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開葷
沒一會兒,李如粟便帶着三四個太監擡着浴桶進來了。
做完這些,讓太監下去,陳庭月吩咐李如粟:“你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能降熱的東西,另外将大夫找 來,守在這裏。”
李如粟應了一聲,轉身離幵,剛走了兩步,又掉轉頭來,低聲道:“四主子......要不要找個幹淨的姑娘
來……”
陳庭月_怔,壓下心裏的酸澀,深呼了口氣,想了想,擺擺手,“要的,去吧。”
說完,沒在看李如粟,轉身進屋。
趙離人已經不自覺的開始扯衣襟領口了,顧不得心裏難受,陳庭月摸了摸浴桶裏的水,有些涼,現在這 個天氣還早,若是用這麽冷的水......
陳庭月有些怕趙離人受不住這個寒氣。
晈了晈牙,趁着趙離人還清醒,陳庭月上前蹲在趙離人的輪椅前,低聲道:“那水太涼了,受不住的。 我讓李如粟去找了個幹淨的姑娘,你......先忍忍。”
趙離人使勁兒掐着自己的太陽穴,将快要脫缰的理智強壓下來。只是陳庭月蹲在他跟前,他身上那股清 冽的味道直往他鼻子裏鑽。
往日好聞的氣味此時成了誘惑猛獸的鮮血。将本就岌岌可危的牢籠撞的愈發松垮。
用指尖死死按着自己的頭,趙離人閉着眼,忍受着體內的波濤洶湧,“我不要什麽姑娘!讓她走!” 陳庭月顧不得心裏的滋味,急切道:“那你怎麽辦?”
“扶我進浴桶。”趙離人紅着眼,用僅剩的理智開口道。
陳庭月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浴桶。
趙離人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快!”
陳庭月重重吐了口氣,伸手快速的幫趙離人将衣衫脫下來。趙離人渾身僵硬,竭力抵抗着生理上的沖 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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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趙離人便只着亵衣了,陳庭月扶着他,将他扶進浴桶。剛進去,趙離人便狠狠打了個眵嗦。 沒一會兒臉色就有點兒發青了。
畢竟現在才剛入四月,天還是冷的。就這麽用冷水泡,換誰也受不了。
陳庭月抓着趙離人的手,擔憂問道:“怎麽樣?”
寒意上來,燥熱就推下去了些,趙離人緩和了些,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兒。
陳庭月也吐了口氣,暗自慶幸叫了大夫,不然等會兒趙離人萬一再凍着,也棘手。
這時,李如粟在外面敲了敲門,低聲道:“四主子,人奴才已經找來了,現在進來嗎?”
陳庭月看了一眼趙離人,遲疑了片刻,低聲與趙離人商量道:“要不......讓她先候着?”
一聽這話,趙離人的臉色便垮下來了,帶着煩躁,不過沒沖陳庭月發火,而是沖門外喊道:“讓她 走!”
李如粟詫異,沒想到趙離人已經緩過來了。隔着門,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身後跟着個姑娘,也不好 推門進去。李如粟無法,只得帶着姑娘下去。
不可否認,見趙離人将人趕走,陳庭月心裏是開心的。但更多的卻是擔憂。泡冷水只是治标不治本,若 是藥效輕,還好。
若是藥重......
将各種念頭壓到心裏,陳庭月無聲吐了口氣,看向趙離人。
趙離人正為了陳庭月給他找姑娘生悶氣呢,低着頭也不說話,嘴唇抿成了一道線,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陳庭月有點兒頭疼,想了想,還是決定哄哄他:“別氣,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的,
想讓你能好受一點兒。”
趙離人垂着眸,語氣硬邦邦的:“想讓我好受點兒就讓那什麽姑娘離我遠點兒,不然趙家說不定就要斷 子絕孫了。”
陳庭月一怔,啞然失笑,“怎麽,你還想揮刀自宮?”
趙離人看都不看他,繼續道:“除非我爹再生出來一個。”
陳庭月無奈搖頭笑了笑,隔着薄薄的亵衣摸了摸趙離人的胳膊,沒那麽熱了。心裏稍稍放松了些。
但實際上趙離人并沒有好受多少。身上的溫度确實是被冷水給壓下去了,但是藥效還在,不是一桶冷水 就能澆滅的。
沒多大會兒功夫,趙離人就覺得那股燥熱再次燃了起來。甚至比剛才還要更加濃烈。
只一會兒的功夫,趙離人的眼就紅了。死死攥着拳頭埋在冷水裏,趙離人低壓着嗓子道:“你先......先
出去吧。我一會兒好了喊你......”
陳庭月看出他難受,怎麽可能就這麽退走,臉上擔憂急切顯而易見。“你這樣不行,要不讓那個姑娘過 來吧。”
趙離人雙眼通紅,死死盯着陳庭月:“你真想讓那個姑娘過來?”
陳庭月頓住,沒有說話。他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他确實不想讓那個姑娘過來。不想讓趙離人有別人。
至少在他眼前的時候不想。等他走了......便是妻妾成群,弱水三千......都随他。
見陳庭月不說話,趙離人也是松了口氣,至少陳庭月沒把給他塞女人。
但是不一會兒,他就沒精力想那麽多了。欲望越燒越旺,漸漸燒上頭腦。冰冷的水再也壓不住體內的燥 熱,理智的枷鎖再也控制不住欲望的野獸,呼嘯着撕破牢籠。
陳庭月抿着嘴唇,心知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正要去找李如粟,結果剛轉身,被就大力的拽了回去。
不等陳庭月回神,帶着灼熱氣息的唇就壓到了他的唇上。濃重的侵略氣息撲面而來。
陳庭月瞬間就呆住了。等他反應過來,急忙就去推趙離人。
但是趙離人已經被欲望沖昏了頭腦,哪裏還有理智可言?緊緊抱着陳庭月的手臂如同鋼鐵一般,陳庭月 一時還推不開。
陳庭月頓時就急了,側頭躲避趙離人的吻,羞臊又急切,指尖都麻了。
趙離人一時不備,被陳庭月躲開,急忙再次貼上去。陳庭月急的頭上都要出汗了,使勁兒去推趙離人。
他也是個男人,雖說被趙離人嬌貴的養了這麽久,但是力氣還是有的,趙離人還真被他推開了一些。
而趙離人此時就跟餓急了要吃肉的狗崽子一樣,哼哼唧唧。
“小四..哥..哥...”
陳庭月一怔,推着趙離人的手猛的一松。
趙離人渾身灼熱,雙眼通紅,毫無理智。他若是推開,那趙離人怎麽辦?讓那個姑娘再進來?
陳庭月進退維谷。
片刻後,嘆了口氣,罷了。沒讓那個姑娘進來,就......自己賠給他吧。
任由趙離人在他脖子上拱來拱去,陳庭月苦笑。來不及再想其他,衣服就被撕開......
(和諧......我寫了,有人想看嗎?羞恥捂臉......)
一直到日頭偏西,陳庭月猜顫巍巍的下了床,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體內流出。重重的吐了口氣,忍着疼 痛,蒼白着臉,陳庭月從地上撿起衣衫費力穿好。沒什麽血色的臉上露一絲苦笑。
本還想再幾天再走。如今......不能再留了。
趙離人只是被藥性控制,才會将他......屆時等他醒來,該如何面對将兄弟睡了的局面?他還不走,又該
以什麽立場面對趙離人?
趙離人貼在他身上呢喃的叫着他的時候,他心都化了。他承認,他是有私心的。說他趁人之危也好,說 他刻意為之也罷。總之,他們還是...
不過這事一出,他們是絕不可能再當兄弟了,索性等他慢慢疏遠,不如自己走。
早在毒藥事了的時候他就該走了......
深深的看了趙離人一眼,陳庭月忍着劇痛,邁腿往外走。李如粟等人不敢守太近,所以門口沒有人。
恰好這裏有沒有栅欄圍牆,推開房門,避着謝陽等人,陳庭月頭也不回的走了。一直道月上梢頭,屋裏 還沒一絲動靜,李如粟急的來回打轉。看的謝陽眼暈,捂着頭嘆息道:“你能不能安生坐一會兒,你這樣弄 的我很焦躁。”
李如粟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你的意思我就該氣定神閑的坐着暍茶才對了?”
“我沒那個意思。”謝陽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我也急,但是你這樣弄的我一直提心吊膽,繃着大氣都 不敢出。”
李如粟朝中間的屋子看了一眼,見依舊沒動靜,這才撇了謝陽一眼,“不敢出就憋死吧。”
謝陽苦笑兩聲,揉了揉眉心。
李如粟坐不住,來回踱步,嘴上念念有詞,不知道嘟囔什麽呢。謝陽不敢再吭聲,只能任由他在那裏急 的恨不得跳腳。
終于,好不容易熬到夜半時分,李如粟繃不住了,一甩手裏的浮塵,擡腳就往外走,邊走邊道:“不 行!我得去看看,這麽長時間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
謝陽一驚,急忙一把抱住他,直接将李如粟帶離了地面,直接懸空。“你不能......”
話還沒說完,中屋傳來了動靜。
兩人掙紮的動作頓時愣住了,對視一眼,顧不得撕巴,争先恐後的朝中屋跑過去。 聽到趙離人的聲音,這才推門進去。結果一進去,兩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