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蘭甜兒回去後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正常上班,因為一個月最痛苦的日子又到來了。整個人在屋子裏亂蹿,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臉色蒼白地蜷縮在沙發角落,想到上一次的這個時候,是商丘澤的私人醫生解救了她。那麽現在,她是選擇忍着痛,還是打電話給那個蔡醫生?
拉開茶幾下面的抽屜,拿出裏面的白紙條,上面的號碼清清楚楚。卻猶豫不決要不要打?
放在房間裏的手機響起。蘭甜兒很不想爬起身去接,但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是商丘澤打來的。
“幹什麽?”
“你不舒服?”
“……”這都能聽得出來?蘭甜兒駭。
“沒打電話給蔡明?”
“……”還知道她為什麽不舒服?
蘭甜兒張着嘴聲音還沒發出來,那邊電話就已經挂掉了。簡直莫名其妙,她放下手機離開房間。
臉色和嘴唇已經慘白,光潔的額頭上冒着絲絲汗珠。就在她痛得快要昏迷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又是誰呀?不管是誰上門,蘭甜兒都氣。
一打開門,外面站着商丘澤,旁邊還有面帶笑意的蔡明。
商丘澤看到蘭甜兒蒼白的臉,虛弱無力的神态,五官都沉下來。趕緊上前抱着都要支撐不住的她。
“我不是讓你打電話給蔡明的麽?怎麽就不聽話?”商丘澤面帶愠色,扶着她坐下。
那邊蔡明拿着針管就走過來,針頭直接紮進蘭甜兒細嫩的手臂裏。
在安頓蘭甜兒睡着後,商丘澤走出去坐在客廳沙發上,那邊蔡明還沒有走,他知道商丘則有話跟他講,這一點他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商丘澤坐下後,說:“她是不是不怎麽容易懷孩子?”
蔡明愣了一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反應不是很靈敏地說:“确實如此,她痛經太嚴重了,需要調理。”內心卻想着,他知道商丘澤從來不會在乎女人這種生物,對她們只有生理上的發洩,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居然要和這個蘭甜兒生孩子,這是什麽樣的預謀?好可怕。
“這個任務交給你。還有,別讓她知道這件事。”商丘澤說。他和蘭甜兒有過多次肌膚之親,她卻沒有懷孕,這非常可疑,便想到這一點。
蔡明懂他的意思,點頭答應了。
蔡明負責調理方子,商丘澤告訴蘭甜兒,這是對她痛經有好處的,其餘一概沒說。蘭甜兒就算不相信商丘澤,也不能懷疑一個高明大夫的本領。
蘭甜兒以前不是沒有在這方面看過醫生,只是從來都沒有效果,後來漸漸的失去信心。所以知道蔡明懷有有效方子後,開心的不得了,自然不會覺得這是個陰謀。正常的人也絕對想不到吧!
休息地差不多後,蘭甜兒回到公司,阿素立馬湊上前來問東問西,問蘭甜兒休假是怎麽過的。可是她越想知道什麽,越不會告訴她。
“喂!你什麽都不告訴我算不算朋友啊?”阿素很不爽。
“你不是本事挺神通廣大的麽?還需要我來告訴你?”蘭甜兒笑着轉身。
“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和商丘澤在一起對不對?因為你不在的時候公司接了商丘澤的超級大單,我們公司一年都不用愁了。你現在可是公司的最大功臣哦。”
原來如此。她就說陳菲怎麽這麽好說話,自己不僅請了三天假,還有連着兩天休。來上班的時候也沒有給任何臉色。
蘭甜兒看了看手上的咖啡杯,很無趣地放下。
家裏遭賊了。蘭甜兒回到家的時候大門打開,裏面被翻得一片狼藉,有些小錢財落空不要緊,最可怕的是,商丘澤的那塊價值不赀的表已經不見了。
她就說了家裏不能放太值錢的東西,否則就會遭來賊,賊的鼻子可是很靈的!
蘭甜兒臉色恐慌,今晚她根本就不敢住在家裏,萬一那個賊再來怎麽辦?就算要住,也得把門鎖換掉。可是現在天色已晚,她怎麽去找鎖匠?
靈機一動,蘭甜兒趕緊撥通阿素的電話。
那邊在阿素的房間裏,正被遠淩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再繼續下去,就貞操不保了。她後悔死放這只狼進來,萬一被爸媽知道,爸能承受,那媽有心髒病,能受刺激麽?
可是這小子居然拿媽媽來威脅她,如果不從就把兩人的事告之。
這還得了!
床頭的手機邊振動邊響鈴,阿素乘機翻身逃離,順帶抓過手機,一臉防備地看着臉色發黑的遠淩,她真的太感謝打來這個電話的人了,蘭甜兒。
“什麽?遭賊!怎麽會這樣?你沒事吧?”阿素又驚又擔憂。
“我沒事。就是今晚我要找個地方住,你家方不方便?等明天換了鎖就可以了。”
“來……來我家?”阿素恐慌地看向遠淩。
“我的身份證在公司,去旅店恐怕不行。”
“好的,你在那等一會兒,我馬上到。”阿素挂掉電話,一籌莫展。她當然不是不願意讓蘭甜兒來,而且非常歡迎。
可是……
她再次看了看嘴角含笑看好戲的遠淩,恨得牙癢癢。萬一讓蘭甜兒知道自己和遠淩之間的另一個關系會不會有所想法……
蘭甜兒坐在沙發上等待阿素的到來,卻等來商丘澤。不用想,肯定是阿素那叛徒。她怎麽能這樣?
然後蘭甜兒就被商丘澤帶到他的住處。
管家得知那女子的再次到來自然欣喜。原來她的所住之地遭賊,便很不理解地給商丘澤建議:商先生名下房産衆多,為什麽不讓她住到更安全的地方呢?
商丘澤當然想,只是他有自己的顧慮。蘭甜兒外表纖弱,內心卻很有原則。如果把她像情人似的包養,人言可畏,他不要蘭甜兒受一絲傷害。別的女人又怎能和她比。
“我就今天住一晚。明天找了鎖匠換鎖就沒事了。”蘭甜兒下樓見伫立在玻璃牆前抽煙的商丘澤,便說。
商丘澤轉身:“可以。我會讓人過去弄,防盜做好。是不是吓着了?”他上前攬過蘭甜兒的身子。
他身上散發的荷爾蒙那麽濃郁,撲面而來。蘭甜兒有些別扭,偏過臉說:“還不是你那塊兒表害的。那個……表丢了,我會賠給你的。”內心不免開始算着要不要分期付款,她不是有錢人啊。
“沒關系,丢就丢了。”
蘭甜兒咋舌,說得那麽輕巧,就像丢的是幾塊錢的東西,反而讓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晚上蘭甜兒安排住在另一個房間,她可不想去睡商丘澤夜夜睡的床。商丘澤沒有逼她。
難道他對自己的女人都是這麽好麽?那他真有夠無情的。他一直都這樣麽?
似乎不是。
早晨的時候蘭甜兒就在管家那裏聽到關于商丘澤的事。在他的書房裏有張油畫,雖然只是個側面,卻是個很美的女子的畫像。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進去。管家說那時候忘記勒令冒然闖入,被商丘澤責罵了。也才有幸看到。
只是一張油畫就被商丘澤保護之此,說明那女子在他心中是很重要的。可是那個女子怎麽不在商丘澤身邊呢?她去哪裏了?
管家并不知道。或許只有商丘澤本人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和商丘澤同一餐桌上,蘭甜兒不時望向旁邊的人,無法想象他用情的樣子,這樣的穩重理智的男人。
“怎麽一直看我?”商丘澤嘴角帶笑。
蘭甜兒被抓住的心虛,搖頭,悶頭吃飯。忽然渾身一僵。商丘澤的指腹落在她的嘴角處,他的雙眸專注而深邃,像口摸不清底的黑潭,有波瀾清淺地滑過。
蘭甜兒到了公司自然找阿素算賬。阿素躲都躲不急,被堵在洗手間門口。
“不幹我事啊!我是冤枉的!”
“商丘澤是你打電話叫去的,這個冤枉你了?”
阿素悶着臉搖頭。
“這個叫不幹你事?”蘭甜兒直翻白眼。她想不到阿素內心的忌憚,還以為想讨好商丘澤呢。“哪天啊,別人随便給你好處,你就趕緊把我賣了吧!”
“怎麽可能?我可是有原則的友誼同事。”阿素跟着後面追過去。
蘭甜兒懶得理她。
這個時候,許久不出現的金蕾突然出現。在公司,蘭甜兒躲避不急。阿素一臉擔憂,她轉眼珠的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麽。蘭甜兒瞪她一眼。
在大廈下的甜品店。
“你幫我設計房子還沒好好感激你呢。”金蕾說。
蘭甜兒內心直泛惡心,明明不喜歡自己為什麽還要裝成這般好心呢?
“這是我的工作,我也拿錢的,沒什麽好感激的。”
金蕾穿着很職業的白色襯衫,帶着女人味。她似乎很熱的樣子,手扇風,扯領子。蘭甜兒無意間眼神一愣。
金蕾好像突然變成嬌羞的女孩一樣,趕緊用領子遮住鎖骨處。
“昨晚和商在一起,他很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