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
志強,我不知道你和白原惠發生了什麽,但我絕對不會從中作梗,你知道的,我最憎恨的就是......唔。”
張疏矜這一瞬間身體輕顫着臉色通紅,劉志強吻得并不溫柔,可張疏矜還是迷醉在了這個吻裏,臉頰緋紅眼睛迷離的叫着劉志強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細弱叮咛。當劉志強離開時張疏矜的身體還在輕顫着,緩緩睜開眼睛卻不敢去看劉志強,明明想說些什麽緩解尴尬氣氛,嗓子卻啞的什麽都發不出。劉志強隐隐約約問了一句什麽,張疏矜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個“嗯”,卻顯得吃力極了。
“疏矜,我們結婚吧。”
張疏矜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你說什麽?”
劉志強看着張疏矜清澈透亮的眸子,沉靜的看着,剛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發然後張疏矜的手機響了。這微妙的感覺瞬間就化為烏有,張疏矜看到電話來電顯示臉上有一絲明顯的不自然,對,張疏矜這個女人真是笨的要命,連撒謊都不會,真是......笨得要死呢。
張疏矜沒聊幾句就匆匆挂了電話,然後走過來看着劉志強,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天邊的星星一般,劉志強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來好一會才扭頭看向張疏矜,張疏矜張開口什麽都沒說,等了一會臉上挂了一抹疑惑和尴尬,伸手去拽了拽劉志強的小手指,“志強,你剛剛說......”
“說什麽?”劉志強冷笑一聲。
“你說......”張疏矜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哦?”劉志強步步緊逼。
“你......”張疏矜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聽錯了。
“說要和你結婚?”他嘴角的嘲笑太過刺眼。
“啪”一聲脆響。
張疏矜一把推開劉志強,從床上撿起自己的包包到門口換了鞋就走了,動作快的不可思議,張疏矜走出去之後就幾乎走不動了,她不停地發抖,是被劉志強剛剛的行為氣的,更是被自己的不争氣氣的,抹了一把頭發她繼續向前走,這才想到她将外套落在了劉志強的家裏。打眼看了看偌大的城市,大大的喘了幾口氣,想要平複心裏的委屈,大口大口喘出的白氣在空氣中慢慢消失,涼氣灌入胸膛,她用力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臉上終于出現悲傷地表情,接着用力跺了跺自己的雙腳,那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就像是想要揪着自己的頭發離開地球卻怎麽都辦不到的可悲。
手機又響了起來,張疏矜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心裏更難受了。
“林總。”
“我在劉部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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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剛剛我騙了你。”
“我想我們可能需要好好談談。”
張疏矜一直站在路邊等着林非南到來,鼻子凍得通紅通紅的,一開始還可以忍耐,到了後來眼淚卻根本不受控制,張疏矜只想着自己就是活該,人家還沒對你說什麽做什麽呢,你自己就那麽上趕着要嫁給人家,人家有一個又溫柔又體貼的女朋友,誰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啊,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那副樣子,哪個男的看到你不是比兔子跑得都快,人緣差的要命,死要面子,人家給你開句玩笑就敢當真,你是豬腦子嗎,你還真是......蠢啊。
吸了吸鼻子,眼淚掉一顆張疏矜就擦掉一顆,也不出聲,就站在那淡漠的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裏,不時會呼出兩口白團,到了後來就不停的打嗝,身體還是不停的發抖,張疏矜真的感到深深的懊惱,只是還好,一直都沒有哭出聲,眼淚是自己從眼眶掉出來的,不關她的事,沒事,它掉一顆自己就抹去一顆,沒事,臉上剛好沒有化妝,沒事,沒事。可是為什麽越是告訴自己沒事,心裏就越發的委屈。
張疏矜倚着一根電線杆站着,最後将頭也靠了上去,觸感卻是意外的柔軟,自己被擁入別人的懷抱時張疏矜還有些呆愣,張疏矜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掙了出來,林非南用更大的力氣将她擁入懷中,張疏矜又掙出來,林非南又更用力的将她擁入懷中,最後張疏矜怒瞪着林非南,卻被氣的眼裏蓄滿了淚水,顫抖着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卻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最後林非南嘆了一口氣,将大衣脫下來給她披在身上,張疏矜不說話還是瞪着他,眼裏呼啦呼啦的啪嗒在衣服上,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子,顫抖的嘴唇和身子,臉色蒼白。嘴裏時不時呼出一兩口熱氣,林非南看着她這個樣子伸長胳膊将她撈進了懷中。張疏矜這才哼哼唧唧的哭出聲來,緊緊抱住林非南的身子哭的咬牙切齒,又氣又恨的讓人不知所措。最後又一把推開林非南自己徑自找了一個方向走了,林非南揉了揉眉心,神色間盡顯疲憊。
手突然被人牽住,是去而複返的張疏矜,她紅着眼睛紅着鼻子說話帶着厚厚的鼻音對他說,“我們回家。”
林非南摸了摸她的頭,“乖。”
回到家後林非南就讓她去洗澡,張疏矜此時腦袋空空的,林非南讓她去做什麽她便去做,洗到一半聽到敲門聲,張疏矜不經大腦就說了句“請進。”
門外沉默了好一會才聽到熟悉的好聽的聲音,“衣服我放在門旁的凳子上了。”
“哦,好。”聲音中盡是慌忙和尴尬。
張疏矜出來之後在桌子上看到一杯熱牛奶,這種小女生才會偏愛的東西,她好久沒有觸碰過了。擡眼找了找林非南的蹤影,偌大的客廳卻只有她一人。用溫暖的心去感受,想要很開心的喝下去,只喝了一口,大把大把的眼淚又從眼眶掉了出來,于是怎麽都喝不下去了。
第二天張疏矜就遞交了辭職報告,沒再在Sunday出現過,公司裏面各種猜疑各種好奇,一切都沒有再解答。李沐勤去家裏找過她,卻被告知已經搬家了,消失的太快,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一年後。
李沐勤很生氣,她看中的一件衣服竟然被一個什麽“喬太太”買走了,那件衣服說什麽也是她先預定下來的,這家店怎麽回事,以後再去這家店她就不姓李!
劉志強和白原惠去店裏取給嬰兒買好的小衣服時被告知已經被人買走了,劉志強有些難以置信,有沒有搞錯,這是他專門拜托店長從德國帶回來的,打電話給店長時店長只是告知買主是一位什麽喬太太。
林非南看着桌子上的包裹,裏面是一套精致的茶具,拆開之後整個辦公室茶香飄蕩,看着寄件人,只寫着三個字:喬太太。無奈的一笑,輕輕揉了揉眉心。
某天頭兒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伴随一名美女,光是氣場就足以秒殺所有女人,一路從公司走過,快要進入頭兒的辦公室時ann突然叫了出來,“Jane,你還知道回來!”
女人的身影微微一滞,回頭面露微笑,“你應該稱呼我,喬太太。”看向她左手無名指好大一顆閃亮亮的鑽戒。頭兒的嘴角卻是一抹得逞的微笑,衆人吸氣。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二喬白鶴
番外二喬白鶴
張疏矜成為喬太太之後就一直在家裏養尊處優。
她再回去Sunday工作也覺得太尴尬了些,去別的公司還覺得屈才,喬先生也絕對不可能允許他的太太去別的公司工作。于是張疏矜每天就是吃飯睡覺惆悵自己身上的肉,某天喬先生怎麽吃怎麽感覺飯菜變了味道,問了樊姨才知道喬家的廚師突然被解聘了,喬先生大驚,誰幹的!樊姨忍着笑指了指樓上,喬先生果然沒有那麽硬氣了,嘆了口氣,就一個廚子解聘就解聘了吧。日複一日的吃着這不盡人意的飯菜,有一天喬先生實在忍不住了,跑去問喬太太解聘已經在喬家三十多年的大廚究竟是為什麽,喬太太一臉惆悵,大廚做的飯太好吃了,她都胖了20斤了,她要堅決抵制這種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喬先生第二天就把大廚請回來了,吃飯時嘴角不停往上翹,心情很是舒暢。喬太太則恨恨的夾了一片肉,故作憂傷的張開嘴,然後十分開心的吞了下去。
有一天張疏矜剛剛睡醒,下樓之後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在和樊姨親熱的聊天,樊姨的臉上明顯的寫着兩個字:憐惜。張疏矜怎麽都沒有想起那人是誰,還沒上前打招呼,腦海中閃過一片白光。那人也似有預感般轉過身,那張熟悉的臉不是王聰敏還有誰?!那個跟自己鬧得全宿舍都指責自己,逼得自己天天掉眼淚最後不得不轉專業的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和劉志強......哦,怎麽又想起這個人了。王聰敏眼睛微眯一片茫然的看着張疏矜,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樊姨,表哥......表哥是、是不是已經得逞了?”
又過了幾個月,張疏矜決定去曬曬暖,冬天的太陽實在太讓人抵抗不住,嘆了一口氣,剛想舒服的哼哼幾聲,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很不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表哥,你幹嘛?”張疏矜一愣,下意思的屏住了呼吸。
“你閉嘴。”
“我為什麽要閉嘴,我又不是見不得人!”
“把這些給姨夫帶回去,這些是你的,這些是小志的......”
“疏矜嫁給你了不是正好麽,我就想不通為什麽我們這些本應在上席出現的我們,就這麽偷偷摸摸的跟約會情郎似的在這...在這...啊!”另外一個女人加入。
“下次,下次我一定找機會給你表嫂解釋清楚還不行嗎?”
“算了吧,我們也就這命了,碰上了一個過河拆橋、重色輕妹的表哥...敏敏我們走。”
“就是,阿惠說得對,我們以後再也不來了......唔,疏矜?!”
張疏矜站在那裏尴尬的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該擺在那裏,“我,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沒有做完。”
王聰敏和白原惠互看了一眼,立馬逃了出去。
喬先生走進卧室時,張疏矜已經躺下了。
“今天怎麽突然走到那裏去了。”
“......”
張疏矜不說話,喬先生有些無奈的垂下眼臉,“好好休息吧。”喬先生鑽進了被窩,想要靠近喬太太緊緊擁住她,卻還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張疏矜十分氣憤的爬起來,然後還把被子從喬先生身上扒下來,卻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喬先生趕忙爬起來把被子都扔在了地上,“別生氣,不就是一床被子嗎,扔了就是了。”張疏矜怒瞪着喬先生,“喬先生,你能不能正經點。”自己卻忍不住先笑了出來。
喬先生這才敢走過來将想念已久的人兒擁入懷中,“不生氣了,不生氣了,是我的錯。”
“喬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有幾個表妹啊?”
“唔......五個。”
“如果我還沒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打算把她們全部派出,要麽成為我的仇家,要麽成為我的情敵......”張疏矜本還想再加一句“然後你就在此時挺身而出,安撫我受傷的心靈。”卻被喬先生醇厚溫和的嗓音打斷。
“若是你還沒跟我在一起,我應該在想,是不是你本就不屬于我,我這樣的固執堅持是不是也該結束了......”
張疏矜看着喬先生一瞬間臉色布滿絕望和悲傷地臉,突然不會說話了,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消極的神色,就連Sunday岌岌可危即将關門大吉的時候都沒有,然後眼淚就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了,“頭兒,頭兒.......”這兩個字在關鍵時刻最能給她力量。
她一遍一遍的喊,好像還怕他突然消失一般,他就任她趴在胸膛哭泣,一遍一遍的應着她的呼喚。
“你說表哥那只驕傲的孔雀能不能哄好疏矜啊?”
“光看他當初讓我們去做那麽瞎的事情就知道懸!”
“驕傲的孔雀好像從小到大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唉~”
“喬白鶴這個死奇葩。”兩人咬牙切齒。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