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上。
他說她一沒內力二不會輕功甚至連腦袋瓜子都不怎麽好用,他是明擺着小看她吧!想她花雅也是學過幾年逃跑功夫的,雖然沒有那幫江湖人士的輕功厲害,但跑起來腳程也勉強能頂一頭騾子,他怎麽可以鐵口直斷把她娘都沒敢說出口的大實話噼裏啪啦倒在她耳朵裏,這讓她以後還怎麽嫁人!
“少主,她告訴屬下有一幫黑衣人搶走了麒麟刀朝東南方向逃跑了,但屬下随即趕過去卻發現東南方向根本無路可走,而且屬下也問過路上的樵夫,根本沒看到什麽黑衣人,除了幾只野豬嬉戲打鬧外,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花雅吞了口唾沫,心裏狠狠罵起那把在她體內假寐的妖刀。
剛才它倒是說得歡,一見處于下風立刻沒了嚣張氣焰,早知如此,它剛才控制她的身/體時,就應該把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不要殺我!
“她告訴你假消息?為什麽呢?”
少主似乎很疑惑,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地從紗簾後飄過來,輕飄飄傳進花雅耳朵裏。
花雅像是被灑了癢癢粉一樣全身都被這溫柔的聲音蠱惑得想扭動。
不過随即少主又一次粉碎了花雅那顆少女懷春的小心肝:“她那麽蠢,一點都不像會耍心眼的女人啊。”
“大俠,”花雅終于沖破了害怕被先奸後殺橫屍荒野的心理陰影,朝着紗簾後那個隐隐綽綽的影子顫/抖着說道:“您能不能不要反複強調我不夠聰明,這種事情你知我知就好了,知道的人太多,不是件好事。”
她說着,還小心翼翼朝風魄的位置看過去,眼裏閃動的是想要把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通通殺光的寒芒。
風魄若無其事,大拇指的指尖微微挑了挑劍鞘,腰間的寶劍出鞘幾分,寒光迸射,殺氣四溢。
花雅立刻像蔫了的黃瓜一樣垂下頭,半句不敢多言。
輕笑聲如珍珠墜地,清脆悅耳:“我是在幫你呀。如果你不喜歡,大可承認你是心機深沉毒如蛇蠍的女子,這樣我稍後将你滅口,也不會忘記在你的墓碑上為你正名。”
“滅口?還是不要了吧……”花雅的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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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看見麒麟刀沒有。”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山崖下散步,突然聽到頭頂呼呼風響,剛擡頭看過去,就被一把長得像刀的大鐵塊穿胸而過。”
花雅偷看到風魄淡無波瀾的雙眸,分明是不怎麽相信她的話。
她連忙陪着笑,順便用言語小小地賄賂了一下對她的證詞有着至關重要作用的風大美男。
“我醒來的時候,只看到您家風流倜傥卓爾不凡的風大俠問我有沒有看到什麽東西,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麽,他就走掉了。接着我就莫名其妙被抓了。”
實踐告訴花雅,真話和假話混着說,比較不容易被識破。
“哦?”少主低笑,“你說你被麒麟刀砸中?”
花雅感覺到紗簾後有目光打量着她幹瘦的身/體,她下意識地抱住胸口,引得風魄一聲鄙夷的輕哼。
笑意突然收斂,依舊溫雅的語氣,卻有種令花雅渾身發抖的冷然。
“你知不知道麒麟刀可以穿山劈石,化屍為粉。而你渾身上下完好無損,怎會被麒麟刀穿胸而入。”
說她蠢還真是蠢,要編也該編個合理的借口,這種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破綻的借口分明是給自己找了條死路。
少主不動聲色,眸光透過白色微透的紗簾,淡淡望向大廳裏那個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衣服破舊頭發髒亂的小丫頭。他身/體略微後仰,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紅纓,紅纓那頭是銀白色的利刃,冰涼的金屬表面泛着劇毒的綠光。
這是見血封喉的利器,亦是霧影軒常常用來對付無賴小角色的簡單武器。
若是這小丫頭一味狡辯,讓他失了耐心,他可不保證手中的暗器會不會飛向她白皙嬌/嫩的脖頸。
兩只禽獸
“我也不知道原因啊,或許是妖,呃,寶刀在砸下來的時候因為某種無法解釋的神奇原理突然變小,所以沒有留下太大的傷痕……”
花雅絲毫沒有察覺危險離她越來越近,依舊扳着手指信口雌黃。
“呵,”少主淡然一笑,溫潤的聲音仿若千朵梨花紛然落下,把花雅的五髒六腑攪得翻來覆去,以至于這好聽嗓子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她臉上花癡的笑容也沒有褪去,“風魄,脫下她的衣服,我要驗驗看她身上有沒有傷。”
“是。”風魄走向花雅,用嫌棄的目光看了看她搓衣板似的身材,揚起手,不知用了什麽邪功,只一瞬間,便将她的外衣剝下。
花雅穿着一襲白色裏衣,傻乎乎地站在風魄與少主的平行線內,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直想要隐藏的呈現平面的丢人身材,又擡頭看了看面對她沒有半點邪念目光正直得像有着斷袖之癖的風魄,良久,總算清楚了一個事實。
她要被人看光了啦!
“你們這兩只禽禽禽,禽獸!要要要,要對我做什麽不軌的事情!”
花雅連滾帶爬,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到達距離風魄最遠的地方,抱住一只腿顫顫巍巍地控訴。
她胸前肌膚如玉,大片春色隐隐約約透出來,勾勒出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姣好膚色。
“我倒是想問,一個姑娘死死抱住一只禽獸的腿,到底是想對禽獸做什麽不軌的事情呢?”
帶着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輕柔如月光映照在波光潋滟的碧水湖中。
花雅全/身的骨頭都僵硬了,她的汗毛倒立,額頭冷汗淋漓。
完了,完了,她居然沖進了紗簾裏,這可是禁.區啊。
她緩緩擡頭,想試着看清楚頭頂上這個有着好聽聲音的男人是何尊容,然而一柄匕首突然不帶絲毫猶豫地頂在她脖子上,刀柄微挑,尖銳的利刃劃入花雅的肌膚,挑出一絲緋紅如櫻的血線。
“別擡頭。”淡雅如風的聲音,清淺劃過耳畔。
“是是是!”花雅吓得大氣不敢喘一口。一定是他容貌醜陋,才喜歡躲在紗帳後,讓他的美男手下為他賣命,既然少主大人說不許擡頭,花雅也不敢有半點違抗,更何況她吓得 打顫,根本對少主什麽模樣沒有絲毫好奇。
“風魄,”少主雲淡風清地吩咐:“把她拉下去,派人嚴加看守,麒麟刀若是被她藏了起來,跟着她定會有收獲,另外再派一隊人去山崖下搜查,找不到就放火燒山,我就不信麒麟刀有翅膀會飛了不成。”
風魄遵了命,将花雅丢進亂糟糟的柴房,待風魄離去,花雅身/體裏那個欠扁的聲音才慢悠悠地響起來:“就知道你靠不住,連個謊都編不圓。”
鳥不拉屎的柴房
“你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開始講得漏洞百出,我會被懷疑嗎?”花雅聽到妖刀的聲音就憤怒得想噴火,“都是你,害我沒了美男,沒了我的小木屋,現在被關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柴房,有什麽前途!”
花雅話音未落,“噗叽”一聲,有一坨屎黃色的東西落在她鼻尖上。像是與她的話語對稱,頭頂還傳來撲閃翅膀的聲音。
花雅深吸一口氣,擡起頭惡狠狠地盯着漏風的屋頂,三只烏鴉站在橫梁上,褐色的眼珠裏迸射着對花雅毫不掩飾的鄙視。
她敢保證,在她這平淡無奇的十六年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倒黴過!
花雅捏起一片葉子,嫌棄地擦去鼻子上的糊狀物體,趴在小木窗上向外觀望。
這霧影軒還真是大,一眼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林木假山,亭臺樓宇。殘陽泛着淡淡紅光,将所有景物映照出如夢如幻的微光,青石地上落着零星楓葉,每當風起,緋紅的落葉便會在地上層層翻滾,落入風的盡頭。
若是能在這樣的地方當個小丫鬟,花雅死也無憾啊。
可惜,她現在是偷藏麒麟刀的頭號嫌犯,随時都有送命的可能,哪還有閑情逸致瞎想。
“妖刀妖刀,”花雅偏着腦袋問道:“你為什麽會掉下山崖,那個少主又為什麽那麽急着找你?”
“我是寶刀,寶刀!”妖刀不滿地嚷着,可是花雅壓根沒有在意它說什麽,她托着下巴,兀自說道:“這霧影軒到底是做什麽的?那個少主又是什麽身份呢?”
“好吧,我寶刀不記醜女過,你的問題我依次回答你。”妖刀清咳兩聲。道:“本刀的威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得麒麟刀者得天下,江湖上凡是強者都在争搶本刀,但是本刀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本刀想要過閑雲野鶴,浪跡天涯的日子……”
“說重點!”花雅毫不留情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