卻令所有人陡然心驚。
“我不許任何人觊觎她,更不許有人傷害到她,如果誰膽敢破了我的戒,我會動用一切力量讓這個人生不如死。”
海菠蘿吓得渾身顫抖,她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了莊主要保的女人,她後悔得恨不得把自己一拳打暈。而花雅還傻乎乎地站在臺上,對突如其來的狀況糊裏糊塗,鏡月罹丢掉被擊得凹凸不平的銀盤,轉身拉住花雅,徑直走下臺。
花雅走出了海菠蘿的範圍,圍繞在她身上的光芒一下子消失掉了,她又成了之前那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衆多打扮靓麗奪目的女子憤恨地看着她,眼裏滿是嫉妒與不甘。當然,這其中不乏真正漂亮之人,可誰讓花雅運氣好呢。有時候,運氣遠比實力重要得多。
臺下靜了一瞬,又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剛才咱們是不是太沖動了,現在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多麽漂亮嘛。”
“會不會是因為她和莊主走在一起的緣故?我覺得這麽看上去,莊主比花魁好看多了。”
“可不是嘛!”
“別猶猶豫豫的,相信第一感覺吧,剛才我看到花魁的時候,呼吸簡直都停止了,我真覺得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般美貌的女子,我想我永遠都忘不掉那種感覺!”
“是啊,剛才我也有這種感覺呢!”
我心痛
“……”
花雅很生氣,不由握緊了鏡月罹的手。
這些人分明是含沙射影在諷刺她,哼,說她沒了海菠蘿的陪襯就不漂亮,真是一群沒眼光的俗人!
花雅忿忿不平,想想慕洛,她心中頓覺失敗,看來今天是無法實行她的計劃了。
也許,也許明天慕洛就要被王員外接走了,如果再不行動,她就沒機會了,可是鏡月罹就在身邊,他武功如此高強,花雅要怎樣才能脫身,啊啊啊,真是越想越郁悶!
花雅的腦袋都快糾結成了糨糊,鏡月罹回頭,看到花雅臉色不太好,不由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花雅矯情地捂住心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鏡月罹,可憐巴巴地說道:“莊主,我心痛。”
“心痛?難道是傷勢複發?”鏡月罹完全沒想到花雅心裏的花花腸子,他攙扶花雅,語帶擔憂:“要不要緊?”
“沒什麽,就是有點兒累了。”花雅搖頭,翹起蘭花指故作 。
“那要麽,我差人先送你回去,我今天還有要事,沒辦法陪你了,晚飯不用等我,回莊後我會去看你的。”
花雅大喜。
今天她的運氣簡直好得不是一點兒啊!
不過花雅絲毫不敢流露出喜悅之情,她拉着鏡月罹的衣角,依依不舍:“莊主,那我就走了,晚上一定要早點回來看我啊。”
“嗯。”鏡月罹點點頭,總覺得今天的花雅有哪裏不對勁,可具體是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鏡月罹派了兩個疾風隊的隊員送花雅,但花雅哪有心情慢慢閑逛,她一路上風馳電掣,速度幾乎趕得上毛驢,累得後面兩個隊員氣喘籲籲,心中嘀咕着副隊長究竟是不是受過重傷,怎麽精力比他們還旺盛那麽多。
花雅回到水月莊,收拾了細軟。前幾天她已經把能賣的都賣了,換成厚厚一沓銀票,連小白畫的劣質春宮圖都被巧舌如簧的花雅賣了大價錢。她算了算,這些銀兩在鄉下買個宅子,再買幾畝地,剩下的足夠她與慕洛好好過日子。臨走時,花雅還偷走了小紅花姐妹所有的首飾,雖然值不了多少銀兩,但也足夠出事時應個急。
花雅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心中悲憤地喊了聲:“水月莊,我走了!莊主,您千萬別怪我,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小爛無語,它愈發覺得花雅簡直是狠毒果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