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8)
勾了勾嘴角，繼續道：“來了才見到分組長跟這位小姐相談甚歡，耽擱了二位的好事。”
姜眉霜一臉淡定，仿佛戎謝說的別人，惹的馮妝眉好奇的看着姜眉霜和夢子歸。
反而是夢子歸有些不自然。
見狀，姜眉霜客套道：“我們只是在說些無關緊要的事，将軍請自便，不必在意我。”
夢子歸也解釋道：“将軍誤會了，我與眉霜是高中同桌，今日，算是久別重逢。”
戎謝的表情未變，他剛才碰過的杯子嘩啦碎在桌上，吓了馮妝眉一跳，馮妝眉憂慮的看着戎謝，欲言又止。
戎謝信手将碎片拂落，叮叮當當的聲音引來了清掃機器人，“冒犯二位，我急于求知，太想聽聽分組長的高見。”
姜眉霜皺了皺眉。
戎謝過去也是實打實沉下心用功，彼時他只是普通人的身體條件，愣是能在一群ao中考到學級前百，別說夢子歸了，說句不好聽的，所有的ao估計都沒有戎謝過去努力。現在戎謝已經覺醒alpha，身體素質反應速度各方面條件一下趕上了，厚積薄發之下，還有什麽問題需要請教夢子歸？
他現在又打什麽算盤呢。
姜眉霜的目光在馮妝眉身上停了停，又很快挪開了眼睛，好像被刺到了。
夢子歸秉性疏朗卻不輕狂，他也跟戎謝對戰過，雖然不清楚戎謝來此是不是為了姜眉霜，還是答應了下來，“将軍請說，若能幫上将軍，我必定全力而為。”
戎謝從光腦調出舞廳的階梯傳送解體分析圖，竟是要真心讨教的模樣：“那幫小子推出了階梯傳送的原理和位置，差一個關鍵傳送規則算不出來，正巧，我也對這舞廳的傳送很感興趣，不知夢子歸分組長可有想法。”
“将軍稍待片刻。”
夢子歸沉思片刻，在空中分別建立了四個大方向模拟數據運算，分別是性格匹配、随機傳送、精神力匹配度、信息素互動模拟，通過模拟數據的結果跟現實數據對比，就可以預測出大方向的規劃。
數字飛快跳躍，很快構建出統計圖，夢子歸的目光在随機上停了一會，撤掉了四個大方向，謙虛道：“根據模拟驗算，我想，也許舞廳提取了來客的精神力和信息素，進行了模拟匹配。”
戎謝在空氣中寫了什麽，“分組長不知道他們計算這個的原因吧，我許諾他們，誰算出來這個，我就讓他去軍策處挂名，主管規劃後勤部的押運路線，這可是個肥差啊，方才，分組長不是說想去後勤部嗎？”
戎謝直接指名并非不合規矩，只要身為将軍的戎謝重新梳理部下的檔案，為其做一份能力分析，就可以直接指名，當然工作量不小。
夢子歸的手動了動，他看着舞廳中的人群，笑笑，“這間舞廳每次舉辦宴會，平均會促成37.7對情侶，這一切都歸功于轉身的設計，那麽保持未知也沒什麽不好的，讓來到這裏的人都心懷憧憬，期冀轉身就會遇到想見到的人，這不是很浪漫嗎。”
夢子歸說這話的時候，很不經意，很小心的瞧了姜眉霜一眼。
溫暖又深沉。
戎謝在一旁看的清楚，他漫不經心道：“看來分組長跟這個位置無緣了，這位姜小姐，你覺得傳送規律更靠近哪種建模？”
姜眉霜一開始就很注意随機傳送的數據建模，雖然随機傳送的數據結果跟真實數據相差最大，可如果在加上恰到好處的限定條件，随機傳送就很近似轉身的傳送規則了。
姜眉霜慢慢道：“我才疏學淺，覺得哪個都不靠近傳送規律。”
戎謝莫名冷笑一聲，“馮妝眉小姐，你又怎麽看？”
馮妝眉認真的想了一會，道：“戎謝，我認為應當與随機傳送有關。”
“一句玩笑罷了，列位也不必太當真，舞會是放松的好時候，”
戎謝表情瞧不出異樣：“擾了分組長跟這位小姐敘舊，我心中過意不去，分組長也提到了情侶，不如我做東，替二位尋一位良辰佳伴。”
戎謝笑吟吟的，冷不丁說道：“我看馮妝眉小姐與夢子歸分組長就很登對啊。”
馮妝眉騰的站起來，怒氣沖沖，“戎謝！”
夢子歸皺眉：“她是您的女伴，您……”
不必夢子歸說什麽，馮妝眉已經繼續輸出了。她呆在戎謝身邊一年，因戎謝的身份，她就沒受過什麽委屈，口齒伶俐，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我以為你會尊重我，将我與你看做平等的個體，而不是……，我當初才願意留下，現在你這樣輕賤我，我們也不必繼續相處了，就到此為止吧！”
馮妝眉眼中有淚，她咬唇看了一眼戎謝，擦着眼淚匆匆離開。
甚至直到她走，她都未曾發覺自己跟那個沉默寡言的姜姓小姐有什麽相似之處。
戎謝一臉惋惜，他表情真摯，眼睛仿佛淬了毒：“看來分組長的緣分不在馮小姐身上，階梯轉身，緣來緣去，說不定克裏斯汀家的小姐也會出現在這一層。”
夢子歸已經看出來戎謝的意圖根本不在他身上，正欲豁出去臉面，澄清他跟克裏斯汀小姐的關系的時候，姜眉霜她一氣喝光杯裏的苦霏麗雪，站起來對戎謝道：“将軍，我與老同學還有私事要說，失陪了。”
戎謝跟着站起來，抓住姜眉霜的披肩袖子，似笑非笑，“有私事，莫不是我戎謝眼拙了，分組長跟你才是這破樓梯牽線的情人？”
夢子歸知道姜眉霜是為他的臉面想，不想讓他說出白天男友的事情，夢子歸低聲道：“沒關系，眉霜。”
姜眉霜看了一眼戎謝的表情，輕來輕去道：“将軍這麽說也可以。”
夢子歸被姜眉霜突如其來的情人發言鬧了個臉紅，他眼神有點飄，順着姜眉霜說道：“咳咳，将軍勿怪。”
戎謝表情冷的可怕，他對夢子歸說道：“夢子歸，舞會後去軍策部報道，規劃後勤部的押運路線。”
夢子歸愣了。
姜眉霜扯了扯披肩袖子，示意戎謝，“将軍，您可以松手了。”
戎謝陰沉冷笑：“不可能。”
他用力一拽，姜眉霜的披肩被扯裂了，簡單的布料智能被破壞，披肩上的金屬臂钏與布料分離，叮的一聲落在地上。
戎謝松開披肩，抓住姜眉霜的手腕，拉着她朝舞廳的快捷出口走去。
姜眉霜心中嘆氣，回頭朝夢子歸喊道：“老同學，改日在聚。”
……
☆、再次真刀真槍的分手
從快捷出口出來後，戎謝直接開着私人飛船，把姜眉霜帶去了他的別墅星。
別墅星很大，一頓飯五個菜，循環點播，偶爾會有姜眉霜不喜歡的菜。
沒錯，姜眉霜被軟禁了。
星網信號被全屏蔽，因為姜眉霜在大賽期間攢了太多功勳點，就算她一段時間不押運也沒人注意——意思就是軍部也不會來人找她。
豈可修，這是什麽挖坑埋自己的劇情。
姜眉霜無可奈何的按着太陽穴，不知道戎謝這是什麽路數，這根本是養豬吧。
被囚第三天，姜眉霜敲了敲機器人管家手臂（近人智能，比她原來家裏那個聰明很多），“我要見戎謝。”
機器人管家調出一張行程表，查看了時間後，和藹可親的說：“下個月少爺才有空。”
姜眉霜連連擺手，“我換種方式。”
她身邊出現一架空間炮，瞄準管家，這種空間炮她用斯諾公主的賠償金買了二百多架，“戎謝在哪裏，我要去找他。”
機器人管家非常從容：“我這就帶您去見少爺，可以讓xdf4c型空間炮離我遠些嗎？他的能量波會幹擾我缜密的機械思路。”
姜眉霜：“……不好意思。”
……
姜眉霜住的地方，有點古建築的意思。
光看這裏的擺設，姜眉霜找不出一絲一毫熟悉的戎謝的痕跡。路過一處從陽臺傾瀉至地面的燦爛藍色花草，她自言自語道：“他還喜歡這個？”
機器人管家流暢接話道：“少爺向來愛好多變，曾經一年要求變換了三百五十九次早餐菜單，讓我的同僚苦惱了很久，不過，這種植物的确不是少爺喜歡的。”
姜眉霜多看了一眼那茂盛的藍色花草，沒有往心裏去，“是麽。”
姜眉霜跟着機器人管家一路往下，原來她這幾天是呆在頂層小樓裏。
她問管家：“這麽大的地方，戎謝沒修點代步傳送的設備？”
機器人管家用那種研究神奇生物的目光看着姜眉霜：“您說的問題我也想知道，因為這個原因，每次給您送去的菜都過了最佳品嘗的時間。”
管家推開中央大廳的門，做出邀請的手勢：“您請。”
大廳裏有兩個人，一個坐着一個站着。
坐着的是戎謝，站着的是馮妝眉。
兩個人正在争吵着什麽，不，是馮妝眉單方面說着什麽。
“……你既然瞧不上我，我也沒什麽呆在這的必要了，之前以為你不是傳言那種纨绔子弟，是我高看你了。”
馮妝眉倔犟的看着戎謝，不肯露一絲軟弱，直到這個時候，這個姑娘捧着她珍惜的自尊，還在期待戎謝說兩句軟話挽留她。
若沒有一個姜眉霜，或許這是個酸甜動人的好文章。
馮妝眉背對大門，戎謝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姜眉霜，他突然道：“等等。”
馮妝眉不明所以，轉過身來，她看到姜眉霜，蛛絲馬跡串聯，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嘴唇顫抖，“……你的正主回來了，還要我留在這做什麽。”
姜眉霜安靜的圍觀，敗了興，“打擾了。”
聰明的成年人懂得圓場：“今日不方便吧，我改日，下午再來。”
戎謝看向姜眉霜：“不必下午，監察官，有何貴幹啊？”
姜眉霜沉吟道，“我在這叨擾許……三天了，想來請辭。”
姜眉霜又對馮妝眉說：“替身不替身的，你活潑又可愛，哪需要像我呢。”
戎謝冷不丁評價道：“濫好人，可我就是找馮妝眉來做替身的，她确實比你強許多。”
戎謝的話又給了馮妝眉期冀，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呵，那恭喜你們，”姜眉霜輕笑，“就是不清楚戎謝将軍把我帶到這來有什麽事。”
她雲淡風輕道，“若無事，我該回了。”
戎謝問，“回去？你覺得可能嗎？”
現在的情況讓戎謝有了一點興致，“當初監察官不樂意做情人，我不勉強，其實還有個詞，禁脔。”
馮妝眉被戎謝的話吓的後退半步，她抖着嗓子哀求道：“戎謝。”不要再說了。
她害怕這樣的戎謝。
姜眉霜皺眉：“你認真的？”
戎謝淡淡道：“檢察官也太大驚小怪了些，你看把馮妝眉吓成什麽樣子。”
姜眉霜覺得邏輯不通：“可你已經有了馮妝眉，你是在報複？為什麽非要是……，你又不喜歡我。”
姜眉霜也覺得禁脔這個詞有點刺激。
戎謝突然笑了，他的聲音帶了一點昔日的甘甜：“我不喜歡你，這話說的真不錯。監察官，我的情人不是非你不可，可禁脔卻非你莫屬。”
戎謝當真是一個狠毒、惡毒、刻毒的男人。
姜眉霜反問：“把一個你不喜歡的人鎖在屋裏，你不覺得惡心嗎，戎謝？”
戎謝的神情有片刻凝滞，他生硬避開姜眉霜的視線，“我的想法不要緊，能讓你不痛快就夠了。昔日，監察官的骨頭不是很硬嗎，不願同我共富貴，現在你便獨患難吧。”
我的想法不要緊？真不像戎謝會說的話。
不自然的戎謝，執着折辱自己的戎謝，太反常了。
……除非戎謝根本就沒放下。
姜眉霜看着戎謝，又在透過他懷念着什麽，她心中滋味複雜，古怪的退了一步：“替身，禁脔，戎謝，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人厭惡。”
戎謝不以為意的拉起馮妝眉的手，馮妝眉怔怔的看着二人交疊的手掌，沒有想到自己期許了這麽久的情節在這種情況下實現了。
戎謝把玩着馮妝眉的手指，那是一個被保護的小姑娘的手，纖細，粉嫩，指甲上是健康好看的淺粉色。
與姜眉霜不同。
與姜眉霜不同。
他無所謂道：“讨厭？噢，難道你還喜歡過我嗎？”
姜眉霜的眼睛顫了顫。
馮妝眉看了看戎謝的眼神，無端的對姜眉霜生了反感，她抽回手，“不再見了，我回家了。”
馮妝眉快速離開，現在的戎謝讓她怕極了。
戎謝也沒有攔馮妝眉離開的意思，他輕蔑的笑了笑：“我若喜歡，可以找一個馮妝眉，兩個，三個，天下間與你姜眉霜相似的人數不勝數，風月情長，我輕而易舉就能握在掌中，姜眉霜，你一個小小的監察官的喜歡讨厭，對我來說算得了什麽，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姜眉霜沉默了一會，低聲道：“如果是我的……我情願沒遇到你，你還是那個嚣張的男二。”
戎謝看着姜眉霜自責的神情，反應過來了什麽，他的眼神變了，不可一世通通凋落，剩下漆黑的痛楚，他輕聲問：“你在，可憐我？”
戎謝眼中的怒意幾乎要把他燃盡，可他依舊笑着，聲音冰冷又充滿威懾：“征伐！”
征伐出現，向姜眉霜襲去，它功率全開，機甲周圍爆發一波又一波的氣浪。
可姜眉霜已經不是以前的姜眉霜了，她周圍出現二百八十七架半自律空間炮，朝征伐轟去。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哪怕是征伐也沒辦法一擊制住姜眉霜。
炮火密集，征伐還要張開護盾保護戎謝，竟然被逼退了。
“踏躏，把我們能幹的監察官抓過來。”
姜眉霜一驚，來不及轉身，另一架銀色的機甲在她背後出現，以發散炮擊毀了自律炮的炮口。
戰鬥持續了三十三秒。
軍用機械跟頂尖機甲畢竟有差距，姜眉霜身周一圈防護甲，被征伐全部擊碎，她被踏躏按着肩膀，單膝跪在戎謝面前。
姜眉霜的自律炮是以她為中心，四散分布在側空間的。在戎謝身後還有一架隐在側空間的自律炮沒有啓動，姜眉霜接入武器系統，準備打戎謝個措手不及。
電光火石之間，被機甲制住的姜眉霜掙紮擡頭，看到頭頂的東西，身軀瞬間僵硬。
她頭頂就是那架埋伏的自律炮炮口，戎謝強行握着炮管，将它對準了姜眉霜的額頭，“監察官，開火呀。”
戎謝道。
姜眉霜對自裁沒有興趣，這回是真沒辦法了，她默不作聲。
戎謝懶洋洋道：“怎麽跪下了，監察官要向我效忠嗎？以你的身份，效忠還真輪不到你。”
他捏起姜眉霜的下巴，打量道：“暖床，都很勉強。”
動作間，姜眉霜的餘光看到踏躏的手甲內側，依稀三個字，似乎是，姜眉霜。
姜眉霜愣了愣。
那是沒辦法抹掉的空間點文字，想要抹去它要用複合黑洞武器吞掉這一小塊空間。
想必寫下這三個字的人，也沒料到自己竟有想抹去它的時候。
戎謝低頭，完美诠釋了口是心非，他吻向姜眉霜的嘴唇。
一道細細的能量刃自姜眉霜手腕向外延伸，似乎可以随時刺穿戎謝的身軀，就在這種情況下，姜眉霜依然冷靜又涼薄：“為了吻我這麽個，小小的監察官，你寧可被能量刃捅穿嗎？”
他們距離很近，戎謝低頭瞧了一眼抵在自己胸口上的能量刃，看着姜眉霜的眼睛。
姜眉霜避無可避的，與戎謝四目相對。
誰在誰眼底，把掩藏的情緒一覽無餘。
戎謝的臉仿佛是沒有缺角、堆疊寶石的萬花筒，怎麽轉動，哪個表情都是好看的。
而現在，鮮明的寶石鋪在了如刀鋒般雪亮痛苦的鏡面上。
戎謝突兀的笑了，他将自律炮拉近，紅眸如妖邪：“好貞烈的監察官，同樣的問題來問你，你是要命，還是要貞操？”
姜眉霜怔住了。
戎謝笑笑，吻了姜眉霜。
剛開始是單純的觸碰，肌膚唇齒間的接觸勾起了暗處的欲望，戎謝關掉自律炮，扔在旁邊，在一次加深這個吻。
姜眉霜的手腕處的能量刃重新出現，輕而易舉的沒入了戎謝的胸膛。
這是個充滿血腥味兒的吻，戎謝沒有停的意思，姜眉霜嘗到了他的血。
腥氣，熱燙，讓人怪難過的。
好像一滴冰冷的眼淚滴在姜眉霜心中，她以為戎謝是那個無情的男二，可實際上好像不是這樣。
原來冷血的是她自己，眼淚，傷心，絕望，她哪一點都不敢給戎謝看。
她害怕這些軟弱的情緒讓戎謝察覺，設局讓她進入黃金籠子。
戎謝是什麽都能做到的人。
她才是那個，故作無畏的膽小鬼。
也就這麽恍神一功夫，戎謝已經起身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聲音多了點憔悴，“踏躏，讓管家把監察官帶到我那屋，他們不是送了我很多助興的好藥麽，都讓我們監察官都嘗嘗。”
“還有，把馮妝眉送回去，不需要她了。”
姜眉霜回憶起來原著的情節。
戎謝扒掉女主的衣服，給女主下x藥，還有什麽來着……
衣服扒了，輪到下藥了……
可惡，為什麽這種情節記得這麽清楚。
姜眉霜絕望。
不了吧，不要把紀錄片變成av現場啊。
不對，她記得戎謝根本沒碰，難不成就是她一個人在沸騰，都沒機會AV啊！
跟戎謝認錯嗎？
不了吧！
頭可斷，血可流……
她沒錯。
……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分手的章節我最快樂了，這一章戎謝本來沒想玩那麽大的，連強迫吻戲都來了，這不是我這本書應該出現的bcj情節，可是誰讓姜眉霜天賦異禀，把戎謝氣的四六找不到北呢
☆、戎謝（一）
戎謝走後，姜眉霜被那架叫踏躏的機甲注射了一管透明液體，這一針讓姜眉霜站都站不穩了，昏昏沉沉，好似醉了酒，她毫無反抗能力的被踏躏抱走了。
姜眉霜努力了好半天，才吊起一點精神頭，掙紮着問踏躏，“……你……要帶……我、去……”
踏躏的雙眼閃了閃，它是很歡塊的電子音：“舊主人，我們去地下研究所。”
姜眉霜的心咯噔一下子。
踏躏高興道：“主人平時就住在地下研究所，看到研究所，舊主人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呢。”
很開心的呢，姜眉霜無力吐槽，戎謝該不是要搞什麽禁忌人體實驗吧。
這一路，姜眉霜時醒時睡，心如死灰，絕望的心情特別深刻，恨不得爬回過去，把那個跟戎謝談戀愛的自己掐死。
為什麽搞對象要找個病嬌男二談啊，啊？啊！
……
姜眉霜稍微恢複了點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把手術椅上，燈光明亮，周圍擺着無數她不認得的儀器，她正前方是一個跟她很像的人偶。
那人偶穿着軍服，與姜眉霜一模一樣，如果不看她頭頂的機器人狀态提示，估計不少人會把它當成姜眉霜。
這種仿真人偶的用途有很多，姜眉霜本能抗拒去想戎謝拿人偶做什麽。
姜眉霜想要撐起身體，四肢不聽使喚，她整個人超前跌去。
這時候有人快步過來，攔了姜眉霜一下，像抱小孩子一樣，耐心的把姜眉霜抱起來。
頭貼在對方的胸膛上，姜眉霜小聲道：“戎謝。”
戎謝應了聲：“醒了？”
姜眉霜覺得比剛才好些了，她聽着戎謝的心跳，好半天才道：“你要把我做成人偶嗎。”
戎謝觀察儀器的數據，語氣平穩：“可以試試，不過我已經有一臺人偶了。”
姜眉霜疲憊的閉上眼睛：“那，你是要把我分屍……？”
戎謝笑了，“分屍啊，太ye蠻低級了，不是我的趣味。”
姜眉霜拼命想，自己能做點什麽自救，“我，我知道的，你給我注射的不是omega誘導劑。”
戎謝不太感興趣：“嗯。”
“……你幫我跟爸爸和好，爸爸也跟我說了。”
“繼續。”
“……那次我從酒吧出來，身上的作戰防護，是你給我的。”
“不客氣。”
“……”也許是因為藥劑，姜眉霜的情緒根本控制不住，眼睛一眨就是一顆眼淚，“這種實驗……違法的。”
戎謝安慰：“我做的很仔細，打官司輸不了。”
姜眉霜眼淚流的更歡了：“戎謝。”
戎謝好整以暇的順順她的頭發，竟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态，“在這。”
姜眉霜的聲音帶着哭腔和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我怕。”
姜眉霜這一句，把漫不經心的戎謝喊的表情柔和了，他輕緩的拍了拍姜眉霜的背：“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在呢。”
就是你在才怕啊，姜眉霜含淚閉眼。
待姜眉霜睡着以後。
戎謝站在一堆儀器中，反複回味姜眉霜那個可憐兮兮的“我怕”，他伸手随便撥弄姜眉霜的劉海，意猶未盡的嘆笑：“這種時候就會撒嬌了，狡猾的監察官。”
話的前半截還清清淡淡的，後面監察官三個字，說的又甜又柔，纏纏綿綿，恨不得能拉出晶亮潤澤的糖絲來。
……
姜眉霜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睡的，她都做好醒過來後，看到自己大腦被戎謝涮火鍋的準備了，做了半天心裏建設，滿心悲苦的睜開眼睛。
她旁邊放着一張手術臺，看到手術臺躺着的人，姜眉霜懵了。
她不可置信的詢問一旁的戎謝：“這是你根據投影做出來的機器人吧？”
不待戎謝回答，姜眉霜已經伸手去觸碰床上人的手了，觸碰到對方溫熱的肌膚後，姜眉霜像按了暫停鍵，一動不動。
姜眉霜緩了好一會，話都說不出來道：“……你……”
戎謝好整以暇：“眉霜不認識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了嗎？”
躺在手術臺上的人正是姜眉妩，另一個世界的姜眉妩，她閉着眼睛，無知無覺。
姜眉霜後背發涼，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你說的禁脔，竟然是這個意思……”
戎謝捂住她的眼睛，一碰之下，發現她額頭滿是冷汗，整個人在發抖，戎謝皺眉：“別怕。”
他語調輕松，從容道：“禁脔不過是個玩笑話，眉霜當真了？”
假的。
發現可以把那個世界的姜眉妩拉過來後，戎謝真的計劃把姜眉霜變成自己的禁脔。
“叫你來，想着這也算是個驚喜了，怎麽樣，有沒有緩解一些思鄉之情？”
假的。
看到姜眉霜跟夢子歸相談甚歡，戎謝心中幾近瘋狂，帶姜眉霜來這裏，本就是為了毀掉她回家的念想。
“只能短暫捕捉你在異世界的身體，時間一到，這具身體就自動回歸異世界了。”
假的。
戎謝已經做好不放姜眉霜回去的準備。
姜眉霜艱難的把戎謝的手掰開，她握上另一個自己的手腕，是真真切切的肌膚骨肉。
姜眉霜好像踏在棉花上，腳踝一歪，整個人撲通的跪跌在地。
“眉霜！”戎謝阻攔不及，他幾步上前，蹲下查看姜眉霜的情況。
“別碰我！”姜眉霜面色慘白，唇都沒了血色，她急促的喘息，話說的幾乎算是慌亂無措，“……沒，我沒事，只是跌了一下……我站起來，我能自己站起來……”
戎謝強硬的伸手攬住姜眉霜的肩膀，想要抱起她。
碰到姜眉霜的那一瞬間，她身子一抖，低頭便咬戎謝的胳膊。
她下了力道，戎謝皺了皺眉，沒在繼續動作，他看着姜眉霜灰暗的眼睛，商量道：“我不動你，你自己站。”
戎謝是沒有善惡觀念道德廉恥的人，他預料過姜眉霜會情緒崩潰，甚至準備用藥緩和姜眉霜的情緒，在通過心理學和精神力方面的暗示，把姜眉霜徹底變成自己的私有品。
姜眉霜拼命向後躲避着戎謝，整個人狼狽可笑的低着頭，拼命縮着脖子，她胡亂的用胳膊肘擔在手術臺上，想要借力站起來，腿卻忘了用力，胳膊肘一下滑落，她狼狽又可笑的朝前一撲，好在還下意識的拽着另一具身體的手腕，阻攔了她朝前撲的力道。
姜眉霜恍恍惚惚的松開另一具身體的手腕，用手撐着地面，有水珠在姜眉霜的下巴上停了停，啪滴落在地上，“戎謝……我沒事……過一……一會就好了……”
也不知道那是冷汗啊，還是眼淚啊。
她沒有再說“戎謝我怕”了，因為戎謝才是讓她害怕的源頭。
姜眉霜好像一個被扔進火裏的紙人，她在快速的凋亡、化灰。
戎謝強行握住姜眉霜的肩膀，“眉霜，姜眉霜！我不會攔你回家！”
姜眉霜捂住耳朵，已經情緒失控：“你騙我，你騙我！”
戎謝突然想到姜眉霜毅然決然離開他的模樣。
他是燒灼姜眉霜的毒火。
……姜眉霜只是個普通人，她受不了這些手段。
戎謝表情淡淡的，他伸手去攬姜眉霜的肩膀，似要将她抱在懷裏。
姜眉霜推他，不料竟然輕松推開了戎謝。
随即姜眉霜本能的、毫不猶豫的掐住了戎謝的脖頸，猛的前撲，把戎謝推倒在地。
戎謝沉默又平靜的任由姜眉霜動作，似姜眉霜這麽做，正遂了他的意。
推倒戎謝後，姜眉霜伏在戎謝身體上方，不規律的喘息着，她嘴唇動了動，“……戎謝。”
有眼淚滴在戎謝臉上，青年條件反射的眯了眯眼。
姜眉霜眨了眨眼睛，想要忍住眼淚，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掐着戎謝脖子的手都在抖，可以說的上毫無威懾力，“放了我。”
戎謝擡起手，被姜眉霜注意到了，她厲聲道：“別動！”
戎謝的手停了停，然後繼續動作，他摸到臉上那滴眼淚，舔了舔沾了眼淚的手指，側過臉，神态不明。
“好啊，我放了你。”他平靜的說。
姜眉霜呆了呆。
戎謝道，“你成功的威脅了我，我輸了，我會放了你。”
他看向姜眉霜，根本不在乎自己脖子被掐，淡然的講解他那一套戎謝理論：“監察官，我雖行事不同尋常，但我還有認輸的度量。”
戎謝确實是這樣，雖然費了千般努力也沒争過戎蓉，但也幹幹脆脆的認了不能繼承公爵的事實，就去開了趟憨批的無引力飛船，沒做出什麽打擊報複的事情。
戎謝松口的太容易，姜眉霜還有點沒緩過來，“真的？”
“你贏了。”
戎謝屈起指節，輕緩的替姜眉霜擦了擦眼淚，“做的不錯，監察官。”
他不能毀掉姜眉霜。
哪怕姜眉霜要回到那個世界。
姜眉霜徹底松了一口氣，顫巍巍的放了戎謝的脖子，身子晃了晃，險些趴在戎謝身上，幸好她即時扶住了手術臺邊。
她身下的戎謝冷不丁伸手扯開了姜眉霜借力的手，姜眉霜不受控制的倒在了戎謝身上。
戎謝起身，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姜眉霜抱起來。
姜眉霜還有點餘悸未消：“你要帶我去哪。”
“治你的膝蓋。”
姜眉霜那一下磕的，确實狠。
……
也許是剛剛情緒太激動，姜眉霜一股火頂的，嗓子啞了，戎謝給她脖子上貼了個迷你醫療貼片，綠燈一閃一閃的。
現在姜眉霜坐在椅子上，戎謝單膝跪在地上，眼睛看着超微治愈儀的放大傷口界面，精致仔細的給她治膝蓋。
姜眉霜的意思是躺躺治療艙就好，姜眉霜的意思被戎謝鎮壓了。
戎謝看着放大的傷口界面不急不緩的驅動治愈組件，只不過看着看着，他的紅眼睛裏竟有了眼淚，眼淚攢多了，順着臉無聲無息的流下。
姜眉霜瞧見了戎謝的眼淚，她不太自然的說：“戎謝。”
戎謝認真治傷：“嗯。”
姜眉霜的不自然堅持不了太久，“你哭了。”
戎謝沒信，擡手擦了擦眼睛，瞧見水痕後一怔，不緊不慢的否認，“沒有。”
甚至連個借口都懶得扯。
姜眉霜在軍部這幾年，也沒體驗過戎謝這種精貴的服務，也坐不太住，她躬身伸手，輕輕觸碰戎謝的臉，肯定道：“是眼淚。”
“姜眉霜。”戎謝捉住姜眉霜的手，淡淡的警告她。
因為這個動作，戎謝不小心按了下姜眉霜膝蓋上的青紫。
戎謝擡頭，卻看到姜眉霜連眉都未皺，她看了下自己的膝蓋，道：“怎麽了？”
姜眉霜在後勤部待久了，到底還是被情感遲鈍影響了，這種程度的疼痛尚不能讓她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戎謝沒說什麽，他繼續處理姜眉霜的傷。
他還在繼續流眼淚，眼淚有的滴在地上，有的落在姜眉霜腿上，涼涼的，不太舒服。
姜眉霜看着戎謝，欲言又止。
戎謝似察覺了姜眉霜的視線，他停下動作，安靜的看着姜眉霜的膝蓋，突然開口道：“對不起。”
姜眉霜的喉嚨還沒好，她的聲音沙沙的，以為戎謝是在為按那一下子道歉，慢半拍道：“沒什麽，按一下沒疼那麽久。”
“戎謝，我不……”疼。
戎謝放下超微治療儀，握着椅子扶手起身，他吻了吻貼在姜眉霜喉嚨處的醫療貼片，“姜眉霜。”
姜眉霜定住了。
戎謝抱着姜眉霜，他的呼吸都在發抖，“對不起。”
姜眉霜看不見戎謝的表情。
她依稀能感覺到戎謝不是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