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江諾禮兇殘的瞪了江白一眼。
江白委屈。
他真的不知道,原主有沒有找人毆打江諾禮。
江白愧疚中,投射出吃瓜的光芒。
江諾禮突然一拍桌子,指着紅毛,“你放屁,你快實話實說。”
紅毛:“……?”
江諾禮指着紅毛,說道,“我從來沒有和一頭紅毛黃毛的人打過架。”
他眯眯眼睛,看着紅毛,“你不會是江星南派來的間諜吧?”
紅毛:“……”
又被江星南坑了。
口口聲聲說按照他說的做,不會有問題,江諾禮不會追問。
但是為了錢,紅毛心虛的嚷嚷,“你胡說,我說的就是真的。”
“沒遇到那是因為,因為我們兄弟不敢找你,我們都去找江星南揍了。”
“所以你們騙錢喽?”
紅毛:“……”
紅毛幹脆閉着眼睛嚷嚷道,“江白,就是你自己說的,你說自己沒有父母,是個孤兒,說自己在家裏被人欺負,說自己想報仇,還求着我們讓你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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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我……警察來了在,我也不怕,全部都是你指使的。”
江白:“……”
接鍋俠。
別人穿書都是帶着記憶或者全書內容穿的,怎麽到了他這裏,沒記憶沒內容,什麽都沒有,全靠他現場發揮。
江白無辜的眨眨眼睛,“我腦子壞了都忘記了,誰知道你說的是騙人的還是真的。”
他繼續試探着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去警察局,讓警察調查好了。”
江白繼續吓唬道,“反正,我家人肯定會把我撈出來,你們就等着坐牢吧。”
紅毛臉上露出驚恐,“你別吓唬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才不要報警。”
紅毛想着手裏的錢,堅持咬定是江白指使他們的,痛哭流涕和江白道歉。
無奈,就把人放走了。
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前的江白無辜确實不好搞,而且江白确實和他們混在一起。
紅毛他們也基本都是些小混混。
把人放走之後,江諾禮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江白趕緊配笑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都不記得了,所以以前的事情都不能算數。”
江諾禮回頭,兇巴巴瞪着江白,“哼,別理我,我要去平緩心情,你竟然讓人揍我。”
江諾禮說完就走。
江白:“……”
江白也回到自己的教室。
教室裏吵吵嚷嚷的,顧銘西在看書。
江白走過來,坐下。
顧銘西立刻擡起頭,“小白,學習也太難了吧。”
“有什麽問題,來,小白老師為你一對一服務。”
顧銘西攤開數學課本,特別單純無辜的問道,“這個r為什麽突然就跑到這個角上來了,不是說不同的角,不能有相同的名字嗎?”
江白:“……”
江白嘴角抽搐,努力才忍住沒笑,“顧哥,這不是r,這是γ,是希臘字母。”
顧銘西撓頭:“啊?”
“小白你別框我不知道。”
“真的是γ,你仔細看,長的不一樣。”
顧銘西低着頭,瞅了半天,“小白,真的不一樣耶。”
江白:“……”
“小白,不是我不好好學習,是知識他,不待見我。”顧銘西将腦袋放在桌子上,擡起頭看着江白,“小白,小白,救命啊,啊啊啊!”
江白:“……”
江白看着顧銘西,很認真的問道,“顧哥,你是真的想學習嗎?如果想的話,你就聽我的,我帶你學。”
顧銘西看着江白認真的小臉,愣了愣,坐直了自己的身體,“小白,我是真的。”
要讓自己變得更好,才能配得上小白。
“好,那你再放松幾天,這幾天你可以背背課文,背背公式,我們從下個周開始。”
“你把以前考試的卷子,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顧銘西呆滞了一下,表情有點難為情,“小白,能不能不看。”
江白笑笑,“不行。”
他又說到,“你放心,我不笑,顧哥,你信我,我真的不嫌棄你。”
顧銘西一張好看的臉皺成揉碎了的紙,他低下頭,從桌兜裏扒拉了半天,扒拉出來一沓紙,不好意思的說道,“小白,這是所有的月考卷子,都在這裏了。”
江白:“……”
江白看着垃圾場一樣的桌面,伸手拿過一張試卷,攤平。
是一張數學試卷。
整張卷子除了褶皺,什麽也沒有。
江白再打開一張,語文。
語文卷子也不寫。
江白一張張攤開。
顧銘西紅了臉。
啊啊啊好想把這些卷子吃下去,早知今日,他當初就好好寫了。
顧銘西翻開一張英語月考卷:老子就不寫,傻逼,有本事來咬我啊江白:“……”
顧銘西捂住卷子,“不是,小白,你聽我解釋,這不怪我,都怪王琴,她罵我我才在卷子上罵她的。”
江白笑而不語。
他找到最近一次考試的卷子,攤開。
大部分空都沒填。
“顧哥,你要不重新做一下卷子,我看看你的水平?”
顧銘西不好意思,撓頭,“小白,我就這水平,我…這次考試,我認真做了。”
江白:“……”
“噗哈哈哈!”
顧銘西跳腳,“小白,你說了不笑的。”
“不笑不笑,我不笑。”
“小白你太壞了,”顧銘西湊近,戳戳江白的腰,“又渣又壞。”
“別別別,你別……”江白身體敏感,特別怕癢,歪歪扭扭躲着顧銘西,求饒,“我錯了,顧哥,我錯了。”
“哼!”
顧銘西大獲全勝。
江白攤開,仔細看了顧銘西的卷子,“顧哥,你這努力,恐怕得加倍。”
“沒事,小白你盡情的來吧,我受的住。”
江白:“……”
顧銘西這卷子,不能說怎麽努力,簡直就是從來沒有學習過。
有點難哦。
顧銘西悄悄看江白的表情,小聲說道,“小白,你不要因為我,耽誤了自己的學習,我,你…你自己學習最重要。”
江白搖搖頭,“沒事,我都會。”
都會
都會
都會。
“那我為什麽不會?”顧銘西不服氣的問道。
江白:“……”
因為你傻呀。
中午,江白和江諾禮兩人回到家。
剛進門,這幾天一直垂下頭當鹌鹑的江星南,今天難得擡起頭,帶着幾分揚眉吐氣。
他似乎想說什麽,又有些忌憚江諾禮在在江父江母面前說什麽。
最終沒有開口。
一頓飯吃的非常安靜,吃了飯,江白和江諾禮一起上樓,正好在樓梯口遇到江星南。
“你幹什麽?”
江諾禮警惕的看着江星南。
“我早就說過了,江白自己說自己是孤兒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們都不相信,現在,你們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江星南擡起頭,陰沉沉的笑了笑,“江諾禮,江白花錢請人打你,你還要不要臉的貼上去,我還沒見過你這種人。”
“你,你想挨揍嗎?”江諾禮一臉兇相。
“我說錯了嗎?”江星南這段時間一直度日如年,如今事情終于結束了,他也可以舒一口氣,冷笑道,“難道不是嗎。”
“還有江白,江諾禮以前把你當成垃圾,話都不跟你說一句,你現在狗一樣躲在江諾禮身後,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
“你……”
“我不覺得,”江白拉住暴走的江諾禮,說道,“我一點也不覺得。”
“我覺得,你在故意挑撥關系。”
“我覺得,我和江諾禮的關系很好,我一點也不在乎你說什麽。”
“對,我也不在乎,”江諾禮說道,說着笑了起來,“江星南,你是又想挑撥我們的關系,逼我揍你,然後再去向爸爸媽媽告狀吧。”
“你就只會這一招嗎?”
江星南:“……你們!”
“江星南,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針對我,但是我一點也不在乎你,”江白說道,“你別忘了,我手裏還有我們兩個人的錄音,如果你再惹我,我就把錄音發給爸爸媽媽,發給學校。”
江白直覺,他之前的錄音,放到以前,江父江母可能只相信一分。但是現在拿出來,恐怕六七分相信。
江白說道,“我認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你……”江星南眼神躲閃。
江白怎麽還留着錄音。
“你什麽你,”江諾禮挑眉,“你就只會你你你和白蓮花賣慘嗎?”
江星南壓着一口氣,回到自己房間裏。
走廊裏,江白和江諾禮面面相觑。
“他一直都這樣嗎?”
“對呀。”
“一開始爸媽以為江星南是你,對他特別好,他就越來越無法無天,後來,發現找錯了,他就自動進化成白蓮花了,嘔。”
江白:“……”
“遲早弄走他,”江諾禮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爸爸媽媽在想什麽,說什麽帶回來就是緣分,就有責任,就是他們的兒子,不該抛棄。”
“遲早在爸媽面前,掀開他的真面目,讨厭死了。”
江白啞言。
理智上,他理解江父江母的想法。
因為,他曾經被收養,又被抛棄。
他知道被抛棄的感覺。
何況,江爸江媽确實對他投入了真實感情。
一個大活人又不是一塊石頭,說拿回來就拿回來,說拿走就拿走。
但是,感情上,這樣對原主“江白”真的很不公平。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代替了他的位置,還要整天刺激原主。
關鍵這個江星南這個人怎麽這麽極品這麽壞,絲毫不懂感恩。
江星南也不是那種年紀小,不懂事的小孩子,怎麽就這麽壞?
不然,明明可以好好相處。
這個人非要作妖。
神經病。
算了,不想這個人了。
還不如多想一下怎麽幫助顧銘西提高成績。
江白為了顧銘西,犧牲了中午睡覺的時間。
結果下午上課,沒有一點精氣神。
顧銘西這個蠢蛋,還嘲笑他,一個勁兒的拿手指頭戳他。
顧銘西給的糖,都不甜了。
江白扭頭,不搭理顧銘西了。
他趴在桌子上,準備眯一會兒,沒想到真的睡着了。
下午第一節 是語文課。
語文老師一走進教室,教室裏睡倒一片。
語文老師噼裏啪啦拍拍桌子,繞着教室走了一圈,“醒了醒了,上課了。”
顧銘西:“老師,聲音小點,別吵到我同桌。”
語文老師:“……”
語文老師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到江白腦袋上,“上課了,成績好也不能太放肆。”
“老師老師輕點拍,”顧銘西心疼的看着江白價值連城的腦袋,“萬一拍壞了,咱們班就沒有第一名了。”
江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顧銘西,你打我幹什麽?上課了嗎?”
顧銘西:“……”
顧銘西一擡頭,老師早就走遠了。
江白坐起來,掏出書。
顧銘西為自己申冤,“小白,你別誤會,不是我砸的你,是老師砸的你。”
江白不聽,嘟嘟囔囔:“還不是因為你不叫我,才被老師砸的。”
顧銘西:“……”
都是他的錯。
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個周。
周末,江白給顧銘西做了一個系統的複習,不,是學習計劃。
顧銘西的基礎差的可怕。
他需要從基零開始學。
周末下午,江白獨創的知識冊和學習計劃,終于完成了。
既然全部都需要補,那就從針對下次月考的基礎內容開始複習。
讓顧哥看到成績的進步,可以更激勵他。
希望顧哥可以堅持,不要浪費他的心血。
江白将知識冊子用訂書機釘起來,塞到書包裏。
他從樓上下來。
周末兩天都沒見到的江甚文,竟然回來了。
江白剛下來,就被江甚文看到了。
江甚文招招手,讓江白過來。
江白慢慢挪過來,“大哥。”
江甚文點點頭。
“過來,坐下。”江甚文說道。
江白點點頭,乖乖坐下。
“不用拘謹,”江甚文伸手,摸了摸江白的腦袋。
江白的頭發軟軟的。
一張臉也看起來軟軟的。
有點好欺負的樣子。
“最近還習慣嗎?”江甚文問道。
江白點點頭。
“有什麽事都可以告訴我,大哥幫你解決。”
江白搖搖頭,“謝謝大哥,最近都挺好的。”
“缺錢嗎?別省着。”江甚文繼續問道。
江白:“……不缺不缺。”
江白趕緊搖頭。
真的不需要再給他錢,他手裏已經有好多錢了。
然後,江白聽到江甚文一陣短促的笑聲。
原來霸總也會笑出聲音。
江白心裏偷偷想。
然後,就沉默了。
沉默片刻,江白沒話找話,“大哥,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有事嗎?”
“有點小事,”江甚文看着江白,沒有說是什麽事情。
兩人聊了一會兒。
江父江母陸續從外邊回來,江諾禮則抱着籃球回來。
又過了一會兒,江星南從樓上下來。
開飯了。
飯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江甚文突然開口,“江星南,你認識劉偉嗎?”
江星南一愣。
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冒出來。
他擡起頭,看着江甚文,“不,不不,不認識。”
江星南很少和江甚文說話。
他一擡頭,看着江甚文的目光,覺得就像摻着刀子一樣。
他忍不住從心底升出一股寒意。
“李偉是誰?”
飯桌上的人,都安靜了。
林雅蘭看看江甚文,再看看江星南。
“甚文,怎麽回事?”
“既然不認識,”江甚文沒有回答林雅蘭,繼續問道,“既然不認識,你為什麽在兩天前給這個人轉賬三萬?”
“上周一,你也取款三萬,去幹什麽了?”
江甚文問道。
“我,我我……”江星南小聲說到,“同學過生日,我給他送禮物了。”
“送什麽需要六萬?”
“我,是個比較重要的朋友,所以我買的貴重了一點……”
江星南的目光下意識投向林雅蘭。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溫柔心軟的人,也懂得怎麽得到她的憐愛。
“星南,甚文,發生了什麽?”林雅蘭問道。
她看江星南被江甚文盯着,顫巍巍的小可憐樣兒,忍不住心疼,“不就三萬塊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咱們家又不是沒錢。”
“江星南,你自己說,你拿錢幹什麽了?還是讓我替你說?”
江星南懂了。
他被彩虹兄弟出賣了?
那個紅色頭發的少年,就叫劉偉,是個混混,母親去世,父親是個酒鬼。
“我,我,我被他們勒索了,”江星南顫抖着,心虛的說道,“他們跟我要錢,跟我勒索,我的錢都給他們了,真的。”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江星南可憐兮兮的看向江甚文,弱弱的樣子真像一個被冤枉的小可憐。
江甚文站起來,從西裝口袋裏掏出錄音筆,放在桌子上。
他看着江星南,“江星南,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要再作死,但是你仗着爸媽的疼愛,一再生事。”
一陣寂靜後,林雅蘭伸手,按下錄音筆的開關。
“江總,江總,真的不是我謠言胡說,真的是江星南告訴我們的,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是他讓我們謠言嫁禍的。”
“以前,也是江星南聯系我們讓我們去接近江白,是他讓我們誘導江白打架鬧事。”
“他每個月給我們兩千,再加上從江白身上拿的兩千,一共一個月四千,讓我們帶壞江白。”
“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江星南讓我們帶着江白打架,逃課,對了,這個頭發,頭發我們不想染的,江星南給了我們每人一千塊,讓我們染這種奇怪的顏色。”
“前兩天,他找到我們,讓我們幫他撒謊,江星南說江白在家裏不受寵愛,讓我們随便應付,肯定沒有人會調查,還給我們六萬塊。”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對,江星南還給過我們一種蘋果口味的糖豆,讓我們給江白吃,吃了以後,也沒什麽變化,那種豆子,他說不會傷害生命,也不會被查出來,他給了我們一人一萬塊,我們才答應的。”
“那個豆豆,我們也吃過,我們真的吃過,蘋果口味的,對身體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真的沒有。”
“他讓我們以江白的名義,在學校裏外打架,讓我們吹捧着江白,讓他膨脹,幹壞事。都是江星南幹的,我們就是拿錢辦事,求求您江少爺。”
“求求您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咚咚咚,應該是腦袋撞在地板上的聲音。
半響,錄音機傳來一聲江甚文憤怒的“去死吧。”
應該是江甚文一腳踹過去了,幾個人陸續摔倒在地上。
江甚文沒想到,自己的聲音也被錄進去了。
他站起來,關掉錄音。
飯桌上一陣靜默。
一向喜歡怼江星南的江諾禮,也安安靜靜的沒有開口。
他從桌子底下,捏了一下江白的手。
江白拍了拍他的手背,讓他安心。
許久,江甚文才開口問道,“江星南,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林雅蘭也擡起頭來,滿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星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一直以為,他們幾個就是小孩子鬧鬧,互相吃醋。
她一直以為,小白心裏過不去,欺負星南,她對星南其他地方多點補償。沒想到,小白以前的樣子,都是江星南故意找人帶壞的。
她以為最近幾次,江星南說小白,是因為最近他們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小白身上,心裏吃醋鬧別扭。
卻沒想到,卻……
林雅蘭的眼淚落下來。
她曾經把江星南從孤兒院帶出來,以為星南就是小白。
星南這個名字,也是早就為“弟弟”取好的。
她曾經對江星南投入了所有的愧疚和心疼,用生命愛他。
後來,他們發現找錯人了,她也沒有一刻鐘想過放棄江星南。
她覺得,她把江星南帶回來,他們之間就是有緣分。她願意依着這份緣分,把江星南當成另一個兒子。
可是,可是……
可是星南他,差點毀了小白。
林雅蘭看着江星南,難得的情緒失控,她忘記了自己的優雅,朝着江星南喊到,“江星南,你告訴我,是怎麽回事?”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江星南也在呆滞中。
江甚文怎麽會知道?
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和李偉交易的事情?
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辦?
這件事怎麽會被發現呢?
他特意取了現金,特意在彩虹兄弟給江白道歉事情結束之後,才把剩下的三萬塊給他們。
江甚文是怎麽發現的呢?
他會被趕走的?
他一定會被趕走的。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他絕對不要再回到孤兒院的生活,不要。
江星南也喊到:“不是,不是,不是,媽媽不是,是李偉他們誣陷我,是他們誣陷我。”
“他們訛詐不成,反過來陷害我,真的是這樣的,你信我,媽媽,你相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此刻,一顆失去媽媽信任的星星即将隕落已經上飛機了,還是沒趕上,明天去買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