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吵架
陸笙平是病來如山倒,第一天打了針吃了藥,情況已經有所好轉。可沒想到第二天就又發起了高燒,情況簡直急轉而下,要不是趙楚歌在他懷裏覺得他體溫高得不像話,恐怕陸笙平還不會發現自己在發燒的事。
時空在住院,趙楚歌懷着孕挺着大肚子,陸笙平又生病打針,葉科和連修夜照顧不來三個人,尤其是還得加上兩個孩子。
時空住院的事瞞着孩子,他們兩個其中之一就得有一個不能來醫院,所以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一個人再怎麽樣也顧不上三個。
陸笙平只能把白岳光叫來幫忙,其實白岳光沒少來,只是每次都在外面偷偷的看看時空,或者在晚上的時候他睡着了才過來。
即使現在能光明正大的來了,白岳光也不敢出現在時空面前。陸笙平看他這樣子頗為感慨,要不是有趙楚歌懷孕這個契機,恐怕他們也走不到如今這一步。
白岳光心裏憋屈,旁邊又是趙醇的病房,自然是有處發火了。
趙家現在四分五裂,父子決裂已經不算什麽了,田蜜被趕出家門不知所蹤,趙斯餘拒絕來醫院看望趙醇,江麗自然也是站在兒子這邊的,然而趙斯餘埋怨江麗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竟然和兒媳婦兒幽會,母子關系也岌岌可危。
唯一來醫院看望的竟然只有趙耀和戴建偉,趙醇現在基本處于半癱瘓狀态,雖然住着VIP病房,但是待遇并沒有好到哪裏去。
趙耀當然也不是真心的覺得血濃于水,他來的主要目的還是趙醇手裏的那百分之幾的趙家股份。
他和戴坤暗地裏茍合,有錢都搭在戴坤身上了,而且他本身也大手大腳,能拿出來的錢所剩無幾,沒人會嫌棄錢太多,所以他當然希望自己的股份也變多,這樣每個月的分紅也能多不少。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趙家雖然搖搖欲墜,但錢還是不少的。趙耀這樣安慰自己,畢竟認清現實和活在夢裏,後者比較輕松。
因為陸笙平生病的事,趙楚歌把他們都忘了,更別提什麽證據了,哪兒顧得上。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麽耐心去謀劃什麽了,只想簡單粗暴的把一張親子鑒定拍在江麗面前。
對于陸笙平來說,自然是趙楚歌做什麽他都支持,“去做吧,想做什麽就去做,我永遠給你撐腰。”說是這麽說,但陸笙平太了解趙楚歌了,要是以前還好,現在的趙楚歌路都懶得走,才不會去做這種浪費體力的事。
趙楚歌不知道陸笙平的想法,當即高興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做為獎勵,陸笙平指着另一邊臉,意思很明顯:這邊也要親。
趙楚歌從善如流地親了一口,陸笙平又點了點額頭,得寸進尺的還要親。趙楚歌親完他又點了點嘴唇,微微仰起頭,趙楚歌看得口幹舌燥,咽了咽唾液,立刻就捧着他的臉親了下去。
兩張嘴唇剛一挨上,陸笙平立馬反客為主,托着趙楚歌的身體,把他抱上來騎在自己腿上。很快趙楚歌就氣喘籲籲了,腦袋擱在陸笙平肩膀上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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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斷埋怨陸笙平耐力太好,陸笙平給他揉着肩膀,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寶貝兒,我忽然想起來,你還有一個地方沒親呢。”
趙楚歌瞪他一眼,用眼神詢問,陸笙平腰往上聳了聳,把趙楚歌颠的一上一下的動彈,他露出一個暧昧的笑容,在趙楚歌的耳蝸舔了一下,極其小聲地說道:“寶貝兒,你猜猜是哪兒?”
趙楚歌伸手在他那裏按了一下,目露兇光,大言不慚極為自信地說:“我能親到你腎功能衰竭。”
陸笙平掐着他的下巴,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危險,實際上心裏一直都憋不住笑,在趙楚歌面前扮演霸道總裁總想破功。
“看來你很有經驗了,讓我們拭目以待?”
“我有沒有經驗你不知道?一會兒你可別喊疼!”
趙楚歌憤恨的要去扒他的褲子,腰帶都解開了,就在手要伸進去的時候,被陸笙平抓住了。
眼見人有炸毛兒的沖動,陸笙平見好就收,“開玩笑呢寶貝兒,你哪兒有什麽經驗,再說我也舍不得你做這種事,乖,別氣。”
別說是平時陸笙平舍不得,現在趙楚歌的身體連彎腰都困難,當然更不會讓她做什麽。陸笙平可是真的把它當寶貝一樣護着,別人碰一下都不行。
在陸笙平懷裏百無聊賴地待了一會兒,趙楚歌又把趙家的事給忘了,和陸笙平在一起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而且他除了想和對方挨得更近,什麽事也想不起來。趙楚歌時常在想,他要是古代的君王,肯定是一代昏君,天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那種。
還是看見白岳光進來,趙楚歌才想起來自己有什麽事忘做了。陸笙平捏着他的臉提醒他,趙楚歌揉揉臉蛋從他身上下來,讓人送他回家去取親子鑒定。
陸笙平狀态不好,又不放心趙楚歌一個人回家,想來想去把何久叫來了,把鑰匙給他,讓他去家裏取,再直接給江麗用快遞寄過去,徹底打消了趙楚歌想要把那張紙拍在桌子上很有氣勢和趙家人對峙的想法。
趙楚歌非常不滿,本來日子就夠無聊了,難得他有興趣想做什麽,陸笙平還阻止他幹這幹那的,他在家裏的威嚴難道已經沒有了?
對此陸笙平倒是說的有理有據:“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到時候一激動動了胎氣怎麽辦?你現在月份大了,可馬虎不得,再說你現在挺着肚子做什麽也不方便,萬一趙家人和你動手怎麽辦?就算我和你去,也有保镖,但萬一就有什麽差錯呢,你要死有什麽事你讓我怎麽辦?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陸笙平一連氣的說完這些,趙楚歌都沒法反駁,最後一句話更是讓他心軟,仿佛真的自己做錯了。但是——就算他錯了也不能承認!
“可你之前明明說了不管我做什麽都支持我的!”趙楚歌抱着胳膊感覺非常氣憤,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好笑,讓陸笙平完全憋不住樂,就連一旁的白岳光都忍俊不禁,他說:“你看看別人家的大佬,再看看你,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整天圍着我團團轉,這算什麽事,一點也不像話!大佬都是分分鐘上億的,你是分分鐘上我!”
這話說得跟埋怨丈夫的妻子沒什麽兩樣,陸笙平一看他那傲嬌的模樣,再配上他那憤怒的語氣,怎麽看怎麽可愛,可愛到想把他按在懷裏揉弄,誰也不讓誰看見。
這種情況出現的也不是一次兩次,趙楚歌有很多時候都故意找茬想和他吵架,尤其是他經常看什麽都不順眼,這種時候陸笙平就總遭殃,因為他總連帶着一起挨罵,典型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不過也習慣了,趙楚歌脾氣從來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往往上一秒還趾高氣揚的和陸笙平像兩軍對壘似的,下一秒就又撲向他的懷抱了要親要抱了。
陸笙平樂意慣着他,誰也管不着。而且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趙楚歌全心全意的依賴他,讓他的心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填滿。
因此對于趙楚歌的指責,陸笙平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笑,一直笑,看着趙楚歌笑。趙楚歌站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了,而且陸笙平不和他吵架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沒幾分鐘他就繃不住了。
他一臉期待地看着陸笙平,陸笙平見狀伸出雙手,向他敞開懷抱,趙楚歌馬上樂颠颠的跑過去坐在他腿上,窩進他懷裏,嗅着他身上的沐浴露的清新氣息。
陸笙平看了眼時間,到趙楚歌下午睡覺的時間了,因此拍拍他的後背讓他睡一覺,趙楚歌打了個哈欠,眼淚瞬間就下來了,陸笙平擡手幫他抹去,在他眉心親了一口,說道:“就這樣還想逞能去趙家呢?嗯?寶貝兒,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趙楚歌閉着眼睛嘴硬道:“我怎麽知道我會困,誰讓你那麽了解我的!”
對于他這套完全不講理的說辭陸笙平也沒怎麽樣,把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像哄孩子一樣哄他入睡。
趙楚歌臨睡着錢還不忘和陸笙平提要求:“晚上我要吃鍋包肉。”
“好,都聽你的。”陸笙平寵溺的笑容幾乎要閃瞎白岳光,他近乎悲哀地想,這輩子他都沒機會這麽笑。
白岳光對于他們這種旁若無人的行為表示憤懑,同時心裏也很失落,如果時空懷孕的時候他也陪在身邊就好了,可惜錯過的永遠也彌補不了。
趙楚歌徹底睡着,陸笙平從床上下來坐到另一張床上,不和他擠,問白岳光:“去時空那裏看過了?”
“嗯,看過了。”白岳光抓了抓頭發,又想抽煙,他和陸笙平差不多,以前都不抽煙,後來也開始抽,而且特別兇。
要不是有趙楚歌這個懷孕的人在,屋裏早就烏煙瘴氣了。
“他很好,我配不上他。”白岳光的表情很落寞,嘲諷地笑了一下,“還是一個人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什麽都不管,潇潇灑灑多好,怎麽樣都無所謂。”
陸笙平很想說一句“吃不着葡萄說葡萄”,但想了想還是別打擊人了,他已經夠難過了。
陸笙平想想他在國外的時候就覺得人生苦短,他很想說一句髒話,人生真他媽是又苦又長,一點也不短,都不知道怎麽熬過的那些日子。白岳光其實比他更堅強,也更受不了,那些以為挺不過去的都挺過來了,最後卻敗在了最愛的人手裏。算不上失敗,因為連一個争取的機會都沒有過。
沒說幾句話何久就過來了,還給陸笙平帶了一些工作。陸笙平把鑰匙交給他又告訴他位置,交代完畢後揉了揉腦袋,覺得有些難受。
一生病精神也短了不少,這會兒他也覺得有點困,白岳光看他這樣,勸他說道:“休息吧,我在這兒守着呢,有什麽事我還在這兒,一會兒打針我也在這兒。”
陸笙平放心的閉眼睡覺,他覺得自己挺幸福的,有一個愛自己的愛人,還有一個快要出世的孩子,最好的兄弟也在身邊,人生圓滿是不是就是這樣?