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旁觀者清
“這次的結果很讓人滿意,辛苦各位了。”楚浩景做完會議總結之後衆人離席,一旁的鄭秘書待會議室的人都走了之後,提出了自己的疑慮:“這次尚氏集團收購烏克蘭航空公司而顧氏集團卻沒有一絲動靜,我擔心這是他們故意挖的一個大坑,等着我們跳進去。”
“不管是不是坑,跳進去就知道了,即使是坑我也要将它掘大,看是在坑裏的人危險還是留在地上的人危險。”他丢給鄭秘書一份文件,“我們已經和尚氏簽訂了這份協議,難道他還敢毀約不成?”
“也不是,現在國際市場石油價格非常不穩定,尚氏集團這次這麽輕易地就與我們簽訂了5年的合約,我還是覺得我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鄭秘書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錯,取代石油的替代品雖然有,但是楚氏集團如果提供長期供應的話,那可能有點難度,尤其是現在反核運動搞得那麽激烈。
“新能源替代傳統能源那是必然的趨勢,況且烏克蘭現在也不怎麽太平,五年之內它能夠成為另一個法蘭克福麽?與其在這裏瞎擔憂,還不如放手一搏,現在正是楚氏集團股票升值的黃金階段,記得多買點公司的股票啊。”他拍了拍鄭秘書,“保證你穩賺不賠。”
“希望如此,自從日本福島地震之後我們在日本的市場就一蹶不振,這麽多年來政府那邊一點進展也沒有,接下來我們得主攻這個項目了。”
“這個項目推到明年吧。現在你的主要工作已經完成了,今天就放你回家過年吧。”他轉身走出會議室,“我也要給自己放假了。”
看着楚浩景遠去的背影,鄭秘書依舊一籌莫展,這個人比他的父親還要大膽。
他打算先回別墅住兩天,等到新年那一天再去他父母那裏。剛打開門就被一個人緊緊抱住,他知道這個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韓芷兒。
他溫柔地将她的發髻撫在耳後,“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
她拉着他來到飯桌前,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豐盛的佳肴,每一道都是她精心做出來的,也是她頂着發燒花了一個下午做出來的。
“今天中午。”她微笑着,其實她一個星期之前就回來了。
“你又犯錯了,下次絕對不允許你一聲不吭地獨自從機場回來。”他将她攬在懷裏進行了一場深情地擁吻,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麽?”他霸道地将她抱上樓,輕輕放在床上。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多想你。”她笑着起身從背後抱住他。
“是麽?”他逐漸褪去身上的衣服,将她壓在下面,“是有多想呢?”
“我不知道。”她很害羞,不敢去看他,她真的從來就沒有和其他男人這麽親密過,她還想說什麽已經沒有什麽機會了,她被他完全控制住了,衣服一件一件的被他剝落,盡管這是她最愛的男人,但她還是很害怕,身體快要僵化了,就這麽坦然的被他看着,什麽隐私也沒有了,她的每寸肌膚漸漸地都留下了他的吻痕,兩個人緊密地糾纏在了一起,她想掙脫換來卻是他更加有力的占有,肌膚每一處的摩挲猶如一股股清泉流過身體,沒過多久她就招架不住了。
他突然笑得極度邪惡,“你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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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沒有發言權了,楚浩景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立即傳出了七分痛苦三分暧昧的輕哼聲,這種痛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也許這也是上帝對亞當和夏娃的懲罰吧,她只能這麽自我安慰了,不然她也找不出什麽來讓她分心了。楚浩景真的很對得起他這樣高大強壯的形象,真的是精力旺盛,她也不知道他将她折騰了多久,反正最後被他弄得疲憊不堪,睡着了。
今天韓芷兒徹底成了他的女人,他抱着她,一直這樣擁有她,守着她,不讓她遠離自己,這種感覺真好,看着身邊的人,她安然入睡的樣子真的很美,烏黑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他便替她捋了捋,這種動作好像打擾了她的睡眠,她推開他的手,翻過身背對着他,像是很嫌棄他。
“你敢冷落我?”他從背後抱緊她,“你是不是又想我修理你?”
她睡覺時說的話做的事真的是無意的,她再次拿開楚浩景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迷糊地答應了一句,“嗯。”
他當然知道這是她無意說出來的,這個女人真是傻得可愛,他抱得更緊了,只是他這時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怎麽她身上這麽燙?他立即摸了摸她的額頭,真的很燙,她好像是發燒了。于是他便快速下床去找退燒藥,他翻遍了整個房間,還有倉庫,很可惜,大部分退燒藥都已經過期了。
韓芷兒在迷糊中聽見一陣東西掉落的聲音,還以為屋子裏進了小偷,便十分警惕地穿好衣服朝着響聲走去,楚浩景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難道小偷看上了他把他拖到某個陰暗的角落裏那個了麽?哎,人長得帥真是一種悲哀!
剛感嘆完就撞上了楚浩景結實的胸膛,他在幹什麽看着他手中捧着一大堆藥,她委屈地吐出了一個專業名詞:“避孕藥。”
“真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麽?”楚浩景毫不客氣地送給她一個白眼,“你就這麽不想懷上我的孩子麽?你看清楚,笨蛋,這些都是退燒藥,你發燒了知道不知道?”他再次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
其實她是知道的,她早就發燒了,她當然不會将回武漢的那些事情說給他聽,如果讓他知道她那幾天是這麽過來的他肯定會生氣的。她接過他手中的溫度計,露出幸福的笑容,“哦!我怎麽不知道我發燒了?我真的發燒了麽?我得好好量量。”
“真是個笨蛋,”他将她擁入懷中,極度寵愛地揉着她那柔順的頭發,“你這麽笨讓我怎麽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美國?”
“你才是笨蛋,你看不出來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笨蛋麽?”看來這半年來她最有長進的就是在回答問題上,看似無理,卻又讓人心悅誠服。
“那你就一直做我的笨蛋吧,我寧願你是個笨蛋,我可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哦。”是的,仲紀由裏子就是太聰明了,處處為別人着想,才會那麽快離開他,怎麽又想到她了?她真是無處不在!
過了十分鐘,她看了看溫度計,38.6,真是衰,那個醫院給她用的藥肯定是假藥,真是沒有職業道德啊,她在心底暗暗罵道,等她逮着個機會一定要去揭發他們這種惡劣的行為,當然這純粹只是她的懷疑。
“都燒得這麽高了,我們去醫院吧。”他奪過她手中的溫度計,給她披上她那款長款的粉紅色皮草,将她抱入車內,“其實真的不用去醫院的,吃退燒藥就可以的。”說白了她就是不想出門,雪下得這麽大,大晚上的,車又行駛在這麽危險的公路上,楚浩景不想活她還想活呢。
“聽我的話。”他的語氣很強制,意思是在表明不管她答不答應都要去醫院。
事實證明來醫院治療的确對韓芷兒不利,楚浩景當然知道她不僅僅是發燒這麽簡單,還得了咽喉炎,肺部積水,得過很嚴重的傷寒。他黑着臉坐在病床旁,床上的人正在一邊輸液一邊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他,祈求他的原諒。
“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麽去了?”他以一種教育學生或者是弟弟妹妹,反正就是大人教育小孩的口氣質問她。
“我這幾天一直在美國啊,直到昨天才搭上飛機飛回來的啊。”她裝出一副很誠實的樣子。
“哦?是麽?你中午才回來?沒有倒時差麽?”他繼續質問。
“哦,我早就調整好了啊,所以在見到你的時候就一點疲倦感都沒有啊。”她繼續回答。
“好!你若是這幾天一直都在美國,以美國落基山脈沿岸的地中海氣候的寒冷程度怎麽也不會讓你感上這麽大的風寒吧?”他對此時全美的氣候再熟悉不過了,他就不信她這幾天會跑到北部城市去,然後感了風寒再從紐約趕回來。“還不說實話?”
“真的,我真沒騙你。”她只好做了一個對她來說難度巨大的撒嬌。
“本來我還以為你會為自己解釋一下,但你什麽都沒有說,真的是很可惜,我現在确實相信你在騙我,如果你想繼續隐瞞下去就隐瞞吧。”他言語裏略帶失望,“你什麽都不肯對我說。”起身準備離開。
她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一副深沉的表情,“浩景,如果,我不是顧存析的女兒,你還會喜歡上我麽?”
這話題的确跳躍挺大的,他冷冷地轉過身,“如果你不是顧存析的女兒,我根本就不會認識你,更談不上喜歡你。”這樣的回答瞬間讓她掉入谷底,她難堪地放開他的手,收起她所有的表情。
“可是那只是如果,現在我喜歡上了你,這是事實,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不要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他嘴角出現一對很迷人的梨渦,“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多年都對仲紀由裏子念念不忘麽?因為能讓我愛上一個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忘掉一個我曾經深愛的人更不容易,所以,我愛上你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你應該感覺到慶幸我唯獨迷戀上了你,所以,以後有什麽事情不要瞞着我好嗎?”
他這是在表明能夠擁有他是有多麽得來之不易麽?是的,的确很來之不易,如果不是他撞傷了自己,再把她接到他那裏,再将他對仲紀由裏子的感情全都加在她的身上,他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她的。
“我只是不想讓你聽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她坐起,靠着他的肩膀,“你知道,我的名字叫做韓芷兒,這是我的養父給我取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離開我的養父母,可是當自己的親生父親出現的時候還是得做出選擇,我不是不想做到平衡,是太難了,他們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她眼裏泛着淚花,“最終,我選擇了回去找他們,但是沒料到自己會發生車禍,他們都以為我在這場車禍中死去了,便放棄了再次接納我的念頭,我找不到他們,我找不到他們!”她忍住哭泣,但是卻抑制不住眼淚,“我找不到他們,他們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所有的人都問遍了,我覺得,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他們。”
她的傷心是壓抑已久的,不需要任何煽動,他默默地給她擦眼淚,流得太多,好像永遠都擦不幹淨,他将她擁入懷中,“芷兒,不要傷心了,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
“不,沒有機會了,已經沒有機會了。”她不能激動,一激動就會咳嗽,她怕弄髒他,推開他,她捂着嘴,眼淚順着臉頰流入手掌心,“我爸爸已經去世了,是我對不起他。”
他明白她現在的悲傷,她的至親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埋入土中,沒有任何征兆,她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面,就好像一種習慣突然改變了,就會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一種記憶突然被删掉,所有的樂趣便變得毫無意義,路上突然被迷霧模糊了,所有的方向都變得不确定了,中間沒有一絲過度,邏輯被時光的利劍硬生生地砍成了碎片,灑在人心口上,紮得生疼。
他溫柔地拭去她眼角上的淚水,“你沒有錯,你的人生本該這樣,這是改變不了的,不要試圖去掙紮去反抗去鬥争,那樣只會讓自己傷痕累累,順其自然,我只希望你能快樂,不要老是停留在過去,你還有我,你要向前看,知道嗎?”
“謝謝你,浩景。”她閉上眼睛,舒了一口氣,他說的沒錯,人不能老是停留在過去,她要向前看,因為,她還有他。
第二天韓芷兒回到了顧家,顧存析也不感到意外,因為他早就知道她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回來了,他也不想追問她這幾天到底幹什麽去了,總之她能夠回來就已經算不錯了,因為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她會一直待在楚浩景那裏不回來的心理準備了。
“你回來了?”顧存析拿着報紙不看她,“這一個星期都幹嘛去了?”
“我……”看來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他,她正想要編個謊話蒙混過去,顧存析便又開口發話,“你哥哥回來了,去看看他吧,順便把這碗湯送給他。”他朝着剛好從這裏經過的侍者示意了一下。
“嗯。”她接過侍者手中的托盤,小心翼翼地上去,輕輕敲了敲門,“哥哥,你在嗎?”
門呼啦一下被拉開了,只見顧崇申裸着上身,圍着浴巾,頭發上的水不斷往下滴,順着他健美的肌肉曲線流下,全身散發着剛沐浴之後的香氣,他擦着頭發,看見是她顯然有點驚訝,“幹什麽?”
看見這麽誘惑的一幕,她腦海裏立即閃現出昨晚楚浩景在床上的樣子,一陣臉紅,支吾道:“我……給你送……送這個……這個湯。”
“不需要。”他冷冷地說道,正要關上門,卻被韓芷兒攔住了,“我就放在這裏,放完了我就走。”
“你怎麽這麽煩?你走不走?”顧崇申有點不耐煩了。
“我這就走,”她笑道,突然頭一低從他的腋下鑽進去,将這碗湯規規矩矩地放在桌子上,笑嘻嘻地對着她那位還在發愣的哥哥說道,“哥哥,天冷多喝點湯有利于防寒哦。”說完準備離開,想再次鑽出去,卻被顧崇申一把攔住了,“你以為,我的房間是能讓人随便出入的麽?”
她不說話,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意在讓他心軟,她得做點什麽來改善一下他們的關系啊。
“你知道能進我房間的都是哪些人麽?”他潇灑地關上門,一步一步逼近她,“都是和我上過床的女人。”
他對她笑了,這種笑真的讓人頭皮發麻,他說這話想要幹嗎?她只好幹笑着,“啊,哦,我是你妹妹嘛,我也可以和你一起睡覺嘛,是吧?哥哥和妹妹一起睡覺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她繼續裝傻,一頭栽倒在他的床上,在上面滾來滾去,繼續和他死磨硬泡。
“你好大的膽子。”他上前一步把她壓在底下控制住她,“既然你這麽舍不得走,那我就成全你吧?”說完索性把浴巾也扯落,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
“啊!”她迅速閉上眼睛,掙紮地想起來,“我長針眼了!你這個暴露狂,怎麽像楚浩景一樣?”
“怎麽?他上了你?”他在她的耳邊吹着,挑逗着她。
這可是她的哥哥啊!真是罪過罪過啊!再這麽下去已經不僅僅是對不起顧存析了,還對不起楚浩景啊!于是她拼了命掙脫出來,又拼了命跑出房間,這個人真的是,變态!
“讓你還這麽随便?這次記性長大了吧?”他重新圍起浴巾,嘴角露出一絲戲谑。
看着韓芷兒神色慌張地從樓上跑下來,顧存析瞄了瞄她,淡定地勸道:“你和崇申才剛剛認識,以後得多相處他才能更快的接納你。”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十分勉強地認可着:“呃……爸爸說的是,我會和哥哥多多相處的。”罪過啊!罪過啊!她匆匆進入廚房打開冰箱狂飲了一大杯冰水,許久才将她臉上的紅暈去掉,這個哥哥……有點複雜,她得好好想想,要怎樣才能改善他們的關系。
浩景啊,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他的身體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啊,她在內心默默地譴責了自己一小會兒,便又若無其事地上了樓,她的房間就在顧崇申的對面,這次她得輕輕地,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出來對她做點什麽超乎常人想象的事情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篇的時候,我思考了許久要怎麽寫床戲,好不容易想通了想寫得尺度大一點,怎奈室友在一旁看着搞得我只能寫得委婉一點,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