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測謊
布蘭登的話讓我恨不得立刻就在這裏辦了他。
沒有任何情話能比他此刻說的更加動聽,好像他吐露的不是語言,而是蠱惑人心的魔法,我擡起頭,布蘭登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他微微轉開臉,想要從我身上站起來,但是我握住他的腰,不讓他動。
我一直以為在這段關系裏我比較主動,布蘭登只是抱着嘗試的心态同意和我在一起,最後他嘗試夠了,說不定就立刻會轉身離開。在克裏斯找我談話後,表面上我對他說的話似乎自信滿滿,深信我們的未來會非常完美,但現實以後會怎麽樣發展,我卻完全不能确定……我沒想到布蘭登對這段感情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認真,他的很多做法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他是真的是以戀人的态度來對待我。
我抱着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寶貝謝謝你。”
他動了兩下發現沒掙脫,又抿着嘴唇,“你先放開我。”
“不要。”我摟着他更緊了一些,感覺自己內心一片寧靜,原本得煩躁的情緒已經全然不見,現在只剩下滿滿的喜悅和滿足之情。
沉睡的谷欠望漸起,頂在他屁股上,“我突然好想要你,這麽辦?”
“你瘋啦。”布蘭登無語的瞪了我一樣,“這裏是你的辦公室,如果有人找你怎麽辦?”
我理直氣壯的說,“怎麽會有人找我,現在可是午休時間,沒有人會到這一樓來。”我繼續用那個部位磨蹭他的挺翹的臀部,“就來一次吧,我早就想在辦公室來一次了,你穿西裝的樣子真好看,我喜歡你的馬甲,你什麽都不用脫,就把褲子給解開就行了。”
布蘭登咬着嘴唇,“可是昨天我們剛剛……”
他話還沒說完,我已經動手開始扒他褲子了。
最後我們在桌子上做了一次,又在會客的沙發上纏綿了許久,我親吻他的嘴唇,感覺自己已經接近頂點,連忙迅速抽動幾下,釋放在他的股間。
事後我拿着紙巾替他清理黏糊糊的大腿。
布蘭登嘴唇紅腫,眼睛水潤得似乎要汪出水來,他躺在沙發上,恨恨的道,“這可是威斯伍德,我最好的西裝!你就不能別身寸在我腿上,帶個安全套嗎?”
“我喜歡身寸在你身上。”我厚顏無恥的回答,“不覺得你身上帶着我的東西特別有感覺嗎?而且,安全套影響我做愛的快感。”
這句話讓布蘭登臉變得更紅,他捋捋額前濕漉漉的頭發,長嘆一聲,“我再也不會同情你了,威廉,你這個混蛋活該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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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咬了咬他的耳朵,“沒錯,我活該有麻煩,但這也要怪你親愛的,如果不是你那麽熱心的勾引我,我才不會失去控制,為此你得付一半責任,要我說,你再這麽迷人下去,我遲早要腎虧的。”
“這麽說問題還在于我喽?”布蘭登把我給推走了。“走開,腎虧男。”
我捏了捏他的屁股,“不許你這樣說。”
布蘭登掙脫我的懷抱站了起裏,他整理好淩亂的衣服,又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戶通風,房間內此刻的氣味讓人臉紅心跳不已,明明白白昭示着之前我們幹的好事。我懶散的屈膝坐在沙發上看,嘴角挑了挑,點了根煙放在手邊。
幾只白鴿撲棱棱的從窗口邊飛過,落在大樓玻璃鏡面另一頭的邊緣上,上頭是蔚藍色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下面是鱗次栉比的大樓,布蘭登在推開窗戶後就站在那裏不動了,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風景。
我滅掉煙,再度挪步到他身後,伸手從身後攬住他,下巴抵在布蘭登的肩膀上,嘀咕道,“有什麽好看的,外面的鳥有我長得好嗎?”
“我只是覺得外面的天氣都不錯,自戀狂。”布蘭登沒好氣的說,“這樣的氣候很适合去踏青,我剛剛在想,也許我們可以等事情結束後,一起去到戶外去散散心。”
“好主意。”我立刻贊同道,“你選一個日子,然後我們一起搞個燒烤聚會,我們可以帶上裘德洛,順便再叫上克裏斯,伊紮克和他們的女伴。”
“順便?”
“難道還專程請他們?他們不是電燈泡嗎?”
布蘭登被我逗得笑了一聲。其實如今的WF集團已經是一個跨國大集團,我們至今沒有離開波士頓的原因除了波士頓是全美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也是因為這裏的風景着實讓人喜歡,從WF公司租用的辦公樓高層向下俯纜,可以看見全城的的景色以及不遠處環繞查爾斯河流,河面寬廣,河水靜谧,好像一條巨大的墨玉帶鏈接了波士頓和劍橋市,河流上還不時有精致古典的輪船漂流而下,這樣的地方讓我實在不想就此離開。
“好了,我要回去工作了。”布蘭登這樣說,然後回頭 給我一個輕輕的吻,“晚上在哪兒見?”
“去你家。”我說。
“那你記得去超市買狗糧。”他提醒我。
我拉着他沒放,“要不就在這裏工作吧,沒有你我覺得我沒有心情去看那些煩人的報告。”
“我可不确定我留下來你會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布蘭登笑着走開了,“投資組拿來的報告很煩人,可它們也很掙錢,好了威廉,快點選一個最佳的報告交給我,明天我們就要開召開最新的投資會議了。”
……
雖然克裏斯自信FBI沒有理由申請對WF集團的搜查令,然而他們很快很想倒了其他辦法來替代搜查令的作用,朱利爾斯。瓊斯以我護照存有疑異這個理由要求我去聯邦調查局接受調查,對此我沒有拒絕的權利,畢竟我并不是美國本土公民,在他們懷疑我是個偷渡客的時候,我也只能收拾好自己,到FBI的波士頓總部接受調查。
“我都不知道FBI什麽時候還兼管移民局了。”當我出現在FBI的辦公室時候,我的口氣忍不住有些諷刺。“怎麽樣,瓊斯探員,你查到什麽好料了嗎?”
瓊斯的臉上帶着一絲愉悅,他似乎很滿意我終于踏步進了這裏,因為這樣就證明了他的勝利,他低頭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菲爾德先生,請注意你的态度。”他拿着一疊文件妝模作樣的在我面前晃了晃,“這裏是聯邦調查局,可不是你自己的辦公室,你以為還能像我們上次見面那樣咄咄逼人嗎?不可能的。如果我是您,我此刻一定會選擇謹言慎行的,因為惹惱一個FBI的探長可不是個好主意。”
“我的律師正在樓下,你威脅我可得小心些。”我指了一下站在門口,表情一點也不比在場諸位好的克裏斯,“作為一個合法納稅人,我擔心我繳納的稅款是滋養了一群分不清職務的傻瓜有什麽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費我的寶貴時間,還不容許我小小反擊一下?”
瓊斯的面色僵了僵,他知道我說的‘分不清職務的傻瓜’指的是他,忍不住瞪了我一眼,而我毫不畏懼的回視他。
他最後幹巴巴的回應了一句。“合法?您的企業有沒有逃稅還是個問題,沒有得到我們的判定之前,請別這樣肯定自己,也許你下一刻就要繳納足以讓你傾家蕩産的罰金也說不準。”
我冷笑,“瞧瞧這話,簡直就像個惡棍在向我訛詐金錢,我記得你們的司法部門明明的執行的是疑罪從無原則,什麽時候可以不看證據就直接判一個公民有罪了?不得不說,您的指控即無理又荒謬,尤其對我這一個出身正派,處事正直的公民來說,這樣莫須有的斷言是一種侮辱,這讓我非常懷疑這裏是不是全美最具權威的司法調查機構,為什麽會有一位違背美國民主自由憲法準則的人站在我面前。”
這帽子扣得有點大,自從1787年美國憲法在費城發布後,美國就以民主自由作為自身法律的最基本準則,美國人民喜歡自由和民主,也喜歡要求民主自由,他們認為這兩項是人類進步的源泉,沒有它們就沒有發展,也就不能成為一個社會。不然以自由女神明明是法國出生的國籍,為何會在紐約如此出名?還不是因為它get到了美國人民的G點,就此才會備受廣大人民推崇。因此,如果有人說另一個人違背美國民主自由的精神時,幾乎就是否定他作為一個美國公民存在的價值,對于公務人員來說,這是非常嚴重的抗議。
瓊斯的臉緊繃起來,“菲爾德先生,您還是閉嘴吧。”
他做了一個手勢,一個穿着制服的年輕男人立刻走到我身前,請我前往二樓的房間裏問話,我聳聳肩,跟随着他們的腳步離去,再接下去的路上瓊斯吸取了教訓,打定主意不和我說話,他們走的飛快,并且兩人都一言不發。
直到走到走廊的拐角,瓊斯和那個年輕人才停下腳步,走廊的尾部有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四面被牆壁包裹,正中央裝着一塊巨大的單項玻璃,這種玻璃只能單方面透視,即裏面的人看不見外面,外面的人卻能對裏頭發生的事情一覽無遺,但一般都裝在審訊室裏,看來瓊斯帶我來的房間也是一家審訊室了。
“就是這裏了。”瓊斯說。“進去吧。”
我只是一個商人,居然在FBI享受到了罪犯的待遇,這樣一想好像也挺有意思,眼睛掃了掃四周,這是一間牆面呈現黑灰色的房間,房間內除了一張桌子和兩張面對面的椅子,空曠的沒有任何擺設,其中一張已經被拉開的是我的位置,我坐下來,然後立刻有人在我面前放上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
“喝個咖啡放松一下。”拿咖啡的人是另一個年輕人,他站在桌子前好心的提醒我,“等會兒您恐怕就沒這麽輕松了,瓊斯探員為人比較……嚴肅。”他說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詞。
年輕人大概不想得罪旁人,因此主動對我釋放善意,我明白他的心理,但是這杯咖啡……我撇撇嘴,不幹淨的杯子,渾濁的液體,這杯咖啡一看就散發一股廉價的味道,還是速溶的,我只看了一眼就把咖啡杯從我面前推走。
待遇真差。
瓊斯搬來一架測謊儀(他還真敢啊),然後坐在我面前。“菲爾德先生,知道這是什麽嗎?”他口氣有些驕傲,“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對你使用測謊儀的權限,上頭同意了,他們允許我們對你詢問一些關于移民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因為這一切都會記錄在測謊儀當中。”
我挑起一邊眉毛,“僅限移民的問題?”
“這得看您怎樣定義移民問題了,我想你認為的和我們認知的可能不太一樣。”他略略挖苦道,“實際上,有關您來到美國任何問題文我們都有權利詢問,我們會根據這些問題判斷您有沒有做出危害美國的舉動,您最好要實話實說,否則當我們認為你有隐藏事實的傾向時,我們有權利将您驅逐出境。”
真是好辦法,難怪瓊斯這樣有恃無恐,不信我不會說實話,不過我很好奇他為什麽非要認定我有罪,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各別像個罪犯?
“好吧。”我冷笑到,“你可以問了,瓊斯探員。但你只能有半個小時,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