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我去洗個澡。”慕池壓了壓蒲栎的肩膀,起身随手取下襯衣的袖扣,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蒲栎看着慕池的背影,緊張地捂住了嘴巴。他不知道剛才那一句話為什麽就那麽順其自然地冒了出來。
或許是發燒的緣故,也可能是看到慕池就無法思考。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又傻又可笑,像是在做夢。
可是,聽着浴室裏的聲響,蒲栎又像發了瘋似的期待着。
浴室裏,蒲栎沐浴後的水汽還未散盡。賓館的沐浴液是慕池喜歡的百合花香味。
他脫了衣服,擠出一點在掌心化開,心想,自己明明知道這世上有情人大多無法終成眷屬,卻偏愛這個花名讨喜的氣味,也真是可笑。
隔着一道玻璃窗,蒲栎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
剛才,他有意無意地試探這個小孩,感覺自己能得手的幾率很大。
那是蒲栎已經進組後的一個周末,鐘昕陽莫名其妙地打電話給他,想要他出面,約Jerry再見一面。
他本想拒絕,不打算再摻合這兩個人的任何事情。可鐘昕陽乞求他、甚至是哀求他,保證是最後一次。
他便心軟了。
還是在那家家門口的意大利餐廳,搖曳的燭光對着三個男人的臉。
Jerry躲閃着鐘昕陽的目光,鐘昕陽卻一直在笑。
他說,他已經徹底從那一場虛無的感情裏掙脫出來,這一次見面只是想做一個形式上的了斷。
他把Jerry曾經送給他的那些詩集、畫冊、香水、皮包,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全都還給他。
鐘昕陽說,他看到這些很難受,丢了更難受,所以想退回去,讓對方也難受一場,算是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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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池在一旁看着昔日戀人錯綜複雜的眼神,以及交易似地互換彼此相贈過的禮物,心裏有點酸又有點好笑。
那一場會面,時間不長,結束的也很爽快。Jerry開着車離開後,連一個回眸都不再給他。反倒是鐘昕陽,留下來和慕池又聊了會兒天。
也就是那一會兒聊天,讓慕池更加确定,他的預感沒錯,方向沒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那天,鐘昕陽對他說:“慕總,曾經你勸蒲栎遠離我,想必是為了他好吧。今天,作為他未曾抛棄的朋友,我也想對你說,如果真的為他好就離他遠一點。”
“什麽意思?”慕池問鐘昕陽。
鐘昕陽苦笑着搖頭:“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如果你沒有意思,就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
慕池從浴室出來,身上裹着和蒲栎一樣的浴袍。
蒲栎已經關了卧房裏最大最亮的燈,側身躺在寬大床鋪的一側。
慕池走近床鋪,掀開被單鑽了進去。
蒲栎感受到身後另一個人的氣息,改成仰面平躺的姿勢。
一呼一吸間變得脆弱,仿佛稍不留神就擾亂了節奏。
慕池聲音輕柔地多了些暧昧不清:“要我把床頭燈也關掉嗎?”
“嗯。”蒲栎緊閉着眼睛,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
慕池退了浴袍,擡手關了燈,胳膊再回到被窩裏的時候握住了蒲栎的手腕。
……
次日,蒲栎睡到自然醒。
他醒的時候,看到床鋪的另一側空着,本能地以為又像前幾次一樣,慕池早已離開。然而,當他幾近赤|裸地從卧室出來,卻看到慕池穿戴整齊,安安靜靜地在餐桌旁坐着。
慕池看到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比往日多了柔情蜜意。
蒲栎奔回床鋪,鑽進被子裏,只露出一個黑色的發頂。
片刻,慕池腳步輕柔地走近房間,床邊一沉,是慕池坐在了他的身旁。
“小栗子,起床啦,我叫了西式早點,吃了帶你出去。”
蒲栎想起前一夜的事,就像是一場甜蜜的夢,他難以相信那是真的,卻又難以自持地想要一遍遍地确定那是真的。
前一夜,慕池抓住了他的手腕,指尖一點點地撥開他緊握成拳的手指,兩個人先是十指緊扣地握了會兒手。然後,蒲栎就感到身邊的床鋪一點點地傾斜,是慕池側過身子,用另一只手撫摸他的額頭。
“你應該能感覺得到,我對你根本就不是粉絲的那種喜歡。”
而後,蒲栎就覺得額頭溫熱,那是慕池嘴唇落下來的地方。緊跟着,慕池的吻一路向下,途徑他俊俏的鼻梁,最終映上了他的嘴唇。
蒲栎想起這一切,害臊地要命。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眨着星星的眼睛。
“小池哥?”蒲栎的臉發紅發燙,而他的燒早就退了。
慕池擡手,捏了捏他地耳朵,俯下身親吻他的額頭:“怎麽了。”
“你在幹嘛?”蒲栎不好意思地把他推開。
慕池笑:“幫你試試體溫,要不要再來一下。”
蒲栎縮回被子,又探出頭來,害羞之餘又有一些憂慮:“我是問你,為什麽對我那樣?”
慕池知道,蒲栎是在說前一晚兩人發生的事情。這個小孩像極了當年的自己,那麽迫切地想要一個肯定、一個承諾、一份誓言,而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這些都是最沒用的東西。
“你說呢?”慕池眼裏流露笑意,又捏了捏蒲栎的臉頰。
“我是問你喜歡我嗎?還是只是一時沖動就親吻我?”
慕池微微皺眉,看似再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而後笑着搖搖頭:“上一段戀情結束後,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親吻過一個人了,你覺得會是一時沖動?”
蒲栎對慕池的回答很滿意,甜蜜地眨動眼睛,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主動拉着慕池的領帶,把他拉向自己。
他想起慕池曾經告訴過他的,那個秋天,年少的慕池在電影學院的情人路上,在金黃璀璨的梧桐樹下,大膽地向初戀告白。
蒲栎也想有那麽勇敢。
他的親吻有些笨拙、生硬,還很迫切和自我,可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此刻對慕池的心意,純粹地喜歡,澄澈而泛着微光的。
一吻松開,蒲栎看慕池被他親吻的臉頰也紅了起來,他好似更加确定了慕池也是喜歡着自己的。
前一晚的感覺那麽美好,以後還有很多個美好的日夜,一想到他們即将只屬于彼此,蒲栎就覺得腦袋襲上一股幸福的眩暈。
慕池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驚到,而後用拇指摸了摸被蒲栎親吻過的地方,試着調整呼吸後,才慢悠悠說:“起來吧。”
賓館服務員早已把蒲栎的新內衣送了過來,是慕池早上打電話讓人去買的。
蒲栎穿好衣服、吃了早點,然後跟着慕池一起出門。
外面是漫天的白色,茫茫一片。
前一夜被接過來的演員,此刻正坐在一樓大廳裏欣賞窗外飛揚的白雪。
他們看到蒲栎跟着慕池一起從電梯間出來,有些驚疑又有些好奇。
“慕總,多謝您昨晚的安排。”劇務上來打招呼,目光卻在蒲栎身上瞟,“栗子,你好點了嗎?”
蒲栎笑笑,微微點頭,臉頰的紅暈還未退去,他想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要不要再去醫務室看看,我看你臉色還有點……”劇務關心起來。
“不用,”慕池胳膊擋了一下,溫和地笑,“今天讓他再休息一下,我帶他去看醫生。”
站在巨大玻璃窗前的小演員們投來豔羨的目光。
就在衆人的注視下,蒲栎被慕池帶走,甚至還享受了慕池為他拉開車門的服務。
“小池哥,我已經不發燒了,沒必要去看醫生了吧?”蒲栎問慕池。
慕池倒車,倒後鏡裏得逞的笑:“嗯,本來是打算再帶你去看醫生,現在我也覺得你沒問題了,所以去我家好了。”
“嗯?”蒲栎笑,“可以嗎,我還想……”
“就休息一下吧,導演那邊我會再打個電話說清楚,你已經沒日沒夜地拍了一個月,也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蒲栎內心甜蜜,伸手去摸慕池握着方向盤的手。
慕池似被驚到,而後翻轉手心,捏住了蒲栎的指尖。
這一切對于慕池來說是蓄謀已久,對于蒲栎卻是幸福從天而降。
他還從未體驗過戀愛的滋味,如今體味到了,竟然是這樣的甜蜜适口。
“小池哥……”蒲栎叫慕池。
慕池一手掌握方向盤,一手與蒲栎十指緊扣。車子穿行在越來越大片的雪花中,白茫茫一片,像是進入了精靈的世界。
“沒什麽,就想這樣叫着你。”蒲栎緊了緊與慕池牽着的那只手。
慕池也捏緊了他的手,第一次有了一些不大好的預感。
他想随時提醒自己,這一切不過是自己計劃中的一部分,他是下棋的那個人,而不是棋子。
這裏已經十多年沒見過如此狂虐的大雪了。
慕池想起那一次,也是像現在這樣的天氣,大雪夾雜風的力道,落在地上,一層層白。
那天是秦山飾演的角色提前殺青,他去影視城接他,遙遙望着秦山被衆人簇擁宛如耀眼星程。
臨近夜晚時,秦山才擺脫劇組的一系列祝賀,奔向他的車子。
慕池開車,秦山坐在副駕駛,車裏放着吵鬧的音樂,他們迎着風雪,在車道上疾馳……
車子打滑,慕池松了些油門,側臉看了看蒲栎。
“小池哥,開慢一點啊。”為了安全起見,蒲栎松開了慕池的手。
“好。”慕池減緩車速。
又行駛不久,雪霧中看到前面一排亮着尾燈的汽車,快到高速路口,看樣子是要封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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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讓這個O的信息素過于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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