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斷了妖刀的自我幻想。
“呃，是這樣的，”妖刀立刻乖乖回答：“這霧影軒是個情報組織，少主武功高強，身份詭秘，被江湖尊稱十一公子。”
“那個少主，是不是很醜？”這個問題才是花雅最在意的。
“除了他的心腹以外，沒人見過他長什麽樣，大概這樣比較方便他在江湖上行走吧，畢竟霧影軒名氣如此之大，若是洩露了身份必定會有諸多不便。”
“霧影軒名氣很大嗎？為什麽我從來沒聽過？”花雅只知道村頭的包子軒，他們家賣的泥鳅餡包子可是全村聞名。
“當然了！”妖刀頗為不屑，“你一個村姑哪裏會聽說十一公子的光輝事跡。”
“聽你這麽說，似乎很崇拜那個少主嘛，既然這樣，幹嘛不現身啊！”花雅眼睛亮閃閃，“大俠佩妖刀，肯定是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打爆你的頭
“我說了，我不是妖刀，是寶刀，寶刀！”妖刀簡直要被花雅氣炸了，停頓了一下，又道：“十一公子的野心與實力，連朝廷都有所顧忌，若是再得了我，不就等于如虎添翼。我不想再掀起江湖上的腥風血雨，更不想，讓我的主人再過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不是它吹，麒麟刀參與的大小戰役比花雅的頭發絲還要多，可自從它落入一個得道高僧的手裏，它就有了幾分參透禪理的超脫世外。
“這麽深奧，不懂！”花雅搖搖腦袋，突然又想到了什麽，頓時來了興趣：“叫你妖刀太麻煩了，反正我們已經成了一條繩子上的兩只螞蚱，不如給你起個親昵的小名，方面我們溝通。”
“叫，叫什麽……”妖刀突然有種不安的預感。
“嗯，我想想，”花雅心情好極了，她想得很認真：“反正你也就是一塊破銅爛鐵，小破小銅小爛小鐵你任選一個吧。”
妖刀突然有種想要自我了斷的沖動：“我能自己起名嗎……”
“不行！”花雅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它，“你自己起的太複雜，我記不住！”
看來少主說得沒錯，花雅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女人，她連記一個名字都懶得動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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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權衡了半天，終于一狠心，下定決心：“那就小鐵吧！”
那四個白癡至極的名字，貌似只有“小鐵”聽起來不那麽傻。
花雅無比興奮：“好，叫小爛，就這麽說定啦！”
“……”她不是讓它選嗎！她都直接給它定了名，還要選個P！
它不滿！它不滿！它不滿！！！
小爛想要發火，花雅突然興奮地說道：“快看快看，柴房外走過來一個美人！哇哇哇，你看那似透若透的輕紗，玲珑小巧的繡花鞋，窈窕纖細的腰/肢，大如木瓜的雙/峰，啊啊啊，我想流鼻血啊！”
“在哪在哪！”小爛迫不及待地開口。
花雅擦了把汗。
好險，終于把小爛的注意力轉移過去了。
木窗外，一個女子漸行漸近，胸前的雄偉随着她的步伐起起伏伏，一頭烏絲濃密柔順，雪白的脖子露出大半截，看得小爛的刀身發/麻，它不由自主地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女子轉過頭來瞥了一眼花雅，酒糟鼻上一對炯炯有神的綠豆眼滿含/着對花雅的蔑視，香腸嘴“噗”地吐出一口痰，随即揚長而去。
花雅表情僵硬，小爛沉默良久，讪讪地吐出一句：“真晦氣，她長得比你還醜。”
“你說什麽！”花雅張牙舞爪，“你要是敢從我身體裏出來，我就打爆你的頭！”
小爛被花雅兇神惡煞的模樣吓得不停蜷縮，一直退進花雅尾巴骨裏。
小爛有一個習慣，它緊張的時候就會開始扭動，于是它在花雅尾巴骨裏下意識地扭動起來，扭得花雅渾身發癢，不自覺地想要一起扭動。
當然，這一招也是有出處的，想當年有多少武林豪傑希望能夠悟得麒麟刀真傳，卻很少有人能得償所願。
沒有人知道其實小爛越是緊張扭動得越快，這便是江湖上早已失傳的絕技“麒麟旋風刀”的由來。
門鎖突然響起來，接着柴房門被打開，一襲水綠飄然而至，這回可是個真真正正的美人了。
随時可處死的嫌犯
美人對花雅的扭動視若無睹，施了個禮問道：“你就是風魄說的醜姑娘吧。”
花雅沮喪地點點頭，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去澄清什麽了，她相信，她的驚世美貌是要留待後人評說的。
總有一天會流行她這樣的骨感美人，就算不流行，她的身材也一定還有大大的發育空間！
“少主說了，先留你在後院做些粗活，我叫溫棠，是霧影軒的中級員工，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少主不準備殺她了？她這條賤命可以留下來繼續探詢她的美男之路了！
花雅差點蹦起來！
醜男就是心地善良啊，她做牛做馬也要……呃，報答就算了，有機會她會給少主大人清理清理浴池，打掃打掃馬廄，一定盡到一個無辜小丫頭的終極職責！
“我叫花雅，”她屁颠屁颠地道謝，“美女姐姐，幫我轉告少主，花雅謝少主大恩大德！”
“嗯，我會的。”溫棠點點頭，将花雅的名字寫在手中那本《随時可處死嫌犯》的小冊子上。
花雅開始了一個粗活丫鬟的無聊生活。
早晨跟着一幫香腸嘴丫鬟去洗衣房洗衣服，看着衆多長相大同小異的女人們争風吃醋，打鬧不休。
中午與一幫綠豆眼丫鬟圍坐在一起吃飯，順便聽着她們用粗俗的言語意/淫包括風魄在內的數位美男。
下午與一幫蒜頭鼻丫鬟打水燒火清掃院落，看着她們摳鼻子的摳鼻子，翻白眼的翻白眼，興致勃勃地讨論着三姑六婆的風流韻事。
春去秋來，落雪蒼茫，花雅年老色衰，人老珠黃，再也沒有希望勾搭上傳說中的美男……
“喂，你發什麽呆呢！”一個胖女人納悶地問手持掃帚一臉愁容的花雅。這個幹癟小丫頭才進霧影軒幾天而已，就擺出了一副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嘴臉。這讓她們這些真正的老姑婆情何以堪！
“啊，沒什麽沒什麽！”花雅連忙将纏繞在腦海中的噩夢狠狠打散，對胖女人說道：“我只是回首了一下過去，展望了一下未來。就這樣，就這樣。”
“莫名其妙。”胖女人撇撇嘴，又謹慎地望望四周，壓低聲音問道：“你見過少主了？”
“嗯。”花雅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望着李大蟲。
忘了介紹，胖女人叫李大蟲，“大蟲”象征虎，是個很威風的名號。
“真羨慕你啊！”李大蟲胖胖的臉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少主有時候幾個月都不回來一次，我在霧影軒呆了五年，也沒見過少主的真面目，沒想到你剛一來，就被少主招去面談。”
李大蟲是不是弄反了前後次序？她明明是先被風魄抓來，而後才丢進後院當粗活丫頭的。
“別提了，”花雅擺擺手，郁悶至極，“我只是隔着紗帳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呢！”
“這就對了！”李大蟲頗為老練地說道：“只有少主的心腹可以近他身，若你見了少主的真面目，又不算他的心腹手下，你現在早沒命呆在這裏了。”
可怕的淫詞浪曲
花雅覺得渾身發冷，下意識地抱住肩膀。
她開始慶幸她當時沒有将腦袋再多擡一寸，不然說不定連眼珠子都被剜了去。
醜又不是錯，幹嘛這麽怕人看呢。看看李大蟲，雖然長得麻辣了點，照樣自信滿滿地招搖而過，該抛媚眼就抛媚眼，該扭/腰甩臀就扭/腰甩臀，這樣才活得有聲有色嘛。
“說起來，三年前我曾有幸聽過少主的聲音，溫柔清潤，如珠落銀盤，繞梁三日，餘音不絕啊。他一襲素淨白衣，高貴超脫，只淺淺背影便勾去了多少女子蕩漾的春/心……”李大蟲陷入回憶，鼻尖上一顆大痣被金色的夕陽籠罩起來，黑/毛泛着璀璨金光，仿若重回童年般青澀寧靜。
看來李大蟲看的黃書也不少，把上面形容那些嫡仙般的公子哥的形容詞一字不改地換給了少主。
這要是被少主知道了，該多麽感動于她的忠心啊！
“大蟲姐，你是不是對少主……”花雅猥瑣地挑了挑眉毛。
“啊呀，被你看出來了！”李大蟲拿出一張翠綠的手帕遮住紅撲撲的臉蛋，嬌嗔道：“心裏知道就行了，幹嘛說出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花雅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胃裏洶湧翻滾，她捂住嘴，把肚子裏湧上來的湯湯水水狠命咽下去。
其實霧影軒不乏美女，但美女都在前院為少主以及溫棠風魄等中高級員工打點生活，剩下的殘花敗柳便在後院永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