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星之悸動之契

第7章

ORG們聚集在光檻回廊，在獅子圈稍作幾天的停留之後，這群ORG準備移動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或返回中央都市群的住所。

星華從尖端都市出走時，身上帶了不少綠幣，不過由于他沒什麽花錢的概念，這些錢到獅子圈時其實已經都花得差不多了，但幸運的是，在獅子圈這一待，又意外的讓他賺上好大一筆豐厚的財源。

因為梅梅不停吵着要自己的包廂，絕對不和蝴蝶君睡在同一包廂的關系，星華幹脆大手筆的包下三節車廂，梅梅在邊上大肆歡呼着，蝴蝶君則是在一旁看着星華将綠幣一大袋一大袋的給AI，忍不住嘆氣。

這個好不容易在獅子圈贏得榮譽和獎賞的ORG，居然就這麽變賣掉有些ORG甚至會保存一輩子的榮耀，然後闊綽的花着這些榮耀而不自知。

好險金澄現在這段時間正忙着，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收藏的財寶就這麽被星華花在寵人類身上，肯定會氣炸的。

蝴蝶君以為ORG都是像金澄那樣，很懂他們自己所衍生的規矩，對管教和照顧寵物也有完全的主宰權，但星華卻像個孩子般單純，有時候還反過來需要他這個人類提醒他有關“規矩”的事。

看來跟着這個主人也不輕松吶。

“其實跟我睡也沒關系的，我們都是女孩子，不是嗎？”蝴蝶君刻意偎到梅梅身上。

“你這家夥才不是女孩子！”梅梅立即跳開，躲到星華身後，哭哭啼啼道：“小花他欺負俺！”

星華拍拍梅梅的腦袋，只是笑而不語，他望向小太刀，卻發現小太刀正望着某處看。

不遠處，青回正帶着他的獵犬及賞玩犬們經過，從星華贏得絞鬥賽後，就不曾見過青回再和他攀談過。

青回似乎也注意到他們，卻沒有多作停留，轉過頭後便上了列車。

“小太刀你在看什麽？”星華問。

“沒什麽！”小太刀只是這麽說，然後一溜煙跑到車上去。

星華不解，重新望向青回他們後才發現可能的原因。

之前都跟在青回身邊的羅恩不見了，沒有和英姿飒飒的獵犬們一起站在最前頭，甚至連最尾端都看不見他的蹤影。

小太刀是在挂心這件事嗎？星華想着的同時，梅梅從後方撞上來，催促他上車。

星華點點頭，他們要暫時離開這位處南端的邊緣都市群了。

成員多了一個，一下子好像變得更熱鬧……或該說太熱鬧了。

小太刀正在餐桌前埋頭猛吃，運動量大食量也大的他一上車就吵着要吃，星華這麽疼愛小太刀，自然是不會餓着他了。

梅梅和蝴蝶君就坐在對面，兩人正在吵嘴，看起來……相處得不錯？

“把你的衣服穿上，在淑女面前不能這樣！”梅梅哭喊着。

蝴蝶君上半身光裸，優雅什麽的都先丢到一邊，現在的他就是個真真正正的男孩子。

“請體諒我，我正在發育期，女孩子的衣服穿在身上太緊繃了，不舒服，這種時間就讓我輕松點。”蝴蝶君捶捶自己的肩膀，然後輕嘆道：“況且，這裏除了我之外也沒有其它淑女在場！”

梅梅一聽，氣得鼓起腮幫子，立刻跑去抱着星華哭訴告狀，但星華一樣縱容的摸摸她的腦袋而己。

蝴蝶君看着星華，他注意到星華不知何時戴上了手套。

“接下來我們要前往何處呢？主人！”蝴蝶君問，他還是習慣稱呼星華為主人。

“中央都市的邊緣處有個叫“犬碑”的地方，我在那附近安置了一個家，我打算先回家一趟！”

“我知道犬碑……”蝴蝶君愣了愣，他沒想到星華的住所會在那個地方。

聽到犬碑這兩個字時，小太刀動作有些許停頓，星華注意到了，可是小太刀随即又像沒事般繼續吃着東西，星華歪歪腦袋，有點在意，但他必須先解決蝴蝶君這邊的問題。

“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我？”

“不，只是因為很少有ORG會把住所安置在那個位置，主人為什麽會想在那處設置住所？”

“因為我想找一個安靜，還有ORG比較少的地方居住，所以那個地方最适合。”星華頓了會兒，他問道：“聽你的說法，好像知道那個地方？”

“雖然沒親眼見識過，可是我對整個翡翠星的地理和歷史倒是挺清楚的。”蝴蝶君無奈的笑道：“在獅子圈時我一直被當作賞玩犬好好呵護着，不過關在籠子內也是無聊，因此，偶爾和金澄大人撒撒嬌，他就會讓我進他的書房讀點書，所以我知道的事還不少。”

星華哦地一聲點點頭，金澄是提過蝴蝶君聰明，但想必連金澄自己也不知道蝴蝶君究竟聰明到何種程度。

“什麽？你們到底在說什麽？犬碑是什麽樣的地方？”看星華和蝴蝶君相談甚歡的模樣，梅梅吵着要加入。

“嗯，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要讓你知道太多比較好。”星華安慰道。

“不公平，俺也要知道，俺也要！”

梅梅還吵着，小太刀忽然起身，随便擦擦嘴巴就跑掉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星華他們。

吃飯的時候小太刀心情通常不錯，但他剛剛離開的表情不太高興，這是怎麽了？

“不好意思，我去看一下小太刀，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

星華起身，趕緊跟在小太刀的身後去了。

沒了依靠的梅梅躲到角落，視線仿佛雷射一般。

蝴蝶君一笑，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幹脆連褲子都脫下來。

星華一進到他和小太刀的包廂內，就看到小太刀很掙紮似的抓着頭發蜷曲在座位上。

星華默不作聲，看着小太刀自己在那裏唔唔唔的悶叫着，直到小太刀和他對上視線，發現他為止。

星華可以感覺到小太刀愣了幾秒，然後就立刻跳起來，坐得正經八百。

“咳咳……”星華幹咳兩聲，努力掩飾嘴角的笑意，他假裝他剛剛什麽也沒看見：“怎麽了？為什麽自己跑進來？”

小太刀沉默地盯着星華看，欲言又止，頭發被自己抓得東翹一撮西翹一撮的，模樣有些可笑。

星華坐到小太刀身邊，順順他的頭發，卻被小太刀一掌拍開。

“問這個問題實在有夠蠢的……”小太刀喃喃自語着。

“有什麽問題想問我嗎？”星華問道。

小太刀又躊躇了會兒，很不像他，星華看到他焦躁的咬着牙根，最後下定決心似的擡起眼。

他沉聲，嚴肅而認真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吧？”

“什麽？”星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

“會去到犬碑那個地方，是因為家在那裏，是因為那個地方安靜而且沒有其它ORG打擾！”

“是，當然。”

“絕對不是因為我還是梅梅表現很壞，想把我們送去回收。”

星華一愣，原來小太刀掙紮了許久想問的問題是這個。

“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婆媽，可是……”小太刀低下頭，然後又再度擡起臉：“我必須和你确認。”

“小太刀你覺得我會這麽做嗎？”星華問。

小太刀表情肅穆，盯着星華沒有回話。

“真傷心，我這麽疼愛小太刀，小太刀卻不相信我。”星華低下頭故作難受，雖然他是真的有些傷心。

沒想到下一秒，原先默不作聲的小太刀忽然一掌往上抓住了他的臉。

“聽着，我從小到大被嘲笑過太多次了，所有的獵犬都打賭，我的未來就只有被送到犬碑這個地方回收一途，而就如同他們所說的，在你出現之前，我确實已經篤定要被送去那個地方回收了。”

不等星華解釋，小太刀繼續道：“是因為你的出現，我才免于被回收的下場。”小太刀雙眼炯亮：“但是，這并不能解除我對那個地方的疑慮，畢竟那裏對我們來說就是個終結性命的地方。”

小太刀緩緩松了手，星華此刻的表情讓他忍不住煩躁的抓耙着頭發。

“你別擺出這種表情！我知道問這問題一定會讓你覺得不被信任，可是……哎，要怎麽講……總、總之，我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星華看着小太刀，小太刀急于解釋的模樣讓他多少有些寬慰。

其實小太刀會這麽問他，多少不是沒有道理的，被送到犬碑去的人類通常只有死路一條，那裏對小太刀來說就是生命終結的地方，就差一步，是他把他救回來的。

雖然小太刀嘴上常常喊着不怕死，但星華知道，一旦真正面臨死亡的壓迫，小太刀終究還是會感到窒息，畢竟小太刀是個生命力如此旺盛的人類。

救了他命的人又要去到那個可能奪走他生命的地方，小太刀肯定感到很矛盾吧？雖然想相信他，可是卻又帶着疑慮，所以他進來時才會撞見他這麽掙紮的模樣。

星華是這麽想的，所以即使被小太刀掐着臉頰質問，他最後還是笑了。

“抱歉，居然讓你有這樣的疑慮。”星華将手掌放在小太刀頭上，安撫道：“但我真的只是需要一個安靜一點、同類少一些的地方，你知道我不喜歡和同類相處的。”

星華一直以為小太刀開始會和他親近，是因為相信他了，卻沒想到小太刀內心深處還對他存有疑慮。

星華雖然有點沮喪，但看看小太刀現在的表情……他望着小太刀，小太刀的兩顆黑眼珠一直盯着他，透露了些許焦慮的意思。

況且，在決定要不要質疑他前，這個直來直往的小太刀可是掙紮了一陣子，這不正代表着小太刀有顧慮到他的想法……這樣想想，星華心情反倒有些蕩漾起來。

如果小太刀對這沒有安全感，那他就該給他一個确切的答案，讓他不再有這層疑慮。

“聽着，小太刀，無論如何，直到解除契約放你自由那天為止，我都不會回收或丢棄你們的，這我可以跟你保證。”星華話說得誠懇，沒有一點遲疑。

小太刀垂下臉，耳根有些漲紅的點點頭，然後又喃喃道：“所以我才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很蠢嘛……”

看小太刀的樣子，肯定是有這麽一點在乎他吧？星華想着，然後自己開心的笑了。

不知道星華的心思，小太刀抓抓頭發，他再度擡起臉來。

“手握拳，伸出來！”小太刀忽然開口命令道。

星華歪歪腦袋，不知道小太刀要做什麽，于是乖乖地握拳将手伸出去，然後小太刀就像貓伸出爪子般，出拳輕輕碰了星華的拳頭一下。

互碰拳頭，那在獵犬問表示互相信任，在獅子圈絞鬥賽開始前，星華也曾看到一些獵犬互相輕碰拳頭，小太刀從沒對別人這樣做過，至少，星華知道小太刀也沒對梅梅這樣做過。

“我也答應你不會再質問你這種事。”小太刀眼睛黑亮黑亮，星華怔忡，這才意識到小太刀對他表示了完全的信任，就在剛才。

這種獵犬間的行為，是絕對不可以用在主人身上的，因為那是逾矩的行為，但小太刀根本沒考慮到這點，而顯然的，此刻根本已經心花怒放的星華，更是完全沒注意到。

星華對着小太刀笑開，用力的點點頭，小太刀看着這樣的星華，對方笑開的樣子好像人，一點也不像那些冷冰冰又虛僞的ORG。

“小太刀。”

“做什麽？”

小太刀手叉着腰才剛回應，那個高大的ORG就粘膩膩的撲過來，把他按在懷裏摸頭。

“我好喜歡你喔。”

“你發什麽神經！”然後小太刀就氣得跳腳了。

“我現在好想跟你去床上玩，我們可以去床上玩嗎？可以嗎？”但星華只是不斷的将重心往小太刀身上靠。

“星華唔唔唔——”

這個原本因為他不乖所進行的、類似懲罰的喂食行為，何時被星華冠冕堂皇的冠上了“玩耍”一詞？

“嗯……”

因為弱點又被“抓住”的關系，小太刀緊緊咬着牙根，沒能說話，ORG鮮豔的藍色口器在他臉邊竄動，香氣馥郁。

今天的星華異常興奮。

高大的ORG一纏上來後就是沒完沒了的親親抱抱，一路用身體的全部重量把他逼到柔軟而寬大的座位上，然後又是那種怪異的喂食行為。

小太刀可不認為自己有做了什麽需要星華強迫喂食的行為，不服的他于是揍了星華幾拳，但在發現星華還是笑得樂不可支的對自己上下其手，那幾拳的力道還回餹回自己身上後，小太刀就放棄了。

這種被星華強迫做的喂食行為好像變得越來越不對勁，甚至有點不算強迫

每當小太刀被星華用手指或唇舌撫慰上他胯問的弱點時，他的身體就會忍不住發軟，上回被獅子圈那個該死的ORG下藥後，求助星華，急于獲得緩解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小太刀抓着星華的頭發，開始喊着他的名字，他知道自己只要像上次那樣向星華求助，對方就會幫他。

星華輕聲安撫着小太刀，然後按住他的大腿，小太刀的背抵着椅背，想逃也逃不了，只能繼續承受星華壓在他身上的力道。

堅硬的器物緩緩挺入體內，小太刀想夾緊雙腿，卻被星華阻止了。

“唔啊……”小太刀深吸口氣，雙眼都濕潤了，他緊緊攀着星華的肩頭，身子緊繃。

星華親吻小太刀汗濕的額際，耳際的口器跟着不自禁的盛放，小太刀依然抓着他的頭發，然後急迫的喊着他的名字。

看到小太刀兩顆黑亮的眼珠直盯着自己看，星華忍不住抱緊對方，他真的太喜歡這個人類了。

“小太刀……”如果小太刀能一直都是屬于他的就好了。

“星華，難受……快點。”小太刀的雙腿夾緊了星華的腰。

星華捧着小太刀的臉，再次親吻他的嘴唇以示安撫，而當他開始挺動起腰杆，小太刀幾乎是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了。

被緊緊抱着的感覺好像很被小太刀需要似的，星華偷笑着，不知道小太刀對他是怎麽想的呢？

星華在半夢半醒問想起了從前的事。

在白色的偌大空間中，美麗的ORG對年幼的自己不斷述說着他只身到尖端都市以外的地方旅行時，碰上了什麽樣特別的事，以及他所遇到的有趣的人類。

偶爾，他還會将那個人類告訴他的有關那顆藍色星球的故事轉述給他聽，比如說，那顆叫地球的藍色星球是多麽美麗，有着什麽樣的海洋、什麽樣的生物。

星華總會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美麗的ORG看，看着他明明整個身子都已經衰弱，卻仍神采飛揚、如同翡翠般的眼眸，然後，不停在腦海裏想象那個星球的形貌，以及塑造出他所形容的人類的樣貌和性格。

星華看到了那個ORG眼底的憧憬，而他眼底也充滿了同樣的憧憬。

直到某天，那個美麗的ORG就這麽從他眼前消失，獨留他一人待在那個巨大的白色空間內，他仍是不斷的在腦海裏想象着。

好想去到那個地方看看，好想擁有一個自己的人類……

星華張開眼時，小太刀已經醒了，正光着身子坐在旁邊，偶爾支着下巴想事情，偶爾伸手抓着他的頭發玩，覺得很無聊似的，最後還伸手拿了他替他贏得的故事球翻看。

小太刀看得很認真，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心得，還是純粹想找點事做。

星華賴了下床，最後起身，整個人趴到小太刀背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小太刀必須用整個身子撐住，他唔唔啊啊的嫌煩，可是沒有拒絕，尤其是當星華連手都纏過來時，考慮了下掙脫所要花費的力氣，他很幹脆的就放棄了。

小太刀覺得自己最近對星華似乎越來越放縱了。可是反過來想想星華對他的縱容，他就當作是大發慈悲，反正也懶得處理他。

“看得懂故事嗎？”星華問道，将臉埋在小太刀頸間。

“看不懂。”小太刀搖頭。

“這是在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人類如何從地球搭乘方舟到達翡翠星，如何在翡翠星上和ORG相遇，以及……”

如何被ORG奴役的過程，星華沒繼續說下去，因為這肯定是小太刀不愛聽的話。

“這只是其中的一段故事。”

“地球和方舟又是什麽？”小太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很早以前，ORG就己禁止對人類教育有關他們歷史的過往，現在大部分的人類并不知道地球這個星球的存在，對人類來說，他們已經被同化成翡翠星的一部分，低階的家畜。

“地球是很久以前你們曾經生存的地方，聽說是個充滿藍色海水的漂亮星球喔！”星華對小太刀轉述了他曾經聽說過的那些有關地球的傳聞。

小太刀靜靜的聽着，偶爾響應，提到有關于地球這個陌生的地方，身後的ORG似乎很興奮的模樣，垂在他身上的發絲好像又更亮了些。

“所以那是個沒有ORG在的地方？”小太刀問。

“嗯，沒有ORG，也沒有一堆蟲子，那裏大概是小太刀的夢想地吧？”星華輕笑道，還記得小太刀曾經說過想把ORG全都毀掉，但是不包括他。

“但是聽起來，你比我更想去那個地方哩！”

“我的确是很想去看看，遠離這個母星，到那個藍色的星球去，和小太刀一起，可惜……”星華原先興高采烈的态度有些趨緩。

“可惜什麽？想去的話那就去啊，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小太刀哼聲道。

“沒有這麽簡單的，那可是在另一個星球，而不是在另一個随便就能到達的地方……”

“管他是另一個地方還是另一個星球，下定決心要去就能到達，用你的腳走！”小太刀最讨厭別人婆媽了，他用力翻轉身子，然後把星華壓倒在座位上。

星華看着身上的小太刀，有時候再困難的事情被小太刀這麽一說，好像都變得能夠迎刃而解。

“哈哈哈……用腳走到不了吧？”星華捧着肚子笑起來。

“總是會有辦法的！”小太刀一把抓住星華的嘴，毫不客氣的将ORG那漂亮的臉孔掐嘟：“你不是說我們是搭乘方舟而來的？把那個東西找出來的話，就能搭着那玩意兒，到達你所說的那地方吧！”

小太刀說得沒錯，确實是如此。

星華好不容易緩下笑意，他輕聲道：“小太刀，你知道我為什麽想要搜集故事球嗎？”

小太刀搖搖頭，星華的行為沒有一個是不讓人疑惑的。

“我曾聽說，人類把一切的過往都記錄到這裏面，這些信息是現在翡翠星上的其它地方找不到的，所以我在想，如果搜集到這些故事球，很可能就能找出方舟所在的位置。”

“原來你搜集這玩意兒是在打這主意？”小太刀這才理解星華為何要為了故事球去參加那個破絞鬥賽，又要四處旅行。

“那不是更沒問題？老子現在不就在幫你搜集了！”

小太刀雙手環胸，一臉高傲，他的表情把星華逗笑了。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推測而己，也許搜集完了所有的故事球，還是沒一點線索。”

“那也要全部搜集到才知道！”

“就算找到了方舟，也可能會被全翡翠星的所有ORG阻止出航喔。”

“你覺得老子會怕嗎？我還迫不及待的迎接挑戰哩！”

“我知道，有小太刀在，大概什麽也不用擔心。”星華撐起上半身，和小太刀面對面。

“雖然傳聞說過，人類因過度發展工業造成地球的毀壞，才會搭乘方舟而來，也許我們最終并不能找到我們想去的這個夢想地……”

“你還說這些！”小太刀給了星華一拳，正要繼續教訓對方，對方卻捧住他的臉，啾的一下親上來。

“不過，我相信，如果那個地方能生出像小太刀這麽有活力的人類，那生命力肯定是很頑強的，也許在你們從它的世界裏消失後，它又生機蓬勃的複原了。”星華将額頭靠在小太刀額頭上：“所以我們一定能到那裏的，對吧？”

“當、當然！”小太刀有點心不在焉，剛剛那一吻的感覺很怪。

“那……就算是要與全翡翠星為敵，就算到頭來是一場空，小太刀你也做好心理準備，要帶我去地球旅行了嗎？”

“我操！你的旅行也太長了吧？就知道當初你跟我的約定沒這麽簡單。”小太刀碎碎念着，倒也不是憤怒，而是輕輕的話痨：“帶你去那裏的話，你願意幫我解除契約吧？”

“當然！”星華笑眯了眼。

——也許不用等到那時候……然後這句話他埋在心裏，沒有告訴小太刀。

“你還真是有夠麻煩的！”

“嗯嗯！”星華沒有否認，繼續抱着小太刀親親，直到——

叩叩兩聲敲門聲。

“咳咳，不好意思，我考慮了很久要不要進來，不過，晚餐時間到了，主人和小太刀都窩一整個下午了，是否該出來填填肚子？梅梅吵着要跟你們吃晚餐！”蝴蝶君站在門口，視線不知道該往哪裏擺。

一進門就看到ORG和人類赤條條的抱在一起私語着，空氣中暧昧的氣味濃郁，蝴蝶君忍不住想嘆息，總算還是讓他看到了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呢——主人與家畜的暧昧。

不過，倒也不是感到惡心，反而挺有趣的，尤其是當看到星華雖然對他笑着，卻忙着要把光溜溜的小太刀往懷裏遮，小太刀卻像條滑溜溜的魚一樣猛地要往外跳時……

“小太刀，先穿衣服！”

“你笑什麽笑，有種站在那裏不要動！”小太刀對蝴蝶君叫着。

蝴蝶君摸摸自己的臉，哎？他不小心露出了笑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