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每天都在争搶老婆的注意力
布蘭登只消沉了幾秒鐘就回複過來,他有點尴尬的捋捋自己的頭發,“好了,放開我吧威廉,我要去準備一下去紐約的行李,然後再去網上選個好一點禮物,你對于生日禮物有沒有什麽好意見,強納生先生都喜歡些什麽?”
我卻抱着他不願意放手,“你哥哥那邊還缺錢嗎?”我問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布蘭登張開口,又被我用手指按住嘴唇,“和我說實話。”我說。
布蘭登看了我一會兒,“我給了卡特一部分我的錢,還有一些沒有湊齊,我向朋友借了幾萬,卡特也向他和丹尼的朋友借了一部分,我想丹尼的手術應該會照常進行。”
我不悅的看着他,“你為什麽不找我要。”
“我不可以這樣做,威廉。” 布蘭登長嘆一口氣,“我……我并不是覺得找你借錢很難開口什麽的,也不是覺得這樣做就讓我很沒自尊,但我想我們最好不要扯到經濟的問題,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或者其他什麽。”
“我不會這樣想。”我申明,“我現在吃你的。”我看了一眼廚房,布蘭登剛剛還給我做了個巧克力的泡芙甜點,“住你的。”搬到了布蘭登的家,每天睡在一起,“用你的。”所有家用都是布蘭登主動添置的,“你怎麽覺得我會以為你是為了錢和我在一起,事實明明是你在養我。”
布蘭登被我逗笑了一下。
不過他仍然不同意我,“老板,說實話,養你沒多少錢,你什麽都吃,比裘德洛好養,但是卡特需要的錢太多了,我不能讓你出這筆錢,現在我和卡特都還能負擔起這筆費用,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我會找你幫忙的。”
我不喜歡聽他說這話,十多萬美元雖然不多,但是美國人可沒有存款的習慣,卡特和布蘭登為了負擔這筆錢肯定精打細算了很久,而且後期的療養費,治療費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再說了,這也不是幫忙,明明就是我的義務,我很樂意為未來的妯娌(?!)丹尼出這筆錢。
我低頭去親布蘭登的面頰,他躲開,我再次親他的鼻子,他偏了下頭,最後布蘭登用手抵着我的胸,“你……能不能聽我說。”
“在聽。” 我一邊說一邊抽掉了他的襯衣,這時候就要在床上說話才能算數。
兩個小時候後,布蘭登喘着氣趴在我懷裏,他撩開他額前濕漉漉的頭發,咬了口我胸口的小紅豆,含在嘴裏洩憤似的磨了磨,我吃痛的嘶了一聲,捏捏他的臉,“再來一次?”
“不要。”他惡狠狠的說,灰藍色的眼睛在燈光的作用下已經變成了一種‘做什麽都可以被原諒的’淺藍色,他深深呼吸一口氣,赤身坐在我身上,“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我非常識時務的把他抱到浴室裏。布蘭登一直半眯着眼睛,被我放在水裏也沒有多餘動作,他好像有些困倦,身體一接觸到溫暖的水流就發出舒服的喟嘆。
我脫掉浴衣,同樣也走進水裏,然後把讓的愛人靠在我胸前,看他雖然昏昏欲睡,但仍然低頭注視水面的樣子,我就知道他還在想卡特的事情。“先別想那麽多,寶貝。”我咬了下布蘭登的耳朵,“先和我去慶祝蒂凡尼的生日,錢的事我們以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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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是男朋友也可以?”
“我說了會等你接受,你都忘了嗎?”
“你有時候做事火急火燎的。”布蘭登嘟囔。
我忍不住繼續親他,“你不是別人,對你我會一直有耐心。”
布蘭登曲起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上面,他耳朵紅起來,“就會說甜言蜜語。”
我笑了笑,“你還想聽什麽?我還可以繼續說,唔,這個怎麽樣?我每天早上都想在你身邊醒來,除了你身邊我其他地方哪裏都不想去;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而你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我希望我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因為我對你是如此的死心塌地,你難以相信有一個人會有這樣濃烈的感情,但那個人就是我;對我來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好像在天堂,離開你我的每一刻都好像在地獄,只有你才能讓我每天在天堂地獄不停徘徊;我愛你勝過愛任何女人,我等待你比等待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久……”
“最後一句。”布蘭登說,“是《亂世佳人》的臺詞。”
我聳聳肩膀,“不覺得對我們很合适嗎?我每天都在追求你,渴求你,等待你對我……”
布蘭登用手捂住我的嘴,“不許再說了。”
我看着他被水汽蒸騰的有些紅潤的臉色,乖乖閉嘴。
轉眼間到了蒂凡尼的生日,那一天我們兩人很早就起床了,穿上最好的衣服,帶上精心準備的禮物,順便把裘德洛送到寵物托管中心,然後開車到了波士頓機場,克裏斯笑容滿面在候機大廳等我們。
“謝謝你威廉。”他親密的抱了抱我,然後再抱抱布蘭登,“蒂凡尼會很高興你來看望他。布蘭登,我也很高興你會來。”
“我的榮幸,強納生博士。”布蘭登說。
“你要面對可是強納生一家子,不要再叫我強納生博士了,就像威廉那樣叫我克裏斯吧,他是個懶漢,才第二次見面就管我這麽叫了。”
“簡稱表示親近,克裏斯,而且那時候你還挺高興獲得我的友誼的。”我懶洋洋的道,同時看了一眼眼裏帶笑的布蘭登,“布蘭登,不許說話,我知道你要說我壞話。”
波士頓到紐約并不需要太久時間,坐大巴到達紐約城市中央大約是個四五個小時,坐飛機就更快,除去必要的安檢時間,抵達蒂凡尼的家也不過兩個小時,可惜這兩年我的工作繁忙,連這兩個小時都抽不出時間,這點我十分遺憾,現在站在蒂凡尼家的門前,我特意仔細打量了一下房屋的四周,才踏出腳步走上門口紅磚砌成的臺階。
蒂凡尼的家也還是老樣子,一個修剪完整,帶着盎然綠意的前院,一座古典精致的重色門廊,再配上屋檐下帶着鮮花吊頂的裝飾,顯得寧靜又,每次來蒂凡尼的家,我就會回想起當初我在紐約證券交易所的日子,那時候我們還是剛剛進入社會的年輕新人,每個人都有用不完的精力,那時候我如果不想自己做飯,就去蒂凡尼家蹭飯吃,偶爾還帶上阿方索,伊芙琳會給我們準備一大堆好吃的,吃的我們走不動,賴在他家的沙發上看電視,緊接着蒂凡尼就會責怪我們不懂節制,然後打車送我嗎回家……可惜現在阿方索不在這裏,我頗有些遺憾,否則他一定也非常想和我一起回到這裏重溫那時候的光景。
大約我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太醒目,蒂凡尼用眼睛斜睨了我好幾次,老頭子的性格一點沒變,看見我就不停數落我最近幾項決定,在他看來,最近我的某些舉動實在愚蠢,拿他的原話就是,“不知道腦袋是曬滿了稻草還是身心都拿到和女明星談情說愛上了。”
其實談情說愛這項我是承認的,但女明星……我看了一眼布蘭登,他饒有興致的觀察着院前一株白花曼陀羅。
“聽說你的公司最近在投資科技公司,菲爾德。”蒂凡尼不怎麽客氣的指出,“可惜你賠了不少吧?我聽說這幾個月所有的科技股都賠慘了,而你居然還不知悔改的往裏投入,要不是你的信貸公司還有盈利,關靠投資你就會宣告破産的。作為你的老師,我必須警告你這樣的行為,你這種廣撒網卻不調查的方法是不可取的,別和我說你的投資顧問都有細心考察過那些融資公司的真實情況,他們大都只看了一些紙面的資料,寄來的推薦函和詞義模糊的收益報告就草率的做出決定,可是資料是可以作假的,唯獨成果和金錢才不會作假,還記得我當時和你怎麽說,堅決自損,絕不貪心,你覺得自己做到了這一點嗎?”
我露出小學生一樣苦兮兮的表情,這時候我還能說什麽,只能趕快低頭接受蒂凡尼的責備。
“是的,先生,我錯了,的确有幾個公司一直在虧錢,我正在考慮是否要賣掉它們。”
“不是考慮賣掉,給我立刻賣掉!”蒂凡尼豎起一根手指頭告誡我,“你忘記最早在紐交所我是怎麽教你的嗎?你不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做不到百分百正确的選擇,你所能做的就是一旦虧損,就盡量減少損失,不要以為你現在掙的錢多,那些公司放在那裏也沒關系,俗語有句話叫蟻多咬死象,任何一點危機都有可能讓你資金循環徹底崩潰。”
布蘭登從那幾株曼陀羅花回過神來,聽到蒂凡尼的話,他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眼睛猛地亮起來。“這正是我和他說過的,蒂凡尼先生。”他熱切回應道,“我早就告訴過老板應該清理一下他底下那些皮包公司,但是他從來不聽我的話,你知道他有時候固執極了,總覺得自己是對的,而他底下那群投資班底也老是附和他的話,實際上,我認為應該組建兩個投資小組,讓他們互相評判監督,彼此成員不能見面,如果只有一個投資班底,我擔心他們就結成利益共同體,最後對WF集團的未來造成不利。”
蒂凡尼點頭,“是的,溫斯頓。菲爾德是有這個毛病,包括克裏斯也是,他們總是把事情想得很天真,菲爾德一定有對你說過他覺得那些公司會起死回生吧?因為他的投資班底是這樣告訴他的?他也堅信這一點?可在我看來這完全癡人說夢!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如果一個公司前景真的很美好,那麽搶奪它的人會不計其數,菲爾德只是運氣好撿了幾次別人的漏,就天天以為自己還能再撞上大運,這其實是種非常的冒險做法!”
布蘭登微微一笑,“您說的很對,所以現在我們如果要收購一些公司,我們有考慮到回報率的問題,一般有百分之三十的回報率我們就會投資這項産品。”
蒂凡尼搖搖頭,“百分之三十?這遠遠不夠,比起你們浪費的時間和精力,這點得到實際上實際上微不足道,在投資這塊你們要好好和超凡學識資産管理有限公司的埃格伯特。班奈特學學,我知道菲爾德現在已經不太看得起他,但畢竟班奈特在金融圈沉浮了數十年,他的嗅覺不是菲爾德可以比拟的,沒看見他投資菲爾德的産業從來都沒有失誤過嗎?而且你們是靠什麽來判斷一個科技公司是否能夠發展?新技術,專利權還是裏面的人才?這些你們似乎都挺看重。可要我說,以上的內容都不是重點,科技産品離不開兩個準則,一個是實用性,一個是經濟性,如果二者做不到統一,那麽再好的産品也沒有市場,我不是做營銷的,但既然我在金融行業,我就很清楚很多科技公司破産并不是他們沒有真才實學,而是他們的産品不被人喜歡,就是這麽簡單!”
“精辟的見解!蒂凡尼先生,您真是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但是我還有幾個問題我想要請教您,就是有關……”
“請到我的書房來,溫斯頓,我喜歡聰明人,和你交流比和菲爾德容易多了……”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遠了。
我和克裏斯尴尬的站在客廳中央,每人手裏拿着一杯酒,彼此面面相觑,布蘭登和蒂凡尼在一邊交談甚歡,就輪到我們來接待這裏滿室的客人,我都不知道他們一見面居然可以有這麽話題可聊,克裏斯在房間裏站了一會,忽然不怎麽好心的笑起來,“嘿嘿,看來這裏有人被留下了。”
“其實我打算和布蘭登好好放松一天的。”我陰沉沉的說。等蒂凡尼的,我就帶他去後花園我喜歡的角落裏面走走,看看那裏種的杜鵑花什麽的,或者我們也可以。
“哥們,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有點傻。”克裏斯攬住我的肩膀,遺憾的說。“蒂凡尼可是紐約金融學院的院長,你和他搶人……你覺得自己有獲勝的可能性嗎?”
沒有,其實我連裘德洛都搶不過。
克裏斯嘿嘿笑了,他拍拍我的後背,聳着肩膀走了,直到伊芙琳從廚房出來。“小夥子們,快把餐桌擺一擺,馬上就要開飯了。”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游走于廚房和餐廳兩個地方,走到我面前時候停了一下,“順便來一下廚房親愛的。”她對我招手,“威廉,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們家過複活節做的的沙拉嗎?我得說那個味道棒極了,你能再做一次這個沙拉給大夥兒嘗嘗看嗎?”
“當然可以了。”我悻悻的看了一眼蒂凡尼緊閉的書房大門,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