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又回到屋裏,手裏比之前多了一根藤杖。
見他反手鎖上了門,纾澈只是輕笑,“我又犯了什麽錯,惹得輝哥生這麽大氣?”
江諺輝也不理他,直接走過去,一下子就将他按倒在書桌上,然後伸手去扯他的褲子。
纾澈掙紮得厲害,卻終究是掙不脫,只覺得身後一涼,想到自己此時的情狀,不由得燒紅了臉,嘴上卻依舊是不肯示弱,“即使纾澈有錯,輝哥是不是也應該交由刑堂施刑,別告訴我,輝哥現在動的是您所謂的‘家法’,如果是這樣,纾澈想,我有權不接受。”
江諺輝充耳不聞般地單手死死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緊了藤杖,狠狠揮下。
僅僅三下,纾澈的腿已經開始有些抖,或許是由于姿勢的關系,或許是江諺輝這次真的是怒極故而下手特別重。
藤杖揮得并不快,卻很有節奏,在之前一下的疼痛剛剛有消減的趨勢的時候,後面一下便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地跟上,每一杖下去都是一道通紅的印子,不到二十下,纾澈已經汗如雨下。
江諺輝無視于纾澈的痛苦和隐隐的掙紮,依舊規律地揮着藤杖,二十下,三十下,四十下,等終于打到第五十下的時候,只覺得纾澈連動都不再動了,下意識地放開了按着他的腰的左手,然後就見得兒子沿着桌子,緩緩地滑到在地……
Part13 我和我最後的倔強
直到倒在柔軟的地毯上,纾澈才恢複了些許神智,身後一陣陣的疼痛侵襲而來,甚至讓他在恍惚間覺得,竟然比上次在刑堂受刑時還要疼。
江諺輝只是沉着臉,用藤杖的一端輕輕地點了點他的身子,“起來,撐好。”
纾澈咬着牙,硬生生地從地上撐了起來,賭氣一般地重新撐到了桌邊,心裏憋着一口氣,仿佛不這樣就會被身後的人看不起似的。
江諺輝見他撐好,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擡手又是狠狠的一藤杖,抽在纾澈已經紅腫不堪的臀上,纾澈淺淺地呻吟一聲,然後反應過來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有絲毫的類似于示弱的舉動。
無視于纾澈的顫抖,江諺輝再次高高地揚起了藤杖,只聽得嗖的一聲,破風聲竟是比剛才還要響亮幾分,抽到纾澈的身上之後只聽見纾澈深深地吸了口氣,硬是把呻吟聲扼在的喉嚨間。江諺輝用來回應他這份倔強的,是四下幾乎沒有任何間隙的藤杖,終于,纾澈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指甲從桌面劃過,聲響異常的刺耳。
“江叔叔,江叔叔……”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竟是雲溪,剛剛季維和纾澈走後,雲溪就地跑回了實驗室,簡單交待了有關于實驗結果的記錄的一些事就匆匆忙忙地趕回了江家大宅,聽說輝哥在少爺房裏便趕了過來,跑到門口才發現門居然被從室內反鎖了,又聽得屋裏傳出來的聲音,雲溪也有些急了,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敲門的力度也從一開始的敲變成了後來的拍,再到後來幾乎變成了砸。
江諺輝不為所動,藤杖依舊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到纾澈傷痕累累的臀上,傷痕由一開始的紅腫已經漸漸轉為青紫,纾澈的呼吸漸漸粗重且淩亂起來,口中淺淺的呻吟聲不斷地溢出,似乎已經不受理智控制。
門外的雲溪砸不開門,聲音也急切起來,“江叔叔,江叔叔,您冷靜!三思後行啊!”
聽了這話,江諺輝終于才停了手,看着已經挨得不輕的兒子,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纾澈,你可知錯?”
纾澈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面對着深色的桌面,輕輕地笑出聲來,“輝哥,纾澈有什麽錯?纾澈只不過是不想母親整天被一個道貌岸然的人假惺惺地緬懷着而已。”
三秒鐘空白的靜默,然後聽得“啪”的一聲,藤杖是斜着抽過去的,牽動了大部分的傷,還沒等纾澈呻吟出聲,緊接着又是一下覆上同一處,一連十下,纾澈已經連叫都叫不出聲了,嘴裏一陣陣的血腥味彌散開來……疼,是真的疼,意識已經不再那麽清醒,疼痛卻依舊鮮明……
門口,雲溪仍一聲緊過一聲地敲着門,江諺輝只當沒聽見,停了手裏的動作,冷聲道,“認錯,現在認錯我就饒了你。”
纾澈的聲音已經沙啞,卻依舊帶着幾分促狹,“敢問輝哥,纾澈……何錯之有?”
毫無疑問地挨了更狠的幾下,眼前已經開始一陣陣地發黑,江諺輝真真地下了狠手,每一下抽過去帶起的都是瘀紫的痕跡。
纾澈單手死死抓着桌子,另一只手臂撤了回來被自己狠狠咬住,他害怕自己會神志不清,會忍不住慘叫甚至求饒,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無休無止的疼痛還在繼續,一下一下幾乎将他的意志擊潰,手臂已經被咬出了血,再也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就在他即将倒下的時候,突然一聲很大的聲響劃過耳邊,片刻之後只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摟在了懷裏,心裏微微有些詫異,片刻之後卻已經感覺到了身邊那人寧靜的氣息,就是那麽一個瞬間,心似乎,一下子安寧下來了……
江諺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剛剛把門踹開沖進來的雲溪,一時也不知道該要說什麽,手裏一直緊緊握着的藤杖倒是放下了。
雲溪把纾澈摟在了懷裏,看向江諺輝的眼神中有着些許的責怪意味,“江叔叔,小澈又犯了什麽錯?雲溪想,不管怎樣,這樣的懲罰,真的足夠了。”
江諺輝看着倒在雲溪懷裏氣若游絲的兒子,也知道這次自己下手真的是沒了分寸,語氣也就不由得軟了下來,“小澈,你實在是不應該毀了你媽媽的照片……所以爸才……”
纾澈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只輕聲地笑了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雲溪把纾澈抱上了床,冷着連對跟過來的江諺輝下了逐客令,“江叔叔您先請回吧,我會好好照顧小澈的。”
江諺輝嘆口氣,終于還是妥協道,“那你先好好照顧他,等處理好之後,找個人來通知我一聲……我……”
雲溪點頭,淡淡道,“我知道了,江叔叔。”
江諺輝走後,雲溪才拿出了自己的藥箱,卻是遲遲沒有動作,有些猶豫地問纾澈,“小澈,剛才江叔叔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毀了蘇阿姨的照片?”
纾澈微微側了側身子,“當然……沒有……只是,我不會……不會,讓他整天看着媽媽……哪怕,是,照片……他,不配……”
Part14 心結易結
片刻的靜默,雲溪低低地嘆息一聲,沒再說什麽,只是從自己的藥箱裏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依次擺在桌子上,然後走回纾澈床邊,仔細地檢查了他身上的傷。
藤杖不比其他,不會傷筋動骨,也沒有留下破皮流血的傷口,而那些高高腫起的瘀紫甚至有些變成紫黑色的傷痕所帶來的疼痛,卻是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
纾澈的神智已經不太清醒,嘴裏克制不住地呻吟着,身體本能地抗拒着雲溪給他上藥的手,整個人不停地往床裏面縮着,突然伸手抓住了雲溪的袖子,眼神裏是孩子般的無助,“雲溪……不要……不要上藥了……我……”
看着此時如斯脆弱的纾澈,雲溪只覺得心裏一片柔軟的情愫氤氲開來,騰出一只手輕輕拍着他的背,“忍忍,小澈,很快就好了,很快……”
好不容易才上完了藥,見纾澈身後還是腫得厲害,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瓶子裏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藥片,“這個是止疼藥,很有效,不過不能多吃,只有這一片。”
纾澈滿頭滿臉都是冷汗,頭發一縷一縷地貼在慘白的臉上,樣子頗有些狼狽,雲溪喂了他止疼藥之後又配了舒緩鎮定和安神的藥給他,藥效倒是很快,不到半小時的工夫,纾澈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雲溪收拾好東西,看了看估計暫時不會醒的纾澈,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再輕輕地帶上了門。想了想,默嘆一聲,還是走向了江諺輝的書房,還是和他談談吧,雲溪甚至帶了些無奈的心情。
走到書房門口,模模糊糊地聽到裏面有人說話,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是季維的聲音,敲了敲門,等了片刻直接推門進去。
季維已經迎了上來,“雲溪少爺,您來的正好,我正和輝哥說,最近琉焰那邊,怕是會有所動作。”
雲溪的神色也嚴肅起來,“從三月開始,林梓洵那邊就一直不安分。”
江諺輝沉思道,“咱們和琉焰在Z市也争了快十年了,一直都在暗自部署,等着有勝過對方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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